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光睡著睡著就睡著了,只是醒來的時候,觸覺感覺不大對——嗯,被窩挺暖和的,枕頭挺舒服的,抱枕……嗯,觸感挺好的。
凌光動了動手掌上貼著的抱枕,感覺手心下的溫度剛剛好,而且材質(zhì)光滑一點(diǎn)也不像布料,揉著挺舒服的。
凌光迷糊間這么想,但是耳邊卻噴灑出略微滾燙的呼吸,凌光有些疑惑地睜開眼,頓時瞪大了雙眼。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
我的被窩怎么和他一起鉆?為什么我枕著的是他的手臂,為什么我手掌下的不是抱枕,是某人光禿禿的胸膛?而且,手下下,是某人胸前的一朵豆花,現(xiàn)在豆子正戳著他的手心。
臥槽臥槽,這……
凌光偷眼瞄了一眼陸南欽,陸南欽睡得很死,只是難耐地動了動眉毛,輕聲微微呢喃著什么。
我……我擦——這人呼吸的時候,厚實(shí)的胸膛就一起一伏的,連帶著手心下的那朵豆花也在一起一伏的,豆子正一下一下戳著他的手心。
凌光:“……”我選擇狗帶。
凌光暗戳戳地想收回手,剛離開的時候,某人突然身子一動,另一只手突然就環(huán)在他的腰間,胸口的小豆花再次抵達(dá)他的手心,凌光連忙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推開,可是一伸手,頓時凌亂了——這小豆花開的沒完了是嗎?貼完一朵還有一朵,還他媽的是直愣愣地戳手心的那種,你他媽這是在逗我吧?
凌光想,這是哪種T位求科普?
凌光有些欲哭無淚,又暗暗思考了一番,想著這算是人體的敏|感位置,要不要捏一捏,痛了之后才會縮回去吧?
凌光這么想,就這么做了,手掌猛地向手心的小豆花抓了一把,喲,手感還不錯嗎?
想著又抓了一把,正玩得起勁,抬頭一看,頓時僵住了。
某人危險的瞇起了眼睛,聲音低沉沙啞,“點(diǎn)火負(fù)責(zé)滅火嗎?”
凌光頓時慫了,干巴巴地笑了笑,“嗨,早上好!您要不換個姿勢?這樣你怪累的。”
陸南欽瞇著眼睛,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好啊,你喜歡哪種姿勢?”說完,大腿一勾就把凌光的雙腿鉗住了,凌光不舒服地一動,頓時又僵住了,某人的好兄弟正精神著的呢!
凌光:“……”天哪,好危險啊!這……這是道送命題啊!
陸南欽不在意地笑了笑,“畢竟是早上,精神了一些,你呢?”
凌光想捂臉——它今天早上還在休息呢!
“小光……”陸南欽湊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沙啞的聲音如電流一般,讓凌光身體震了震,陸南欽伸手從他的腰上輕輕往下滑,凌光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馬想逃,卻在那一刻差點(diǎn)軟了。
“你……你……”
“我什么?”凌光難耐地動了動,“松手……”
“我覺得不公平。”
“什么?”
“我精神著,你卻蔫了吧唧的,是不是有點(diǎn)對我不公平?”
“……”陸南欽略帶委屈的表情,把凌光瞬間驚到了,“你精神關(guān)我什么事?”
“當(dāng)然有事。我怕你不行。”
“……”說他不行?凌光一下子就炸了,“你才不行呢!你全家都不行……啊……你他媽”
凌光頓時變了色,身子微微躬起身子,想把陸南欽推開,“你……”
“你看,這不是挺精神的嗎?”
“你他媽……嘶……”
陸南欽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抓著他的下巴,“小光你還真是一點(diǎn)也不長記性,以后可不能對我爆粗,否則,我可是會懲罰你的喲!你要知道,有些人,聽到粗話會很興奮的?”
“你能不能……先松開?”凌光臉頰通紅,難耐地喘著氣,從某處那傳來的難言快感,讓他又羞又氣,真不想承認(rèn)這種快感是某人帶給他的。
“你確定現(xiàn)在要我松開?”
凌光:“……”我擦!
凌光真想罵人了,到底是誰撩誰啊?
他有些不服氣地咬牙切齒,沒想到陸南欽真的松手了,凌光頓時愣住了——你他媽,這么聽話早干嘛去了?
正在關(guān)鍵時刻的時候,陸南欽真松開手了,還一副自己是不是很聽話的模樣。
凌光那個氣喲,連忙轉(zhuǎn)身背對著陸南欽,自己安慰小兄弟,還沒魯幾把,陸南欽突然湊了過來,嘴唇貼在他的耳邊,低啞道:“小光,你這是引我犯罪嗎?”
凌光全身僵硬,因?yàn)槟橙说男值艽林耐伟∨P槽。
“你……別靠近我……”
陸南欽低笑了一聲,“還是我?guī)湍惆桑@么辛苦的事情,我怎么舍得你做?作為交換條件,不如你也幫幫我?”
凌光:“……”剛才誰說這種事辛苦的?擱在他身上就不辛苦了?
