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的手腕,心里有點(diǎn)慌,“你的手腕怎么了?”
李虞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你不記得了?”
我搖了搖頭。
李虞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倒也沒什么。你肯定不知道,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三個多星期。”
“三個星期?”不對,我忙說:“這件事等等再聊,你先告訴我,你的手腕怎么了?”
見李虞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我只好自己猜測,“我感覺我的嘴巴里好像有一股血腥味。”
李虞沒吭聲。
我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難道……我喝了你的血?”
李虞表情無奈,“你不會覺得惡心吧?”
“呃……倒不是惡心。”我是覺得怪怪的,畢竟這是人血啊,跟血豆腐不一樣,“我為什么會喝你的血?”
“在你昏迷的期間,霽朗嘗試了許多方法,藍(lán)仙兒也來過,我也請來了那位高人,但始終無法把你喚醒,我也完全找不到吳景康。”李虞說:“后來我想起我那天吻你時,你咬破了我的嘴,當(dāng)時你似乎挺舒服的,我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就決定試試。”
我問:“然后就真的管用了?”
李虞點(diǎn)頭,道:“喝了一點(diǎn)之后,你就開始發(fā)抖,漸漸地,也開始說話,說冷。我想這至少是個進(jìn)步,就干脆割開,給你多喂了點(diǎn)。”
我問:“然后我就醒了?”
李虞笑了,“然后你就變吸血鬼了。”
我沒有心情開玩笑,“你的臉色這么糟,我是不是喝了很多?”
李虞說:“不多,只是我的身體不太適應(yīng)。”
我說:“看來還是挺多的,真是辛苦你了。”
李虞皺了皺眉頭,“你這話也太見外了。”
我問:“那我要怎么說才不算見外?”
他笑了,指了指自己的的臉頰,“至少也得親我一下吧。”
我假裝沒聽到,換了個話題,“我竟然昏迷了三個星期,好久……對了,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李虞問:“什么事?”
我先說了他靈魂的事,李虞聽后點(diǎn)頭,說:“我當(dāng)時就感覺到了,有一股力量回到了我的身體里。而且,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就是我的靈魂完整了,現(xiàn)在它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成了一個人。”
“真的嗎?”我忙說:“這么說你也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了嗎?你的靈魂也像別人的那樣可以說話了嗎?”
李虞說:“我只能從鏡子中看到它的樣子正常了,但沒辦法跟它對話,等你好了,你如果想知道,那就只能拜托你了。”
我說:“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很好,好像充滿了能量一樣。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看看!”
“不急你看起來還很虛弱,我想你需要吃點(diǎn)東西。而且,”李虞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diǎn)了,還有兩個小時就是我姐姐的婚禮,如果你狀態(tài)好的話,希望你可以參加,但如果你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只是我沒辦法照顧你,但我會聯(lián)絡(luò)晴嵐或者其他人來幫忙照顧你。”
我詫異地問:“一會兒就是你姐姐的婚禮?”
李虞點(diǎn)頭。
我問:“以前定的就是這日子嗎?”
李虞說:“不是,日子提前了。”
我問:“為什么提前?”
“這我不清楚。”李虞說:“是他倆的決定。”
我四下看看,見家里確實(shí)沒有別人,確認(rèn)道:“你不清楚?”
李虞疑惑地問:“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說:“我只是覺得,作為你爸爸的女兒,婚禮這么匆忙,你怎么都不關(guān)心的?”
李虞笑了,說:“作為我爸爸的兒子,我的婚禮也沒什么規(guī)格。婚禮固然重要,但結(jié)婚的人高興才是最要緊的。”
我見他已經(jīng)不再疑惑,便放了心,說:“我有點(diǎn)餓了,你能讓nemo給我做點(diǎn)東西吃嗎?”
李虞笑了,“想讓我做給你就直接說,干嘛還繞彎子?”
我問:“我繞什么彎子了?”
“你自己不會讓nemo給自己做飯么?”李虞笑著說:“想吃什么?粥好嗎?”
我問:“我的賬戶被禁止了,nemo不給我做飯。”
李虞微微皺眉,“賬戶不是早就給你換回來了么?之前出了bug,修理了一下。”
我說:“沒有,。”
沒人應(yīng)。
李虞微微皺眉,說道:“nemo?”
nemo的聲音傳來,“主人,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嗎?nemo樂意為您服務(wù)。”
李虞說:“家里都有誰在?”
nemo說:“檢測到家里有兩個人,主人,和訪客宋小姐。宋小姐于……”它開始說我住進(jìn)來的時間。
李虞聽完后,對我說:“我說你怎么住到這里來了,還以為是你喜歡。看來是我記錯了,我現(xiàn)在去改回來。”
李虞走后,我閉上眼睛,試了試,果然又不能入夢。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明白了,吳景康這廝又把我陰了。
李暖暖馬上就要結(jié)婚,由此可見她現(xiàn)在仍是安全的,但每分每秒都在不安全。
眼前的李虞也不能讓人百分百放心,我便拿出手機(jī),見它沒電了,連忙沖上電,連忙撥了李昂的號碼。
李昂倒是接得挺快,一開口就問:“是佳音嗎?”
