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的女人挑丈夫挑個幾年,最后到頭來挑的成為自己丈夫的第N個男人還不如自己遇見的第一個男人,這是何苦呢?要說愛情,結了婚自然就有愛情,我跟我丈夫感情很好。今天我讓你親我,并不是說我就要背叛我丈夫,給他一頂青澀還沒有成熟的綠帽子戴戴。我是看你這個才十歲的小男孩子毛都沒有長齊,竟然愛上了我,覺得很是好奇。我就是要體驗一下這是個什么個情況呢,是個什么個感覺呢?也想親身探究探究一下一個十歲的情竇初開的少男的情感世界。這半年多來,我發現你呀,還真是對我癡情著呢!小色鬼,這是為什么呀?”
說完,云嫂嘻嘻一笑,伸出左手輕輕掐了我的左邊臉頰一下。我羞紅了臉,吶吶地沒有說話。見我不回答,云嫂嗔笑道:“小壞蛋,還對人家保密!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就是喜歡漂亮女人唄,人小鬼大。我記得第一次你娘請我到你家吃飯。吃飯的時候,你時不時地一雙小色眼就朝人家的臉蛋和胸脯上看,我覺得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嘻嘻。還有那次我、玉燕、你妹妹和你,我們四個人一起去隔壁村看戲,趁著人多擁擠,你在人家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后,還一本正經地假裝看戲。你知道嗎?當時人家可是氣惱得很哪!你吃定我在人多的地方不敢發作,事后也愛面子不敢在玉燕、你娘和其他人面前揭發你。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陰險狡詐,工于心計。老實交代,是不是這樣?”云嫂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的臉,等我回答。被心上人當面揭穿我的丑事,我面紅耳赤,甚是丟人。我訕訕一笑,道:“好嫂子,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吧?”
“那可不行。”云嫂假裝生氣,說道:“小壞蛋,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讓人家滿意的交代,人家就不理你了!”說完扭過頭看向一邊,不看我。我連忙道歉道:“云嫂,你說得對,我當時就是那樣想的,可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你,才那樣吃你豆腐的。”
見我向她坦白,云嫂轉過頭來看著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笑道:“這就對了嘛。小孩子從小就要誠實,要敢作敢當,做了就要擔當。壞人往往是從小就開始學壞的,等到年紀大了,想變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你知道嗎?人,變壞容易學好難。云嫂也喜歡你,但不是因為對你有男女之情才喜歡你,而是因為遠親不如近鄰,因為你們一家人對我很照顧,我玉燕妹子又和你妹妹很親近,愛屋及烏,我也就捎帶著也喜歡你了唄。你可千萬別想歪了,自作多情,嫂今兒個不是打擊你,而是要把話當面跟你說清楚,免得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在孽戀情愛的方向沉淪迷茫,而且越迷越深。我知道這樣說真話讓你很受傷,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在你陷得越深越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抽刀斷水水更流,還不如現在在你還沒有死去活來的時候當頭棒喝,讓你及時迷途知返來得好。今兒個姐要對你實話實說,你長相普通,個子又不高,嫂身高足足比你高出一個頭,要是真愛上你那肯定是嫂腦子有毛病或心理變態。你易地而處、換位思考一下,嫂有一個高大英俊而且很務家的好丈夫,干嘛要愛上你這個又矮又丑的小毛孩呢?鳥弟,給嫂一個愛上你而紅杏出墻的理由,嫂就愛你一回!”
云嫂的這番實話實說,讓我就像被她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淋濕了個遍,心撥涼撥涼的。原來云嫂對我并無好感,更沒有什么感情,而我卻自我感覺良好,自作多情。原來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多情總被無情惱,自古屌絲枉多情。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云嫂今天又為何讓我抱她吻她呢?莫非云嫂是說假話逗我玩、試探我對她的真情實意?我就不信她獨守空閨不想男人,我就不信自己這么對美女沒有吸引力。美女是老天爺眷顧男人們的天生尤物,憑什么我就不能占有美女?于是我不甘地問道:“那今天云嫂為何接受我的約會,并讓我又抱又親呢?還有,人說打是親罵是愛,云嫂今天這樣損我貶我,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委婉地向我表明你對我也是一見鐘情、一往情深?還有一點我得為自己辯解,我雖然矮,但并不丑,我的長相是一般而不是丑!還有,你丈夫把你母子放在家里,自己出去賺錢,這算不算一個你紅杏出墻的理由?”
云嫂嗔道:“我靠,你也真能想!我這樣子損你,你還能想到是打是親罵是愛。我只能說要么是你想象力太豐富,要么是你陷入迷戀我的情網太深,要么是你犯賤。洪水來了,宜于疏導而不是亂堵。你如此癡迷我,我得給你一點甜頭,讓你釋放一下,以免你憋壞了。再者,給了你甜頭,你吃我嘴軟,所以我對你的勸說和教導就會起作用,你就不會排斥我對你的說教。這就是我讓你又親又抱的真正原因。鳥弟,你這個呆子,非要人家把話說透,人家這樣貶你又矮又丑,是讓你能夠知恥而后勇,認清現實,振作起來,做一個心理健康的正常人。你后面說什么來著?哦,我想起來了,你竟然說我丈夫出去賺錢是我應該紅杏出墻的理由!你神經錯亂、精神分裂吧?我丈夫出去賺錢,又不是外出泡妞,我憑什么應該紅杏出墻?你那樣說依據的是哪個道理?你到家好好想想吧,好嗎?”
見我遲遲不肯回答她,云嫂站起身子,拍拍背上屁股上沾著的稻桿和灰塵,看著仍坐在稻桿上的我嗔道:“小壞蛋,還不起來?我兒子要吃奶了,我得回去哺奶。當然,你要不和我一塊回去也行,省得被人家發現我和你約會。要是有人知道我和一個才十歲的小毛頭男孩子約會,還不得把我羞死?我走了,拜拜。”說完頭也不回地獨自朝田邊的黃土馬路婀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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