“不……”
“是你誘惑我你必須負(fù)責(zé),不然的話,我可要選擇更粗暴的方式了。”
凌光:“……”
凌光此時最羞|恥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我們不談戀愛,我們做彼此的葫蘆娃……臥槽,好羞|恥,而且這家伙的小兄弟精神得很,個頭也大,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喂。
“能不能你自己來?”凌光嘗試地打著商量。
“你自己爽完了就不管別人了?有你那么自私的嗎?”說完,陸南欽還惡劣地定了定。
我擦——
凌光真的覺得沒臉見人了,這一天都在躲著陸南欽,說是最近一個人不要出門,但還是趁著陸南欽不注意出了門。
凌光暗戳戳地躲在樓下的奶茶店里,雙手捂著臉,看誰都覺得難堪。
凌光頹廢地趴在奶茶桌子上,突然下巴磕到了脖子上的玉墜,凌光突然想起要去找凌澗的事情,連忙掏出手機(jī)給凌澗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凌光連忙開口問道:“爺爺,你在家嗎?我有事找你。”
“你回T市了?”
“是啊!你在家嗎?”
“好吧,你過來。”
凌光應(yīng)了一聲,連忙掛了電話,匆匆結(jié)了賬,出門的一瞬間猛地撞到了一個人,凌光退了一步,看向那個人,那人戴著一副墨鏡,身姿修長,內(nèi)里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薄款外套。
那人彎腰從地上撿起凌光的皮夾,遞給他,“這是你的嗎?”
聽聲音是個很溫柔的人,凌光頓時心生好感,伸手去接,才看到那人還戴著一只口罩,凌光想這人應(yīng)該是某個明星吧!
“謝謝!”
“不客氣。”
凌光離開奶茶店之后,還不自覺地回頭去看,那人還在原地,似乎正在看著他,凌光回過頭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頭去看,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好奇怪,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好熟悉的感覺。
凌光壓下心頭的怪異感,攔了一輛車離開。
奶茶店的轉(zhuǎn)角,黑衣男子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另一名男子,輕聲問道:“為什么不抓他?”
黑衣男子摘下眼鏡,露出一雙流逸好看的眉,左眉上一顆黑色的小痣隱在眉毛間。
“不急。”
“可是,誰知道那東西就認(rèn)主了?還是速戰(zhàn)速決比較好。”
黑衣男子微微一沉思,“你說的沒錯。不過,要動手也不是我們動手,去找綾瀨澤。”
“我不明白,您為什么非要和他合作?明明您想要拿那枚玉墜更加容易。”
黑衣男子將墨鏡重新戴上,“因?yàn)樗麄儽任覀冞想要拿到那其他四個東西。”
凌光回到凌澗的住處,凌澗正在澆花,嘴里還哼著老掉牙的流行歌曲,凌光晃悠著過去,在院子里的搖椅上一躺,“爺爺,您老人家可真閑。”
凌澗嘿嘿一笑,放下水壺,穿著排扣的唐裝,即使須發(fā)花白,也依然腰背挺直,精神矍鑠,雙眼神采奕奕,一點(diǎn)也看不出六十多歲的樣子。
“小光啊,人老了,就要注重養(yǎng)身休閑,這才能活得久啊!”
凌光撇了撇嘴,“爺爺,說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凌澗嘆了一口氣,找了個椅子坐下,“我能瞞著你什么事?其實(shí),我并不希望你脖子上的玉墜發(fā)揮能力。”
“為啥?”
凌澗看了一眼凌光,從脖子上拿出自己的玉墜,一枚朱雀形態(tài)的玉墜,“陸南欽是青龍使,我是朱雀使,還有其他兩人分別是白虎使和玄武使。我們四人的玉墜,對應(yīng)的是上古四大神獸,他們留精魄元神在人間,是為了守護(hù)人間的和平。所以,只要是有能力的有靈者,他們愿意輔佐。但是,除了麒麟尊者除外。”
“麒麟尊者又怎么了?麒麟不也是神獸嗎?”
“麒麟主祥瑞,傳說在四海升平,太平盛世的時候,麒麟才會現(xiàn)世,以示祥瑞,也是長生的象征。他司掌的不是生殺除惡,所以,不是那么輕易能歸位的。”
“他主祥瑞,象征太平?該不會天下無惡靈怨鬼,他才會歸位吧?那我要他何用?”
“小光!”凌澗突然雙眸一凝,“尊者是有精魄元神在世間的,你冒犯了尊者。”
凌光撇了撇嘴,心中不以為然。
凌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哥哥死的時候,已經(jīng)讓麒麟認(rèn)主了。”
凌光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是說……麒麟遲遲不肯認(rèn)我,是因?yàn)楦绺纾俊?br />
“也并不全是。每個神使死后或者放棄神使身份之后,尊者是可以重新認(rèn)主的。只是……”
“只是什么?”
“小光。你以后會明白的,但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陸南欽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些,他是很有天賦的后輩,我想他能保護(hù)好你,也能幫助你。”
凌光不屑地撇了撇嘴,“靠他?這混蛋白瞎了那么好的天賦。”
“怎么?他欺負(fù)你啊?”
凌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委屈地扁著嘴。
凌澗呵呵一笑,“真沒用!”
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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