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康便說:“那就聽你的,但如果他欺負你,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真的可以掣肘他。”
我說:“好。不過,你可不許一面答應我,一面又背后去找他。”
吳景康笑了,“這我可不敢。我不可以騙你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這就回去了。”
吳景康說:“不行,你現在必須得休息,直到力量徹底恢復。”
我說:“但如果我休息太久,身體就會壞掉。重新長好特別特別的痛。”
吳景康說:“這個問題我會處理,保證等你回去時不再受苦。你就留在這里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我問:“那你估計我這樣需要休息多久?”
吳景康說:“你已經休息了兩天,我想,至少還需要四到五天吧。”
“啊?”我說:“這么久嗎?”
“嗯。”吳景康說:“這只是我的估計,或許還要更久也說不定。”
我說:“可我在那邊的生活要怎么辦呢?”
“我會安排的。”吳景康說:“不要有任何的擔心。”
我只能點頭,說:“你怎么又變成羅凜了,你現在還用他的身體么?”
“偶爾還會用用,但要不了多久就不需要用了。”吳景康道:“畢竟這具身體中沒有靈魂,我用著還是很舒心的。”
我說:“這樣啊……你還打算把身體還給真正的羅凜嗎?”
吳景康想了想,問:“你的意思呢?”
我說:“我認為還是還給他,并給他一筆錢作為補償。”
吳景康卻搖了搖頭,說:“但我不覺得他會就此咽下這口氣。他會鬧的,從而帶給咱們意想不到的麻煩。”
我說:“但你總不能永遠關著他。”
吳景康說:“當然不能,事實上,他的身體死去之后,靈魂很快也會死去。”
我覺得很詫異,“你打算就這么弄死他?”
吳景康點了點頭,“這很殘忍,但這其實也是交易的代價。他斗不過李虞,所以他求助于我,我做到了。”
我說:“可他未免也太可憐了,你不是要正義嗎?他所做的事有壞到需要被這樣對待嗎?”
“沒有,”吳景康說:“但實現大業的路上難免是要有一些犧牲的。”
我說:“那你怎么不犧牲自己?”
吳景康笑了一下,看著我說:“我的確有更大的犧牲。”
我說:“還有什么犧牲是比死更大的?”
“孤獨的活著。”
吳景康對我的情況估計很準備,我休息了五天才徹底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我這五天過得倒也充實,頭三天我仍很虛弱,甚至離不開我的房間,第四天開始就可以在家的范圍內走動了,但一直不能去晴嵐她姐姐所在的那層,因為那里的能量太弱了。
直到第五天,我才終于可以去看晴嵐的姐姐。
晴嵐的姐姐現在相當于被我們軟禁在這里,但她顯得特別安逸,她對我解釋說是因為這里要比晴嵐的靈魂世界舒服多了,因為晴嵐的靈魂一直在與她抗爭,試圖驅逐她,所以她每天都好像在被掐著脖子。
得知我最近受傷留在家里,并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后,她倒沒有顯露失望,關心了我幾句,又告訴我,孟簡聰曾經告訴她,因為他年紀最小,在他懂事之前,他的兄姐們就已經在家里各個位置站穩了腳跟,他的父母擔心自己走后他們欺負孟簡聰,便給他劃分了許多財產,只是孟簡聰對于管理沒有興趣,堅持不肯去,才會由他的兄姐們暫時代他管理。
孟簡聰告訴她時,他的腿自然還沒有出事,那時他就以及將屬于自己的財產交給兄姐,那后來他腿沒了,又要靠藥片才能入睡,肯定更沒心思去打理這些。所以,他的兄姐們確實是有動機做這事的。
她希望我把這件事告訴晴嵐,但也要我們不要告訴孟簡聰,的確,在能夠證明孟簡聰的家人的確策劃了汽車爆炸之前,不適合說太多他家里人的“壞話”。
聊過這件事后,我倆又聊了聊晴晴。她說她很想晴晴,我也完全理解,便答應她,等我自己的事處理好后,就想辦法讓她進入晴晴的夢中與她見面。
見過晴嵐后,我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便干脆離開了。待我感到自己已經回到身體中時,我才猛地想起來:這么多天,我一直都沒有去看過雅怡。
坦白說,我是忘了。
雅怡為了我受了重傷,我卻沒有去看她,想想真是不該。正想著要晚點再回去看她,向她道謝,便感覺靈魂已經徹底安穩,沒有絲毫痛感,我一動,竟直接抬起了手。
看來雅怡是在我之前好的?
