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唐麟得到了權(quán)子墨的暗示,特別認(rèn)真的在給葉柚子講故事,想要哄她睡覺。
這邊,顧靈色、權(quán)子墨、白子爵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嗯,當(dāng)然了,有笑里邊不包括白家爵爺。想看到他展顏一笑的模樣,實在太困難!
不管他們聊什么,背后調(diào)侃葉承樞也好,討論奶孩子的問題也好,總之什么都可以聊,但惟獨一點,他們?nèi)齻人十分有默契的都避而不談。
新特助。
以及新特助上任之后的種種問題,他們都巧妙的回避了。
當(dāng)加長版的林肯轎車已經(jīng)足足繞主城兩圈之后,葉柚子終于在唐麟的努力哄睡著了。
小丫頭躺在唐麟的膝蓋上,小身子蜷成一團兒,手里邊還死死捏著唐麟的衣袖,時不時的還會抽抽啼啼一下小肩膀。
顧靈色嘆了口氣,“我閨女還沒這么哭過呢。”
哪怕是在國外的時候,日子雖然過的苦了一點。除了在生活條件方便那是沒辦法了,除此之外,她跟章叔一點都沒委屈著小丫頭。也是他們手心里的寶貝疙瘩。磕著碰著都心疼的不得了。啥時候讓柚子這樣的嚎啕大哭過。
不受控制的,她心疼。
權(quán)子墨撥了撥額前的碎發(fā),將身體置于柔軟的轎車靠背中,端著高腳杯瞇了瞇他那雙輕佻的桃花眼,“偶爾哭一哭也好,排毒呢么!”
白子爵揚了揚手,沖司機低低的道:“去南宮殿。”
唐麟咬了咬嘴唇,還沒開口,權(quán)子墨已經(jīng)開始罵人了,“唐麟,你是男孩,咬什么嘴唇?這是你一個男孩能做的事兒?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往后你跟了我,我是不允許你這樣撒嬌的,懂?”
微微有些委屈,但唐麟沒有表現(xiàn)出來,認(rèn)真的點點頭,“我懂了。”
“那就好。現(xiàn)在說你要說的話。”
“權(quán)子墨,我能經(jīng)常回來看看柚子妹妹嗎?”
“不能。”
“為什么?”
“因為你爸以前太寵著你了,你都快九歲了,卻什么都不懂。跟個二傻子似得。這兩三天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哪怕是比你小的葉柚子,她懂得都比你多。你除了會學(xué)習(xí),你還會什么?現(xiàn)在我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你,你媽,沒了。你爸,也沒了。你沒有一個能夠依靠的人。你說你落下人家那么多,你不抓緊時間多學(xué)學(xué)怎么管理公司,你難不成想讓你爸的心血唐朝集團付之一炬?”
下意識的想要去咬嘴唇,卻生生忍住了,唐麟捏了捏小拳頭,“權(quán)子墨,我不能依靠你么?”
“不能。”更加斬釘截鐵的回答,“我不是你唐麟的任何人,我只是你爸的朋友。出于跟你爸的關(guān)系,我才會把你待在身邊教導(dǎo)你。而且我只負責(zé)教導(dǎo)你,視線是六年。六年之內(nèi),不管你成龍還是成蟲,時間一到老子決計不會再管你一根手指頭,明白沒?”
頓了頓,權(quán)子墨又補充,“唐麟,咱倆沒關(guān)系。所以我不讓你叫我老師。我讓你叫我名字,不是讓你沒禮貌,只是時時刻刻提醒你。咱倆沒關(guān)系,懂?”
微微垂下小腦袋,唐麟輕輕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顧靈色在一旁看的特別心疼。但是她也明白一點,教育孩子的時候,大人中間可以有不同意見。但是絕對不能在孩子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不然,孩子瞧見了,他自己都會迷茫不知道該聽哪個大人的話。
權(quán)子墨像是一點都沒感覺到唐麟的失落跟委屈一樣,樂呵呵的拉著白子爵聊了起來。募地,唐麟開口了。
“權(quán)子墨。”
眼皮都不掀起,權(quán)子墨懶洋洋的應(yīng)了一聲,“嗯?”
“我會努力跟著你學(xué)習(xí)的!”
“那是你的事兒,我只負責(zé)教。你能學(xué)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會努力跟著你學(xué)習(xí),早點從你手里接掌唐朝。”
“哦。”
顧靈色實在看不下去權(quán)子墨對唐麟的冷淡,笑著問道:“麟兒,你這么努力,然后呢?”
“然后我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到江南省,這樣柚子妹妹就不會因為跟我分開而難過了。”
嗯?!
權(quán)子墨整了整眼睛,“唐麟,你他媽玩了命的學(xué)習(xí),不是為了你,不是為了你爸,不是為了唐朝,竟然是為了一個……一個女人?”
“不可以嗎?”唐麟很認(rèn)真的反問。
“你他媽太沒出息了啊!”權(quán)子墨扶了扶額頭,“唐棣那么個陰狠的玩意兒,咋能生出你這么個單純的傻兒子?”
“去!”顧靈色沒好氣的狠拍了一下權(quán)子墨的肩膀,“你少胡說!麟兒一點都不傻!”
“為了個女人拼命,這還不傻呢?”
白子爵眼皮一掀,不緩不慢,語氣依舊冰冷,“你不也為了個女人拼命么?”
