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著精致的下巴，靜靜盯著熟睡的女孩，冰藍的瞳中微光瀲滟。

    她對他沒有一點防備，才會被如此輕而易舉地催眠。

    暖色的燈光照耀下，女孩的五官溫柔，微張著唇瓣，睡顏單純。

    安陌爾微微傾身，感覺對方暖暖的呼吸拂過臉頰，好像四周被她的氣息包裹，距離近得令人感到愉悅。

    他輕輕張唇，雪白整齊的齒咬住她的唇瓣，在上面留下小小的牙印。

    漂亮的少年慢慢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掃過女孩的臉頰。

    他輾轉覆過她的唇角，嫩軟的舌尖舔過唇瓣，最后從微張的唇間輕輕探進去，長睫輕顫，輕微地喘息。

    呼吸里薄薄的香濃郁起來，少年白皙的臉上浮上淺淺的緋紅，微微睜開蔚藍的眸，眸中隱隱迷離水光。

    他軟軟地嘟囔了一聲，長睫下透出蔚藍水光，嫩軟的舌尖靈巧地勾動她的唇舌，纖薄的唇瓣含住她的下唇，輕舔吮吸，雙唇相覆，輕柔而強勢。

    隨心所欲地胡鬧了一會兒，他才微微向后退開，漂亮的唇上水潤光澤，映著那張絕美的臉，有些勾魂攝魄。

    他舔了舔唇瓣，微微饜足。

    少年臉上帶著微微笑意，瀲滟的眸子，比水面璀璨的月光還漂亮三分。

    他歪了歪腦袋，露出頰邊可愛的酒窩，忽然又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

    長發傾灑，冰藍的顏色，在月光照耀下剔透流轉。少年那張絕美的臉上，浮出一絲可以稱為溫柔的情緒。

    最喜歡你了，萊恩。

    愛情不講道理，也從不會以遵循邏輯的姿態出現。有時候，很奇怪的，從你看到一個人開始，心臟就不聽話的砰砰跳動，你按壓它，卻無濟于事。

    他甚至覺得，之前的十幾年里，他一直漫無目的，在碧藍的海邊日復一日獨行著，或許，只為與她相見的瞬間。

    他愿意把全部送給她，每一根頭發，每一寸肌膚，每一次心臟的跳動。

    他也愿意拋卻一切，歌喉、健康，生命……甚至離開海洋，背離故鄉。

    可這份愛，你要么，萊恩？

    蔚藍的水波晃動在墻壁上，小小的美人魚露出笑容，卻帶著一絲虛幻的味道，仿佛清晨初升的泡沫。

    他抵著她的額，輕聲問：

    “你要和別人在一起了，對么？”

    即便不能出海，也并非一無所知。這一個多月里，捕獵的漁船經常提起王子與鄰國公主的婚事，他們都說……

    有一位公主救了她。天造地設。

    “你為什么要和別人在一起呢�！�

    安陌爾眸中蔚藍的顏色暗沉起來，許久之后，他才伸手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脖頸，聲音低了下去。

    含著委屈，仿佛飄散在空氣中：

    “那……我呢？”

    少年把臉埋入女孩的頸窩，依賴與眷戀的姿態……絕不后悔的衷心。

    ·

    你將失去聲音，不能再開口說一句話。當你愛一個人，你將不能說愛她。當你覺得傷心，你只可以低聲嗚咽。

    你將永生沉默。

    每走一步。

    就像走在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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