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食色,性也。”的確如此,人生不就是學習、勞動、嬉戲玩耍、親情愛情友情這些嗎?男女之間的愛情永遠都是開不敗的花朵,永遠都是那么引人入勝、流連忘返,永遠是說不盡、道不完的生活故事,或優美動聽純潔高尚,或甜蜜溫馨回味無窮,或纏綿悱惻感人肺腑,或催人淚下哭斷肝腸,或凄涼哀怨怨氣沖天,或扼腕嘆息千古遺憾。
男女之愛成為有的人的主要生活,也成為有的人無聊的談資。對我現在而言,對楊玉燕的愛情就是我生命的十分之九,是我戰斗生活的主要陣地。我無法釋懷這份滾燙的愛情,放不下這份濃濃的相思、化不開的情結。
在楊玉燕之前,我也愛過幾個女孩子,甚至是已婚婦女,也許是青春的躁動不安,也許是生理的早熟,我一頭扎進了女人的情天愛海,翻滾沉淪,迷失沉醉,沉淪翻滾,沉醉迷失。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愛女人的水準也在變化和提高,我心里愛過的女孩子和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說到這,尚主任、無才大哥,你們覺得我這個人是不是很齷齪很無恥很好色?
但這就是我內心的真實寫照,是我的心靈世界、靈魂之窗。我是個憤怒少年,也是個偏執激憤、我行我素、獨來獨往、天馬行空的孤僻行者,從來都只顧自己走路,絲毫不會理會狗們的吼叫和狼們的嘶鳴。
私塾三年級的時候,我愛上了我的班花。班花靈氣閃閃,溫婉可人,眉清目秀,而且成績優秀,數學特好。每次走進教室,我迷戀的眼色、熾熱的目光總會習慣性地投向心上人的座位,看見她美麗的倩影,就很放心很舒暢,有時幸運的話,佳人還向我拋出甜甜的笑容,每當那時,我心里總是快樂得要飛起來;沒看見她的身影,就很牽掛很失落,小心翼翼四處張望尋覓。童年的愛呦,原來也是如此撩人情懷。班花是我隔壁村的隔壁村人,家境比一般的人家要好,所以班花也是我們班上穿著打扮最好的之一,腦后甩著一對烏黑的麻花辮,長及腰背,身材高挑,臉蛋雪白,明眸皓齒,燦爛的笑容和嫵媚的眼神能讓我失魂落魄好幾天。坐在座位上聽講的時候想著她,走在放學的路上想著她,回家吃飯的時候也想著她,在班里我刻意約束自己的行為,生怕在班花的面前留下壞的形象。有了對班花的愛,我覺得心里充實而有意義,人生幸福而美滿,甚至對與我有過矛盾沖突的同學的恨意也因為班花的愛而自動消融。不是嗎?美好的風景能讓人忘卻煩惱,靜穆的場面能引發人們圣潔高遠的情懷,甜蜜的愛情能稀釋人們貧窮的苦難和憂愁以及沖動的憤怒。
班花雖然只跟我說過幾次話,可每次話都成了我至今都沒有忘記的經典記憶,幸福的味道還經常不由自主地縈繞在我的心頭。六年過去了,我依然記得班花把我課桌上的書本和文具盒全部掃落在地的情景和她欲怒還羞的嬌媚神態,甚至我的幾個情敵同學幸災樂禍不懷好意的刺耳笑聲。我還記得有一次,愛意濃濃情意綿綿的我在經過班花座位時故意把掃把掉在她的腳邊,把她潔白的裙子下擺弄臟了一塊,然后飛快地逃走。我從教室里跑到操場上,又從操場上跑到沙坑跳遠處,班花嬌喘連連地終于追上了我,我也累得跪倒在沙地上,雙手撐到地上細細白白的沙堆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撅著屁股,對她賊笑道:“我是蟲豸,我投降,我認罰,我喜歡……,我,我……”沒等我說完,她一腳踹到我的屁股上,然后格格嬌笑著跑開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久久回蕩在我甜絲絲的心里。肥肉和瘦肉都并不多的小屁屁上挨了美人一腳、跪在地上的我卻很受用很下賤地幸福著,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后來四年級下學期,班花舉家遷往遙遠的城市,班花走遠了,我破碎的心也隨著她一起去了遠方。清新可人的愛情突然從我稚嫩的人生舞臺滑落,我天天掛念期待的少男之心無比失落。情竇初開的少男喲,你是那么地純真,透著青澀的色彩,閃著迷戀的光芒。
班花走后,我過了一段落寞孤獨沮喪的日子,心里無聊到了極點,我原本五彩斑斕春光明媚的日子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我的人生變得灰蒙蒙一片,生活沒有了盼頭,心靈沒有了寄托,靈魂失去了歸宿。我像一個生命的空殼,行走在學校家里路上兩點一線。學校還是那樣的學校,四年級的教室還是那樣的教室,只是沒有了佳人的倩影和笑聲,仿佛一下子都失去靈氣,想起一句詩:“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現實生活中,還真是那么回事啊!看著原本坐著佳人的座位上現在坐著一個討厭的男生、人送綽號“豬頭三”的張三豬,我的心倍覺蒼涼哀怨:美女和野獸,真的是反差太大!美女已去,野獸盤踞,讓我情何以堪?
我閉上雙眼,用心聆聽美人的聲音,感受著甜蜜和溫馨;我屏住呼吸,靜思默想著佳人的倩影,讓那穿越時空的愛戀,觸摸泥濘的小路,撫慰青青的河邊草,劃過那澄清如洗的忘情河水,飛越萬水千山,飛越五湖四海,飛越浩瀚的星空,飛越縹緲的宇宙,去追尋我那刻骨銘心、情竇初開的少男情懷和甜蜜的愛情記憶。
在情天欲海中,我幾經掙扎沉浮,幾度死去活來,直到我生命中的第二個女神向我伸出凝腕皓手。她用她那纖纖玉手,把我拉出了苦苦相思的苦海,使我獲得了人生的第二春。
正如一首詩歌寫的那樣:她,行過云水湖畔,給我留下了一個高挑的倩影。她那芳華絕代的容顏,是隔斷紅塵的一個清夢。緣來了,就來了;緣去了,就去了。如同她純凈而溫婉的笑容、素顏,只輕輕一個回眸,便教人間白了頭。
她,像班花,更像突然增長了十歲的班花,都是被我鐘愛永遠的女人。她,就是我的云嫂,一個美艷之極的鄰家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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