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暖揚起了下巴,問:“你不會拜托其他人么?”
“我拜托誰是我的自由,霽朗是這里最好的醫(yī)生,而且性格也跟佳音合得來,拜托他是最好的選擇。”李虞說:“你這樣很幼稚。”
李暖暖白了他一眼,道:“你現(xiàn)在連姐姐也不叫了?”
“吵架的時候不用叫。”李虞說完,又對吳霽朗說:“抱歉,在你休假時叫你回來,但她的情況不太好,昨天半邊身子都不能動,我希望你來看看她。”
吳霽朗說:“別急,我去換件衣服,做些準備就來幫她做個檢查。”
吳霽朗走后,李暖暖仍留在這里,問:“我聽說是因為你昨天跟藍仙兒一起處理了那條狗?”
“對。”我說:“具體情況你可以去問藍仙兒。”
李暖暖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道:“敵意很重嘛,發(fā)生了什么事么?”
李虞始終沉著臉,催促道:“你去找藍仙兒問吧。”
李暖暖卻又朝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看來她搞定了了不得的事呢,以前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
“你快出去吧。”李虞的臉色更難看了。
李暖暖施施然走了出去。
不等我說什么,李虞便有些急切地對我說:“你別聽她胡扯。”
我問:“你是指,她暗示我你是因為我能夠幫得上你的忙你才對我好這件事嗎?”
“我不是這樣的。”李虞握住了我的手,說:“你不要誤會。”
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我覺得你不是,因為你知道,無論你怎么對我,我都一樣會幫你解決完這件事的,這是我欠你的。”
李虞搖頭說:“別再說什么欠不欠的了,我不愛聽這個。”又用手摸著我的臉頰,看著我的眼睛,目光有些緊張,“我真怕你往那邊去想。”
我問:“你怎么這么緊張?”
“你從醒來就情緒不好,也不肯告訴我實話,”他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出了問題,難免有點草木皆兵。”
看來他并沒有去問藍仙兒,我放心了不少,說:“不是你有問題……”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我也說不清楚,算了,不如先不說了。你剛剛干嘛要跟你姐姐爭執(zhí)呢?”
李虞說:“因為她說話過分。”
我說:“可是以前即便她對我說出更過分的話你也沒有跟她爭執(zhí)過呀。”
李虞面有愧色,道:“以前我總覺得她是我姐姐,她就是這樣訓我的,甚至更狠。但我搞錯了,她不是你的姐姐,她沒資格訓你,挑剔你。”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摸我的頭,就像在安慰我似得,“最近我常常想,以前她這樣對你,而我卻袖手旁觀,你一定覺得很孤獨吧。”
雖然我現(xiàn)在思考的重心根本不是這件事,但還是被他的話說得很窩心,“其實沒有你想得那么嚴重的……”
“總之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他笑了,說:“不管是誰,只要對你不客氣,我都會替你擋著,哪怕對方是我的父母也是一樣。”
我說:“但你還是不要像剛剛那種態(tài)度。何況你媽媽人真的很好,你爸爸他……”說起李昂,我感到心情很是復(fù)雜,“他即便很討厭我,肯定也不會像你這姐姐這樣直接當面批評,所以……你也不能太……”
我也不知該怎么表達,說多了就像是我在教育他如何對自己的父母說話似的,顯得我有些蹬鼻子上臉。
李虞卻笑了,按了按我的頭,說:“你怎么這么可愛?”
“啊?”我問:“你怎么突然這么說?”
“只是忽然覺得你困惑的樣子好可愛。”他說著,探頭過來,在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后便以他那雙過分美麗的眼睛望著我,目光有些迷離:“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你,你好像很精明,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呆呆的,這種樣子好可愛。”
我說:“我有精明過嗎?”
他沒說話,只曲起手指,笑著敲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也想起來了,我這句話使得話題難以繼續(xù),因為我當然精明過,我成功地殺了他。雖然這是因為他對我完全不設(shè)防的緣故。
我只好繼續(xù)說:“你老是說我呆,小時候,我們老師也常常說我呆。”
“喔?”李虞顯得很感興趣,“你都做什么了?會讓老師這樣評價你?”
我說:“我解不出數(shù)學題。”
他問:“就這樣?”
“全班都解出來了,”我說:“只有我解不出。”
李虞露出了憋笑的表情。
我說:“我的數(shù)學一向不好,直到現(xiàn)在,都無法心算出三位數(shù)的加減法。不過,我還是不滿意她說我呆。”
李虞挑挑眉,“那一百加二百等于多少?”
