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這樣兒?
他也是狠招女人稀罕的類型?
借給她肩膀靠是她的好福氣?
忍不住,她被他逗笑出聲兒。
“你笑起來真好看。”那浪蕩子揚了揚眉頭。
其實他笑的才是真好看呢。
“嗯,特別好看,就快趕上我家色妞兒了。”
她微微一愣?
她……笑了?
有多少年,她已經(jīng)沒有發(fā)自真心的笑過了?
婉轉(zhuǎn)的魅笑、承歡的酥笑、假笑、虛偽的笑……
她每天都在笑,沖不同的男人笑。卻從來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過。
“色妞兒?”
那浪蕩子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種令人心疼的笑容,暖洋洋的,卻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悲傷。
他說,“對,色妞兒。我小老婆,我兒子的干媽。”
“你……”頓了頓,她問,“找我有什么事兒?”
聞言,那浪蕩子狠狠的掐了掐眉心,“我沒見到你之前吧,是找你有點事兒。可見了你之后吧……我真不知道還該不該找你了。咋說呢,你跟我想象中的那種狐貍精的形象吧……嗯,差了十萬八千里。”
“狐貍精?”
“對對對,我知道你不是狐貍精。如果狐貍精都跟你一樣干凈的純粹,那我家色妞兒狐貍精的名號肯定也得坐實。我的意思是——操!”
當(dāng)她習(xí)慣性的揚起一抹面對男人的笑容的時候,她明顯看到那浪蕩子的表情猛地一變,習(xí)慣性的又罵了一句臟字兒。
“我現(xiàn)在確定了,你是我要找的那個娜娜。”那浪蕩子無語的扶著額頭,“你咋能一笑,氣質(zhì)變的這么多呢?像是換了一個人。從天真的小白兔,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魅惑人間的蘇妲己。”
“得得得,你甭拿這種無辜的眼神兒看著老子。我可告訴你,我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我!艷明遠(yuǎn)播的花花公子!你再拿著眼睛看我,小心我現(xiàn)在就辦了你。”
“……你不會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相信這個男人,跟那些將她當(dāng)成是玩物的男人,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操——你就這么相信我啊?”
“嗯。”
“我去——”那浪蕩子狠狠的抽搐著嘴角,“第一眼見我,就能看穿我的本質(zhì),老妹兒,你很有前途啊!”
“噗——”她又沒忍住,被這個自稱是浪蕩子,自稱很不正經(jīng),卻極為正經(jīng)的男人逗笑了。
嫣然一笑,她眼尾淺淺的上挑,“權(quán)子墨。”
“嗯。”浪蕩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厭惡表情來,“是我。”
“我是你要找的娜娜?”
“你現(xiàn)在這樣,是了。”
之前……不是么?
她牽動著嘴角,慢條斯理的摸了摸自己的黑發(fā),“找我有什么事兒?你看起來,不像是找我發(fā)泄骯臟欲望的男人。”
“屁話,老子當(dāng)然不是找你干那擋事兒的。”浪蕩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是我自夸!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你知道江南省有多少漂亮姑娘排著隊的等著我臨幸不?真的,一點都不夸張。排隊的時候都能打起來的那種。”
‘哧’的一聲兒,又笑出聲兒來。
她發(fā)現(xiàn)她總是能容易被這浪蕩子逗笑。
“我相信。”她認(rèn)真的點點頭,看著那浪蕩子的桃花眼,“你是很招女人稀罕的那個類型。”
“是吧?我可沒胡說!”浪蕩子輕佻下作的沖她笑著,可那眼神,卻正直的可怕,令她不敢相信,有男人在她面前,還能露出這樣不沾情欲的眼神兒。
“那啥,簡單跟你說件事兒。我兒子被勒布雷抓走——嗯,還沒抓走,但也快了。你——”
“你有兒子?!”
他看起來,才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他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有兒子了嘛?
不可置信!
那浪蕩子驕傲的揚了揚眉頭,“還是那句話,你別看我這樣兒,我今年都四十歲——別說這些扯淡的事兒!”
“是你自己要說的。”
“反正這個話題揭過,我兒子的事兒跟你說了也沒用。我就問你一句,想不想擺脫這種被骯臟的男人當(dāng)成是玩物的命運?”
骯臟的男人?
他不是男人么,他怎么會這樣說。
或許是看到了她詫異的眼神,那浪蕩子陰戾的冷哼一聲,“把女人囚禁起來當(dāng)玩物,男人骯臟透了。可我不一樣,我從不囚禁女人,因為通常來說,都是女人比較想囚禁我,把我當(dāng)玩物來著。”
末了,那浪蕩子還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
那樣兒,真的太好有趣兒了,還有那么點可愛。
對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來說,可愛這個詞兒用在他身上顯然不合適。但放在這個男人身上,就特別合適。
浪蕩子抬起手腕飛快的掃了一眼,“行了,我時間真不多。一句話,想不想擺脫這種生活?”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篤定的信任著這個男人。
這個將她抱在懷中,看到她渾身赤果,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幫她穿上衣服的男人。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信任他,相信他。
“想!”
