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凈雪并沒有離開,反正她現(xiàn)在多的是時間,在這里陪著他,她也覺得挺幸福。
寬敞的總裁辦公室內(nèi)一片的安靜,兩人面對面的坐著,然而他們卻也沒有說半句話。
“你們女人真煩。”
凌越突然地開口,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沈凈雪聽著一愣。
“你跟夜悠然吵架了?”沈凈雪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像是很體貼似的詢問一句。
凌越?jīng)]有開口,他不愿意跟別人談起她的事。
沈凈雪當(dāng)然了解他的個性,她感嘆一聲,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徑自開口,“女人的心思跟男人不一樣……”她的話頓了頓,唇角帶著微笑。
凌越微蹙眉,再次抬眸與她對視。
沈凈雪見他看向自己,果然他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是不是因為上次公司年會,你約了我當(dāng)舞伴,你家小妻子吃醋生氣了?”沈凈雪臉上依舊是淺笑盈盈。
凌越那目光有些犀利,他像是在評估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開口反問道,“如果你家人讓你別上班,你會怎么樣?”
沈凈雪倒是有些意外,他居然問我的看法?
“若是我不上班的話,估計會在國外繼續(xù)修一些專業(yè)……”
“若是讓你乖乖留在家里,你會不開心嗎?”凌越開口快速地打斷了她的話。
沈凈雪眸子一滯,縱使她知道凌越不可能真的在詢問她自己,她非常明白,凌越想問的人是夜悠然,可是心還是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沈凈雪半低下頭,唇角隱過苦澀,如實地補充一句,“若是結(jié)婚了,我想還是照顧家人比較重要。”
大部分的名媛結(jié)婚后隱退,以家庭為重,而且男方家里大部分不愿意讓妻子在外面拋頭露面。
“是嗎?”凌越低喃一聲,可為什么夜悠然不是這么想!
沈凈雪感覺自己留在這里非常尷尬,因為對面那男人正在想著他的妻子,雖然得不到,可是她的心忍不住疼痛。
“越,上次我跟你談的那事,你可別忘記了。”沈凈雪簡單地提醒一句,便徑自起身。
凌越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看文件。
沈凈雪余光瞥向他,暗自嘆了一口氣,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存在在這房間里,邁腳走了出去。
“怎么了?”
沈凈雪推門而出,正巧遇見迎面而來的向磊。
向磊朝她看了一眼,猜測地問道,“該不會是總裁心情不好吧?”
沈凈雪笑了笑,點頭。
向磊痛苦地看著眼前的門板,“我還有最后一份項目書要遞給他,你說,我會不會被他刷?這個項目今年一直在虧損。”
每次凌越心情不好,頂層的精英員工,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沈凈雪與向磊合作多年,非常熟悉,她開口建議道,“絕對不能提起他妻子。”
向磊有些頓悟地點頭,徑自想著,凌越肯定是因為上次夜悠然視頻那事抹黑了凌天國際而生氣。
然而向磊并沒有逃過當(dāng)炮灰的命運,凌越掃了一眼項目的文件,狠狠地批了他一頓。
“這個項目負(fù)責(zé)人呢?讓他滾過來!”凌越將文件一摔,黑著臉說著。
如果是平時向磊是十二萬分愿意去逮另一個替死鬼過來,可是……
這項目負(fù)責(z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向磊的堂哥,他堂哥昨天買了機票,現(xiàn)在估計在飛機上。
若是直接告訴凌越,項目的負(fù)責(zé)人是自己的堂哥,而且對方正在飛機上趕不過來,那么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向磊一副視死如歸地表情,咬咬牙開口,莫名其妙地轉(zhuǎn)了個話題。
“總裁,我今天上班的時候,好像看見夫人去了輝煌俱樂部,她心情不錯的樣子,還帶著一只小黑貓。”
凌越眸子一定,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瞬間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去輝煌俱樂部?”凌越突然開口,語氣意味不明。
向磊沒敢大呼吸,直點頭。
凌越低下眸,沉默了起來。
向磊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凌越?jīng)]有再提起項目的事,可是他的臉色卻比之前還要難看。
向磊實在是很想撒腿就跑,可是他沒有那個膽子。
在心底掙扎了很久,向磊才支支吾吾地開口,“總裁……其實,其實上次夫人視頻那件事,也并不全然是夫人的錯。”
凌越猛地抬頭,目光里盡是警告。
向磊豁出去了,根據(jù)他的了解,凌越還是非常寵溺他那位個性張揚的妻子,就算上次那件事對凌天國際確實是造成了一定的言論影響,可對于實際的股價也并沒有太大的波動。
“雖然那些言論都指向說夫人故意給程家小姐下藥,可是警局那邊也并沒有證據(jù)。”
凌越的眸子微瞇,越想越生氣,警局沒有證據(jù),可是這事情確實是夜悠然做的。
向磊見凌越那氣場愈發(fā)冰冷,不由咽了咽口水,立即連忙補充開口。
“據(jù)我打聽了解,其實在之前,程靜雅先給夫人送了一杯加料的飲品,當(dāng)時夫人喝下那有問題飲品,可結(jié)果讓人意外,春*藥發(fā)作的人居然是程靜雅自己。”
向磊偷偷地抬頭,看見凌越的目光閃過訝然,他還不知道這事。
“我猜夫人早就知道程靜雅給她送問題飲品,雖然她把事情鬧得有些大了,不過這并不算是無理取鬧……”向磊小聲地替夜悠然幫腔。
向磊想著,當(dāng)著凌越的臉說夜悠然的壞話,那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氣,分分鐘會被凌越給記恨上。
凌越終究是偏心著他家妻子,所以就算是夜悠然犯錯了,但當(dāng)個和事佬幫腔說些好話,反而能讓他賞個好眼色。
“你可以出去了。”凌越聲音有些煩躁,開口立即趕人。
向磊等他這句話等很久了,立即閃身跑了出去。
……然而冷霄卻要倒霉了。
“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冷霄聽著那冷沉的聲音,連聲地質(zhì)問,頓時奄奄地小聲反駁一句,“我確實早就知道了,可是那天,我正想要跟你說,你自己不愿意聽。”
凌越聽到冷霄那弱弱地反駁,頓時沉默了起來。
那天,他氣極了,哪里有心情聽什么解釋,夜悠然那死女人也從沒說過程靜雅先給她下藥。
“過來,去輝煌俱樂部。”
冷霄微怔了一下,輝煌俱樂部在A市挺有名氣,他確實是知道在哪里,不過為什么去那里。
“趕緊!”
