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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妍身為高麗公主,這是頭一回來到大虞的地界內(nèi),在母國她是地位尊貴的皇族,但到了這里,只能給一個皇子當(dāng)側(cè)妃,因此勢必得時時小心,不敢生出半點差錯。
使臣在京城中待的時日也不短了,這會兒特地走到公主面前,悉心提點,“如今五皇子尚未登位,您必須盡快抓住他的心,日后位分才能高些。”
雪妍心里清楚,在異國他鄉(xiāng),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美麗的容貌,若是蹉跎數(shù)年,等到年老色衰以后,五皇子肯定不會再將一顆心交付到她身上。
她柔順地點頭,“我知道了。”
使臣眼神中透著滿意,繼續(xù)說,“京城比高麗繁華數(shù)倍,城中還有不少私館,公主閑來無事可以去到私館中,讓容貌跟身段兒維持地更久,這樣一來,臣才能安心。”
雪妍心里覺得屈辱,同時又生出了極重的無力感,她被送到了大虞,就已經(jīng)成了棄子,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母國的安穩(wěn),勢必要伏低做小,無論受了多少委屈,也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見公主聽進去了自己的勸告,使臣這才從五皇子府中離開。
等人走后,雪妍眼圈微微泛紅,淚珠兒噗噗往下掉,但她不敢讓別人瞧見,拿著錦帕飛快地擦拭幾下,這才恢復(fù)如常。
說起來,雪妍的確是難得的美人,在高麗,沒有一名女子能比得上她,否則她父親也不會千方百計地將她送到大虞,當(dāng)作禮物。
*
養(yǎng)胎時,薛素一直呆在侯府中,不免有些乏味,這日便起了個大早,跟蓮生一起往顏如玉趕去。
坐在馬車上,小姑娘眼神不斷閃爍,面色也比平時蒼白不少,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明顯有古怪,薛素摸了摸紅寶石耳墜,道,“你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
蓮生立馬回答,話一出口,她心底便涌起陣陣懊惱,知道自己反應(yīng)太大,更會讓嬸娘產(chǎn)生懷疑。
她咬了咬下唇,垂頭喪氣地說,“侄女前幾天撿了個病人,帶到私館中請表舅診治,他到底是男子,我怕您不高興,就一直瞞著,沒敢說出來。”
救人是好事,薛素自然不會怪罪,她輕輕摸著小姑娘的后腦,正色道,“與人為善的事情不必隱瞞,你幫了別人,我心里高興都來不及,想不到咱們蓮生也長大了,能給寧安做榜樣。”
聽到嬸娘夸贊的話,蓮生小臉兒漲得通紅,雙眼亮晶晶的,顯然是高興極了。
不過薛素話鋒一轉(zhuǎn),指尖點了點她的額角,輕聲提點,“就算你行善積德,最重要的也是保全自身,可別忘了,家里還有叔嬸弟妹。”
蓮生忙不迭地點頭。
這會兒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私館門口,小姑娘率先跳了下來,轉(zhuǎn)過身,提著小心扶著嬸娘,將人帶到了私館中。
剛一進門,薛素就看到了一道纖細(xì)窈窕的身影,穿著淺黃色襦裙,腰身纖細(xì),胸脯飽滿,面上帶著薄紗,只露出小半張臉,雙眼卻好似含著盈盈水波,能吸引無數(shù)人的目光。
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薛素仔細(xì)思索著,突然想起了什么。
這不是之前在宮里見到的高麗公主嗎?怎會出現(xiàn)在私館中?
薛素并不知曉,雪妍公主是聽了使臣的勸說,為了入鄉(xiāng)隨俗,也為了保持美麗,這才選中了京城里最出名的一家私館。
因為薛素已經(jīng)成了親,不像未嫁的小姑娘那樣避諱,戴帷帽的次數(shù)減少了,那張嬌艷逼人的面容沒有絲毫遮掩,呈現(xiàn)在雪妍公主眼前,讓她不由吃了一驚。
原以為自己的容貌就算是頂尖兒的了,沒想到大虞果真是大國,隨便找了一家鋪子,就能見到這樣的美人,讓她驚艷之余不由嘆了口氣,信心也受到了打擊。
薛素與這位高麗公主對視一眼,也能猜到她的想法,當(dāng)即柔柔地笑出聲來,道:“夫人,你皮肉生的白嫩,也看不出什么瑕疵,不如先試試我們店里的象膽膏,用過后,便能使肌膚越發(fā)水潤光澤。”
雪妍從小就學(xué)習(xí)漢話,根本不存在任何交流的障礙,也聽明白了薛素的意思。
她沒想到這樣招眼的女人竟是私館的老板娘,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象膽膏?”
