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眼睛一亮：“還有這種事？說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你怕不是被新任格斗教練虐得很慘吧？路克心中開嘲諷，口里也不客氣：“你小秘書收拾你有多輕松，貝斯特收拾她就有多輕松。你確定要惹貝斯特？”
只看這大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動什么小心思了。
大概不外乎“打不過蝙蝠俠，我還對付不了黑貓女嗎”這種很二的小心思。
但這家伙真惹毛了賽琳娜，說不定她會動用完全形態(tài)把大少按在地上打，順便再喂點放屁藥之類的給他清腸胃。
嗯？不行！路克心中一顫：這事得記下，回去和賽琳娜說一聲，那些“特種武器”絕對不能對大少用。
大少他爸爸都沒這樣收拾過他，這傲嬌的家伙要是被整成“放屁大佬”，那是結(jié)死仇的。
兩人閑扯幾句，路克已經(jīng)進入了實驗室內(nèi)。
超大的工作臺上一個老舊的沙盤模型，他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就沒再關(guān)注，開口說到：“生命一號的研究怎么樣了？”
托尼精神一振：“有點進展。不過，能不能說說，這東西哪兒來的？”
路克默然片刻才答道：“有人賣給我的。”
托尼狐疑：“你上次說，是你的一個朋友給的。”
路克低笑：“生意上的朋友。”
托尼：“……好吧。那你最好多買點囤起來，這東西價值絕不一般。如果只是錢的問題，一百億之內(nèi)我都能直接給你。”
路克：“怎么多？”
托尼不以為意聳聳肩：“短時間內(nèi)，想不引起其他人注意，我就只能拿出這么多。你需要？”
“不，那家伙對錢興趣不大。”路克搖頭：“所以，你還想要更多的生命一號？”
托尼果斷點頭：“當然。就目前的研究結(jié)果，它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藥物的范疇。如果非要給它一個定義，我更想稱呼它為“魔法”，而不是科學。”
路克哦了一聲，卻沒有繼續(xù)延伸這個話題：“對你胸口的傷有效嗎？”
托尼的臉色一變，猶豫片刻，有點尷尬地側(cè)開一點頭：“……還沒試驗過。”
路克：“你還有顧慮？嗯，而且不是怕生命一號有問題？”
托尼干笑一聲：“不，我就是想再確定一下它是否有后遺癥。”
路克搖搖頭：“別掩飾了。你其實知道它沒什么后遺癥，你真正畏懼的是自己，怕就這樣死掉。這沒什么丟人的，我一樣怕死。”
托尼扭過頭：“你怕死？呵呵，這話真的很能安慰人。”
路克：“是的，我怕。所以喜歡讓那些壞蛋先殘廢。”
托尼：“這理由……很好，很合理。”
路克感受著大少的情緒波動，也不再多說，只是開口到：“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如果你對生命一號還不能完全放心，那我這里還有一種更簡單的辦法。它足以保你不死，但胸口的碎彈片只能你自己找個醫(yī)生取出來。”
托尼吃驚：“什么方法？”
路克：“治愈類的超能力。”
托尼瞪大雙眼：“你在開玩笑？”
路克搖頭：“沒有。一旦你決定采用這個方法，你就必須找一個嘴很嚴格的醫(yī)生。”
托尼立刻確定，蝙蝠俠不是在玩笑。
他眉頭皺起。
他已經(jīng)確定。生命一號基本能保證手術(shù)中出現(xiàn)意外自己也不會死。
真正難以度過的，還是他心中那一關(guān)。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不是誰都能看淡生死。
小混混能牙一咬，為幾千美刀拼命，等到成了團伙大佬，卻未必有決然一死的勇氣。
更別提托尼這種站在世界頂端的人，活著就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做，死掉則一切皆休。
這賭注太大，哪怕只有很小的失敗機率，他也不敢隨意做出決定。
默然片刻，他深吸一口氣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路克也不再多說。
他雖然不想托尼掛掉，但也不是他爸爸，不可能把大少當成小孩子來照顧，于是轉(zhuǎn)而說了對伊凡的安排。
托尼聽了，皺起眉頭：“你確定這家伙不會亂來？”
旋即他補充了一句：“我不擔心他來襲擊我，而是他會不會殃及平民？”
路克點頭：“那他會死。”
托尼眼神閃爍：“你會殺他？”
路克呵呵：“你以為只有我能殺他？”
托尼默然片刻，點頭：“那就無所謂了。不過，他真的再來找麻煩，我就不會留手了。”
路克：“你隨意。”
說完這事，他還是又看了下托尼胸口的那個反應(yīng)堆：“不想死的話，你還是早點做決定，別把自己拖死。”
沒有再等待大少的回應(yīng)，路克邁步走進了電梯，重新隱身，電梯門關(guān)上。
托尼看著電梯層數(shù)飛快下降到底樓，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走上平臺讓機械臂解除了戰(zhàn)甲。
手在自己胸口的反應(yīng)堆上摩挲了片刻，他又側(cè)頭看向工作臺上的那個老舊沙盤，終于搖頭：“至少，讓我看看未來在什么地方，那樣我才能下定決定。”
走到老舊沙盤前，他開口到：“賈維斯，建立數(shù)位模型，我要一個可操作的投影界面。”
賈維斯照做：“是的，先生。”
托尼抬手打了個響指，一揮手，模型就旋轉(zhuǎn)后再豎立起來。
打量這個立起來的數(shù)位模型，他略微后仰身體，摩挲著下巴的胡子：“這看起來像什么，有點像原子。嗯，原子核應(yīng)該是這里……”
賈維斯：“您想做什么，先生？”
托尼：“我想發(fā)現(xiàn)……不對，是重新找到一個新元素。”
然后，斷斷續(xù)續(xù)的命令回響在研究室內(nèi)。
“去掉走道……”
“去掉景觀、樹木、停車場、進出口……”
“利用地球儀為核心，構(gòu)建質(zhì)子與中子……”
良久，托尼看著眼前那個藍色的數(shù)位模型，有點懊惱，有點驚嘆，更多的卻是敬佩：“你都死了十幾年了，還要給我上課？”
他的嘴角漸漸流露出笑意，雙手一合，充斥小半個房間的數(shù)位模型就被壓縮在手中，變成了一個小光球。
賈維斯：“恭喜您先生，剛發(fā)現(xiàn)了一種新元素，它應(yīng)該能取代正在使用的鈀元素。”
托尼注視這這個藍色小光球，呼出一口氣：“謝謝你，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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