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寶物永遠是勾動人們內(nèi)心貪婪的罪魁禍首。無雙戰(zhàn)魂的存在對于血裔界來說,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擱在某著名武俠里,就是倚天屠龍般的地位,江湖豪杰們爭得頭破血流。
通玄子想繼承黑水靈珠,得到無雙戰(zhàn)魂,為此不惜背叛曾經(jīng)視為兄弟的李無相。
丹云子也想得到無雙戰(zhàn)魂,為了改變自己平庸的命運,渴望平步青云,成為叱咤風(fēng)云的弄潮兒。
沒有李家血脈的外人也想得到無雙戰(zhàn)魂,第三代傳人悲慘幸福的命運就是他們展現(xiàn)丑惡的罪證。
望著丹云子的尸體,祖奶奶幽幽嘆了口氣。
這樣的命運,不知道要糾纏李家血脈到什么時候,可以想象,再過幾十年,上百年,當?shù)谌鷤魅说耐卤粴v史遺忘,必然會出現(xiàn)類似的勢力,覬覦無雙戰(zhàn)魂,囚禁李家傳人。
這是決定會重復(fù)的歷史覆轍,不是每一代傳人都喜歡修行和戰(zhàn)斗,總有那么幾個向往平凡生活,或志在他方的例子。
如此一想,自身的存在就像詛咒,詛咒著一代代的李家傳人。
“火化吧,免得你又來一次回溯,殺了也是白殺。”祖奶奶輕聲提議。
真的回溯了,火化也沒用啊李羨魚瞟了眼祖奶奶,倒沒有取笑她愚蠢的意思,畢竟是司空見慣了。
“報仇啦瞄”翠花開心的用爪子拍了兩下地面,表示愉悅的心情。
其實除了李羨魚,祖奶奶和她都沒有太多大仇得報的暢快,畢竟是發(fā)生在另一條時間線上的事,她們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
兩人騎上翠花,不快不慢的飄向教堂。
“我以前總把開枝散葉掛在嘴邊,但其實心里始終有一個顧慮。”祖奶奶坐在李羨魚前面,語氣無比悵然。
知道她的顧慮是什么,也明白那種情況是任何老祖宗都會痛心疾首的。李羨魚保持沉默,沒有開口。
“丹云子是上清派一脈的私生子,
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的。但即便是這樣,他如果沒有做出這些事,我也很難狠下心來殺了他和清徽子。”祖奶奶嘆口氣:“不被我承受的血脈尚且如此,若是李家真正的血脈呢?”
皇家骨肉無親情,因為要爭龍椅。
從某種角度來說,無雙戰(zhàn)魂的繼承權(quán)完全不比龍椅要差。繼承了無雙戰(zhàn)魂,意味著將收獲權(quán)力、地位、財富、美女。
無論你走到哪里,到哪個國家,都會成為人們視線的焦點。
“我來算算你的女人們啊。”祖奶奶幽幽道:“雷霆戰(zhàn)姬、三無、青木結(jié)衣、翠花這還不是全部,預(yù)備隊里還有你姐姐,維多利亞。次一級的預(yù)備隊里還有胡心月,墨菲,瞳瞳這僅僅是你半年來勾搭的女人,你的人生還長著,天賦這么好,又有戰(zhàn)魂傳人的光環(huán),愿意投懷送抱的女孩茫茫多。”
“你又不像你爸和其他傳人一樣,看到女人有心無力,被迫心平氣和。你將來得生多少孩子?”
“但我只有一個啊,萬一他們?yōu)榱藸帄Z龍珠的繼承權(quán),勾心斗角還是輕的,骨肉相殘大概率會發(fā)生。他們會想,我也是李家的崽,憑什么我不能繼承祖奶奶。”
“就算我給你指定一位正妻,可難道我就狠得下心對你其他的孩子辣手無情?”
李羨魚目光呆滯,愣愣的看著祖奶奶。
您都已經(jīng)操心到這一步了嗎?
可我明明只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啊,半年來只開了一發(fā)意大利炮啊。
為什么從你嘴里就變成了拈花惹草的渣男了?
