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的運氣好有時候不僅僅體現(xiàn)在他在修煉一途中的各種逆天機遇,也體現(xiàn)在俗世中有時候的心想事成。
黃若云是陸遙的心病,這一次平云窟之行更是讓他清楚的認(rèn)識到了這一點,他下定決心等他回來后處理好各種大小瑣事之后便不再顧忌任何事情,一定要去新陸省走一趟,這也是他性格中的一絲絕強的體現(xiàn),可是當(dāng)他下定決定的時候再一次接到了西京市首富王柏川的電話。
當(dāng)陸遙看到來電顯示上面那一串熟悉的號碼,他便知道這一次不僅僅是自己要動身了,那三位身份尊崇的老者也是認(rèn)為時機成熟了,這讓陸遙對于這一次新陸省之行充滿了信心。
王老、梁老和尚老,依舊是這三位老者在王柏川的別墅中等待著陸遙,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王家的別墅沒有那么多的警衛(wèi),三位老者僅有一個年齡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像一柄利劍一般站在三人身后。
不動如山,氣勢雄渾。
這便是陸遙對于這位像劍一般的男子第一印象。
五十多歲的年紀(jì)在常人來說算不得年輕了,但是在這男子身上歲月似乎忘記了留下印記,若不是王老介紹,陸遙真的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年逾五十的人。
此人名叫范智賢,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謝謝的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五十多歲的年紀(jì)卻又長著一張英俊到了一定程度的俏臉,面部輪廓幾乎完美到了一種無可挑剔的地步,一頭讓年輕人都羨慕的烏黑的發(fā)絲,深黑色的瞳孔竟然泛起微微的紫色,顯得更加的深邃,眼中熠熠閃爍的寒光讓人決定這里的空氣中似乎也對著他的出現(xiàn)多了一分寒意。
“范先生好,晚輩陸遙,幸會幸會!”陸遙主動打招呼道。
“嗯!”范智賢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了陸遙。
范智賢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陸遙伸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尷尬的懸在那里,好幾秒好才輕笑一聲受了回去,三位老者也是有些歉意的看了陸遙一眼,可他們并沒有人去責(zé)備范智賢。
這樣的事情若是換作一般的少年一定會大為火光,可陸遙卻只是輕輕一笑,似乎沒有絲毫的生氣,這也讓三位老者看向陸遙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贊許的神色。
“陸遙,時機已經(jīng)成熟,你想要救你的小女朋友明天就可以去了,只要是不把這天捅出個大窟窿來我們都替你擔(dān)著,你大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明白了嗎?”王老顯然是這三位老者的中心人物,他在介紹完范智賢后邀請陸遙坐在他們?nèi)藢γ妫χ恼f道。
只要不把天捅出個窟窿來都可以由他們?nèi)藫?dān)著,這是多么豪氣的一句話,也是對于陸遙多么大的信任,同時也在向陸遙宣示著三人身份地位的不俗。
“嗯!”這一次倒是輪到陸遙用一個最簡單的字眼來回答王老的話了。
不是陸遙不想說,不是陸遙不會說,而是他覺得此時說的再多都沒有什么意義,像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最看重的就是結(jié)果,沒有一個完美的令他們滿意的結(jié)果說的再多也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可偏偏就是這個最為簡單的回答反倒是讓三位老者都非常滿意,甚至連身后一直冷冷的范智賢也是第一次向陸遙投來了略帶贊許的目光。
其后王老告訴了陸遙一些讓他震驚的消息,只不過,面對三位老者陸遙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將這切事情默默的記在心里。
三個小時,足足談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候,陸遙和范智賢一起離開了王家的別墅。
范智賢性格看起來有些高傲也有冰冷,陸遙也不好邀請他到云中閣去做客,只是將他送到了他下榻的酒店然后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后就離開了。
這一次前去新陸省陸遙已經(jīng)是歸心似箭,早早的安排人訂好了最早的一趟航班,一大清早街上范智賢便直奔機場而去,兩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新陸省機場,陸遙一下飛機便直奔黃家別院而去。
黃若云一直住在黃家別院,這一點陸遙也早就知道了,只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思念沒有去找她,此刻時機成熟,他便沒有了絲毫的猶豫,一下車便化作一道飛煙直奔黃家別院進去了,留下范智賢一個人在后面慢慢的收拾一些東西。
陸遙來過這個地方,他對這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格外的熟悉,可是以前每一次來黃家別院陸遙都沒有覺得這里有什么特殊,直到這一次來,一切似乎變得和以往大有不同。
