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秋寧可對這兩個大小男人懷有滔滔不絕的敬畏之感,生怕這兩位“爺”會在她的面前打起架來!
要知道啊,這兩位爺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只要段青茗在的時候,看這兩個人,誰比誰都乖,誰比誰都守規(guī)矩。你無論如何,都不會看出來,這兩位爺,有什么不對板的樣子。
可若是段青茗不在的話,這兩位爺就會象現(xiàn)在這樣,用段譽(yù)的話說,就是象是火星撞到了地球,隨時都有將自己撞個稀巴爛的危險,更重要的是,還會城墻若是失火了,一定會殃及池魚的。
而秋寧,可不想做那一只可憐的池魚!所以,她才飛快地逃了。
秋寧走了,炎凌宇自顧自地向前走,絲毫沒有和段譽(yù)這個半大孩子鬧別別扭的欲-望。
炎凌宇不想找事,可不代表段譽(yù)愿意放過他。
深深的暮色之中,段譽(yù)站在那里,一叉腰,沖炎凌宇兇巴巴地說道:“我說炎凌宇,你家里是不是沒飯吃啊?為什么會跑到我家里來蹭飯?”
炎凌宇淡淡地答道:“宮里的飯沒有你姐姐煮的好吃!所以我就來了。”
宮里的御廚煮的東西自然精致無比,可是,卻沒有親切,沒有溫柔,也沒有炎凌宇所想要的,人間煙火的氣息。
那樣的東西,即便是擺出來,也象是一件藝術(shù)品一般,只有生命,沒有靈魂,那樣的東西,炎凌宇是不會喜歡的!
段譽(yù)一聽,差點兒就氣歪了鼻子:“喲,炎凌宇,你還真好意思啊……御廚煮得不好吃,你敢情拿我姐姐當(dāng)廚娘了是不是……你可別忘記了,那些菜是我姐煮給我吃的,你個厚臉皮的,就是來蹭飯的!自己家里放著飯菜不吃,專門和我這小孩子來搶飯吃!”
炎凌宇看了段譽(yù)一眼,說道:“你一個人吃得完么?”
段青茗所煮的飯菜,一看就知道是兩人份的。而且,雖然份量不多,可那品種也還算多,特別是最后,又蒸了魚。雖然,這些食材都是普通的東西,平日里是常見的。可是,吃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兒。段譽(yù)和段青茗都喜歡吃素,所以,段青茗煮的菜里,無論是油膩,還是大魚大肉都非常的少。
雖然這樣,可是,這菜的份量,可絕對不少,可不象段譽(yù)說的那樣,少得可憐之類的。
段譽(yù)怒道:“我吃不完,我喂狗去!”
炎凌宇看了段譽(yù)一眼,說道:“你姐姐若知道你浪費,肯定會生氣!”
段譽(yù)朝炎凌宇揮揮拳頭:“這次算了,下次不準(zhǔn)來我家里蹭飯,更不準(zhǔn)搶我的菜!”
炎凌宇不以為然地說道:“那飯又不是你煮的,你姐都沒有說什么,你何必那么小氣……”
微微地頓了頓,炎凌宇說道:“若你愿意去我宮里吃飯,我絕對不會象你一樣的,我可是歡迎都來不及呢!”
段譽(yù)一聽,立即揮揮手腕,怒道:“誰稀罕你宮里的臭飯?”
宮殿,在段譽(yù)的心里,可是個禁地,他生怕的是,他進(jìn)了宮,吃下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會不會被毒死,會不會被毒啞之類的。反正,不論是炎凌宇,還是皇宮,段譽(yù)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既不想去,也不會提起!
炎凌宇聳聳肩膀,說道:“你看,你都說了,我宮里的飯是臭飯,我自然更加不會吃了,所以,我只要一有空,一定還會來蹭飯的,你明白么?”
段譽(yù)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順桿子爬的炎凌宇,過了半晌,終于拍拍自己的腦袋瓜子,忽然喃喃了一句:“哎呀,我真沒見過臉皮象你一樣厚的人!”
炎凌宇似乎不想和段譽(yù)糾纏下去,他冷笑著回了一句:“你沒見過的,可太多了……更何況,我的臉皮,還真沒有你厚!”
和小孩子吵架,似乎不是炎凌宇的強(qiáng)項,雖然,炎凌宇已經(jīng)把段譽(yù)氣得七竅生煙。可是,他緊鎖的眉頭仍舊沒有放開。此時,更是快速地躍上了一側(cè)的矮墻,什么話都不說地,準(zhǔn)備離開了!
炎凌宇走了,只剩下段譽(yù)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他握緊手腕,朝炎凌宇消失的方向,忽然怒吼了一句:“你去死!”
你去死!
段譽(yù)忽然想起,這個炎凌宇這么喜歡吃段青茗煮的飯菜,那么,下次他在飯菜里下一些吃了不會要命,絕對不會舒服的東西,看炎凌宇還上當(dāng)不?