凌越見他沉默,不耐煩地催促一聲,啪地一聲,掛了他的電話。
冷霄郁悶地盯著自己的手機,車子拐彎直直地朝輝煌俱樂部趕去。
……
“悠然,這個我來幫你抬。”
“悠然,你槍法是哪里學(xué)的?”
夜悠然笑得燦爛,“以前一個變態(tài)教的,俱樂部里的這幾款手槍還挺容易,沖鋒槍和狙擊槍的話掌握比較難一些,不過大口徑的殺傷力才過癮。”
“你還玩過那些?”一名男同事非常驚訝地看著夜悠然,因為她的表情半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伯爵抬起貓腦袋朝夜悠然鄙夷地看了一眼,白癡,這些居然也告訴別人!
夜悠然嘿嘿一笑,“我有個朋友他是國外的槍支收藏家……我是良好公民呀。”
現(xiàn)在是中午午餐時間,三四名男同事圍著夜悠然,正熱情地說要請她吃飯,因為他們這里從來都沒有女性當(dāng)射擊教練。
他們幾人一陣嘻笑,直接在俱樂部的員工餐廳里用餐,夜悠然第一天來到這里報道,非常新奇,臉蛋上的笑容愈發(fā)的明媚。
“昨天,經(jīng)理說來了一位新同事,是女的。當(dāng)時于強跳起來說,肯定是恐龍……嘿嘿,沒想到是大美女,我們都很吃驚。”
“喵!”伯爵甩了一個貓尾巴,你就是恐龍!
夜悠然那殺傷力絕對是恐龍級別的!
夜悠然微瞇起眸子,伸手叉起了伯爵盤子上的一塊肉。
居然說我是恐龍,老娘這人見人愛嬌滴滴的美女一枚!
伯爵不甘示弱以極快的速度,叼走了她盤子中的另一塊肉。
“你這只貓真是……可愛。”坐在夜悠然對面那位長相最為俊秀的男人,有意的討好說了一句。
可愛?可愛個屁!
夜悠然原本是想直接暴粗口,不過不行,她要注意形象!
“我最喜歡貓了,尤其是小小只,這種黑不溜秋,晃著那陰森森的金色獸瞳,特別……可愛!”夜悠然笑得有些假,轉(zhuǎn)眸,一記仇恨地目光瞪了伯爵一眼。
“我家里也有一只白色毛發(fā),小耳朵耷拉著,肥圓肥圓的純種折耳貓,它的樣子很討喜。悠然你喜歡貓,明天我?guī)^來給你玩。”
夜悠然依舊低頭吃著午餐,與對面那樣熱情似火的男同事相比,她此時的臉色稍冷了一些。
“不必了,其實我這個人也沒有什么愛心。不過你那只折耳貓,我覺得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夜悠然的話剛說出口,其它的四名同事,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這么陰毒的話,她怎么能說出口呢,這位新同事長相這漂亮,該不會是蛇蝎心腸。
“你那只純種折耳貓先天有基因缺陷,這種遺傳病沒有治,一旦發(fā)作貓骨骼會出現(xiàn)病變,它會渾身疼痛,生不如死!”夜悠然陰森森地說著。
“真不明白那些人,就是圖著自己一時玩心重,覺得它長得萌,不斷地復(fù)制傳播Fd病變基因,你有問過它想法嗎?”
同一桌子的人,都一絲啞然。
桌面的氣氛有些奇怪,這位美女同事真的……很有個性。
夜悠然沒有抬頭,也沒有注意他們的表情,徑自吃了最后一塊雞翅,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皮。
其中一名比較年長的平頭男人,他清咳了兩聲,轉(zhuǎn)了話題問道,“悠然,你這只小黑貓看起來精神奕奕,它是什么品種?”
夜悠然給伯爵遞去一杯牛奶,順便地問道,“喂,你是什么品種?”
伯爵懶得理她,繼續(xù)低頭舔它的牛奶。
夜悠然搖頭,痛心地開口,“雜種。”
同一桌的同事,“……”再也不敢隨意出聲了。
“噗!”
然而此時,不遠(yuǎn)處的冷霄忍不住,笑了出來,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凌越,你老婆真的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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