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段你能詳細說一下嗎?大概是因為我的腦子有點亂,我好像沒有完全聽懂。封印為什么會打開?”
“封印是有力量的存在,是力量就會枯竭,它的力量終究會耗盡。而且,李虞的靈被封在封印中,盡管他力量薄弱,也會想盡辦法掙扎,而且,這種事是需要一點運氣的,反正它也不是重點。”藍仙兒說:“其實,puto之所以會發生這次的事件,就是因為封印消失了,它自己的靈被擠走了,而李虞的靈是殘缺的,也與它完全不相合,所以它很快就開始衰竭了。此前它一定也出現過好像人,尤其好像李虞一樣的行為吧?”
我不由得說:“的確出現過……”
吳景康企圖欺負我時,puto還曾保護過我,我們也是從那時才發現,puto好像可以識別吳景康,吳景康還十分怕它。現在想想,那是當然了,那是李虞自己的靈魂,他守護的是屬于他自己的一切。
我說:“照你這么說,就是鯉魚死后,有人拆分了他的靈,進入了他的身體……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藍仙兒說:“不,不是死,而是‘灰色狀態’。而且,只有關鍵的部分才需要以‘灰色狀態’來掏空并拆分,非關鍵部分可以從很久就拆掉偷走的。因為,死是不可逆的,死的軀殼是無法承載靈的,對靈所做的任何操作都不能以‘死’的狀態來進行。”
我愣住,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可以把這句話再重復一遍嗎?”
“拆分靈需要對象是活的。”藍仙兒說到這里,微微一笑,說:“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詫異,李虞死過的事我知道,但雖然沒有證據,我卻認為那一次他的身體并沒有死。因為他們告訴我,他是在被‘宣告死亡’以后才被另一個靈入侵,這意味著,他的靈是在那次‘被宣告死亡’時才被進行的關鍵拆分,否則另一個靈無法順利入侵。但是,按照我剛剛告訴你的關于拆分靈的事,可以得知,他的身體并沒有‘真正的死亡’,只是達到了‘灰色狀態’。”
我很懵,“他們有告訴你他是被我殺死的嗎?”
藍仙兒詫異道:“沒有!你為什么殺死他?”
我也無所謂失不失言了,只說:“他是被我殺死的,我親眼看著他斷氣!他真的死了,而且他也被送進了太平間。”
藍仙兒睜大眼睛看了我好久,才問:“你是用什么方法殺死了他?”
我說:“在酒里下毒。”
藍仙兒問:“你的手里還有那種毒藥嗎?”
我搖頭:“沒有了,而且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
藍仙兒忙道:“那他既然進過太平間,就一定有警察來過吧?警察有搜查現場嗎?毒酒即便都被喝光了,盛過它的器皿肯定也會有存留的,警察那里一定有線索。”
我說:“他們自己家里有醫院,太平間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李暖暖全權處理,先壓了下來,沒有第一時間驚動警察。”
藍仙兒說:“那李暖暖那里肯定還有當時的物證吧?”
我說:“這就要問李暖暖了,但我想她肯定會留著。不過,你為什么想知道這個?難道你對毒藥有所懷疑?”
“那是當然,也許那并不是毒藥,而是另一種特殊藥品。”藍仙兒認真地說:“使人能夠在一定時間內成為‘灰色狀態’的藥品,畢竟,正常人是很難自己達到那種活死人的狀態的。”
我沒說話。
藍仙兒又問:“藥是誰給你的?”
我說:“是我買的。”
“你不要說謊,”藍仙兒說:“如果是買的,你怎么會到現在都沒有說出來那是哪種毒呢?你買來殺人,總要清楚它的毒性吧?”
我的心慌得不行。
是的,李暖暖告訴了我很多關于羅凜的黑料,甚至說了他有一個組織,而且她去調查了,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回來消息。
而如果藥真的如藍仙兒所說,那么……
不可能的。
我不敢往想下去。
藍仙兒卻在著急地催促,“快說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藥肯定有問題了,藥是誰給你的?給你藥的那個人,很可能就與竊靈者有著莫大的關系!”
我說:“這我知道了,但我會跟李暖暖仔細說。”
藍仙兒問:“為什么不跟我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
我說:“這我當然沒理由不信,不過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須確定了以后再告訴你。”
藍仙兒有些不滿,“藥是誰給你的,你只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就好,這哪里需要跟李暖暖商量?”
