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軍械常識的人都知道,就算是大口徑的狙擊步槍,。
例如半年前上次林庸在緬甸被石峰狙殺的時候,石峰所使用的世界名槍————巴雷特m107,其射擊精度就只能保證在2000米之內,若超過兩千米,便會被引力、溫度、濕度、風向、風力、空氣中的各種灰塵顆粒因素所干擾而失去射擊精度。
然而這并不意味著狙擊槍子彈就只能打這么遠,如果條件允許,一顆25毫米口徑的狙擊步槍子彈的致死距離可以達到一萬米以上!但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操控的,世界上最遠的狙擊距離紀錄,,而且運氣占了很大成分!
但林庸現在面臨的這位狙擊手,很明顯是從大橋右側發出的子彈,這么遠的距離絕不會配備消聲設備,林庸聽不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位狙擊手的位置極遠,超過了自己的聽力范圍。這起碼要在五公里以外才能做到。
但如果是在五公里以外,那么這狙擊手不能用‘恐怖’來形容,簡直就是‘奇跡’!竟然能在這么遠的距離,對飛速行駛的吉普車輪胎進行精確打擊,并且第二槍就直接爆頭打死保鏢。之后的每發子彈,全都打在吉普車上,沒有一槍失漏!
這……這家伙還是人嗎!
嗖————轟!!!
又是一發子彈飛來,這一槍更為夸張,竟然直接打在了從吉普車旁飛速竄過的一輛商務車的油箱蓋上,一槍直接打爆汽車,那汽車原地爆炸騰起三米高來,哐地一下砸在地上只剩下個車架子,爆炸物四散飛濺,將整個吉普車砸得叮當作響。
不行,這樣下去完全就是等死!
林庸想了想對莊老說到:“莊老,狙擊手在我們右側,起碼配備三十二倍高清狙擊鏡,按照他的射擊精度,我們在這里絕對活不過三十秒!看見路中間的那個花叢了嗎?你現在就爬過去錯在護欄底下,快!”
生死攸關之際,莊老毫不猶豫聽從‘獵人’成員的指揮,艱難地打開車門,朝外面爬去,這里到花叢的距離大約有四五米,莊老瘸著腿剛爬到一半,突然旁邊閃過一個好心的司機路人:“老先生!我來扶你!”
莊老氣急吼道:“別管我!危險,你快逃!”
那路人一把就將莊老攙扶起來,兩人的頭顱剛好暴露在了汽車外面。
嗖————噗!
一個子彈瞬間鉆入那路人的肩膀,子彈強大的撞擊撕扯力將整個肩膀到脖頸,直接撕掉了半邊!莊老完全被嚇傻在那里,站在地上渾身發抖,全身都是那個路人滾燙的鮮血!
“莊老!趴下!快趴下!!!”林庸在車里發瘋吶喊!
莊老卻全身僵硬,竭力地磨著步子,慢慢向前,短短兩米的距離,他硬生生走了二十多秒才走到花叢間,矮身跌到里面去。
然而讓林庸沒想到的是,那狙擊手竟然一槍都沒有對莊老射擊。子彈依舊精準地打在吉普車和蔣義匍匐的路肩,帶起叮當的巨響和四散的石屑。
他的目標是我們!是‘獵人’!
林庸在車里死死地抱住驚恐的小葵,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女孩,對她說道:
“小葵,看著我,你相不相信我?”
小葵兩眼帶淚點點頭。
“我現在要你做一件事,你看到路肩旁邊的蔣義了嗎?你和他距離大約四米左右,我要你從車門出去,朝蔣義爬,速度要快,絕不能抬頭往旁邊看,只管爬!你放心,到了蔣義身邊,他會像我一樣用生命保護你,之后呆在他身邊哪兒也不準去。我會吸引狙擊手的注意,為你爭取時間!”
林庸抱著小葵迅速地從車里鉆出來,林庸一把將吉普車的后車門整塊給扯了下來,如盾牌般攥在手里,壓低身子遙遙對蔣義大吼道:“小義,我女人交給你了,把她安全護送到基地!”
叮當的槍擊聲不斷地從耳畔傳來,越靠越近仿佛死神的呼喚,蔣義灰頭土臉趴在地上:”放心!吉普車著火了!你他媽快點!”
林庸沉沉的大手輕輕拍了小葵單薄的后背:“沒事的,就向小時候爬管子一樣,當我說行動,你就什么也別看,只管往他那里爬。”
小葵慌張道:“你要去哪兒?我不讓你走~!”
眼上纏著白紗的林庸微微一笑:“我要去干掉他……行動!”
