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糾結的東西,云初一點都不糾結。
她糾結的事情是要怎么樣撲倒慕容千觴。
距離上一次求雨見的那一面又過去了一個月,這慕容千觴算是鐵了心不來見她是不是?
秋日臨近,碧綠的樹木已經被時光染上了些許的金紅色。
慕容千觴在驍騎營之中接到了一封信,信居然是長安郡主寫來的,信里寫的是長安郡主邀請他前去赴宴。
他與長安郡主素無往來。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長安郡主會忽然找他來赴宴。
不過他知道長安郡主是昌平公主的親妹妹,一想到昌平公主。他的心就亂了。
難道是昌平公主覺得自己來找他是下了面子所以才叫長安郡主出面的?
她那日的猶豫究竟是為什么,他還沒有弄明白。
這些日子,他想的很多,那日在求雨的高臺上見了云初一面,他就心潮澎湃,回來壓制了好久才壓制住想要找她的心思。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樣冷靜的面對云初。
“長姐,你可想好了?”云文錦斜睨著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的云初,開口問道。
“想好了。”云初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點了點頭,“本公主要睡了他!”
“哈。”云文錦冷笑了一聲,“以后要是睡出點別的毛病來,可別到我這里哭。”
雖然嘴上這么說。云文錦的心底卻是大大的不屑,裝什么裝啊,就連她都看出來云初在緊張了。
平時說的自己多不在乎,但是實際上長姐還是在乎的。ad_250_left();
“他怎么會有毛病!”云初不屑的瞥了云文錦一眼。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身體上的。”云文錦說道。
“好了好了。”云初揮了揮手,“我心意已決,你自是去辦就好了。”
“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來的。”云文錦將一只小瓷瓶子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只要一點點,保管你的殺神大人變成惡狼。不過你的小身板受的了嗎?”
“我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喝了好些天的補藥了!”云初怒了,云文錦這是看不起她還是怎么的?她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差吧,況且這些天她真的在進補啊,腰上都快要補出贅肉來了。再補下去,就變成胖子了。
“好了好了。”云文錦將小瓷瓶子收了起來,“我知道你辛苦。”她走過去抱了抱長姐的纖腰,隨后抬起臉來很認真的看著云初說道,“我真的希望這一世,我們能都幸福啊。長姐,你真的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被云文錦臉上那認真的表情弄的鼻子微微的發酸,云初故作鎮定的掐了掐云初的臉頰,“放心,慕容千觴真的不是壞人。我跟了他,不會吃虧。”
“好吧。”云文錦這才點了點頭,放開了云初,“那行動就在今夜了!”
給慕容千觴準備的酒是她派墨子非千里迢迢從扈州買回來的“悶倒驢”,前段時日墨子非不在就是替郡主買酒去了。
這酒是當年她遠嫁離開京城之后無意之中發現的,聽聽名字就很厲害,實際上也是很厲害的一種酒,只有扈州的一個小酒館里有賣的,那是人家祖上的不傳之秘。
傳聞只要你喝了這種酒,就沒有不醉的,任憑你酒量有多好,只是醉的時間快慢和長短而已。
云文錦抱著酒壇子獰笑了兩聲,懺悔吧!殺神大人!
這種事情機密,行事的幫兇只有云文錦的那個侍衛墨子非。
墨子非不知道小郡主鬧的是什么鬼。但是只要是小郡主吩咐了,他去做就是了。
云文錦就喜歡他這個樣兒。
云文錦抱著酒壇子開始幻想什么時候她也給自己的侍衛大人悶上一口“悶倒驢”,然后對著她那個清秀老實的小侍衛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最后世界就完美了。唉,但是一看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云文錦就開始泄氣。
她需要長大啊。
不過快了,再過幾年,她就有和長姐差不多的好身材了。云初的樣貌是清麗之中帶著嫵媚,而她卻是清麗之中帶著可愛的,只等那時候,她也要迷倒她的侍衛大人。
入夜,慕容千觴依照約定趕來了長安郡主所說的地方。
竟然好像是一處別院一樣,二進二出的小院子,里面布置的十分的精巧和雅致。
門口有兩名侍衛,見慕容千觴來了,上來給他打著燈,引著他進門。
來到花廳之中,慕容千觴就看到長安郡主穿著一襲淡粉色的湘裙坐在桌邊等他。
“末將讓郡主久侯了。”慕容千觴跪下行禮。
云文錦又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慕容千觴,這才笑著對他虛扶了一下,“起來吧。慕容將軍。”
云初果然不在,慕容千觴心底升起的幾分希冀很快就被撲滅了。
其實他在來的路上就在想了,如果她在的話,那他該說點什么,做點什么。
是他那夜強行去索吻的,又是他推開了她。
唉,似乎他又傷了公主的心了。
為什么越是在乎,就越是誰做錯點什么,說錯點什么。明明打從他的心底,他是那么希望自己能對云初好。
“今日請將軍來不為別的什么。”長安郡主云文錦示意讓慕容千觴落座。“就是忽然想見見慕容將軍了。”
慕容千觴覺得自己既然來都來了,那便坐下吧。
畢竟眼前的少女是云初的親妹妹。
她說想見自己,是不是云初想見自己?
