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哈哈一笑:“孺子可教,去,扎馬步去,三個小時,不到時間不準(zhǔn)挪窩.”
“三個小時?”楊猛眼睛瞪得像燈泡。“你這是特么的打算玩死我?你給我蹲三小時試試,真要蹲完了直接把我送醫(yī)院得了!”
開玩笑呢,三小時馬步?還是標(biāo)準(zhǔn)馬步,而且沒有什么訓(xùn)練,這一上來就扎三小時?正常人能堅持十分鐘那就很不錯了。
蕭鵬一臉嚴(yán)肅:“你這年齡,已經(jīng)超過了練功的最佳時間了。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當(dāng)然,你如果堅持不住,那就別再提學(xué)藝的事情,早點放棄。”
楊猛一咬牙:“誰說我堅持不住?”說完蹭蹭的跑到沙灘上,扎起馬步來。
蕭鵬看著楊猛,捂著嘴笑了起來,楊猛沒說錯,他確實是在折騰楊猛,需要扎三小時馬步么?根本不需要。蕭鵬就想看看楊猛的狼狽樣。
蕭鵬拿出烤箱,放在楊猛身邊,自己跑去碼頭,把小帆船收了回來,蕭鵬一看,收獲還不錯,能有三四斤黑背圓頜針魚上鉤。
蕭鵬把針魚的魚頭剁掉后,直接放到烤爐上烤起魚來。黑背圓頜針魚扁平的身體,一烤就熟,魚香四溢。蕭鵬還拿著報紙拼命把煙扇向站在那里扎馬步的楊猛。
楊猛氣的嘴巴都歪了:“你干什么呢?有你這么添亂的么?沒你這么折騰人的!”
蕭鵬拿起一根烤魚,嘎吱嘎吱的咬著,更可氣的是,烤出來的魚油還順著嘴角流了一臉。蕭鵬一邊嚼著烤魚一邊說道:“知足吧,這是磨練你的心智。當(dāng)年我扎馬步的時候,我?guī)煾冈谖遗赃叧钥疽柏i,一個人吃了半只烤豬不說,還喝了兩斤自己釀的酒,可憐我那時一邊扎馬步一邊流口水啊。”
楊猛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你那是什么師傅啊,你不是說他是個在教會里學(xué)佛法的老道士么?怎么還吃肉喝酒?而且是還個飯桶!半只烤豬?兩斤酒?你說的那不是個恐龍?”
蕭鵬咳嗽兩聲:“我剛才就說了,別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我的師傅可是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得道高人。”說完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瓶裝的二鍋頭,擰開后灌了一口:“這烤針魚配小二,還真是絕配。”
楊猛看著蕭鵬吃的津津有味,惡狠狠的說道:“這針魚一定是臭的,酒是過期的!老天有眼,讓吃獨(dú)食的拉肚子!”
蕭鵬點點頭:“你說得對,這樣的臭魚爛蝦我自己吃就行,過期酒我自己喝就行。我就不禍害你了。”
楊猛一咬牙,腦袋一歪,也不看蕭鵬,一副視死如歸的烈士樣子。
看著楊猛這樣子,蕭鵬心里樂開了花。
蕭鵬烤著魚吃的不亦樂乎,楊猛還在那里堅持,要說楊猛還真有干勁,生生扎了一個多小時,現(xiàn)在的楊猛渾身打著哆嗦。
蕭鵬看著折騰了楊猛這么久,看著楊猛這可憐樣,剛想讓楊猛停止扎馬步,卻聽到汽笛的聲音,蕭鵬循聲看去,一艘漁家常見的木質(zhì)小敞艇,正在碼頭上靠岸。
等到蕭鵬跑過去的時候,看到有人正大包小包的往岸上搬行李。這是什么情況?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蕭鵬問道:“這里是私人領(lǐng)地,不是誰能上來的!”
搬行李的人還沒說話,船上卻傳來一聲女人的聲音:“這是我的行李,是我讓他們搬來的。”
話音剛落,葉玉麗拎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鵬鵬,我來投奔你了。”
蕭鵬一臉疑惑看著葉玉麗這一堆行頭:“葉姐,你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葉玉麗一臉笑意的看著蕭鵬:“葉姐過來,你不歡迎么?”
“當(dāng)然歡迎了。”蕭鵬說道。“我巴不得有人到這里來呢,空房子多得很。島上忒無聊了,有人作伴才是最好的。”
“那不就得了,搭把手,幫我把行李搬上去吧。”葉玉麗笑道,“船老大,這是船錢。”
葉玉麗的行李還真不少,幸虧蕭鵬剛運(yùn)上島兩輛液壓叉車,不然夠他忙活一會兒的。
蕭鵬給葉玉麗把房間整理好,問道:“葉姐,你這是干什么呢?怎么突然想到來千里巖了?”
“我這是來打工贖身的。”葉玉麗笑了笑。
“啊?”蕭鵬瞪大了雙眼。
葉玉麗喝了一口水:“你那三百萬姐收下了,這算是姐借你的。”
“姐,你怎么不去把海味樓拿下來?贖回來不就得了?錢不夠么?差多少?不夠我這里還有。”蕭鵬好奇問道。
葉玉麗卻搖了搖頭,語出驚人:“不了,海味樓我已經(jīng)放棄了。”
蕭鵬一驚:“海味樓不是你的心血么?怎么說放棄就放棄了?”
