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apr 20 21:00:00 cst 2016
更奇怪的在后面。
“師傅,這些都是大奸大惡之人,我特地把他們送到您這,您可以一一點化,幫助他們早日悔改,您積善積德,對于修行也會大有裨益。”這些是雷行安恭恭謹謹說的話。
難道這虛木禪師竟然是雷行安的師傅?
老和尚將自己的破袖子抖了幾抖,似乎有點急躁,“非也,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我沒傳你道,沒教你功課,更沒化解你的疑惑,千萬別亂叫啊!”
老和尚接著又道:“最近幾年,沒少有人上山找我,想來想去,都是你在外面亂傳我的名聲,施主啊,我求求你,別再這樣了,我只是一個老和尚守一破廟過日子而已,幸虧那些人只不過拿我當一個叫花僧看待然后悻悻離去了而已,否則真把我當高僧了和我較量幾下,我早去見我佛了。”
這和尚話說起來相當流利,只是看起來有些急躁,像是喘不過起來。“山高水長,我有幸與施主為鄰,施主就別再逼我了。”說這些時,老和尚都是乞求的語氣,看樣子就差給雷行安跪下了。
“可是好多被你點化過的惡人都改過自新了,江湖反響很不錯啊”,雷行安道。
老和尚無奈地胡亂擺著手。雷行安于是更進一步舉例,“昔日,江湖中有一位柳小惠,自稱風月官人,此人輕功極高,專干淫**女的勾當,我費了好大勁才將這人抓住送來您這里,只過了三個月,此人就大徹大悟,只吃素食物不碰葷腥,并且經過我暗地觀察,此人見到女人時眼神中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淫光大盛了,儼然一副紅塵之外我已非我的摸樣。這還不都是您的功勞。”
南天寒向虛木老和尚看過去,發現這老人眉間的老肉難以控制地抖動著,似乎都快要哭了。南天寒覺得今天這件事情已經越來越有趣了。
老和尚兩手一攤,無奈地長嘆一聲,“施主啊,我也聽說,在江湖中,人們稱您為大俠,當然,也有人叫你大盜,無論大俠或是大盜,都逃不出一個大字吧,您這么大一個人,怎么這點道理都想不通呢。”
說的激動,老和尚又有點喘不過氣,雷安趕緊上來在老頭的前胸后被使勁順了幾下。
老頭感覺好了點,又繼續說,“柳小惠為什么只吃素食,不碰葷腥呢?”
“那是為什么呢”,雷厲代替雷行安發問。此時眾人的興趣也完全被調動了起來,陰志康、陳固風等眾人渣都聽的聚精會神。
“因為我這里只有素食,沒有葷物啊,阿彌陀佛,說句對佛祖大不敬的話,老夫要是有足夠的錢財去改善伙食,叫我天天吃葷,我也會十分享受啊。”眾人一片唏噓。
虛木和尚繼續以憎恨的表情痛陳現實的不是。“你看我這里,屋舍殘破,廟產貧薄,這里號為清涼寺,生活起來也是當真凄涼啊!”
眾人眼中不約而同地泛起同情之色。而雷行安明顯是一個執著的人。“可是這柳小惠為什么也不再碰女人了呢?”他又問道。
“你是不是廢了他的武功?”
“是啊”
“一個人沒了武功,精力是不是也就不比從前了?”
“可能,可能是這樣子吧!”
“再讓他連續吃上三個月的白水蘿卜呢?”
“只吃白水蘿卜?”
“是啊,碰巧那一年,我種的紅薯絕收,白蘿卜卻長的異常個兒大,所以在我這里只能依靠白水熬蘿卜度日”
“那,那,……”,只是經過微微的想象,蘿卜的苦味好像就在咽喉間,雷行安感覺自己好像要吐了。眾人也緊緊抿住嘴唇,他們已經身心投入地沉浸在了這個故事之中。
虛木和尚繼續動情描述:“那一年真是冷啊,大雪封山,冰凍三尺,蘿卜上盡是冰碴子啊!”
南天寒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感覺自己已經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無論那柳小惠做過什么樣的壞事,南天寒此刻都對他無比地同情,當然,同樣的同情外加崇高的敬意也送給虛木禪師。
“吃蘿卜是很難過,但吃蘿卜和玩女人有關系嗎?”雷行安尚不開化。
老和尚又開始無奈的搖頭。
“如果閣下吃了三個月的蘿卜,難道閣下還有力氣去玩女人嗎?”黑風拳急不可耐地插話,他已經忍不下去了。和尚馬上對他投去贊許的目光。
“對,白蘿卜清利水道,助人消化,但絕非補物,這樣惡吃的確傷人元氣。”赤練蛇君陰志康補充道。
雷行安不說話了。
虛木和尚如釋重負,眾人也長舒一口氣,慶幸總算可以從這個蘿卜故事中解脫出來了。
不料雷行安又再度發問:“柳小惠現在生活小康,可以隨意安排進補,可是他卻并沒有重操就業啊,所以這一切還是你教育的功勞。”
眾人跌坐在地,站的時間太長了。
已有人向雷行安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先前雷行安在他們眼中的冷帥酷形象被抹去了大半。雷安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角。對雷行安五體投地崇拜的南天寒也想扯一個標簽給他貼臉上,五個字:很傻,很天真。
到此地步,虛木禪師卻不急躁了,像一個慈眉善目、諄諄善誘的老師,娓娓道來:“雷大俠,你看,采花是需要飛檐走壁的,公主小姐家里都有看家護院的家丁院奴,對付這些人也需要武功,沒有精湛的武功是干不了這個行當的,柳小惠的不幸是:他的武功已經被您廢了。”
雷行安若有所思。
“更重要的,他是害怕您啊,柳小惠采花所獲得的歡樂與吃蘿卜的痛苦相比已經太微不足道了,你看,人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痛苦最小化的。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啊。”
“噢,原來,歸根結底,還是利益二字。”某人總結道。
“不對,我認為不是這樣”,又一人說道。
“你憑什么說不對啊?”眾人又群情激昂起來,于是對于此問題的討論不得不再度轉向深入。
南天寒覺得自己有點困了。
“我上次看見柳小惠時,他身上已經有很多贅肉了,魚尾紋很深,臉色黯淡,想來,此人也年近五旬了,他已經可以算是一個老人。”一人開始拋出論調。
“一個老人,尤其是……嘿嘿,還是一個專干采花行當的老人,你們懂的哦”
“對,對,一個老人當然對女人也就沒那么感興趣了”
“別瞎扯,這可不是興趣的問題,這是能力問題”
“對,對,哈哈,兄臺說的精辟”
發動這場爭論的虛木和尚已經悻悻躲在了一邊,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插不上話了。
“哎,歲月無情催人老啊!”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長嘆。
“去你媽的!照你這么說,我們是不是本來就不該抓壞人,只等歲月將壞人統統老去就可以了?我們還多管閑事了?”雷安開始爆粗口。
南天寒觀察了一下,雷行安此刻的表情很復雜。
“呵呵,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什么事情都有個特殊情況啊,江湖上不是特別講究特事特辦嘛!”剛才說話的人馬上陪笑。
“去,去,滾一邊去!”雷安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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