不要跟我提以前,那都是孫猴子變的。
還有,翠花是貓,生殖隔離了解一下,多讀點書吧祖奶奶。
瞳瞳又是什么鬼,她好像才九歲吧?你不要把我認識的女人和女孩都算進李家后宮里來啊。
我?guī)退托∪棺永锏睦鲜竽嵌瓮拢两襁沒河蟹神獸死死封印著。
瘋狂的吐槽填滿李羨魚的大腦。
“你還漏了一個。”李羨魚低聲道:“漏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祖奶奶詫異的回過頭來,審視著曾孫:“有嗎?你什么時候還瞞著我勾搭了女人。”
她瞪了瞪眼。
李羨魚不說話,平靜的看著她,黑潤的瞳孔里倒映出嬌俏美麗的臉,眸子水靈,右眼角有著一顆畫龍點睛的小小淚痣。
祖奶奶臉色一下子古怪,默默轉(zhuǎn)過身去。
瘋狂暗示裝聾作啞,大膽明示又要挨揍。
小畜生無奈的在心里嘆口氣。
但是,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認了,在祖奶奶心目中,他和其他幾代傳人是不一樣的,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想到這里,或許是大仇得報后的暢快,或許是壓抑過后的放縱,內(nèi)心忽然涌起強烈的情感沖動。
他趁著祖奶奶回過身,不注意的時候,張開雙臂,從后面摟住了彈性十足的小纖腰。
祖奶奶身軀驟然緊繃,立刻就要扭回頭來呵斥膽大包天的小畜生,但脖頸微微一動后,又僵住了,不知道是尷尬還是某些原因,她選擇了沉默。
李羨魚松了口氣,嗅著風(fēng)帶來了祖奶奶發(fā)絲間的清香,那是洗發(fā)水的味道。
手掌貼著小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小腹的彈性和平坦。
“祖奶奶”李羨魚輕聲呢喃,把她按在了自己懷里。
祖奶奶掙扎出來,依然沒有扭回頭,他再抱住,她再掙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祖奶奶傳音,聲音里夾雜著惱怒,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小畜生又故態(tài)萌發(fā)了,總想著占她便宜。
李家出了這么個孽障,真是家門不幸。她憤憤不平的想。
但就是不敢轉(zhuǎn)過頭怒斥他,甚至不敢和他的眼神對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讓我抱抱你,就一會兒。”李羨魚把嘴唇貼在祖奶奶的耳邊,就像情侶之間的親熱:“我自殺前,唯一的念頭就是沒抱過你,沒像現(xiàn)在這樣抱你。我不知道將來自己的命運如何,或許走不了太遠就會倒下。或許走著走著,真到了你說的那一天,有了家室有了子女,我害怕那時的我,已經(jīng)沒有勇氣在對你張開懷抱。”
“所以,求求你,祖奶奶,讓我抱抱你。”李羨魚輕咬著她晶瑩的耳垂。
懷里的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又迅速平靜。
君生我未生,我老君未老。
慶幸我在二十歲的韶華里遇見你,但我知道,下一個韶華里遇見你的不會是我
很快,教堂的尖頂出現(xiàn)在視野里,李羨魚沒有讓祖奶奶為難,感嘆著時光的短暫,松開了讓人迷戀的柔軟嬌軀。
祖奶奶坐直身體,一動不動,像是雕塑。也沒有回過頭來,這讓李羨魚無從猜測她的內(nèi)心活動。
只希望她不要在意自己的唐突,想來她會有一定的免疫力,因為這不是第一次逾規(guī)越矩,記得上次把她按在床上說了蠢話,反應(yīng)激烈的祖奶奶直接動手踹了他一腳。
而這一次卻是半推半就的給他抱,這證明祖奶奶對他的感情在一點點的加深。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早已不是以前只知道吃豆腐不顧其他的李羨魚默默嘆息。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態(tài)在變化,在成熟,成熟意味著內(nèi)斂,循規(guī)蹈矩。意味著被磨平棱角,習(xí)慣把感情藏在心里,正視現(xiàn)實。
正如他說的那樣,有朝一日,或許會和祖奶奶“相忘江湖”。
翠花在教堂外停下來,附近的官方組織成員投來一道道敬畏的目光。
她化作正常貓的體型,跳到李羨魚的肩膀,采用蹲坐的姿勢。
自己剛給他騎完,換他給自己當坐騎,非常公平,伙伴之間,就應(yīng)該相互騎。
翠花覺得這很公平。
青木結(jié)衣驚喜的迎上來,問道:“解決了嗎。”
李羨魚點點頭。
她便展顏一笑:“這樣你就不用擔心祖奶奶被封印啦。”
“諸君們聊的如何?”
