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難道您對鬼洞的這些家伙不放心?”
修羅面具男面露疑惑,問道。
“那倒也不是。”侏儒男子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也沒辦法告訴你,但是有一點你應該也聽說了一些吧!”
“這個陸遙是對盟主很重要,一直都有人專門監控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是,這一次陸遙的消失竟然讓那些人毫無準備,盟主對此也是大為震怒,監控小組已經有七八個家伙被盟主被就地正法了!”侏儒男子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
“這個我聽說了,好像連陳萬里那家伙也因此受到了牽連,被貶到了極寒之地。”修羅面具男附和道。
“沒錯,你說的全都對。”侏儒男子淡淡的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陳萬里那可是盟主的愛將,天榜前十的家伙,連他都被盟主謫貶,盟主對這件事情的震怒已經到了什么程度?”
“師父的意思是?”
修羅面具男神色頓時一變,藏在面具后的面容上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沒錯!”
“師父老了,以后在盟中也是要被漸漸地邊緣化了,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我被推出核心圈之前一事無成!”侏儒男子嘆息一聲,隨后看著修羅面具男淡淡的道:“盟主的怒火和這一次找到陸遙的功勞那一定是成正比的。”
“如果讓鬼洞的那些家伙真的在濱州市找到了陸遙,那以后到底是你統御鬼洞的這些家伙,還是鬼洞的這些家伙一飛沖天反過來管轄你,還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為師希望你暗中潛入濱州市,不要讓盟里的人和鬼洞的那些廢物們發現了,一旦陸遙真的在濱州市,你也不要著急,讓鬼洞的那些家伙先上去試探試探陸遙如今到底是個什么實力,待到他們兩敗俱傷后,你順勢將陸遙擒拿,然后不要告訴任何人,直接押到孔步山,到那個時候,你一直想要的東西盟主一定會給你,而我也說不定可以師憑徒貴,再上層樓!”
侏儒男子將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了修羅面具男,沒有一絲的隱瞞。
“師父,徒兒明白了,我這就出發!”
“嗯,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修羅面具男應了一聲,侏儒男子再次叮囑幾句后急匆匆的離開了。
此時的山洞中只剩下侏儒男子一人了,只見他面露猙獰的笑容,隨后身上氣勢暴漲,伴隨著一聲巨吼,那些牢籠中的囚犯瞬間炸成了漫天的血霧。
而此時的侏儒男子猛地張嘴,猶如龍王吸水一般將所有的血霧全都吞進了腹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那些牢籠中的囚犯根本來不及發出任何的響動,除了地面上偶爾留下的一團血肉,估計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僅三十多個牢籠中原本全都是有人的。
山洞歸于平靜,侏儒男子臉上的皺紋也是消失不見,身形也是高大了幾分。
帶著一臉的笑容,侏儒男子快速的離開了山洞,不知去向。
……
……
濱州市,桃花山,一個原本風景秀美的地方。
此時,在一片的雪白之中,有一輛紅色的越野車急速前進,不知道是車子的性能好,根本不懼這樣的道路情況,還是說駕駛員的技術高超,總之,它就好平時一條紅
色的絲帶一樣快速的在這一片雪白紅留下一道倩影。
“終于到了!”
丁子昂昨晚上一方面不適應那么豪華的房間,另一方面她的心里有著太多的疑惑,以至于一夜都沒有睡好,車子離開濱州市市區之后她聊著聊著便睡著了。
此時猛然驚醒,卻發現已經快到家了,不由得伸伸懶腰,說了一句。
“車子能夠直接開到門口嗎?”
陸遙一路走,一路觀察,可是以他的實力竟然一直都沒有找到丁子昂雖說的山洞,此時正好丁子昂醒了,側面問了一句。
“到不了,需要走上十分鐘!”
丁子昂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脊上一片怪石嶙峋的區域,道:“你把車子停在那里,然后我帶你去!”
“好!”
一腳油門下去,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兩人便到了丁子昂剛才所指的地方。
“你不要命了!”
丁子昂被陸遙的舉動嚇了一跳,直到車子聽穩后才回過神來,責備了一句。
“呵呵,真沒看出來,敢闖暴風雪的丁姑娘竟然害怕這個!”
陸遙推開車門跳了下去,笑著說了一句。
“切,誰說我怕了,我只是擔心……”
“擔心什么?”
“不告訴你!”
