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都將注意力鎖定到三井壽的一長一短兩把刀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呼道:“你們看他的臉,看他的臉!”
這一聲驚呼像是受到了某種極為恐怖的驚嚇之后的那種處于本能反應,歇斯底里的吶喊一般,瞬間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陸遙的劍法已經到了如此程度了嗎,這和劍圣有什么區別?”
“可怕,太可怕了!”
聞聲之后最先看到發生的事情的人依舊是那些距離最近的選手們,既是因為他們的位置原因,也是因為他們的目力要超出常人許多,他們清晰的看到此時三井壽的左右兩邊臉龐上都出現了一些極為隱蔽的劍痕,將這些劍痕連起來看,那就是四個大字跳梁小丑。
“找死!”
日方代表中,武藤空已經是拔刀準備沖上擂臺和陸遙去拼命了,他也是看到了“跳梁小丑”這四個被陸遙用劍刻在三井壽兩邊臉蛋上的字,他在華國已經待了許多年了,他知道這四個字是什么意思,這是**裸的侮辱,士可忍熟不可忍。
“坐下!”一旁的石原美智子不怒自威,呵斥道。
武藤空被這一斥,馬上偃旗息鼓坐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看看自己被石原美智子削去的半截斷指,從心底里透出一絲涼意,這股涼意瞬間將他之前的怒火給撲滅了。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不錯,陸遙你的確值得我親自來一趟華國,呵呵,呵呵!”石原美智子斥責完武藤空之后,看著擂臺上迎風站立,猶如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的陸遙,輕笑了兩聲說道。
直到這些人驚嘆一片的時候,其他的觀眾才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此時三井壽的兩邊臉蛋都有微微的紅色血跡滲出,而攝像師又恰好捕捉到了這一切,將它無限的放大,呈現在大屏幕上,使得每一個觀眾都看到那四個字。
觀眾們看到了,三井壽也是看到了,他為了將這個四個極具侮辱性質的字從自己的臉上抹去,不惜雙手狠命的抓自己的皮膚,一道道恐怖的血痕從他臉上綻放開來,將那四個字暫時的給遮擋了下去,鮮血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流,他也是發瘋似地朝著陸遙沖了過去,怒吼道:“陸遙,我和你拼了!”
“撲通!”
三井壽發瘋似地向前沖,可是還沒等他沖到陸遙身邊,他的身子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到飛出去,高高拋起,直接摔在了距離擂臺七八米的位置。
那個位置距離觀眾席很近,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應該還是陸遙有意的控制了自己的力量,否則三井壽一定會被這一拳打到月球上去吧!
三萬多人的現場在這一刻安靜的出奇,所有人只聽到陸遙說的話:辱人者人恒辱之!
那位裁判長一直站在擂臺的一角沒有動,看著三井壽被陸遙一拳擊飛,且說出這樣一句話,才緩緩地朝著陸遙走了過來,他大聲的宣布了比賽的結果,雖然此時大家都知道了結果,可他的聲音還是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陸遙,比賽結束后有沒有時間,老夫想和你聊兩句?”老者笑著說道。
“嗯!”陸遙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朝著對方回了一禮,緩緩地朝著臺下走去。
直到此時,現場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他們不僅是為了祝賀陸遙的勝利,更是為了陸遙所說的那句話。
天虹大酒店,一間裝修的十分考究的房間中,陸遙坐在一個小葉紫檀木鏤刻而成的方凳上,手里捧著一本用粗麻線裝訂而成的藍皮小冊子。
那個邀請陸遙一敘的老者此時正躺在陸遙面前的一張躺椅上,定定地看著陸遙。
許久之后,陸遙慢慢的將小冊子合上,看和老者說道:“海老,您為什么要給我看這些?”