這樣一想,段譽(yù)的心里,似乎好受多了,他甚至開始盤算著,等炎凌宇下次來的時候,要怎樣好好地修理一下他,看看他還敢不敢無法無天。
段譽(yù)自然想不到,炎凌宇哪里會上他的當(dāng)呢?事實上,下次的下次,當(dāng)段譽(yù)把精心下了藥的飯菜擺到炎凌宇的面前的時候,最后吃下去的,卻不是炎凌宇,而是段譽(yù)。
于是,被自己的藥整了個半死的段譽(yù)只好哀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然后,又痛苦地跑茅廁去了!
自然了,這些都是后話了,現(xiàn)在的段譽(yù),還是在咬牙切齒地恨著炎凌宇,還想著,要拿什么法子,好好整他一番呢!
這邊,聽了段譽(yù)歇斯底里的怒吼,炎凌宇淡淡笑了笑,卻隨之離去了。
炎凌宇當(dāng)然不會去死,事實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隨著最近這段時間,夏炎帝重重地病了一場之后,朝中的暗涌,似乎更加起伏不定了。
清鐸、炎凌睿、和炎凌玨之間,也漸漸地成了水火之勢。所以,玉蘿公主聯(lián)姻的事情,也再一次被提上了日程。
說實話,站在炎凌宇的立場,若在以前,他是真的不介意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為妻。那是因為,對于他來說,無論是要和誰過一生一世,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反正,皇子們的婚姻,都是被安排好的,通常,根本就不能由自己作主。于其苦費心機(jī)地拒絕,倒不如從善如流,什么都不管,都不理。
可自從遇到段青茗之后,炎凌宇卻改變了主意,三皇子正妃的這個位子,就是段青茗的,其他的人,無論你怎樣努力,都沒有辦法讓他有絲毫的改變。
所以,炎凌宇不會娶玉蘿公主。
其實,炎凌宇若想對付玉蘿公主,可以說是有一百八十個辦法,可到現(xiàn)在為止,他卻一個辦法都沒有用。那不是炎凌宇不想用,而是他覺得,于其花心思去對付一個卒子,倒不如想盡辦法的,去截斷這個源頭,或者說,打翻這一盤棋!
而現(xiàn)在,炎凌宇就是要去打翻這一盤棋——沒了棋局的棋子,充其量,只一個沒用的棋子,任她怎么折騰,都折騰不出個什么花樣兒出來。
炎凌宇去了,段譽(yù)也走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他們離開之后,陰暗的角落里,忽然閃出一個小小的人影。那個人影,對著炎凌宇和段譽(yù)的方向,狠狠地瞪著,似乎,在看一個隔世的仇人一般。
然后,她冷哼一聲:“你們別太得意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隨之,那個身影也消失了,似乎,這平靜的夜幕之下,根本就沒有人出現(xiàn)過一般。
段青茗的屋子里,燈還亮著。秋寧走到屋門口的時候,先是吁了口氣,然后,這才舉步進(jìn)屋。
秋寧進(jìn)去的時候,段青茗還在喝茶,看到秋寧,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都走了?”
那兩個人,坐在飯桌上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這在院子外面,還不得大吵一架?
秋寧輕輕吁了口氣,說道:“哎,主子,他們好象吵了幾句,然后,就離開了!”
段青茗頭也不抬地“哦”了一聲,然后,不再說話了。
秋寧也去忙自己的去了。夏草兒又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她是來告訴段青茗,屋子里的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沐浴了。
段青茗忽然問道:“對了,我想知道,我昏迷著的時候,清鐸皇子是不是來過?”
夏草兒和秋寧對望一眼,說道:“回小姐的話,是的!”
段青茗微微凝了凝眉,然后,說道:“他那天來,都說了些什么……秋寧,你們兩個,一個字都不準(zhǔn)漏的,全部都告訴我!”
秋寧想了想,她走上前去,就將那天自從清鐸皇子在府門外被拒,然后,自己fan墻進(jìn)入府里,到段青茗的院子里敲門的事情。了個清清楚楚!屋子里很靜,只有秋寧的聲音在回蕩著,夏草兒沒有說話,只在秋寧說得漏掉什么的時候,補(bǔ)充上一兩句。
段青茗聽了,也是若有所思。到秋寧說完之后,她忽然問了句:“你們確定,這件事就只有你們兩個,還有院子里的人知道么?”
秋寧點點頭,說道:“回小姐的話,奴婢一接到消息,就朝院外看了看,沒有人跟著清鐸皇子。而且,清鐸皇子進(jìn)院之后,奴婢也讓人守著,看有沒有人偷窺,可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事兒!”
段青青茗想了想,說道:“那清鐸皇子走的那會兒呢?是不是一樣沒有人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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