權(quán)子墨沉默了。被他拼命保護的女人也沉默了。
扁了扁嘴,顧靈色面無表情的道:“這就是緣分。”
緣分就是這么妙不可言。
他權(quán)老爺是這么個人,所以他的小徒弟也是這么個性子。唐麟是唐棣的兒子不假,可他幾乎沒在唐棣身邊長大,他不像唐棣很難理解嗎?林軒是個怎樣的人,她帶出來的兒子自然更像她。
單純,聰明,卻不會工于心計。
林軒把麟兒養(yǎng)育的很好!
權(quán)老爺沒好氣的擺擺手,似笑非笑的感嘆了一句:“完了,看這樣子,我家兔崽子想把柚子娶回家,挺困難的。”
這不是,眼前就有一個實力很強勁的對手嘛!
顧靈色嘴角一抽,“孩子都小呢,你別瞎說!”
誰說她家寶貝閨女,就只有這幾個選項了?
天下的男孩那么那么多,她閨女想喜歡誰就喜歡誰!不一定就非要嫁給權(quán)家唐家的兒子呢!
白子爵點點頭,“白家的兒子考慮不考慮?”
“……噗。”顧靈色沒忍住噴了,“爵爺,您怎么也跟著插一腳了?”
“葉承樞的女兒,哪家不想插一腳?”白子爵淡淡的反問。
這話……也對!
什么名號都不需要,一個葉承樞的女兒,就足夠有太多的人覬覦了。
顧靈色不免為自家寶貝閨女未來的感情稍稍捏了把汗。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這些都不提了。不管是唐家的還是權(quán)家的,又或者是白家的這些兒子。哪一個都不簡單!都是很優(yōu)秀的。原本就優(yōu)秀的孩子,還多了一個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她家閨女似乎也只剩下這幾個選擇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顧靈色表態(tài):“還是看孩子們的想法。我不插手。”
葉承樞的話……
如果人選是這三家兒子里的一個,他肯定不會插手。隨寶貝閨女自己的喜好。可如果人選不是這三家的兒子,那么葉承樞肯定要插手了。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都太早了吧!”她無語,“柚子今年才七歲,七歲!”
可不是十七歲!
這些人能不能少惦記一點她閨女?
她當(dāng)媽才七年,就不得不考慮女兒的終身大事,對她而言,是不是也太殘忍了一點?
一想到要嫁女兒,當(dāng)父母的心頭都是百感交集的很呢!
隨便的聊了聊,時間就過去的飛快。顧靈色再望向窗外的時候,景色已經(jīng)是她十分熟悉的城市運動公園了。
要不了五分鐘,轎車就能到南宮殿了!
“權(quán)子墨,你抽五分鐘時間給我。我想跟你聊聊。”
“成!”權(quán)子墨答應(yīng)的特別爽快。
他明白,她是想跟她聊聊教育唐麟的問題。
其實原本林軒是把兩個孩子都托付給了顧靈色,而不是他權(quán)子墨。從法律上來講,顧靈色才是唐麟的監(jiān)護人。怎么教育孩子,他總得給監(jiān)護人達成一致吧?
唐麟眨了眨眼睛,小手指擰巴在一起。卻沒有表態(tài)。
轎車一停在南宮殿的大門口,吳嬸早就等在那兒了。顧靈色躡手躡腳的把女兒抱起來交給吳嬸,輕聲祝福了一句,“剛哭的太兇,現(xiàn)在睡著了。你輕點,不然她又該鬧騰了。”
吳嬸點點頭,抱著柚子轉(zhuǎn)身進屋了。
“色妞兒,我知道你不滿什么。但是沒辦法,教育唐麟只能這么來。”她都不需要開口,權(quán)子墨便全部清除,攤了攤手,他似乎也有無奈,“情況呢你也清楚,如果不拔苗助長,唐麟一個被林軒保護的那么單純的二傻子,他怎么在短短六年的時間里學(xué)會管理唐朝那么一個龐大的集團?如果用普通方法的話,六年的時間根本不夠。而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同時,我也不能把唐麟交給葉承樞去教育。”
“你以為,我就愿意這樣冷漠的對待唐棣的兒子么?”
事已至此,顧靈色還能再說什么?
她什么都沒辦法說了。
“可是……你這樣冷漠的對待麟兒,他心里能承受的了?”
一個已經(jīng)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他們這些大人了。可她,只能把麟兒交給權(quán)子墨。而權(quán)子墨,又是這樣一幅不談感情的冷漠。一個還不到九歲的孩子,哪兒能受得了?!
“色妞兒,唐麟現(xiàn)在一點都不像唐棣是吧?他沒有唐棣的陰險,沒有唐棣的精明,也沒有唐棣的心狠手辣。可是,他畢竟是唐棣的親骨肉。血緣的強大,是你想象不到的。唐麟骨子里,總有跟唐棣一樣的地方。不過是以前林軒把他保護的太好了,太不愿意讓他接觸這些東西了,所以才造成了唐麟現(xiàn)在的單純跟無知。”
這樣的教育方法,用在別的孩子身上,恐怕還真的出事兒。
可用在唐麟身上,絕對不會出事不說,還會有最好的效果!
“那陰狠玩意兒的兒子,差不了。”權(quán)子墨冷哼,“如果連這點子都承受不住,唐麟也不值得我悉心教導(dǎo)他了。”
他自個兒的崽子,他都沒這樣手把手的教育呢!
顧靈色笑笑,“是啦,你這次辛苦了。我們心里都知道。等麟兒成長了,我給你做好吃的還不成?”
“對咯!”權(quán)子墨嘿嘿的直笑,“我圖的可不就是你的一頓飯么?”
高壓教育政策,只會讓唐麟變得更加優(yōu)秀,成長的更快!
不會,不會物極必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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