云文錦親自拿起了酒壺給慕容千觴倒了一杯酒,她在酒壺的把手上按了一下,隨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敬慕容將軍一杯。”她主動端起了酒杯,那把酒壺之中藏有機關,只要把手上按一下,里面的內膽就會轉換一下,這酒壺也叫乾坤壺。
為了放倒慕容千觴,云文錦的腦筋是沒有少動。
慕容千觴無奈,只能端起酒杯,他原本只是想淺酌一下的,哪里知道云文錦卻是豪放的將酒一飲而盡。
呃.....這......
慕容千觴無奈只能也學著云文錦,將杯中酒全數喝了下去。
哇,好勁的酒!慕容千觴不由瞇了瞇眼睛,這么勁的酒,長安郡主也能喝的下?
云文錦見慕容千觴狐疑的看向了她,她馬上用衣袖掩住自己的口鼻,“哇,這酒可真辣啊!慕容將軍見諒,我是第一次喝酒!”說完云文錦馬上端起了邊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的灌了自己一大杯的水。
慕容千觴的神態這才微微的放松了下來,他就說嘛.....原來郡主是不知道酒的滋味。役帥狀血。
“如此我便以茶代酒了。”云文錦馬上就坡下驢的說道。
“郡主自便。”慕容千觴一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后問道,“難道郡主今日找末將前來真的只是品酒?”
“不是啊。”云文錦馬上朝慕容千觴微微的一笑,“我是來和你說我長姐的事情的。”
慕容千觴的眸光一凜,“公主她怎么了?”隨后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聲音過度關切了點?于是馬上輕咳了一聲,分散一下云文錦的注意力。
“我姐姐她啊,差點被人欺負了!”云文錦假意想哭。她拿出了早就藏在袖子之中的大蒜,接著按眼角的功夫略擦了擦,頓時眼淚鼻涕就都冒了出來。
見云文錦哭的真切哀傷,慕容千觴差點跳起來,“公主到底怎么了?”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哪里知道他問完之后,云文錦卻是止住了哭,眼眶紅紅的看著慕容千觴,“你都不喝酒,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慕容千觴怔住,一個昌平公主作就算了,現在在加一個長安郡主一起.....她們姐妹兩個說話怎么會這么像!
因為云文錦的口氣與云初太像了,所以慕容千觴無可抵抗的拿起了云文錦再度為他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放心吧。有我在,長姐自然是沒事的。”云文錦將那日詩會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只是她將發現登徒子的人從白露換成了自己。
慕容千觴聽的心驚肉跳,差點按耐不住要去找云初。
“你是不是很著急?”云文錦說完之后歪著頭問慕容千觴。
慕容千觴不確定云初和自己的妹妹說過點什么,所以也不好回答,若是他答錯了,豈不是白白的害了云初?
“公主洪福齊天,自然會逢兇化吉。”慕容千觴只能這樣說道。
“你再喝一杯我就告訴你后面的事情。”云文錦勸說道。
慕容千觴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于是乖乖的按照云文錦的話,又喝了一大杯酒。
這酒勁大,三杯灌下肚子,慕容千觴已經覺得有點頭重腳輕了。
“郡主,不能在喝了。”慕容千觴放下酒杯說道。“還請郡主繼續講述。”
“我忽然心情不好。”云文錦一撇嘴說道,“慕容將軍,如果現在是我長姐要你喝,你會不喝嗎?”
慕容千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于是只能沉默。
“來人,拿碗來。”云文錦見慕容千觴的酒量真的很大啊,這么一杯杯的喝要喝到什么時候去?于是叫人送來了五只黑瓷海碗。
這樣還灌不倒你?云文錦在心底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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