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屋外的聲音,沈言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在那些人進(jìn)來之前,趕緊檢查一下這女尸死因。
她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冤枉了。
可是越檢查,她就越絕望。
這女尸死于窒息,在死之前和死之后,都被強(qiáng)奸過。
屋子里的一切證據(jù)都表明,這件事情是她干的。
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她是萬萬也沒想到會用在她的身上。
頹廢的坐在床沿上,看著自己并沒有被脫光的衣服,沈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覺得慶幸。
大概是陷害她的人比較匆忙吧,一旦要是把她的衣服也脫了,知道她是女人的身份,就一定不會用這一招了。
但是,這依然是把沈言逼到了一個死局。
如果,在她沒看見皇上之前,她還有機(jī)會恢復(fù)女子的身份,可她已經(jīng)見過皇帝了。
要是這個時候說自己是女人,這不就是欺君之罪了么?
她該怎么辦?她都說了不給王爺惹麻煩的,結(jié)果偏偏惹了一個這么大的麻煩。
當(dāng)皇后帶著人進(jìn)了屋子的時候,沈言一句話都沒說,她默默的穿好自己被丟在地上的外衫,就跪在了一臉怒色的皇后的面前。
不管她此時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為今之計,就只能等見到王爺再說了。
沈言被抓的過程特別簡單,因?yàn)橐磺卸际沁@樣一目了然。
她在宮女的住所奸殺了宮女,根本就不需要證據(jù),因?yàn)闈M屋子都是證據(jù)。
皇后娘娘也沒多說什么,就直接下令,把她丟進(jìn)天牢里聽候發(fā)落。
當(dāng)沈言被侍衛(wèi)帶出去的時候。
明媚的陽光有些刺眼,她伸手就擋了一下,可,當(dāng)她把放下來的時候,就看在巷子的盡頭。
慕錦塵正帶著一隊(duì)御林軍往這里趕過來。
然而兩個人也只能是遠(yuǎn)遠(yuǎn)的互相看了一眼。
沈言并不知道,這一夜,慕錦塵找的她有多辛苦。
她也不知道,朱雀因?yàn)榘阉獊G了的這件事情,差點(diǎn)就自刎謝罪。
可是她看得見,慕錦塵臉上是一夜未眠的疲憊,還有他眼中那深深的擔(dān)憂。
眼眶不自覺的就濕了,她頭一次特別特別的想跑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讓他用手來捏自己的臉。
可是,終究還是連一句話都沒說上,沈言就被帶走了。
慕錦塵喘著氣停留在原地。
他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幾乎把皇宮都翻遍了,也沒想到,會是在這個地方。
他就知道沈言在宮里可能會有危險,卻不曾想竟會來的如此之快。
她才剛剛進(jìn)宮第二次,就有人忍不住要動手了。
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沉思了片刻,慕錦塵的表情更加的冷厲了。
渾身上下都開始散發(fā)著凍人的寒氣。
對著身邊的御林軍低沉的說了一個‘走’字之后。
就頭也不回的,瞪著那雙猩紅的眸子,朝隆乾宮的方向走去了。
他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找到證據(jù)。
至于設(shè)計了這一切的會是誰?
他更是連猜都不用猜。
能在后宮之中,有人脈,有能力,還有理由陷害沈言的人,就只有傅雨清一個。
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他才不管她爹是不是丞相,她姐姐是不是皇后。
敢動他慕錦塵的人,就以死來謝罪吧。
……
昏暗的光線,濕冷的地面。
沈言抱著膝蓋坐在牢房的一個角落里。
她回想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忽然間慕錦塵曾經(jīng)跟她說過的一句話蹦了出來。
‘看著小聰明挺多,關(guān)鍵的時候就沒有腦子。’
王爺?shù)脑捁媸钦f的對極了。
在那個小太監(jiān)來找自己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去考慮,為什么這個小太監(jiān)會認(rèn)識自己,為什么偏偏會在朱雀大哥不在的時候,來找自己。
明明有那么多明顯的破綻,能夠讓她免遭此劫,結(jié)果,卻因?yàn)樽约旱淖载?fù)跟自信,讓自己下了大獄。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給家人報仇,沒為桃花村的那些人討回公道,她真的是不想死啊。
越想越難受,不過,她還是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她現(xiàn)在就等著有人來審自己,她要把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出來。
雖然可能會不被相信,但至少,她也為自己辯解過了。
再不行,就只能用最后一招。
但是,這在沈言看來,那絕對是下下策。
可非要讓她從殺人跟欺君這兩個罪名里挑一個,還是欺君好一點(diǎn)。
起碼不會讓別人在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王爺,說王爺帶來的人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小騙子總比奸殺犯要好的多。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沈言的心里亂七八糟的,眼前總是不自覺的閃過慕錦塵的影子。
她還記得在巷子里,他的眼神,他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被她氣死了吧。
都說好了不給他惹麻煩的,誰知道,竟然出了命案。
人命關(guān)天啊,就算他是攝政王也不能隨意把她救出去的吧。
就在沈言心里亂亂的,有些屢不清思緒的時候。
一行腳步聲,讓她渾身就是一凜。
是有人要來審問她了么?
然而,當(dāng)牢房的鎖鏈被打開的那一刻,她看清楚走進(jìn)來的人時,她的眼睛里,就全是掩藏不住的驚恐了。
據(jù)沈言所知,如果是有人在宮里面殺人,提審跟定罪的人應(yīng)該是大理寺的官員。
可是進(jìn)來的人卻是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后面跟著的還有幾個老太監(jiān)。
“呦,就是這小白臉啊,哼,真是看不出來啊,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居然還能禍害姑娘,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宮衣的嬤嬤陰陽怪氣的說道。
而她旁邊的另一個穿草綠色宮衣的嬤嬤就是陰冷一笑。
“能不能禍害姑娘,也是證據(jù)確鑿,來呀,把罪狀拿來,讓她簽字畫押。”
她說完,身后的老太監(jiān),就從后面拿過了一張寫滿了字的紙。
沈言不用想就知道,那肯定就是給她胡亂寫的罪狀。
看起來,這些是打算屈打成招,強(qiáng)行逼供了,她要是畫了押,按了手印,大概就連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吧。
想著,沈言就是把下巴一揚(yáng),一臉驕傲的說道:
“你們別白費(fèi)心思了,我是不會畫押的,如果想定我的罪,就讓大理寺的人來,我勸你們,最好別動我。
“我是誰的人,你們應(yīng)該都清楚的吧。”
說完,沈言就把自己的手攥的緊緊的,她真是后悔的不行,因?yàn)橐M(jìn)宮面圣,所以她的身上一根銀針都沒帶,要知道會這樣,真應(yīng)該藏起來幾根防身的。
只是,她的話說完,就更引得對方嘲笑個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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