“諸君們經(jīng)過了最開始的激烈爭辯,用上了“八嘎”“阿貨”能激烈詞語,最后在我們家主合縱連橫,三寸之舌的勸說之下,暫時同意你擔任臨時領(lǐng)袖。”青木結(jié)衣借機給青木家邀功。
“李羨魚,我們同意推舉你為官方組織的臨時領(lǐng)袖,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們兩個條件。”青木大輔代表諸君站出來提條件。
“你說。”李羨魚頷首。
“第一,你要盡全力擺平這件事,協(xié)助我們抗擊古妖。”他沒說抗擊天神社,單憑天神社,官方組織自己就能搞定了。
搞不定的是隱藏在幕后的古妖,唯有李家傳人和無雙戰(zhàn)魂才能實力與古妖一戰(zhàn)。
見李羨魚點頭后,青木大輔繼續(xù)說:“第二,你只是臨時領(lǐng)袖,等風(fēng)波平定后,官方組織會解除你的職務(wù)。你不得留戀權(quán)位,更不能對下一任組長的委任指手畫腳。”
“我本來就沒興趣。”李羨魚說。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青木大輔低聲用中文說。
“我剛才怎么說了?”
“你說絕對會留戀權(quán)位。”
“我有這么說嗎?”李羨魚記不起來了,擺擺手:“隨便吧,兩個條件我答應(yīng)了。”
你倒是堅持一下嘛青木大輔悵然的想。
你要是堅持一下,我就讓結(jié)衣給你吹枕邊風(fēng),這樣的話組長的位置沒準我可以爭一爭。
見李羨魚給出承諾,諸君頓時心安,他們可不愿意看到李家傳人居功自傲,賴在島國不走,對島國的血裔界指手畫腳。
這還不好指責(zé),因為人家是臨時領(lǐng)袖,是幫助官方組織抗擊天神社的英雄。傳出去也不好聽,國際上影響不好,大家會覺得島國血裔界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有了他的承諾,即便將來李羨魚反悔,諸君也可以硬氣的爭辯。
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機從遠處疾馳而來,眾人心生感應(yīng),臉色微變的沖出教堂。
明媚的陽光里,一個魁梧的人影踩著松柏頂端飄來,每踩一腳,就是在扇牛頓一巴掌。
他背著巨劍,穿著銀白色的鎧甲,暗淡的金發(fā),淺藍色的瞳孔,擁有明顯的西方血統(tǒng)。
“血騎士?”
“血騎士怎么會來島國。”
“他也是來參加巖崎帝人的葬禮?”
諸君錯愕,下一刻,齊齊看向李羨魚。
官方組織與教廷沒有太多的交集,血騎士沒道理千里迢迢趕來參加巖崎帝人的葬禮,而且,巖崎帝人隕落這件事,官方組織并沒有在國際上公布。
唯一的可能是李羨魚請來的,他在歐洲的那段經(jīng)歷全世界都知道。
果然,血騎士四處張望一陣,飄向李羨魚:“我沒來晚吧。”
“沒來晚沒來晚。”李羨魚笑著迎向老友,按照另一條時間線的遭遇,他的臺詞應(yīng)該是:臥槽,再不來老子就要掛了。
但因為提前干掉了櫻井雪奈子,導(dǎo)致黑龍沒有收到消息,大戰(zhàn)被推遲了。
“就我一個過來了,沒問題吧。”血騎士道。
“不是還有佩絲嗎。”李羨魚一愣。
血騎士“咦”了一聲:“你怎么知道佩絲也來了,我還想騙你一下。”
“”我特么還以為時間線變動了。
佩絲從血騎士的身后鉆出,迎著陽光展開黑色羽翼,俯視李羨魚:“我記得你也有一尊墮天使。”
她說的是英語。
李羨魚當即召喚華陽:“小媽,小媽”
幾聲后,華陽蘇醒,也從李羨魚后腦飄出來。兩位墮天使隔空相互審視。
佩絲披著血騎士同款銀質(zhì)鎧甲,并不是情侶款,而是“血騎士”這個職位的制服。金發(fā)燦燦,眸子宛如碧綠的寶石。像是西方神話傳說里的墮落的天使。有著邪異與圣潔糅合的美感。
華陽披著道袍,長發(fā)用烏木道簪束著,有著東方女性的端莊秀美,與身后的羽翼組合出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異樣美。
官方組織的諸君們打開眼界,要不是抓起手機拍照這種事太掉身份,他們肯定會留下幾張照片當紀念。
“頂尖級”佩絲通過感應(yīng)精神力,摸清了華陽的境界,于是臉上多了幾分老前輩的威嚴:“我們到那邊聊聊。”
華陽溫婉的笑了笑:“好。”
難得碰到一個同類,而且極可能是世上僅有的同類,華陽沒理由拒絕。請大家關(guān)注威信“全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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