我擺手道:“不提這個了。我還有另一個疑惑,既然你剛才說鯉魚是被人弄成了‘灰色狀態’,那有沒有人已經告訴你,前不久,在我們找到鏡子里的他之前,他的身體腐爛了,那樣子就像一具尸體,而且,此前,我們還發現了一個有這種現象的人……”我將鄭小姐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藍仙兒認真地聽完,說:“這位鄭小姐的事我也知道了,不過我并不是聽你們家的人說起,而是我媽媽查探到的。這本來跟你們的事不是一回事,不過既然你這樣說,那我想我有必要也分享給你。”
我忙說:“那你快說。”
藍仙兒卻拿捏了我一把,道:“我說了之后,你就得告訴我給你藥的人是誰?”
我不由得笑了,“你在跟我談條件?”
藍仙兒點頭,“算是吧。”
我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忘了你昨天是怎么對我的吧?當擋箭牌的滋味還真是好呢。不知道藍小姐你有沒有辦法拯救死去的自己呢。”
藍仙兒一愣,繼而嘿然道:“不同意就算了,你干嘛突然說這么可怕的話!”
我說:“快說吧。我說了,我跟李暖暖討論過后,自然會給你一個答復。”
顯然因為昨天的事藍仙兒吃了比看上去還多的苦頭,所以此刻見掙扎無用,便乖巧地說:“我媽媽一直在查探一件關于換臉的事,起因是因為一些人找到她,說自家的女兒突然不與家里聯系,即便聯系到也好像變得不認得自己,他們想讓我媽媽看看,他們的女兒是不是被什么怪東西跟上了。”
我問:“你家還負責處理‘跟上了’這種業務?”
藍仙兒臉頰微微發紅,害羞道:“這是我家的主要業務。”
我問:“可是按照你們家的邏輯,被鬼跟上了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發生嗎?”
“是不可能呀,可是別人不這么看。其實,絕大多數來找我們的人,圖的都是心安,他們花大價錢只為了讓我們給他們算個吉卦而已,并不需要我們處理靈這一部分。”藍仙兒說:“而對我們來說,處理好拿到錢就是了,普及靈的知識又不是我們的工作。”
我無語半晌,說:“好吧,你繼續說。”
藍仙兒繼續說:“起初我媽媽以為他們的父母也只是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想太多,不過后來由于同樣情況的人多了,我媽媽便到他們家看了風水,發現,幾家人的風水都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兇相。”
我不敢插嘴,認真聽著。
“至此,我媽媽才正式開始這一系列事件,”藍仙兒說:“她很快就發現,這些人的靈都不是自己的。換而言之,她們的靈,都是同一個靈,卻不屬于她們任何人。”
我問:“她們的靈也都被拆分了?”
“不。”藍仙兒說:“她們的靈都死掉了。”
我懵了,“靈可以死掉?那身體還能夠繼續活著?”
“按道理說是不可以的,這從他們費盡心機地拆分那些有錢人的靈就可以看出來,肯定是直接搶來的不能用,否則殺死對方的靈才是最方便的。而且,值得的是,這些女人最后都不過多活了一兩年而已。”藍仙兒說:“那些女人徹底死后,她們身體最后都變成鄭小姐那樣,這是因為她們的靈早就死了,身體也早就應該**了,只是由于另外那個入侵的靈使用了一些方法暫時令她們的身體活著。”
我聽她不說了,有些焦急:“然后呢?你還沒說到鄭小姐。”
藍仙兒說:鄭小姐的父母是我媽媽的最后一個客戶。說是客戶其實不太恰當,因為是我媽媽主動找到他們的,她追查那個入侵其他女孩子的令,最終找到了鄭小姐。鄭小姐的情況最為特殊,她的身體死過,且被證實絕對是她,卻又被狗撕了,就算不是尸骨無存,也至少是滿身傷痕,可是鄭小姐的身體被竊走后,卻半點傷痕也沒有地又生活了一年多。”
我問:“那你媽媽找到答案了嗎?”
藍仙兒苦笑了一下,說:“你說呢?如果已經找到答案,你不就已經知道了嗎?”
我也才想起來,宋佳言現在就在鄭家,他們還飽受折磨,而藍仙兒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我想著這件事,聽到藍仙兒說:“不過,同樣的情況既然在李虞身上也出現過,那么我會認真去調查的。”
我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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