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柴人“頭”的方向擺著一張貴妃榻,此刻上面空空如也。我望著這里的裝潢,隱約覺得眼熟,一時間卻又想不出在哪里見過。
不過,這里似乎是整棟房子力量最為強勁的地方,我站在這里感覺整個人都好舒服。
吳景康扭頭看著我,微微地笑了,問:“感覺很不錯吧?”
我點頭說:“舒服極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吳景康沒有回答,只說:“娃娃是新加入的家人,并沒有見過你,不了解你的地位,所以才會做出不尊重你的舉動,我會加緊教育她!
我說:“我是什么樣的地位?”
吳景康又不說話。
哎,他不說,我卻也能猜到幾分,感覺還真是微妙啊。
我只好換了個問題,“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帶娃娃來是要做什么?”
“娃娃能夠幫助你切割繁音的靈魂,你需要一個人幫助你封印、轉(zhuǎn)移它。”吳景康說:“這種事原本是由四弟負責(zé),但四十年前四弟消散了,娃娃是他救回來并培養(yǎng)的孩子,理所當(dāng)然要接替他的位置!
我問:“你四弟為什么會消散?”
吳景康嘆了一口氣,說:“靈魂不是永生不死的,靈魂之力是會枯竭的!
我問:“那你為什么還在?”
說起這個話題,吳景康的臉上呈現(xiàn)出了濃濃的難過跟無奈,甚至有了滄桑,“我的靈魂與他的不同,比他的更為強大,不過,我們年齡相仿,我恐怕也比他多活不了太久!
我問:“那你培養(yǎng)接班人了嗎?”
吳景康搖了搖頭,說:“我這些年專注于重要的事,沒有精力分心。而且,是否培養(yǎng)接班人,這個問題我需要有人指點!
我說:“我完全聽不懂你說的!
吳景康笑了笑,說:“你的房間因為特殊原因暫時不能打開,就請你委屈在這里。不過,這里是全家能量最強的地方,你很快就能夠恢復(fù)好了!
我問:“那你去哪里?”
“我要仔細安排你這件事。”吳景康說:“確保你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我說:“辛苦你了。不過,我希望你能教我切割和封印靈魂!
“這……”吳景康猶豫了一下,說:“不是我不教給你,而是你想想,四弟和我年齡相仿,為什么比我消散得早這么久?”
我說:“我不知道。”
“因為切割和封印靈魂時對方的靈魂會掙扎,這對家人來說是一種消耗!眳蔷翱嫡f:“所以,這件事一直由專人負責(zé)!
我撇嘴道:“把這種工作完全交給一個人,而不是全家人均攤,這真是有夠不公平。你口口聲聲的家人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說得對,但我還是要解釋,每位家人的職責(zé)不同,所承擔(dān)的風(fēng)險也不同,不能相提并論!眳蔷翱嫡f:“我相信這樣的安排是經(jīng)過認真考慮的。”
我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看來這不是你安排的?”
吳景康不說話。
我繼續(xù)問:“難道是我安排的?”
“我要走了!眳蔷翱嫡f:“就不再打擾你了。如果你不想在這里休息,也可以在家中隨意走動!
吳景康走后,我自然不想休息,在宅子里四處走動。越走,越覺得驚愕,宅子的高和面積全都沒有終點,一望無際。不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去到的房間依然是之前去過的那幾個,我想這肯定是吳景康的安排。
不過,這些就足夠我逛了,尤其是那個放滿白皮書的房間。白皮書上除了編號一無所有,無法從外面做出任何推測。我接下來如果沒有繁音的事倒是會想要打開看看,但現(xiàn)在自然不行,因為我總得留著精力先搞定繁音的麻煩。
我一直呆到再也無法感覺到那血脈舒暢的感覺時,才準(zhǔn)備離開。
有了來時的經(jīng)驗,離開時我自然沒有找吳景康,而是自己先想了一下這個需求。
果然,在這個隨心意而動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這么簡單,我很快便回到了最初那五彩斑斕的地方,然后,倦意涌來,我陷入了真正的睡眠。
我再醒來時,感覺身上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從房間出去時,見繁音來了,正和吳霽朗正以及林準(zhǔn)易一起吃早餐,三個人有說有笑,十分和睦,在繁音的身旁還坐了一個小姑娘,看身高至少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間,長得亭亭玉立,一雙眼睛古靈精怪,面容與繁音有八分相似。
我走過去時四三人都看到了我,停下了動作。我與吳、林二人打了招呼,又問過繁音好,并問:“這位是令愛?”
