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一年的元力控制技巧,是他所有學(xué)生中最好的,沒有任何人能超過,哪怕左愷也不行。
所以,華興凡才會喊他出來。
“想敘舊的話,可以等會再說。唐同學(xué),現(xiàn)在你展示一下自己的控制技巧吧。”華興凡說。
唐一年哦了聲,依言走到最小號,只比真正器紋大二分之一的模型前站定。隨后,他抬起手,將元力輸出。
一截元力從指尖探出,雖然達不到姜一葉那種非人的程度,卻也相當(dāng)不錯了。
控制著這截元力,順著器紋模型不斷深入。
整個過程中,唐一年都小心翼翼,額頭不斷有汗滴下。
足足用了十分鐘,他才順利通過器紋模型的內(nèi)部。
華興凡滿意的點點頭,能完成最小號模型的人,只有唐一年一個,聽說蘇炳才的班里一個都沒有。
他笑著看向姜一葉,說:“現(xiàn)在,請姜同學(xué)指點一下吧,或者,親自演示一下?”
聽到導(dǎo)師的話,姜一葉和唐一年的表情,都稍微有那么一點怪。
在醫(yī)療室的時候,唐一年親眼見過姜一葉是如何牽引元力成絲,在一枚細如發(fā)絲的縫衣針上構(gòu)建出了完整器紋。
相比眼前最小號的器紋,顯然姜一葉做過的事情難度更高。而且他之所以在元力控制上名列全班第一,全靠姜一葉之前的指導(dǎo),加上幫他治好了手腕的暗傷。
現(xiàn)在華興凡卻讓姜一葉指點,唐一年哪里不知道導(dǎo)師的意思。
然而,他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總覺得有點丟人……
至于姜一葉,看著眼前熟悉的器紋,他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
見姜一葉不動,華興凡呵呵笑起來:“怎么了姜同學(xué),該不會覺得有難度吧?如果真的比不過唐同學(xué),你可以說一聲,換個更大號的模型。”
這么明顯的激將法,姜一葉聽的再熟悉不過。
轉(zhuǎn)頭看向華興凡,姜一葉故作為難的皺起眉頭:“一定要現(xiàn)在演示嗎?”
他越這樣,華興凡就越高興,點頭說:“那當(dāng)然了,你是新生第一嘛,當(dāng)然得讓大家看一看你有多厲害!”
姜一葉哦了聲,緩步走到模型前伸出手,一絲元力從指尖探出。比唐一年的稍微細一點,遠遠沒有達到他的極限。
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控制的更加輕松。
當(dāng)然了,為了不太過驚世駭俗,姜一葉還是小心謹慎的拖延著時間,以比唐一年快那么半分鐘的速度通過器紋模型。
明明可以幾十秒就完事,非把時間延長十倍,這讓姜一葉有點冒汗。他還從沒想過,故意放慢速度,耗費的精力會比平時更大。
待元力從器紋的盡頭鉆出來,姜一葉抹了下額頭的汗水,沖華興凡呵呵直笑:“還是導(dǎo)師說的對,我確實比他們厲害一點點。”
華興凡臉都黑了,他的本意是先捧后摔,落落姜一葉的面子。可現(xiàn)在,姜一葉完成的時間比唐一年還快,倒讓他之前的話反過頭來打了自己臉。
“你們繼續(xù)練吧,總不能連我這么一個沒上過課的都比不過,那就太丟人了。”姜一葉說罷,又沖唐一年笑了笑,道:“有空去找我。”
他沒說找自己干什么,唐一年也沒問。在元武大學(xué),兩人算是彼此為數(shù)不多的“熟人”之一。
看著緩步離開的姜一葉,華興凡臉色難看到極點。
一名學(xué)生忍不住道:“這個姜一葉,也太自大了,不就是比唐同學(xué)快半分鐘嗎……”
“給我閉嘴!”華興凡狠狠瞪他一眼,冷哼出聲:“連一個沒正經(jīng)學(xué)過元力控制的人都比不過,一群廢物!全部給我加點練習(xí)!”
一群學(xué)生被他罵的抬不起頭來,更不敢辯解什么。唯有唐一年,看著姜一葉離去的方向,嘴角隱隱翹起一個角度。
這家伙,好像比以前高調(diào)了點?
不過,也有意思了點。
人群之中,還有其他學(xué)生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翟沖山便是其中一員。
他冷冷的看著姜一葉從身邊經(jīng)過,心中有股沖動立刻出手。但這里是講武堂,高年級是不能隨意對低年級動手的,再者姜一葉現(xiàn)在受校長關(guān)注,在這把他打傷,回頭在校長那也討不了好。
姜一葉并沒有注意到翟沖山,這里人實在太多了,需要看的東西也多。
各種修行儀器,看的他眼花繚亂。只是仔細看清功能后,又覺得對自己沒什么大用。
這時候,身邊經(jīng)過一人,低微的聲音傳入耳中:“那件七級法器,在你手里吧?”
