我還是不放心,說:“這么短的時間,他們不太可能把她帶出賭場,我還是覺得咱們得先把她找到才好。還是……你有什么不方便的理由?”
李虞頓時沉了臉,“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蘇靈雨身份顯赫,我也知道她跟你們家其實也有點淵源。晴嵐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孟簡聰喜歡的是蘇靈雨,就算她真的把晴嵐殺了,想必只要死無對證,他也不會為晴嵐做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在你的立場里,對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比較好。我也覺得,這件事也應該主要由我來處理,免得你在蘇靈雨那邊難做!
李虞的臉色和緩了不少,道:“那你想怎么安排?”
“先找到晴嵐!蔽艺f:“同時你派人去盯住老鬼一家。但主要還是找晴嵐!
“那就聽你的,”李虞對負責人說:“去安排吧!
負責人便掏出電話準備部署,但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來人是帶著鄭小姐的賭場員工,員工說:“這位小姐剛剛嚇暈過去了!
這員工雖然穿著制服,但耳朵上穿著一排環(huán)子,脖頸開始便是密密麻麻的紋身,一直延伸到衣領里,看樣子再往里還有。
不過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人是光頭,頭皮上有著一條巨大的傷口,看上去就像他的頭曾被打開過一,望之可怖。
光頭見我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撓了撓頭上的那道傷口,說:“對不起,少奶奶,我這傷口確實嚇人了點。”
我問:“你這是怎么弄的?”
李虞說:“是救賭場大哥時候留下的!
賭場大哥自然就是負責人,他站在旁邊贊許地看著光頭,對李虞說:“沒想到少爺也知道這件事!
“我爸爸常提起這件事!崩钣萆斐鍪郑p輕地拍了一下光頭的肩膀,笑著說:“好好干!
光頭又緊張又興奮,負責人便說:“正好你來了,我安排你一件事。你去盯住老鬼一家,別驚動他們,也別叫他們跑了。必要時……”他看了李虞一眼,又道:“寧可弄死!
光頭漲紅了臉,這是因為太過興奮,他點頭說;“知道了,大哥。”又對李虞說:“我一定完成,鯉魚少爺!
李虞說:“他們手里還有一個名叫宋佳言的人質(zhì),如果你可以直接把他救出來,那這件事就算提前完成。但這不是必須要做的,不驚動他們是主要目的!
光頭連連點頭,“我知道了,鯉魚少爺。主要是看好他們,如果運氣好恰好能救出宋佳言就救,如果不能就算了,但一定要看好!
李虞點了點頭。
負責人也說:“去吧。”
光頭走后,負責人又說:“鯉魚少爺,少奶奶,兩位不用擔心,他做事一向沉穩(wěn),今天只是知道自己原來也被老先生記得,甚至被提起,太過興奮才會失態(tài)!
李虞微微笑了一下,說:“看得出來,但我還是希望你再安排一部分人來作為替補計劃。我不針對人,只是這件事對我來說相當重要,我不希望它有任何差池!
負責人自然是立即就能夠聽懂,點頭說:“沒有問題,另外……需要為鄭小姐安排個醫(yī)生嗎?”
“安排吧!崩钣菡f:“你也出去吧。”
負責人走后,我過去看了鄭小姐,剛剛光頭把她放到了沙發(fā)上,我走過去叫了叫她,但她沒有反應。
我見狀不敢再亂動她,一轉(zhuǎn)身,額頭卻正好碰到了一個硬物,當時便痛得我眼淚簌簌而下。
與此同時,也傳來了一聲悶哼,是李虞,他捂著下巴,眼里也飽含著淚。
我倆就這樣淚眼瑩瑩地對視了半天,李虞開了口:“你的頭還好吧?”他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奇怪,因為下巴仍在疼。
我搖頭,問:“你呢?”
“也還好。”他雖這么說,卻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看來下巴要比額頭脆弱多了,我還沒有頭暈呢。
我問:“你為什么突然站到我的身后?”
“想抱你!彼康缴嘲l(fā)背上,閉起了眼睛,但嘴巴已經(jīng)彎了起來,“結果剛一伸出手,就被你來了一下!
“對不起嘛!蔽艺f:“看在我也很疼的份上,就接受我的道歉吧!
他沒說話,只是閉著眼睛笑。
我也沒有繼續(xù)說,就站在原地看著他。我知道他有話要說。
果然,半晌之后,他開了口,“該道歉的是我。”
我問:“怎么?”
他依舊閉著眼睛,一副極累的模樣,“我那么安排的確是自私的做法,正如你所說,在我的心里,她是死是活并不那么重要,我們救出你弟弟,搞清這整起事件才是最要緊的!