“沒錯,海味樓是我的心血,可是也是我的教訓(xùn),今后每次我要做什么事情的時候,都會想到是因為自己的錯誤導(dǎo)致它的失去,它會是我今后的人生警鐘了。”葉玉麗一臉平淡的說道。
“但是,這錢我現(xiàn)在可不打算現(xiàn)在還給你,我會用這錢東山再起的。只不過現(xiàn)在我還沒考慮好做什么,所以就先到你這里,給你當(dāng)個保姆也行,就當(dāng)償還利息了。”葉玉麗對著蕭鵬微笑說道。
蕭鵬聽后笑了:“葉姐,你這就言重了。你喜歡在這里住多久都行。再說了,什么利息啊,我給你錢可從沒有說什么利息的事情,你這不是埋汰我么?得,你這剛到島上,我去準(zhǔn)備點海貨給你嘗嘗鮮,你在島上四處看看,熟悉一下環(huán)境吧。”
葉玉麗問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這樣的粗活我自己來行了。你剛到這里,熟悉熟悉。這里雖然無聊一點,但是環(huán)境是真的很不錯。”蕭鵬揮了揮手,去碼頭備船,準(zhǔn)備出海給葉玉麗準(zhǔn)備吃的去。
“行吧,那我在周圍溜達(dá)溜達(dá)。”葉玉麗也沒強(qiáng)求。生手上船,那絕對是添亂。
蕭鵬計劃駕駛餃子號去釣幾條魚吃。
他并沒有直接駕船出海,而是首先去準(zhǔn)備魚餌。
海釣最常用的魚餌,就是海蚯蚓海蜈蚣這類的蠕蟲,他們都是生活在沙灘里,需要從潮濕的海砂里挖出來。
蕭鵬沒有費(fèi)時費(fèi)力的去挖這些魚餌,而是跑到礁石上,捉起了海蟑螂。
去過海邊的人,幾乎都見過海蟑螂。海蟑螂是一種常見的岸棲甲殼類,雖說叫海蟑螂,但其實很少在海里活動,只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逃入海里。長得和蟑螂幾乎一樣,喜歡抱團(tuán)行動,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到了絕對會頭皮發(fā)麻。
雖說海蟑螂看起來惡心,確是一味不錯的中藥材,對跌打損傷效果非常好。海邊的漁民喜歡捉它來做魚餌。對鲯鰍,海鱸魚之類的魚類,可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當(dāng)然,捉海蟑螂可是個技術(shù)活,一般人還真捉不到,因為海蟑螂的移動速度太快了。又非常膽小,有個風(fēng)吹草動就跑開了。蕭鵬手里拿著一根長鋼針一動不動,下手如閃電,一下就是一只。
蕭鵬還在那里低頭捉著海蟑螂,卻突然聽到沙灘那邊傳來葉玉麗的尖叫聲。
“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吧?”蕭鵬扔掉手里的鋼針,向著葉玉麗方向跑了過去。
葉玉麗看到蕭鵬跑過來,趕緊指著沙灘跟蕭鵬說道:“鵬鵬,快來,這里有個人!”
蕭鵬聽了葉玉麗的話,反而放慢了腳步,有個人?怎么好像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
葉玉麗看到蕭鵬停下腳步,更著急了:“鵬鵬,你快點啊,怎么停住了?”
蕭鵬過去一看,原來是楊猛躺在地上,還保持著扎馬步的姿勢,兩只手還蜷在一起。
“他這不是溺死的吧?”葉玉麗指著地上的楊猛。
溺死也就是俗稱的淹死,大部分淹死的人雙手都會向前伸出雙手,和扎馬步時的手勢還是比較像的。
蕭鵬把體內(nèi)的巫力運(yùn)行到右手,使用期祝由術(shù)的巫術(shù),在楊猛的人中狠狠的捏了一把。
“哎吆吆,我這是在哪啊?”巫力進(jìn)入楊猛的體內(nèi),楊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這個死心眼,非要到沙灘上扎馬步,連著累帶著曬,就這樣傻乎乎的曬暈過去了。
蕭鵬指著楊猛跟葉玉麗介紹道:“這個缺心眼的叫楊猛,是我的好兄弟。除了長得丑點皮膚黑點個子矮點錢包扁點智商低點外,沒什么太大的毛病了。”
楊猛聽了差點吐血:“從你嘴里我還有優(yōu)點么?沒你這么埋汰人的!”
葉玉麗笑了,對著躺在地上的伸出右手:“葉玉麗,很高興認(rèn)識你。”
楊猛想要伸出手,可是手腳都僵硬了,葉玉麗直接向前一步,握住楊猛的手,搖了搖。
楊猛這疼的嗷嗷叫:“松手松手,蕭鵬,我這三小時到了吧,你怎么才過來?”
蕭鵬嘿嘿一笑:“嘿嘿,猛哥,事實很殘酷,你想知道真相么?”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到楊猛頭上:“鵬哥,你的意思不是說現(xiàn)在還沒到時間吧?”
蕭鵬搖了搖頭,不過下一句話如晴天霹靂一樣瞧在楊猛的腦殼上:“猛哥,我把你忘了一干凈。”
“我跟你拼了!”整個千里巖上,回蕩著楊猛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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