姜一葉心頭一跳,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旁邊。
看到那不算太熟,卻很難忘記的面容,姜一葉心里發(fā)緊,也更加警惕。
因為說這話的人,正是第一次探索遺跡時遇到的那位冷血學(xué)姐。
“學(xué)姐是在和我說話?”姜一葉故作糊涂的問。
“那天你離七級法器最近,它消失的時候,也是你受傷的時候,我想,這兩件事應(yīng)該是存在某種特殊關(guān)系的。”冷血學(xué)姐現(xiàn)在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無情,滿臉的微笑,加上清秀的面容,讓她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只是這話語,卻聽的姜一葉后心冒汗。
七級器靈的存在,是他最忌憚被人知曉的事情。
全世界都在找這玩意,讓人知道在自己身上,還不被人生吞活剝?就算沒怎么接觸過社會,姜一葉也清楚這個世界絕非表面看起來那么和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非常明白。
“我不知道學(xué)姐在說什么,這世上還有七級的法器?”姜一葉做出驚訝的樣子。
冷血學(xué)姐突然捂著嘴笑起來,道:“我逗學(xué)弟玩呢,看你嚇的。”
這時候,又一個身影出現(xiàn):“你們認識?”
姜一葉轉(zhuǎn)過頭,正見秦愉雨站在旁邊。
“之前探索遺跡和姜學(xué)弟見過,所以打聲招呼,你們聊吧,我就不當(dāng)電燈泡了。”冷血學(xué)姐笑著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姜一葉心里發(fā)沉。他不確定這位心狠手辣的學(xué)姐究竟真知道了什么,還是故意在詐他。
“人都走了,還看不過癮呢?”秦愉雨突然說。
“啊?”姜一葉回過頭看她。
秦愉雨哼了聲,說:“人家跟你打聲招呼,就色迷迷的盯著不放,碗里的都沒吃呢,就想夾鍋里的?”
姜一葉哭笑不得,什么碗里鍋里的。
“別說我沒提醒你,衛(wèi)白晴可不是什么善茬。她在元武大學(xué)三年,和她曖昧的男生數(shù)都數(shù)不清,你還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隊呢。”秦愉雨說。
“我可不想排她的隊。”姜一葉搖搖頭,對這位冷血學(xué)姐,他只想敬而遠之。
“那你想排誰的隊?”秦愉雨問。
姜一葉張大嘴看她,算是明白女人的問題為什么那么難回答了。
看著姜一葉愣愣的樣子,秦愉雨突然笑出聲來:“瞅你這傻樣,難怪葉樂清之前看你不順眼。”
前一秒還臉色發(fā)寒,像隨時要暴走。眨眼間便如春風(fēng)化雪,滿樹桃花。
姜一葉很是無奈的看著她:“你不會是特意來找我茬的吧?”
“哪有,就是湊巧碰上了,怎么,看見我不高興啊?”秦愉雨驕傲的昂起頭:“多少人想跟我說話還沒機會呢,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姜一葉實在說不過她,只能舉手表示投降。
兩人在講武堂里說說笑笑,引來了不少注意的目光。秦愉雨的天賦不算多好,玄級上等,但悟性在三年級生中名列前茅。加上容貌上佳,是很多人追求的對象。
姜一葉這個新生,上來就勾搭了秦大美女,許多人都在心里不爽。
然而兩人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自顧自的說著聊著,在一堆幽怨的注視中度過了美好的一天。
從講武堂回去后,想起秦愉雨那巧笑盈盈的樣子,姜一葉確實有那么點心動。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回到宿舍后,姜一葉又開始了日常的修行。
現(xiàn)在他的右臂已經(jīng)在七級的基礎(chǔ)上,又生出第四枚金色鱗片。按照之前的情況,再有四枚就可以踏入元力八級!
聽起來似乎不多,做起來卻非常難。
體內(nèi)的元力要先被器靈吸走一半,剩下的一半,還要濃縮成更純粹的狀態(tài)。這樣算下來,同樣的天賦,姜一葉的元力提升速度起碼慢別人十倍以上。
若非有二級凝練陣紋在,可能還會更慢。
沒有過多感慨命運的坎坷,很快姜一葉便全身心的沉浸在修行之中。
第二天一早,房門便被人敲的砰砰響。
從凝練陣紋中睜開眼睛,姜一葉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才早上七點鐘,距離上課的時間還有半個鐘頭。
他過去開了門,卻見蘇炳才和唐元杰都站在外面,一臉凝重的看著他。
兩位的表情,讓姜一葉微微一怔:“怎么了?”
“有人要來挑戰(zhàn)你。”蘇炳才說。
“誰?”
“N6T的人,和你同年的新生,名叫馬修斯坦貝克。”唐元杰一邊拉著姜一葉走,一邊沉聲道:“左愷只支撐了半分鐘就被他打的吐血敗退,這家伙來者不善,你要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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