薛素笑瞇瞇點頭,“這種脂膏的價格并不高,夫人試上一回,好與不好自然能分辨出來,倒也不怕受了蒙騙,反正小婦人的鋪子就開在這正街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只猶豫了片刻,雪妍就點了點頭,她被帶到了雅間,躺在柔軟的木床上。
丫鬟先取出竹盒,取了些勻面膏在掌心,等揉出白皙細(xì)膩的泡沫時,這才涂在了女人面頰上,這種感覺跟胰子還不相同,讓雪妍公主吃了一驚,好在她初來京城,見到了奇怪事物也不少,現(xiàn)在掩飾地很好。
若說一開始的勻面膏讓雪妍震驚,后來覆在臉上的象膽膏,更是讓她說不出話來,陣陣冰涼的感覺在皮膚上彌漫,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最近她剛進到五皇子府,那位皇子殿下的態(tài)度堪稱溫和,但不知是是何緣故,對上男人的眼睛,她總會覺得一陣膽寒。
此時此刻,那種緊繃焦躁的情緒漸漸離她而去,房中清淡的香氣幾乎要跟她融為一體。
雪妍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股安神的香味兒并非象膽膏,而是放在桌上的香爐。
面上的脂膏被擦洗干凈后,她忍不住問:“這味道好聞極了,是什么東西?”
丫鬟脆生生解釋,“這是大夫調(diào)配出來的寧神花,主料是鮮花跟藥材,需要炮制數(shù)月,才能做出來。”
其實寧神花的做法沒有那么復(fù)雜,顏如玉中許多脂膏都需要鮮花作為原料,但大多用的都是花汁,榨出汁水的花瓣若是直接扔了,實在有些可惜,閆濯便想了個法子,用花瓣跟藥材調(diào)出寧神花,放在香爐中點燃,能使女客放松下來。
“這寧神花能不能賣?”雪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這寧神花一看就是難得的稀罕物,自己竟如此開口,恐怕會讓人厭煩,越想她面頰越紅,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丫鬟倒沒覺得有什么。
實際上,自打?qū)幧窕ㄍ度胧褂煤螅胍徺I的客人不知有多少,有的女子夜里難以安寢,白天來私館中,嗅到這股香味兒竟能睡著了,這種神奇的功效與鮮花無關(guān),卻跟閆神醫(yī)的藥方脫不了干系。
這一點,私館中所有的丫鬟都清楚,自然不會覺得奇怪。
“寧神花五兩銀子一盒,價格雖然不便宜,卻絕對物超所值。”
就算高麗不是大國,身為公主,雪妍也不會缺銀子,她帶出來的丫鬟當(dāng)即掏出了荷包,將做按摩與寧神花的花費全給付清,而后她又伸手摸了摸面頰,只覺得格外柔滑,心里對顏如玉的好感更添幾分。
薛素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高麗公主從二樓的雅間下來,她笑了笑,卻沒有再次上前。
高麗公主是五皇子的側(cè)妃,跟他們輔國侯府已經(jīng)站到了對立面,她在鋪子里是客人,但走出這道門,卻不好太過親近。
雪妍對這位年輕貌美的老板娘還是挺有好感的,暗暗琢磨著下次還要過來。
薛素目送馬車離開,杏眼一瞇,沖著閆濯發(fā)問,“表哥,你的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給陳卓治了這么久,為何還不見效?”
被蓮生撿回鋪子里的男子名為陳卓,瞧他的穿戴打扮,家境應(yīng)當(dāng)不錯,也不至于流落街頭,為何非要呆在私館中,住到下人房里?
瞥見女人眼底的狐疑,閆濯攤了攤手,急忙撇清關(guān)系,“天地良心,我日日給姓陳的熬藥,從不假手于人,按說他體內(nèi)的毒素也該排干凈了,偏偏頭昏腦脹的癥狀仍舊沒有消褪,我都要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了。”
薛素不懂醫(yī),卻不代表她是個傻子。
“表哥難道就沒有想想,你治不好的原因嗎?”
閆濯忍不住皺眉,“你覺得是何緣故?”
“你的醫(yī)術(shù)沒問題,親自把脈、熬藥,現(xiàn)在病癥沒有痊愈,只能說明一點——陳卓并沒有喝藥,或是少喝了些。”
蓮生不住搖頭,“這怎么可能呢?陳公子中的是斷腸草,雖然不會要人性命,但整天受到這種劇毒的折磨,肯定不舒坦,他何必這么折騰自己?”
薛素抬了抬眼皮子,慢悠悠道,“這就得問問他自己了。”
小姑娘性子急,聽到嬸娘的猜測,心里憋屈極了,氣沖沖跑到后院,站在正在劈柴的男人面前,大聲質(zhì)問,“你是不是把湯藥倒了?”
陳卓面上沒有半點波動,先將斧頭放下,然后點頭。
“為何要這么做?那湯藥是好東西,咱們萍水相逢,我沒必要害你!”大概是氣得狠了,蓮生兩眼通紅,死死咬牙,強忍著沒掉下淚來。
陳卓忽地走上前,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無奈,歉聲道,“陳某也不想將藥湯倒掉,但聽姑娘的意思,若陳某痊愈了,便不能繼續(xù)留在店里,如此一來,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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