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那人交了手,知道他的功力,我尚要偷襲,而你大哥的功力,與我差不多,怎能是他的對手?”禇暉頓了一下,身子微斜,低眸看了看幻花,笑著,“你大哥也是機智,看到那人是華國人,瞬間想到蹊蹺,為了保護你葉家才做了選擇,明白了嗎?你大哥不想葉家受到你娘通敵的牽連,才順著我的心意率先對我爹表示忠心,我想啊,你爹很快就會答應我和你的婚事的。”
“我不會答應的。”鐘離香幽幽說道,“我不允許我的兒子與有華國血統的女子成親,我兒子的正妻一定是血統純正的興國人。”
禇暉冷笑,“血統純正?我不稀罕,我偏要個來路不明的,誰能耐我何!”
禇暉說完,垂頭吻了幻花面頰,幻花震驚之余,也感受不出禇暉對她有多少情意,只覺得內心是徹骨的寒涼。
她之于禇暉,好像不過是與他母親的斗氣的工具而已。
“你大哥看見我們了。”禇暉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耳畔,讓她十分難堪,而大哥那分明暴怒的眼神更讓她害怕,她身著男裝,竟然還讓禇暉如此調戲,大大丟了葉家的臉面。
“你如此羞辱我就能得到快樂?”幻花猛回身,使勁推開了禇暉,說道,“你不過是個可憐蟲,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就要別人陪著你一塊難受,你厲害,你為什么不直接對她說你不認同她,你去說啊,說了我就當你是大英雄!”
禇暉的眸光更亮,語聲輕淺似呢喃,“你有一顆玲瓏剔透心,我真找到寶了呢,不過,眼下我無意把玩,你也別發怒,當心眼睛又紅,還是先看看我爹如何斷案吧。”
幻花扭頭,看見鐘離香目光犀利盯著她,蹙著眉,她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冷冷說道:“王妃教出來的好兒子,今日可真叫人開眼了。”
鐘離香不怒反笑,“葉大將軍的次女葉幻花也果然不同凡響,我鐘離香竟眼拙,看走眼了。”
禇暉卻看出她有意挑釁,將她拉了過去,“你別胡亂耍性子,你不顧你娘了嗎?她也看見你了。”
幻花一聽,忙撥開禇暉的手,向樓下看去,禇暉一笑,“也許是我花了眼看錯了。”
此時觀禮臺上葉幻文已經侃侃而言,陳述他如何見那衣衫不整男女被紅衣人殺掉,而他又如何同紅衣人搏斗擊殺了紅衣人,更說出紅衣人是華國皇族的事實,從始至終沒有提及幻花、禇暉,更沒有提及云渺,這讓幻花更覺得禇暉的話不是口說無憑,她的心便灰了,突然沒有了和禇暉母子斗氣的勇氣。
當那三具尸體被抬進來的時候,那個武人見到紅衣人,立刻抱尸嚎啕大哭,然后揮刀自盡,血灑觀禮堂,那血也噴在了烈紅歌那張絕色面龐,烈紅歌猶自沒心沒肺一般,伸出纖纖玉指,慢慢拂去血色,笑著對蘭閑醉說道:“大喜之日卻又現命案,真是晦氣,該拿你為本坊主沖喜。”
“此事尚有疑問,坊主莫急。”太子褚進和說道,“請問,葉大公子不在堂內觀禮,怎跑去了那個隱蔽的花園?”
“我兄妹三人同來問情坊,卻被人沖散,小妹幻花自幼身弱,幻文擔心便急忙去尋找,不意竟然撞見這等兇事。”葉幻文不慌不忙,沉穩說道。
“可找到?”褚進和追問。
“還沒。”葉幻文垂眸,面帶擔心。
“葉三小姐在這里。”禇暉大聲說道,“葉大哥莫要擔心。”
此時的幻花想要鉆到地縫中去,還說不損她的清譽,這下,她哪里還有什么清譽。
“別怒,我不過是為我們的婚事加一點籌碼而已。”禇暉輕聲說道。
褚進和仍有疑問,奈何葉幻文說得滴水不露,而那死去的新郎連清淮又果然是華國皇族,在葉幻文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他便直接向烈紅歌發問:“那對男女是何人?你可認識?”
“回大爺的話,這男子是問情坊的一個管家,這女子是連清淮的貼身侍女,想必是連清淮撞見他們行茍且之事,心中妒火中燒,便動手殺人也未可知。”烈紅歌掩嘴偷笑。
“連清淮與你也算差點做了夫妻,你真的就如此無情?讓人費解?”褚進和臉色沉沉。
“大爺說的是什么話,烈紅歌我淪落風塵,受盡欺凌,數次成親,新郎都死于非命,原因各異,卻都說接近我并非為我,而為其他。我數度交心,換來戚風孤影。就拿連清淮來說吧,我也是剛剛知道他是華國皇族,皇族后裔,接近一個風塵女子,會是對我真心?他既無心,我又何必多情,我烈紅歌向來敢愛敢恨,君既無情我便休!”烈紅歌這番話雖是回答褚進和,但卻是說給蘭閑醉聽,蘭閑醉神色未變,但拉著列紅歌的手卻握得更緊了。
褚進和沉吟良久,突然揮手叫來數人,抬下了那四具尸體,然后對烈紅歌說道:“案件未清,恐怕要委屈坊主和這位新郎幾日。”
“好說。”烈紅歌還未說話,蘭閑醉已然應下,“請問閣下想要在哪里問話,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烈紅歌甩開了蘭閑醉,臉上露出怨愆之色。
烈紅歌和蘭閑醉被褚進和的人帶走,而剩下的人沒了戲看,自然散了,葉幻文面色鐵青,從禇暉身邊接回了幻花,送回客棧,一路上二人都各懷心思,不發一言。
幻花下車后徑直走向自己房間,回身想要閂門之際,發現葉幻文仍跟著她,葉幻文望著她,眼神清冷卻復雜,半晌,澀聲問道:“他對你做了什么嗎?他說他要娶你了嗎?”
幻花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沒有,不過,他若娶我必不是為我,而是因為你們把我推給了他,當他帶走我時你們可都沒說什么。”
葉幻文欲言又止,幻花更加失望,轉身關了房門,隔絕了葉幻文的進一步詢問。
她坐在床沿,身上仍然穿著小廝的衣服,她在等,等她娘來給她一個解釋,但是,她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她娘來,娘在生氣,為什么?她險些被人殺了,不是嗎?難道,在娘的心中,她不如那個新郎連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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