“是我二女兒,名叫繁念!狈币粽f著,愛憐地摸著那孩子的頭,說:“她在家里呆得無聊,我就帶她來了!
繁念朝我伸出手,笑著說:“你好,李太太!
我也握住她的手,雖然她看起來只是個孩子樣兒,但目光如炬,竟然讓我覺得很有壓力,看來是個性很強的孩子。
我坐下來,林準(zhǔn)易便起身去為我取餐,繁音的女兒在,我便有些猶豫,還是繁音說:“念念了解我的情況,也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李太太可以隨意說!
我不禁又看了一眼繁念,見她仍然頗有興趣地瞧著我,心里覺得很有意思。
我問:“繁先生怎么今天來了?”
繁音微怔,“不是你派人來通知的嗎?”
“我……”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在夢里?”
“是的,可能是腦力不佳,已經(jīng)不記得那人的臉了,只記得那人告訴我,事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這就可以過來。”繁音猶豫了一下,神色有些古怪,“還說,要我千萬記得,事成之后,不準(zhǔn)再做現(xiàn)在的生意,下半生多做慈善,洗清罪孽。否則立刻收回對我的幫助,到時我就連現(xiàn)在都不如!
此人毫無疑問就是吳景康了,看來讓繁音停止收錢殺人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事,而且,他肯定是怕我對此不夠看中,還專門提醒繁音,甚至唬他。
我問:“那繁先生愿意嗎?”
繁音點頭,說:“當(dāng)然愿意!
“從此不再做殺人生意?”我說:“甚至不再做黑道生意?”
繁音說:“我一家老小和眾多手下都需要吃飯,也需要保障安全,我不能用這些去交換我個人的幸福,不做黑道生意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我只能答應(yīng)不再做殺手生意。”
吳霽朗問:“也不能保證不再殺人嗎?”
“不能。”繁音說:“我不會再專做殺人生意,但不意味著我不為任何事殺人。我一直有意漂白,但現(xiàn)在做不到,李太太雖然不是普通人,但也并完全超然物外,就算是漂白程度最高的李家,手上也依舊避免不了沾血!
他的話雖然很真誠,但這樣顯然是我不愿意答應(yīng)的。雖然我對吳景康所追求的那種清明世界沒什么**,但還是不希望自己救的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我陷入了為難,沒有說話。
繁音則說:“我知道我的話讓您很難接受,如果這件事不行,那就算了,李太太還是可以繼續(xù)住在這里,對我來說,能交往到你這樣的能人異士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
我依舊糾結(jié),也沒有表態(tài)。
這時,繁念張口了,“李太太的要求并不難,只要我爸爸和我媽媽復(fù)婚,我們就不用擔(dān)心家里的安全,自然就可以不再殺人,我媽媽是s集團的董事長,她的實力你肯定也清楚吧!
她說話的期間,繁音的手一直在桌子下拉她,我雖然看不到具體動作,但看他倆動來動去的手臂就能猜到了。
我到底還是想幫他的,便問繁念,“但你能保證讓他們復(fù)婚嗎?”
“我不能,但我爸爸能,只要我爸爸的病能夠治好,我媽媽肯定很高興的,她愿意為了這件事付出任何代價,何況……”繁念說到這里,頗為猶豫地看了繁音一眼,有些小心地說:“我媽媽其實巴不得我爸爸沒有工作,待在家里當(dāng)她的小綿羊,她才放心!
雖然知道不合時宜,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吳霽朗也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繁音見狀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也笑了,林準(zhǔn)易這才跟著笑了起來。
見我們都笑了,繁念反而不滿起來,說:“我沒有開玩笑,雖然我媽媽現(xiàn)在還不肯跟我爸爸和好,但她最愛的仍然是他。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說:“我相信你!
繁音卻正色起來,道:“李太太,孩子的話做不得數(shù),念念并不了解我的情況!
我看向他,說:“那就請你加油吧。我認為念念是值得相信的孩子!蔽矣謫柲钅,“我可以叫你念念吧?”
繁念傲嬌了起來,“才不要,只有我媽媽才可以這樣叫我。”
我打趣道:“那就認我個干媽吧,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這么叫你了。”
繁念一愣,目光中滿是驚喜:“真的嗎?”
我說:“真的。”
繁念頓時說:“好呀!干媽!”
她這一叫,我才發(fā)覺這事太倉促了,因為我既沒有禮物也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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