“陸遙,有句古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海老不答反問道。
“什么話?”陸遙很禮貌的請教道。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前鑒不遠,覆車繼軌!”海老笑著說道。
這句話出自三國魏人李康的運命論,陸遙酷愛讀書自然是知道的,它的意思是樹木高出樹林,風肯定會把它吹斷,土堆突出河岸,急流肯定會把它沖掉,德行高于眾人,眾人可定會對他進行誹謗,前車之鑒不遠,后來的車子也會繼續行駛在它的車轍之上。
如果用在現實之中,說的就是人既要不斷拼搏,用于進取,敢于擔責,同時還要把握好分寸,做事不能過于鋒芒畢露,團結好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整體的力量才會更大。
海老給他說這些,顯然是因為陸遙今天的表現太過于強勢,一點回旋的余地都不留。陸遙此時想來,當時自己的確是有些太過于欠考慮了,他本沒有這番意思,可是后來因為想起三井壽在淘汰了喬龍之后說的那番話,當時三井壽不僅侮辱了喬龍,還侮辱了天心武館,更是侮辱了西北的武道和華國功夫。
如果當時喬龍技不如人,倒也有的一說,可是陸遙今天一上臺并不出手,只是讓三井壽盡全力攻擊自己,他就是想要通過自己的親身體驗來判斷喬龍究竟是真的不敵還是刻意輸了這一場比賽,后來經過他的一番試探,他確定喬龍根本就是故意輸掉的比賽。
雖然他不知道喬龍究竟是為什么會這么做,可是他終究是忍不了三井壽最后說的那番話,這才讓他想到了在三井壽臉上刻下跳梁小丑四個字,來回擊他之前的那番言論。
“我知道,你是為你的同伴打抱不平,可是這一次的比賽你的確是有些冒失了,現在很多的勢力都盯著你,不光是日方的代表,就連國內的一些勢力也是盯著一舉一動,我相信今后你的平靜生活應該會消失不見,很多的麻煩也會接踵而至,你可想好如何應對?”海老看著愣神的陸遙,問道。
“我沒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要替乾坤武館的韓老前輩保住他的乾坤玉秀圖。”陸遙也知道海老這些話不是危言聳聽,但他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
“呵呵,年輕人,我不知道你的師傅是誰,你背后有著什么樣的背景,但是從你這番話來看,你對于我們華國的武術界甚至是古武界,甚至是修仙界根本就一無所知!”海老突然站起來,看著陸遙說道。
武術界,古武界,修仙界?
他怎么會知道修仙界?
陸遙瞬間全身警惕,站起身來,身子往后挪了兩步,讓自己和海老保持至少五步以上的距離,因為五步是他心中認為的能夠讓自己第一時間脫離險境的最小范圍。
海老看到陸遙這樣的舉動,沒有絲毫的生氣,反倒是笑著說道:“陸遙,其實我很早就已經注意到你了,你要知道,在你還是養氣境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你修仙者身份,如果當時我要殺你,易如反掌,可是我沒有殺你,所以現在你也不用擔心,我對你并沒有惡意。”
“你怎么會注意到我的?”陸遙聽了海老的話,知道他所言非虛,此時此刻也從他的身上感知不到一絲的殺意,便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只不過始終還是保持著五步的距離,小心翼翼地問道。
“安老頭曾經告訴我,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少年,我就去觀察過你練功了,后來我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你,發現你天資極高,而且為人比較善良,我便有心和你交識一番,這一次看到你比賽的過程,更是堅定了這樣的想法,所以我才會把你找來,告訴你這些。”海老慢慢的說道。
“安老頭?誰是安老頭?”陸遙連忙問道。
“安心你聽過吧,他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只不過他是研究生罷了,對了,你女朋友的閨蜜蘇安然不是還要叫他一聲姐夫呢嗎?”海老笑著說道。
海老這么一說,陸遙馬上明白了過來,他瞬間想到了自己曾經在省委黨校的人工湖附近練功的事情,曾經有一老一少兩人發現了自己的練功,后來他還差點動手,只是那一老一少想自己表示了歉意,他便作罷了,現在想來,那少年應該就是蘇安然口中的姐夫,蘇安安的未婚夫安心了吧。
“想起來了?”海老看著陸遙恍然大悟的神情,笑著說了一句:“年輕人記性就是好,不像我這糟老頭子,來了半天了也沒給你倒杯茶”
海老說完去給陸遙沏了一杯茶,然后坐在陸遙對面同樣的一個小方凳上,繼續說道:“陸遙,你以為日方選手做出了調整,我們華國武道就沒有應對之策嗎?”
“還請海老明示!”陸遙對于這一點的確是不明白。
“想必你們已經調查過天山武館了吧,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重要的發現?”海老笑著問道。
“難道您是說?”陸遙一聽海老提起天山武館,再想起當時王平的那些話,猛然將大膽的猜測到這一切一定和面前的這個神秘的海老有關。
“不錯,他們有張良計,我們也有過墻梯!”海老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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