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曾煒卻是對該怎么處理這幾個家伙犯了愁。
若是真把他們一個個淹死在這玉淵潭里,除了就在旁邊的楊天后之外,倒也沒有人知道,只是自己的良心恐怕偶爾會受到譴責。
可正是因為楊天后在,這事情才難做。別看剛剛她對這些人發(fā)泄情緒的時候兇狠,可真要干掉這些人,她肯定是堅決反對的。
而自己又不可能因為要干掉這幾個人,而將楊天后給一起滅口。
可是如果就這么放了他們,確實太便宜了,沒準以后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辦起的事情的時候,更加肆無忌憚喪心病狂了。
所以,曾煒看著被捆成一串的幾人,十分苦惱的撓頭說道:“嗯,要怎么處理你們才好呢?”
那為首者應(yīng)該是聽出了曾煒話語中的不善,馬上哀求道:“英雄,你把我們放了吧!我們不過就是個未遂,你總不至于把我們都給弄死吧?”
曾煒搖頭道:“我弄死你們干嘛?最多把你們送進公安局去呆幾天而已。”
“那你還不如直接弄死我們算了!”為首者一聽曾煒這么說話,頓時堅決搖頭道。
曾煒有些詫異,這些人的反應(yīng)怎么如此激烈啊?難道這些人身上有什么案底不成?
對了,這些家伙都是閩南那邊走海的,肯定是最怕警察了,如此想來,這種反應(yīng)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真要報警把這些家伙送去派出所,曾煒也擔心自己的一些秘密暴露,畢竟就是他這么一個半大孩子,怎么能夠收拾掉這么幾個窮兇極惡的歹徒,就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曾煒又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所以這種自找麻煩的事情,自然是下下之選。
正在犯愁的曾煒腦子中亮光一閃,然后就想到剛剛楊天后不就想到用照相這個辦法,去向她的老板證明她跟自己接觸了嗎?自己同樣可以用這樣的辦法來解決這個麻煩啊。
當然,自己并不是想用照片告訴那位來公子,他請的人的確來找過楊天后的麻煩。自己只是想要抓住這些家伙的把柄,讓他們不敢再對楊天后采取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就這么辦!”曾煒愉快的做了決定。
那幾個人看到曾煒露出了笑容,卻覺得有點不太妙,眼前這位少年行事天馬行空無跡可尋,如果再整出點什么幺蛾子來,可是夠自己等人消受一陣子的。
那為首者馬上就開口說道:“英雄,你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曾煒笑了,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倒是打的好主意啊,犯了錯想一點不付出代價,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那為首者聞言,馬上說道:“付出代價?我們出贖金可以嗎?”
贖金?曾煒看了看他們,無語的說道:“我又不是綁匪,要什么贖金?”
幾個歹徒頓時面面相覷,出贖金都不行啊?那要怎么辦才好?
然而,曾煒這時候卻是來了個神轉(zhuǎn)折,只見他看著他們幾人,搓著手問道:“不過,你們能出多少贖金?”
幾個人原本正有些絕望呢,沒想到事情又有了轉(zhuǎn)折,那為首者則是馬上說道:“都在車里面那個小皮箱里,是我們收到來公子的定金,共五十萬,還有我們自己的一些貴重物品,你都拿去好了!只要放了我們兄弟幾個,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曾煒過去看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個便攜式手提箱,里面都是綠油油的四偉人,一共五十萬。剩下的就是些金銀首飾什么的,沒有什么特別的,倒是其中發(fā)現(xiàn)一掛鉆石項鏈比較有特色,于是就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得到一筆意外之財,曾煒心情十分的好,看了一副可憐樣的幾個歹徒,開口道:“好吧,看在你們知錯能改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們再多計較了。這是一萬塊錢的路費,夠你們坐火車回閩南了。”
說著,曾煒從小皮箱中抽出一疊四偉人給他們。
曾煒又沒有真把這幾個人填玉淵潭的打算,自然要給他們留條出路,否則讓他們空手上路,不知道又該誰倒霉了。雖然斷手斷腳的,但是這幾個家伙們在路上扮演幾次車匪路霸還是綽綽有余的。
如今給他們留點路費,放條生路,加上他們又剛受了打擊,為非作歹的念頭就會少些。
不過曾煒也沒打算多給,現(xiàn)在是春運期間,火車票比較緊俏,從京城到閩南的車費應(yīng)該要千把塊,七個人就是七千。然后留下一兩千塊作為他們的生活費,剛好。
看了看小皮箱中還剩下的四十九萬,曾煒不由得想起了易經(jīng)里面的一段話: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自己此舉頗得這句話的真諦啊。
這么想著,曾煒也樂了。
幾個歹徒?jīng)]有想到曾煒居然還給他們留了路費,頓時有點驚喜交加的感覺。
看見曾煒心情不錯,他們連忙拱手作揖的感謝道:“多謝英雄了,多謝英雄了!”