我說:“三百呀。”
“一百九十九加二百九十九呢?”他問。
我:“……”
李虞挑了挑眉,“呆。”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都說了我不會還拿我開涮……”
他嘿然道:“我只是以為你那么說只是夸張,就想測試一下。”
他說著抱住了我,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道:“寶寶你嘟著嘴巴的樣子真可愛,我可不可以親一下?”
我問:“我可以說不可以嗎?”
“最好不要。”他眨巴著眼睛,說。
我問:“為什么呀?”
“那樣我就只好強吻了。”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還會咬你。”
我忍不住嘀咕,“小狗魚……”
“是小鯉魚,不是狗魚。”他強調(diào)著,嘴巴貼了上來。
我這自覺得身子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有些難受,忍不住抱住了他。
他的回應(yīng)是更緊地摟住了我。
坦白說,在被他吻著的這一刻,我的心又安定了一些。因為這種被呵護的感覺是真實的,我想現(xiàn)在他是愛我的。
待我們將將松開彼此時,吳霽朗便來了,他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手里拿著我的病例,一邊翻著,一邊走了進來。
他沒有直接進來,而是先將李虞叫了出去,兩人在門口小聲說了幾句什么,隨后吳霽朗一個人進來了。
他對我做的檢查和別的醫(yī)生沒有區(qū)別,很快便結(jié)束了。
但我有點緊張,問:“我是得了什么絕癥嗎?”
“為什么這么說?”吳霽朗茫然地問。
我說:“我的情況沒必要特地讓你回來吧?”
“不是我需要特地回來,而是暖暖有工作。”吳霽朗說:“你別被鯉魚嚇到了,事實上,是他過度緊張了。我覺得你狀態(tài)還不錯,多休息就沒事了。”
我問:“那關(guān)于我昨天覺得身子麻的事?”
“偶爾一次不要緊的。”吳霽朗竟然很不專業(yè)地說:“畢竟撞到了頭嘛。”
“呃……”我問:“是這樣嗎?”
“是這樣。”吳霽朗笑道:“你不要有壓力。”
“好吧。”我應(yīng)該相信吳霽朗的人品跟醫(yī)術(shù)。
我說:“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吳霽朗點頭說:“什么事?”
我說:“你知道李暖暖和江愉心以前認識對方嗎?”
吳霽朗微微愕然,“你怎么知道?”
我說:“這么說你知道?”
吳霽朗點頭,說:“她倆是大學同學。”
我愕然,“李暖暖跟她?警察學校嗎?”
吳霽朗苦笑著點了點頭,“所以她的反偵察能力才這么強啊。”
我問:“那這么說你也早就認識她?”
吳霽朗卻搖頭,說:“我其實有聽江愉心說起過‘暖暖’這個人名,但她所描述的那個女孩子和李暖暖完全不同,我也是前不久看到了暖暖大學時期的照片才聯(lián)想到的。”
我說:“難怪她倆這么討厭彼此啊。”
“她倆討厭彼此其中有我的原因,但不全是這樣,”吳霽朗說:“她倆的理念完全不同,而且,江愉心對于李暖暖居然參與了家族事務(wù)十分芥蒂。”
我說:“你了解得很清楚嘛。難道關(guān)于這一點,江愉心也有告訴你?”
吳霽朗卻搖頭,笑著說:“是暖暖告訴我的,江愉心曾經(jīng)找過她,表達過自己的失望。”
我問:“你干嘛笑得這么奇怪?”
吳霽朗說:“我想起她對我說這件事時的表情,她很得意,就像個天真的小孩子。”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的這個想法,畢竟江愉心是他的前女友,而且,我發(fā)現(xiàn),在這兩個中,我明顯開始代入江愉心了。我原本就討厭李暖暖,但以往還是可以盡量公正地看待她與江愉心,但這次完全不同,我甚至在心底希望江愉心能把她抓進監(jiān)獄。
吳霽朗兀自微笑了一會兒,似乎才注意到我的表情,疑惑地問:“對了,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我說:“也是無意中知道的。”
我的回答等于沒有,吳霽朗也沒有追問,很聰明地微微點了點頭,說:“這樣啊。”
之后吳霽朗說他還要去看我的其他檢查結(jié)果,便走了。
李虞也沒有回來。
我不過才坐了一會兒,便覺得身上好乏力,只好又躺了下來。
困意襲來,即便我意識到不對勁,勉力撐著想要醒來,卻還是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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