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劇烈的咳嗽,王佐有些詫異地看著我,聽到我下一句后,臉色也變了。
“那翟妙芝她她她也發現了嗎?”
電話那邊張珊有些奇怪:“妙妙?她也沒和我在一起,她發現什么。”
哦?沒和她在一起?
我追問道:“電話里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咱們面談吧,你在哪呢?”
張珊得意地笑了,歡快地說:“你往頭上看。”
我和王佐抬頭一望,就在我們頭頂二樓的窗戶那,張珊滿面帶笑正揮著手。我也沖她揮揮手,王佐臉上苦澀又無奈,呆呆地望著窗戶。
張珊在電話里說“你們等著,我下去找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沒給我任何反應時間。
我把手機沖著王佐晃了晃,向他示意,說道:“蒙她,還是說實話?”
王佐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讓妙妙知道,我不想她被扯入到這種事里。”
“明白了,那就是我鬼迷心竅,你圖謀不軌了唄。”我臉色有些不好看,王佐臉色更差。
倒不是因為我調笑他這句,而是因為這次行動出了波折。不,這次行動從頭開始就不順。法陣無用,我也看不見翟妙芝,現在我和王佐相當于倆瞎子,就是沒在圖書館下暴露,遲早也會暴露。
不過萬幸啊,聽張珊先前話里的意思,她好像沒和翟妙芝在一起啊。
多想無益,還是琢磨琢磨待會怎么騙過張珊吧。說瞎話這種事我也沒什么經驗啊,被拆穿了怎么辦。
“啊啊啊啊,你是說王佐因為覺得上午冒犯了妙妙,所以打算找到她當面道歉。”張珊一臉驚訝說道。
我端著可樂誠懇地說道:“是啊。王佐臉皮薄,一個人還不好意思,就拉上了我。拉上我之后也不好意思,我們倆就只能在后面遠遠地跟著。”說完捅了捅王佐。
王佐變顏變色,還是點了頭,張口想說話,實在是開不了口,干張嘴沒出聲。
張珊恍然大悟,可隨后又問:“那不對啊,你們找妙妙道歉,直接找她就行了,跟著我干什么啊?”
我心里犯嘀咕,可是還不能被問住,邊想詞邊答對:“啊,這個直接找她,王佐不是磨不開面嘛!這個所以啊就得先找你,然后你再給引薦。”王佐說不出話來,死命地點頭,跟雞奔碎米一樣。
張珊大包大攬:“誒呀,今天上午那也叫事,妙妙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你們放心吧。她今天下午有些不舒服,早就回寢了。我回去之后和她說一下就行了。”
聽到她說翟妙芝早就回寢室了,我放下心來,王佐卻又操起了心,問道:“她哪里不舒服?嚴重嗎?”
“她就說有點頭暈,沒什么大事。”說到這張珊突然醒覺了什么,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王佐。
我岔開話題:“她下午什么時候回去的啊。”
張珊隨口說道:“三點鐘左右吧。怎么了?”
不對,三點鐘左右我和王佐早就蹲到校門口了,怎么還沒蹲到她?是中途有事沒回學校,還是我也看不見她了呢?
這就不是張珊能知道的了。
隨后又和她磨嘰了一會,我擔心王佐言多必失,王佐可能也怕我胡言亂語另生事端,我們倆就提出來送張珊回寢室。
張珊擺手說:“不用不用,這才幾點啊,還不到八點呢。你們自己走就行了。我一人回寢室。”
“誒,我們也沒什么事,還是送送吧。"我和她假客氣,她接下來再拒絕我就直接回家了。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可把我給累壞了。
張珊點頭:“那就辛苦了。”
驚了!你這不對啊,你不得三辭三讓嗎?你怎么這就答應了啊,倆大小伙子送你回寢室,你難道就不擔心么?
王佐把我的背包背在身上,拍了拍我說道:“那咱們走吧。”
跟著張珊往女寢方向走,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卻還不少,有三五成群的老爺們往里進,也有甜甜蜜蜜的兩個人往外出。
張珊在路上沒怎么說話,可能是身體習慣性發力方式不對,走路走斜,慢慢就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逐漸往馬路邊上靠。
我往后邁一步,說道:“張珊,你看著點啊,都快給我擠樹上去了。”
張珊被我說到痛處,于是強詞奪理道:“你讓著我點怎么了?”
呸!我憑什么讓著你?男女平等都忘了么!咱們為的只是一件事,公平。
我往外又走半個身位,不和她一般見識。王佐背著包默不作聲走在前面,和對面一人擦肩而過,又走了兩步,腳步不停,扭身回頭看,二眸子爍爍放光。
張珊驚道:“唉呀,王佐的眼神好犀利啊。”
褲兜里的手機微微一震,我敷衍著張珊,掏出接聽,果然是王佐的電話。
前面的王佐立在原地,電話里傳來他壓低了的聲音:“小佑,東西給你,那人有問題。”
那人有問題和你有什么關系!你自己還一堆破事沒解決呢,還有心管別人。想是這么想,可我還是竄身趕去,接過了背包,低聲囑咐道:“保持通話,隨時撤退。”他踮起腳尖,匆匆離去。
交代完畢后張珊才算追上我的腳步,她問道:“王佐干啥去了啊,怎么慌里慌張的?你剛才跑的也挺快的啊。”
我把手機插上耳機,背上包,回答道:“他手機落超市那了,現在回去取,你不用管他。”
張珊這回到沒那么好騙:“你們倆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我一拉她手腕,把她往前帶,說道:“我們倆野雞大學的小破大學生能干什么。走吧,女施主。之前是哼哈二將給你保駕護航,現在就剩我一個哈將軍了,你可別嫌排場不夠。”
張珊倒沒那么各色:“淫僧放手啊!”
我悻悻松手,然后裝作無事發生過。
不過也好,這樣她的注意力就算從王佐身上挪開了。
王佐嘴里的有問題也不能是別的問題,都得是怪力亂神那路的。現在想想那人也和我擦肩而過,我也沒看出什么奇怪的來,腳步虛浮,下盤不穩,肯定沒學過把式。
也不知道王佐這次去能有什么收獲嗎?
這人會不會和翟妙芝身上的事有關呢?
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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