我說:“你的想法似乎也沒有錯!
“我當然沒有錯,”他睜開了眼睛,略帶虛弱地笑了,“她又不是我的朋友!
我這才反應過來,忙問:“你沒事吧?是下巴痛嗎?”不對,如果是下巴傷得這么嚴重,那早就沒辦法說話了。
這時,我的眼睛瞥到了他的肚子上,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一小片紅暈,只是我今天考慮到他有傷,萬一流出血來他這種人必然會受不了,專門給他挑了深色襯衫,才導致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我蹲下身子,問:“是傷口痛嗎?怎么會突然流了這么多血呢?”
“我這畢竟只是血肉之軀嘛,”李虞抬手摸了摸我的頭,說:“槍傷如果能讓我這么帶著跑一上午的話,槍還有什么尊嚴?”
我無語了一下,說:“你不要編了,你是突然開始虛弱的!蔽疫@不則已,一才發(fā)現(xiàn)血真是流得很快,兩句話的功夫,他的前襟就濕了一大片,他的臉色也隨之越來越暗淡。
我著急死了,“那人不是去叫醫(yī)生了么?怎么……”
我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一花,身子突然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與此同時聽到李虞的聲音:“小心!”
我跌到了地上,這才看清情況,李虞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滾了下去,而沙發(fā)上原本躺著的鄭老師此刻已經(jīng)立了起來,她單膝在地上跪著,手里雖沒有武器,目光卻冷森森的,與剛剛判若兩人。
她打眼一掃,大概是見我離她近,伸手就要抓我,與此同時李虞又叫了一聲:“退后!”
事實上他這句話算是馬后炮了,因為早在他發(fā)出t這個音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跳到了后面。
此時我的余光看到李虞正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他昨天才受新傷,因此顯得有些吃力。他似乎發(fā)現(xiàn)我正在看他,下巴輕輕朝辦公桌那一側動了動。
賭場這種地方自然少不了武器,此時只要有一把槍就可以直接扭轉(zhuǎn)戰(zhàn)局。
于是我輕輕地眨了眨眼,示意他我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
李虞見狀便努力爬起來朝鄭小姐撲去,我也卯足了力氣朝辦公桌跑去,不管不顧地拉開了所有的抽屜,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盒子。
我毫不猶豫地打開它,里面果然是手槍及彈夾。
我拿出手槍裝好,整個過程并不長,據(jù)我自己估計絕沒有超過兩分半,但這對于現(xiàn)在的局面來說已經(jīng)太久了。所以,當我用手槍指向?qū)γ鏁r,鄭小姐已經(jīng)跟李虞扭打在了一起。
如果是平時,像鄭小姐這樣身材的女人,就算是伸手再好,她自身的極限也不足以令她跟李虞纏斗起來。但現(xiàn)在李虞流著血,顯得格外吃力。
而且,他倆晃動得太快了,以至于我根本就瞄不準。
我也來不及多想,只能大喊了一聲:“住手!”
鄭小姐朝我看了過來,見到我手里的東西,愕了一下。
看來她對我們的情況了解得不深,否則她應該明白,我的槍法根本不可能對她構成威脅。
我努力地將槍口對準了她,說:“再動一下我就開槍了。”
鄭小姐便沒有動。
我說:“舉起手來!
她先是顫顫巍巍地舉著雙手,一面不斷扭頭四處看,同時抽著鼻子,像是在嗅著什么。
突然,她看向了李虞,像是瞬間懂得了什么似的,突然伸手去抓李虞。
我頓時急了,不由自主地扣動了扳機,因為我不知道如何安裝消聲器,加之時間也不夠,所以手槍發(fā)出了振聾發(fā)聵的巨響。
這就同事導致了一件壞事和一件好事。
壞事是我這槍并沒有擊中任何人,只打中了沙發(fā)。
好處是因為這聲巨響,鄭小姐愣住了。
李虞見狀連忙撲上去勒住了她的脖子,令她的前面全部對著我。
這下我完全可以打中了,連忙朝她開了槍。她的胸口頓時冒出了血霧,李虞見狀松了手,并咳嗽了幾下,軟在了沙發(fā)上。
我見狀就要朝他跑去,李虞卻命令:“先出去叫人!”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雖然痛得臉色煞白,卻依舊十分不甘心的鄭小姐,心里明白她雖然重傷,卻仍有能力卷土重來,而我扶著李虞出去太浪費時間了。
可是唯一的武器在我手里,李虞已經(jīng)無力跟她纏斗,如果我都走了,那……
我正糾結,門突然被人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入,為首的自然是負責人,跟在他身后的則是晴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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