“嘿嘿……真乖。”那浪蕩子又伸出大掌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想就好。”
那溫度,很溫暖。
她竟然已經(jīng)開始留戀他帶給她的溫暖了。
第一次……她不厭惡男人對她的觸碰。
也是第一次,她想讓他與她靠的更近更近一些。
可那浪蕩子也僅僅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便沒有任何的動作,很快,連那只大掌也從她腦袋上收回。
有些,失落。
說不出的失落。
“可我得提前告訴你,你想擺脫這命運,很危險。說不定你啥時候就會被那群男人給千刀萬剮了,畢竟我要你去做的事兒,還真算不上啥光明正大,挺陰險的,但我能跟你保證,我不會讓你去做壞事兒。”
她笑了笑,“我相信你。”頓了頓,她笑瞇瞇的補充,“權(quán)子墨。”
他嘴上總是說他不是個正經(jīng)人,說他自己是風(fēng)流的浪蕩子。可他哪兒有他自己說的那樣?
所以么,他說他讓她去做的事兒,是陰險的,她才不信。
浪蕩子的話,不能信!
“行吧,又是一個被窩人格魅力所迷惑的傻姑娘。”那浪蕩子輕佻的撥了撥額前的碎發(fā),一臉的笑意。
她也跟著他笑,魅惑、妖艷。她很清楚自己魅惑起來的模樣兒是怎樣的勾引男人魂魄。
因為,有無數(shù)的男人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用各種極盡侮辱與下流的話,告訴過她這個事實。
“對對對,就是保持你這種下賤的蕩笑!”那浪蕩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臉上的酒窩,感覺,他笑的比她更妖!更魅!
“行,我現(xiàn)在得走了。再不走,勒布雷一準(zhǔn)兒得發(fā)現(xiàn)我偷偷摸進(jìn)來的事兒。”
“等等——”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迎上了他狐疑的桃花眼,“你還沒有說,要我?guī)湍阕鍪裁茨亍!?br />
“晚點兒會有人告訴你的。我就是想要親自確定一下叫娜娜的女人,能不能讓我信任,是否值得我救她脫離苦海。”
她輕笑,妖冶的不可方物,“結(jié)果呢?”
那浪蕩子忽然沉下俊臉,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字正腔圓。
“你就是不幫我辦事兒,我也一定要救你出來。你這樣的好姑娘,不能再給那些畜生糟蹋了。你是該被男人捧在手心兒呵護(hù)的名貴寶貝。”
她?
寶貝?
好姑娘?
被男人捧在手心兒?
她冷冷的笑了,“權(quán)子墨,你才在跟我胡鬧。”
手腕,一熱。
她詫異的目光掃過那浪蕩子抓住她手腕的大掌,狐疑的挑了挑眉頭。
“權(quán)子墨?”
“你叫我權(quán)子墨是吧?”
“嗯?嗯!”
“叫一聲權(quán)大少來聽聽。”那浪蕩子的臉上,又重新?lián)P起了輕佻的弧度。
她歪歪腦袋,笑盈盈的看著他,“權(quán)……大少?”
“嗯,真他娘的好聽!再叫一聲兒。”
“權(quán)大少,權(quán)大少,權(quán)大少。”
她一口氣叫了三聲,毫不吝嗇。
“你有一把好嗓子,叫起來真好聽。”那浪蕩子促狹的瞇起桃花眼兒,“要是把你壓在身下,估計你叫的會更好聽。”
雖然他說出口的話,無恥流氓的讓她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充滿了貴氣的男人,嘴巴里也能吐出這樣粗魯不堪的話語。
可她……沒有一點點被侮辱侵犯的感覺。
只覺得,這是他用來表達(dá)欣賞女人的特別。
她勾唇一笑,“權(quán)子墨,如果是你,我心甘情愿。”
“別啊——”誰知道,她這句話卻嚇得那浪蕩子連連擺手后退,“別別別,我女人緣本來就好的過分了,桃花債也是一樁接著一樁。遠(yuǎn)的不說,就這府邸里,還關(guān)著那個天天做夢都想睡了我的大侄女,你可不要再給我的桃花債里濃墨重筆的添上一劃,那我得瘋,真得瘋。”
“權(quán)子墨……”她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不想睡我嗎?”
“想啊!”那浪蕩子回答的毫不猶豫,“可問題是,我不是畜生,我不會去睡一個被銬了腳鏈跟手鏈的女人。”
“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也不成。”浪蕩子摸了摸她的臉頰,“你已經(jīng)夠可憐了,我不想再傷害你。”
她固執(zhí)的搖頭,“你睡我,不是傷害我。”
“可我會覺得——”
“權(quán)子墨。你嫌棄我臟?”
浪蕩子哈哈大笑兩聲,一點兒都不怕被人聽見的那種豪爽大笑。
“臟?別鬧了,如果你知道我有過多少個女人,你就不會用‘臟’字兒來形容你自個兒了。我吧,真不是啥正經(jīng)好男人。回頭我介紹一個正經(jīng)好男人給你認(rèn)識,他姓葉。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那個姓葉的正經(jīng)好男人會好好安頓你的。他那人,一向嘴巴冷漠,心里卻挺熱乎的。回頭你見了他你就知道了。”
“還有色妞兒?”
“哦,她是姓葉的那男人孩子他娘。”
“……那不就是他的妻子?”
“別啊,別說的這么直白啊!我會受傷的!”
“你喜歡她。”
那個叫色妞兒的女人。
“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她好吧?她自個兒也知道,她老公也知道,她閨女也知道,她公公婆婆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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