“對,爸爸。”我來不及等他說什么,一開口便說:“爸爸,你知道吳霽朗是警察嗎?”
李昂沒說話。
我問:“爸爸?你還好嗎?”
“我沒事。”李昂說:“你繼續(xù)說。”
我把整件事告訴李昂,李昂說:“你說三周前,是李虞不讓你把這件事告訴我?”
“是的。”我說:“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我告訴他時,他正被吳景康上身。”
李昂說:“原來如此,我這就聯(lián)絡(luò)李虞,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隨后他便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jī),看著吳霽朗的號碼,猶豫了一番,還是撥了過去。
吳霽朗接得也很快,“佳音么?”
我說:“吳霽朗,那天在餐館,你沒有來,但我打聽到了一些事。”
吳霽朗沒說話。
我問:“我是不是該叫你吳警官?”
他嘆了一口氣,說:“剛剛我走時,你還沒有醒。”
我說:“這正是我打給你的原因,你屢次三番幫助我,救我的命,我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李昂了,但我知道……我希望你有個準(zhǔn)備。”
吳霽朗說:“謝謝,這件事我已經(jīng)……”
他說到這里,手機(jī)突然斷線了,沒了信號。
我連忙跑出去,卻只見廚房里煲著粥,李虞卻不見人影。
我在家中狂找,最后在家里存放槍支的小房間門口看到了他。
見到我,他笑了,說:“抱歉,飯得讓nemo給你煮了,我得出去。”
我忙說:“我也去。”
李虞好似沒有聽到,疾步朝門口走去。
我跑著跟上他,到門口時,他突然站住了腳步,說:“你待在家。”
我忙說:“我也去,你放心,我……”
他突然看向了我,神情冷了,目光中也滿是懷疑,“你剛剛是在跟誰通話?”
我連忙住了口。
李虞神色放軟,“乖乖待在家,事情調(diào)查清楚自然就放你出去,但現(xiàn)在你跟去,一片混亂,容易波及到你。”
我說:“波及到我也不怕,你不能把我關(guān)在這里。”
李虞皺眉。
“如果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我就撞死在這里。”我說:“反正我已經(jīng)不能自愈了,你看著辦吧。”
這是天大的事,李虞自然不能在我這里多做耽擱,沒再說話,出了門。
我也跟了上去,躥上了車。
李虞卻說:“你能開車么?”
我點(diǎn)頭。
“來開車。”他說:“去接我姐姐。”
我發(fā)動了汽車,問:“去哪里?”
李虞報了一串地址。
我問:“這是什么地方?禮堂么?這地方開過去要多久?”
“兩個多小時。”李虞說:“如果你沒出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那里了。”
我說:“抱歉……”
李虞嘆了一口氣,“怪不得你,怪我。”
我還想詢問他別的安排,但見他正認(rèn)真擺弄著膝蓋上的電腦,便沒有說話。
李虞說事情怪他其實(shí)是沒錯的,因?yàn)槿芮拔抑绤庆V朗是警察后,第一個便打給了李虞,是他不讓我告訴李昂,也不讓我去跟吳霽朗見面,然而那個李虞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吳景康或其他什么人。
而后,我其實(shí)還有機(jī)會,但那天我卻因?yàn)榱α亢谋M卻得不到充能而陷入了昏迷。原因是我不能“回家”。
吳景康總是對我做出一副尊敬的態(tài)度,我便自己也變得飄飄然,忘了我賴以生存的充能地點(diǎn)是他的“家”,并不是我隨時想去就能去的。
而且,吳景康雖看上去被我打成了重傷,但事實(shí)上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那天的“重傷”或許只是做給我看的,以便讓我失去戒心。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代表著吳霽朗和吳景康已經(jīng)開始合作了。他倆任何一個都夠好好折騰李家一番,如果兩人聯(lián)手,李家怕是插翅難飛。
路程過半時,李虞關(guān)上了電腦,又開始打電話,看樣子是打給李暖暖身邊的人,他聽了幾句便怒了,“叫她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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