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說錯了,你可別生氣啊。否則,我就不敢說了。”丁香小秀笑道:“我們不是親姐弟,勝似親姐弟。你的話我不會生氣的,只有接不接受的可能。”也許今天是中秋節吧,也許是錢三凡的病有了起色,丁香小秀看上去心情比往日好多了,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讓上官無才放心不少。上官無才輕聲道:“昨晚德哥把我叫去喝酒,他跟我說,他想娶你,問我同不同意。我說我肯定同意,就是不知道小秀姐同不同意。他就說,那你幫我問問唄。所以我現在就想問小秀姐,你愿不愿意嫁給德哥啊?德哥也說了,如果小秀姐不同意,也沒關系的,就當他從未說過這個事。他覺得大家能這樣在一起相處,他就很心滿意足了,不想再有其他非分之想!”丁香小秀一愣,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這一天終于來了。五年來,她何嘗不知令狐無德的用意?令狐無德何以心甘情愿地拿出一萬五千兩銀子幫她,何以五年來不離不棄,和上官無才一起守護著她?普通女子尚知感恩圖報,何況她丁香小秀呢?如果要說愛,上官無才是第二個讓他動心的男人,而對令狐無德,她并沒有產生愛情,只是把她當做自己的恩人。但現在既然令狐無德提出來了,她無法逃避。對于命運乖戾的她來說,已經沒有選擇愛情的權力了!她在心里長嘆一聲,便打定主意,對上官無才笑道:“行啊,我同意。我還怕德哥嫌棄我是個不祥的女人,把深愛自己的兩個男人都害了呢!”
上官無才急道:“小秀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怎么會是個不詳的女人?大家都知道是孫家大少挑起禍事的,是他先害了三凡。”他停頓了一下,終于漲紅了臉,大著膽子說:“要是德哥不要你,我就娶你。我發誓,我一輩子都對你好!”
“哦……,”丁香小秀脈脈含情地盯著他的臉,漫不經心地道:“看不出來,難道我的無才弟弟也喜歡小秀?”
“豈止喜歡,簡直朝思暮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上官無才大膽示愛,也許是感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明天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想最后愛一次吧!
丁香小秀格格地嬌笑起來,艷若桃李,面若桃花,可把上官無才看呆了,丁香小秀用纖纖玉手爆了他一個栗子,笑道:“我現在可即將就要成為你德哥的女人了,你這樣子你德哥會吃醋的。”說完站起身子向樓上錢三凡和她的房間走去,留下無比失落的上官無才一個人怔怔地坐在那里發呆,直到丁香小秀美麗的倩影消失不見。
上官無才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令狐無德偷偷溜到房里,搖著他,輕聲問:“無才,小秀怎么說?”上官無才非常沮喪地道:“她答應你了。”“啊!”令狐無德喜出望外,高興地對著上官無才的大嘴狠狠地親了一口,一溜煙往外跑著找丁香小秀去了,上官無才大叫:“喂喂喂,你不是說你不好斷袖嗎?怎么親我的嘴?我可是條如假包換響當當的硬漢子!”但令狐無德已經跑遠了,聽不到他的話了。
晚上,留下上官無才和錢父照看三凡母子,丁香小秀則和令狐無德去街上看雜耍戲。看著二人成雙作對而去,上官無才酸溜溜地甚是傷感。月到中秋分外明,每逢佳節倍思親。看著窗外皎潔的圓月,再看看癱躺在床上的錢三凡,上官無才是百感交集,思緒萬千哪。生老病死,衣食住行,人生不過如此,做人不可太較真,難得糊涂是一種大智慧,我何必為一個女人耿耿于懷呢?上官無才擦了擦眼淚,心里罵自己真沒出息,干嘛為一個女人落淚?可越是逼自己不要想女人,丁香小秀脈脈含情的眼神越是偏偏揮之不去,似乎在自己的腦海里翩翩起舞,她美麗的倩影似乎在自己的心里婀娜搖曳,攪得他意亂情迷,春心蕩漾。
在街上看雜耍不過半個時辰,丁香小秀記掛著錢三凡需要她照顧,提前回到了家。
這注定是一個失眠之夜,因為明天丁香小秀就要成為令狐無德的新娘。對丁香小秀,對上官無才,對令狐無德,都是即將發生重大改變的難忘的時刻。
晚上十點,丁香小秀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對面的床上躺著癱瘓的錢三凡。這個房間擺了兩張床。丁香小秀轉輾反側,心事重重,一會兒想到錢三凡,一會兒想到自己,一會兒又想到上官無才,一會兒又想到令狐無德,一直到子夜時分,最后不知怎么的才睡著了。在睡夢中,她迷迷糊糊地飛了起來,她飛呀飛呀,飛到了一座高山上,來到了一個叫雪宮的大大的宮殿門外。侍女帶她走進宮殿,把他領到一個貴婦人的面前。貴婦人慈祥地對她笑道:“我叫雪蓮,是山族雪郡主。是天神的女兒,我奉天意保護你度過劫難。你明日和令狐無德結婚,但前兩年間你斷不可與其過夫妻生活,你們只能做假夫妻,否則有滅頂之災,必遭天譴!。天機不可泄露,我給你說得話切莫告于任何人。你床底下有個木盒,木盒中有一條粉紅色內褲,你穿上它后,只有你默念‘雪蓮郡主安好’六字,它方可脫下。除了仙人,凡人無法脫下你的內褲。穿上它便可以保護你的貞操。”貴婦人說完,對她一揮手,她就昏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記起昨晚的夢,猛地俯視床底下,果然看見一個木盒,她急忙打開,看到里面果然有一條粉紅色的內褲。她思考了一會兒,便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然后穿上那條內褲,用手用力脫,怎么也脫不下來。她試著默念“雪蓮郡主安好”六字,果然那條內褲就自動腿到腳跟上。她不由得興奮起來,這下好了,令狐無德也并不能真正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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