林庸雙耳一豎,猛地站起身來,半個身子全都暴露在狙擊視野之下,同時用手里的車門架擋在身前,全身的皮膚在粉塵當中一吸,盡皆變成暗黑色,全息聲納瞬間開啟!
與此同時小葵也朝著蔣義爬去,只聽見叮的一聲,林庸手里的車門猛受一下重擊,一顆金屬被甲彈大力撕破了防彈車門的厚實武裝,猛地釘在了林庸的胸口,林庸渾身肌肉鼓動,巨大的穿透力被層層角質只能抵擋了二分之一,便被子彈的尖頭穿透,再被皮膚下渾然一體的吸附防御給阻攔掉剩下的三分之二,最后三分之一,死死地焊在林庸的胸口,再也突不進去半分。但即便如此,林庸還是被打得往后連退兩步,可見這子彈的威力到底有多強!
叮、叮、叮、叮!
狙擊子彈以兩秒一發的極致射速朝林庸手上的車門打來,林庸兩腳站定,,身上不時落下變形的彈頭。
就這么堅持了七發子彈后,孟小葵終于爬到了蔣義的旁邊,林庸也迎來了短暫的喘息機會,大步上前憑空一躍,直接跳出大橋,飛身向橋底的大江落去。
半空中的林庸再被一槍打在車門上,這一槍直接擊中了車把手,穿透裝甲打在林庸的手上,林庸手一疼車門終于被打飛,自己也一頭栽進了江水中,如同被人叢半空中應聲擊斃一般。
一入水林庸就竭力劃動四肢不讓自己浮起來,全身毛孔一吐就將身上黑的粉塵雖江水沖走,過濾著源源氧氣。手腳并用在水里用磁感定位確認方向后,猶如一條劍魚般貼著江底朝子彈襲來的方向游去。
橋上的三人依舊死命匍匐著迎接著致死狙擊,橋的兩端早已經被封鎖,但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半步,全都隱蔽在橋梁后面,警車里的對講機都被喊爆了,等待著防暴大隊和軍方的支援。
恐怖狙擊再持續了五分鐘,十多槍之后,那狙擊手似乎發現再不能對橋上的三人進行狙殺,攻擊突然一停,再沒有發出一個子彈。
林庸拼命地往前游,在水底減掉了換氣呼吸的過程,五分鐘之內居然游了一點五公里,猛地臺起頭來一聽,終于捕捉到了最后一聲槍響。
就在前方的江面上!
林庸繼續潛入水底拼命劃動雙手,角馬的耐力在此時成了林庸最大的依仗,這種強度下的游動,林庸甚至可以不吃不喝持續一整天!然而當二十分鐘后,林庸到達那片江面的時候,那里除了滾滾而下的洶涌江水以外竟空無一人,再沒有一個人影。
可是聲音的確是從這里發出來的!難道這家伙逃了?
林庸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圍,難道我弄錯了,這里可是江面啊!離最近的岸邊都又兩百米的距離,狙擊手就算有一條大船,但在這滾滾的江水中受波浪起伏影響,船身極不穩定,怎么可能對五公里以外的目標進行精確狙殺瞄準,而且還是在夜里!
只能說林庸對這位狙擊手的認識,又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狙擊手極度謹慎,在失手后立刻逃走,由于是江面的原因,根本不會暴露任何一絲痕跡。
看來,我是來晚了……
林庸不甘心地一砸水面,朝著遠方的岸邊游去。
此時五公里以外,一艘快艇正在飛速地朝渤海行進,船上一個鼻梁極高的長臉歐洲男人坐在駕駛室,一手拿著高倍望遠鏡朝遠處的江面瞭望,一手反身握著快艇的方向盤,快艇向飛魚一般在江面上一騰一躍,拉開層層白浪。
望遠鏡中,正是林庸氣急敗壞拍打水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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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林庸回到了滬城跨江大橋上。寬大的橋面上已經圍滿了人群和記者,橋的兩端也被嚴密封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
很多傷亡者的家屬跪在地上抱著那些殘缺的尸體嚎啕大哭,熾亮的路燈再光明,此刻也顯得那么昏暗。林庸支起耳朵在守衛不住地尋找著,終于聽見人群中的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庸慶幸地大喊道:“小葵!!”
“林庸~!”
孟小葵穿過人群想林庸肺門,一下躍進林庸的懷里,兩人幾乎同時說出:
“你沒事吧?”
林庸微微一笑,在小葵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沒事!”
這時滿頭石灰的蔣義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媽的,我可是拼著自己受傷也護得小葵安全,再怎么說你也得給我介紹個女朋友!”
林庸罵道:“死性不改,對了,莊老先生呢?”
蔣義一怔:“他……沒和你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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