黃家別院本是黃炳天的休養(yǎng)之地,往日里有些普通的哨兵守衛(wèi),這一次來陸遙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普通人,倒是發(fā)現(xiàn)了很多實力不俗的高手,他們對于黃家別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守衛(wèi)著,陸遙到來的第一時間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了陸遙,可是他們似乎早就知道了陸遙的到來,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止陸遙。
進了黃家別院,陸遙原本激動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因為他看到了黃家別院的東北角位置有一道凌然劍氣沖天而起,直插云霄。
高手,絕對高手,陸遙也沒有信心戰(zhàn)勝的高手。
從劍痕留下的印記來看,這劍痕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可是這劍痕之中所蘊含的凌然劍意卻是經(jīng)久不散,就如同此刻仍有一位絕世劍客手握神兵傲然屹立在那里一般。
陸遙看的有些入了神,不由自主的邁開步子緩緩地靠著劍意靠近,當(dāng)他距離劍痕尚有七八米遠(yuǎn)的時候便覺得那沖天劍意刮得他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疼痛。
駐足,負(fù)手而立,閉上眼睛,陸遙開始從這沖天劍意中感受著曾在這里發(fā)生的那一場足以曠古爍今的一場廝殺。
劍意橫沖直撞,陸遙的識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的虛影,那人手握一柄其貌不揚的長劍,緩緩舉起,輕輕落下,便留下了這一道劍痕,劍痕之下壓制著一個同樣實力不俗的氣息,劍痕之外還有數(shù)道強悍的氣息蠢蠢欲動。
可是,那些強悍的氣息雖然飽含著不甘卻又絲毫不敢冒犯這道劍意,任由自己的同伴被這道劍意所鎮(zhèn)壓。
劍氣縱橫三千里,一劍光寒十九州。
用這么一句被人們常常奉為對于一位劍客最高夸耀的話來形容這道劍意最為合適不過了。
“此人劍法難逢敵手,若是換做我面對此人,他一招便可讓我身首異處!”
陸遙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了自己身后同樣是滿臉震驚和敬畏的范智賢。只不過,兩人除了彼此交換一記眼神再也沒有任何的交流了。
陸遙駐足許久,自然也感受到了這道凌然劍意似乎對自己并沒有殺意,便轉(zhuǎn)身快步地朝著別院中心的一幢建筑物內(nèi)走了過去。
當(dāng)他靠近那幢建筑唯一的一扇門的時候,突然,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一個滿臉淚痕,已經(jīng)泣不成聲地絕色女子站在門口,淚花中帶著一絲抑制不住的笑容,笑容中又伴著一絲絲的幽怨。
陸遙看到那哭的梨花帶雨的絕色女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跨過七八米的距離,不管任何人,不管任何事,彷佛天地之間此刻只有他們二人一般將對方緊緊的摟在懷里,若不是怕自己不小心弄傷了這位絕色女子,陸遙恨不得使出自己全部的氣力來將對方摟得更緊一些。
許久,女子從陸遙的環(huán)抱中掙扎開來,后退了兩步,看著同樣是滿臉淚花的陸遙,聲音顫抖著說道:“你為什么要來,你不要來多好,你不該來的,你”
陸遙已經(jīng)再也聽不下去了,再一次將對方緊緊的摟在自己懷中,直到女子哭累了,他才緩緩地送了送自己的臂膀,輕輕的為對方拭去滿臉的淚花。
“若云,對不起,我來晚了!”陸遙聲音顫抖著說道。
“不,陸遙,不要說這樣的話,這一輩子能夠再看到你,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我只希望你過的好,這就比什么都讓我安心了。”黃若云伸出右手輕輕的放到陸遙的嘴上,滿臉都是說不盡的激動的說道:“你過得好,我即便是現(xiàn)在就去死也是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傻丫頭,說什么呢,有我在,我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行!”陸遙既感動又愧疚的說道:“讓你經(jīng)歷了這些苦難,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愚蠢和無能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活下去了!”
“嗚嗚嗚嗚!”
黃若云再一次撲進陸遙的懷抱,哭的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兩人哭了多久,直到黃若云哭累了,有些無力的靠在陸遙的肩膀上,兩人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個地球依舊在運轉(zhuǎn),還有許多人注視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黃若云終于是又恢復(fù)了一個女孩子的嬌羞,拉著陸遙連忙沖過了那扇門,消失在了范智賢和那些暗中守護著黃家別院的人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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