曾煒笑瞇瞇的說道:“謝就不必了。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而且你們剛才也說的沒錯,你們也罪不至死,我自然不能真的把你們都干掉。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們能夠幡然悔悟,將幕后黑手說出來,我自然要給你們留一條活路。”
幾人連忙附和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如果不是來公子坑了我們,我們也不會惹到英雄你的身上了。所以他才是罪魁禍首,我們自然也沒必要為他遮掩。”
曾煒聞言,點頭道:“你們能有這樣的認識,真是難能可貴。”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攝像機打開,看了一下,然后笑道:“不錯啊,居然還帶紅外功能,晚上拍攝一點兒都不受影響,好機子!”
楊天后聽了曾煒的話,就有些無語,心道曾煒果然還是一個小孩子啊,這玩性就是大,這個時候都還有興致擺弄這個東西。不過此刻不是應(yīng)該先把這些人處置了才對嗎?
就在楊天后在心里面暗暗吐槽曾煒言行的時候,就聽曾煒又開口道:“渡情里面有句歌詞很得我心,那就是十年修得同船渡,各位好漢萬里迢迢的從閩南趕來京城,與我相遇在這玉淵潭邊,也是難得的緣分,小子突發(fā)奇想,打算把這次會面記錄下來,以為紀念,希望各位兄弟們配合一下。”
說完,曾煒舉著攝像機開始拍攝,并對那為首者說道:“麻煩你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再陳述一遍,記得要一遍過關(guān),不要有任何的疏漏哦!”
“啊?!”楊天后被曾煒這突然的一百十度大轉(zhuǎn)折完全沒有預(yù)料,頓時被雷的外焦里嫩。
幾個歹徒也是一陣懵逼,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曾煒要留證據(jù)啊!
不過肉在砧板上,此時反抗的話,不但之前曾煒許諾的一萬回家路費恐怕要飛,自己幾個人的生命安全都沒啥保障。
他們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小子簡直就是喜怒無常,誰都不知道他的心里想的什么,下一刻會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什么事情都還是順著這小子的心情來吧。
于是那為首者就按照曾煒的要求,垂頭喪氣的將整件事情給講了一遍,一點兒都沒有遺漏。
對于這為首者的配合,曾煒十分滿意,他十分高興的說道:“很不錯,事情來龍去脈清晰,情節(jié)豐滿,我很滿意。來,每位好漢再來個特寫,并把姓名籍貫什么的基本信息向我做個匯報。”
“說實話,我跟你們雖然是萍水相逢,卻是相見恨晚啊!這臨別了還真有點舍不得。說不定哪天去了閩南,還要找你們喝點小酒敘敘舊情什么的,今天得好好把諸位好漢的形象給記下來!”
曾煒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道,一邊強令眾人站起來,挨個的進行身份信息核對,并留下錄像為證。
為了鑒別真?zhèn)危群笞屵@些家伙說了三遍,還讓他們彼此說其他人的名字,確定沒有錯誤,這才算完。
如此一番折騰,這證據(jù)算是給徹底做扎實了。
整個過程中,楊天后都是懵逼的,她實在難以相信,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的,竟然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要是在這一天之前,誰告訴她這樣的事情,她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這樣的情節(jié)簡直就跟和電視電影中差不多。
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是在她的眼前發(fā)生的。
雖然,這個小孩子看上去有些不像是小孩子的做派,個子也比同齡的孩子高了一點兒,比只有一米五五的她都矮不了多少,但她卻是十分肯定,這個小家伙真的只有十歲。
不過,親身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之后,楊天后卻是相信了,甚至連他作為武陵仙酒業(yè)老板的身份也更加的相信了。
做事情如此縝密,這簡直就是一頭小狐貍,能夠掌控那樣一家大公司,也不算太難想象的事情。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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