我正想著,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寶寶?”
手被一個溫暖的東西握住了。
我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李虞。
李虞絲毫不見消瘦,而且神采奕奕,在我醒來的這一刻,他忙不迭地笑了,樣子很討好,“你醒了。好一點了嗎?”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吳景康曾告訴我,我重傷到醒來其實也過了一天之久,所以我一共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李虞。
這對我來說已經很久了,雖然他之前傷害我,我卻還是挺想他的。
但顯然,這幾天他吃得好睡得好,并沒有想我,也沒有擔心我。
李虞見我如此,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怎么了?”
我抽出了被他握著的手,問:“之前有誰在用我的身體?”
李虞說:“應該是你所說的叫做雅怡的人。”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雅怡受傷了,正在‘家’中修養。”
李虞說:“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許你應該問問吳景康。他打電話告訴我,說你受了重傷,正在修養,你的身體他會安排。”
我隱約覺得這話不盡不實,卻也不知該如何說,便道:“這樣啊,那我再去問他吧。”
李虞再度握住了我的手,笑著說:“雖然吳景康說你肯定沒有事,但我還是挺擔心的。現在親眼見到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我沒有戳穿這謊言只是因為想起了他之前對我做的事,雖然身上的傷痕已經消失了,但我還是很怕他。
何況,他不愛我了,我再鬧便很不識時務了。
我便說:“謝謝你擔心我。”
然后再度抽出我的手,下了床。
李虞跟著站了起來,問:“你要做什么?我來做。”
我說:“我要出門。”
走到門口時,又發覺自己身上穿著的是自己幾年前的衣服。
一開始,我執著于報仇,一分也不肯花李虞的錢,總覺得花了自己腰桿就不硬了。所以,我總是穿著自己結婚前買的衣服,但后來隨著李虞漸漸顯露出其紈绔子弟的一面,總是對我亂發脾氣,我也就不再有這方面的心理負擔。一分價錢一分貨,李虞為我添置的衣服用料都極為考究,自然要比我的地攤貨要舒服漂亮,所以我以前的那些也就扔在了箱子底。
因此,我感到很意外,“我怎么穿了這件?”
李虞問:“怎么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我覺得他在裝傻。
李虞也看了我幾秒鐘,笑了,露出了慚愧的神色,“那天我弄傷了你,衣服也扯破了,就隨手抓了一件給你。”
我說:“這件我早已讓nemo存起來,你怎么可能隨手抓到?”
“是么?”李虞明顯有些解釋不了,只道:“或許nemo的程序出了問題吧,我會去檢查。”
我不由得嚴厲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虞露出了一臉的茫然,“什么?”
我說:“或許是nemo的程序出了問題,以前你從來不說這種話。從來不會。”
李虞這才聽懂了似的,笑了,柔聲說:“以前nemo更新頻繁,現在我已經有一陣子沒顧得上更新它了,它的很多功能都有些落后了,出問題也是難免的。”
我說:“你以前很討厭我穿婚前買的衣服。”
李虞從容地解釋,“我討厭的不是衣服,而是你的態度,我那時總覺得你不肯接受我給你的生活。現在你完全接受了它,那你穿什么還有什么關系?”
這話有道理,但我知道這也是謊言。
不過,他究竟是不是李虞,這是很好驗證的事,于是我說:“你跟我來。”
我在衣帽間找到了我的包,不過里面并沒有鏡子。
我嚇了一跳,李虞卻說:“你是在找你的鏡子吧?我知道在哪兒。”
我跟著他來到化妝間,這里是我的地盤,因為我不喜歡把柜子都藏到墻壁里面,所以梳妝臺擺在外面,梳妝臺上正放著我的鏡子,看位置不像是專門擺在那里裝飾,而是用完了扔在那里的。
我拿起鏡子,問:“它為什么在這里?”
李虞說:“是我放到這里的。”
我問:“你為什么動它?”
李虞微微不悅,“我不能看看么?”
我說:“你能,但它為什么最終在這里?你在這里化妝么?”
李虞說:“大概是隨手吧,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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