丁子昂瞪了陸遙一眼,跳下車快步的朝前走去。
陸遙鎖好車門,也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面前的道路雖然極為難走,但這里是丁子昂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哪怕很多地方依舊有厚厚的積雪,可在此時,用健步如飛,如履平地來形容她也不為過。
陸遙跟在丁子昂身后,觀察著四周的同時還在心里默默地記著時間。
一路走來,果然和丁子昂雖說的分毫不差,剛剛十分鐘,眼前便出現了一個修葺的十分考究的山洞入口。
原本的山石被人工用鑿子打磨的像極了一扇氣勢恢宏的石門,石門兩側甚至還和普通人家一樣留了兩塊貼對聯的位置。此時,舊的一年早已經過去,新的一年尚未到來,原本的對聯已經被山風給撕碎了,只留下一些農村最古樸的漿糊和淡淡的紅色印子告訴陸遙這里之前的確是貼了對聯的。
不過,對聯被山風撕碎了,可石頭上刻的兩行字反倒是清晰的展露了出來。
“桃花山脊存正氣,丁氏門楣揚美名!”
“這是你刻的的吧?”陸遙看了一眼,笑看著丁子昂問道。
“你怎么知道?”
丁子昂有些難以置信的反問道:“你是第九位看到這幅對聯的人,但你卻是第一個猜對的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很簡單。”陸遙淡淡一笑,道:“我如果沒有記錯,丁爺爺今年已經七十多了,以他能夠七十年如一日的住在這山上的性情來看,他是一個注重韜光養晦的智者,所以,他斷然不會留下這么一副張揚的對聯,反倒是你,我看你對外面的事物雖然不是完全熟悉,卻也并不是很陌生。”
“揚美名,這樣的事情符合你的性格,我說的對嗎?”
“是又怎么
樣!”
丁子昂撅著小嘴說了一句,隨后也不招呼陸遙,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陸遙笑著搖搖頭,也不在意,跟著走了進去。
洞中洞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當陸遙踏入洞中的那一刻,他只覺得眼前就是一片開闊的世外桃源。
相比較于洞外的冰天雪地,洞中可謂是暖盛夏。
“你怎么這么一副表情?”
丁子昂看到陸遙剛踏進山洞便愣在了那里,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有些意外而已!”陸遙笑著答了一句。
“意外?”
“你是覺得我家太過于落魄了對嗎?”
丁子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有些不悅。
落魄?
陸遙楞了一下,有些不解。
明明眼前就是一片人間仙境,比之那些超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也毫不遜色,可為什么丁子昂會說落魄呢?
突然,陸遙的心臟不由自主的急速跳動了兩下,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涌上心頭。
難道我所看到的這些都不是真實的?
難道這里竟然被人布下了幻境?
“丁姑娘,丁爺爺去哪了,我怎么看不到他老人家呢?”
陸遙試探著問了一句。
“陸遙,你有些過分了啊,我爺爺帶病在身卻見你是客人,吃力的起身歡迎你,你在這里假裝看不見嗎?”丁子昂的這一聲斥責讓陸遙瞬間明白了。
的確是幻境。
陸遙暗暗的運轉了一邊清心訣,并且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讓一股清流涌入大腦的同時也讓一絲刺痛傳遍全身。
此時再看,陸遙眼前的景色頓時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哪里有什么人間仙境。
哪里有什么暖如盛夏。
此時的眼前,目光所及便是山洞中所有的陳設。
一張已經被磨得有些發亮的石桌,一個做工算不上精妙的鋼架隔開兩個小小的帷布房間,一左一右幾乎占據了山洞一半以上的區域,右側的帷帳上繡著一直漂亮的梅花鹿,且有淡淡的女子特有的香味從帷帳中迎面撲來,顯然,那邊是丁子昂的“房間”了。
而左邊的一間帷帳上則是銹了一頭下山猛虎,雖然繡工依然精妙,卻也是少了幾分猛虎該有的王霸之氣,多了一絲英雄暮年的悲壯。
此時猛虎之下的木板床上坐著一位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者,一雙略顯渾濁的雙眼神情復雜的盯著陸遙看。
“丁爺爺,您好,我是丁姑娘的朋友,我叫陸遙,真的非常幸運能有這個機會到您家里做客!”陸遙說著便朝丁子昂的爺爺老芋頭走了過去,很是禮貌的道:“我聽丁姑娘說您身體不好,您還是躺下休息吧!”
“快二十年了,你是子昂帶回來的第一位朋友,我老頭子高興!”
老芋頭笑著說了一句,丁子昂已經將床上的杯子折疊起來墊在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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