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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樣錦 正文 卷三 冷吟秋色詩千首 15、禍從口出②

作者/秦十六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九爺不止是一個保鏢。偵探工作也很出色。

    “老七是在五里巷春風(fēng)樓吃的酒,跟著三個人,當是生意上有往來的。”九爺打賞燈回來,叫人去打聽了個明明白白,次日下了學(xué)往長生居來匯報,他道:“伙計說一直在談鋪子的事。元宵夜客人多,坐了多久伙計記不得了,做東的不是老七,是個被稱作陳員外的,連帶咱們的宵夜,也都是這陳員外會的鈔。”

    “老七也是借花獻佛?”年諒揉了揉眉頭,這倒像老七干的事了。自己不出銀子不出力,使喚別人的東西擎好賣乖,最是他的特長。

    九爺冷笑一聲,道:“許是。老七素來這種人。白來的便宜他定是要占到底兒的。”

    但老七也素來不會做那等白搭東西還不得好的事,他若搭了東西進去,必是要見到利的---哪怕是白來的東西。若說之前買花燈,許是要在幾家公子小姐面前賣好吧;昨兒的宵夜又為的什么呢?

    討好六哥?

    嗯。九爺暗自點了點頭,許是這樣。

    臘月正月這些席里宴上的,老七可是沒少拉著六哥說話,緊著恭維討好,落在他眼里只覺得那副小人嘴臉分外惡心。因看六哥一直淡淡的,想必是看透了老七的把戲,他也就沒提這事。昨天晚上這事,定還是沖著六哥來的----老七與他沒什么結(jié)交,十二那仨毛頭小子,老七更用不上什么。

    “六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琢磨著……昨兒這些人,沒誰能落到老七眼里的。也就六哥你……他前陣子不也……花了些心思么。你心里也有個計較才好……”

    這話實在不好說,他與六哥算是兄弟里關(guān)系好的,尤其最近有了紀淙書這事,兩人關(guān)系又近了一層。但,這關(guān)系再好,人心不也隔著一層肚皮?雖然六哥看上去是不待見老七地,他可以直說老七不好,但是若說老七要算計六哥,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這六哥會怎樣想?別是枉做小人,惹得六哥不快。鬧得兄弟生了嫌隙……

    他猶豫再三,但到底還是說了,總不能等六哥讓老七算計了去,自己再后悔沒早提醒吧,那是要懊惱死人的。

    年諒聞言一愣,啞然失笑,是啊,一直只記著老七好色,光顧守著妹子了,倒忘了老七年前也刻意來討好過自己。不曉得打的什么主意,后出了七弟妹的事,老七挨了板子這才消停了些,若說昨兒還是為了前著的事。也未嘗可知。

    “謝過九弟提點。”年諒點頭道,“若是九弟不說,險些忘了前事。我自當小心。”

    九爺見他言出摯誠,并無半點敷衍不滿,這才放心,心道六哥果然是信得過地,沒白替他操心。便笑道:“六哥客氣了。我也是怕老七狡詐,六哥仁厚。沒的吃虧。”

    年諒知他好意,笑著再次認真謝過。

    九爺想說的也說過了,便又照例匯報了紀淙書的近況,說了紀淙書這兩天表現(xiàn)極好,先生提醒他要注意行文篇幅的問題,他也應(yīng)下了。有要改的意思了;又因著辯才極佳。能和那群舉子們說上話了,應(yīng)酬也就肯去了。不必九爺費什么口舌。

    年諒極為高興。若是紀淙書能改了行文的毛病,以他的學(xué)問,金榜題名不在話下;若他肯應(yīng)酬,能學(xué)得稍圓滑些個,那往后為官,也不至于讓人太過憂

    他長出了口氣,由衷一笑,姨母苦盡甘來,算是熬出了頭,若是表妹再得良配,那便是十全十美了。

    “最近老七地人可有往咱們院里來閑話的?”送走了九爺,年諒招來夏小滿問道。從前七爺不止自家跟年諒套過幾回近乎,也會派丫鬟小妾們過來走動,有的沒的地與滿娘她們套話。

    “臘月里還有。”夏小滿道,“后來七奶奶那事……之后就沒了。怎么,這么說七爺打的是你的主意?!”

    臘月初七爺房里的妖精們沒少往她這邊跑,總是搞得她屋子香得呆不住人,害得她常要放半天味兒才能邁得進去腳。

    初時是玫州崖山莊來奉帳,妖精們便都是有話沒話的套問這個;末了有風(fēng)聲說年諒要到玫州的事,妖精們又來探聽虛實。到了祭家神那日,年諒去玫州的事才被老太君正式當眾宣布了,不知道是老太君前期壓制地好,還是因為有了七奶奶瘋魔在先,年家諸人各懷心思,://

    七奶奶瘋魔的事一直讓三房人大為頭疼,后來又鬧出那一通來,七爺挨了板子,老老實實的養(yǎng)傷,他房里的妖精們也就開始了冬眠期,貓院子里不出來了。長生居這才不再經(jīng)常性彌漫熏死人地的脂粉香。

    現(xiàn)在若是老七打的是年諒的主意。夏小滿抽了抽鼻子,阿彌陀佛,那她的鼻子又要遭罪了!也許她現(xiàn)在最該發(fā)明的是一部換氣機……唔,或者吸氧器……

    年諒搖頭道:“我也不曉得。老九今兒若不提,我便只想著提防他打表妹主意了。老七素來是老五的先行官,先前尚不知他們打的什么主意便出了七弟妹那檔子事,如今七弟妹地事也過去了……若說老七又是來先行試探的……”

    夏小滿點點頭,七爺能給五爺管賬,肯定是一條藤上的;瞧著五奶奶能隨隨便便就打了七爺?shù)娜耍氡仄郀斨皇莻小卒子。七爺背后是五爺,這當是真的。只是,若七爺是先鋒,那五爺所謀何事?

    她想起五奶奶那三百兩銀票,那句“一宗是一宗,之前不相干。往后也不相干”,前賬已清,這一個月這兩口子都很消停,莫不是醞釀著找什么新的麻煩?年諒可是說話間就要去玫州了……

    這樣地時候……上帝,你可不要耍我!她磨著牙。有些煩躁,搓了搓手,皺眉道:“玫州地事已是板上釘釘了吧?他們又能說些什么?這會兒咱們能被拿來說道的……”想起紀靈書,她翻了翻眼睛,道,“紀家人留宿府里?”

    在她地概念里,五奶奶只可能為了銀子而翻臉。

    “紀家不是落魄了來投奔的!!”年諒沒好氣道:“姨母家有良田千畝房舍百間,為的表哥趕考才上京。不過因是親戚方過來住著!你也瞧著表哥那般了,便是我拿個租宅子地銀子,他也是不肯,定要還上,哪里用了年家什么?姨母在二嬸那邊,飯菜也是二房房頭管的,又不走官中的,關(guān)他們什么事?!他們說得著么?”

    說著說著,他就激動起來,惱道:“要說買官缺。那是我的主意,搭的什么?不過是祖父和四叔的人情面子罷了!買缺該多少銀子是多少銀子,紀家能出!紀家不出,我出!哪里用年家毫厘了?四房要說四叔替我出了這個頭。搭了人情不應(yīng)當,也是四房來找我說。三房?說得著嗎?!他們算個什么?!”

    “那個……我就這么一說……你別吵吵……再叫人聽了去……”夏小滿忙不迭擺手安撫他。他儼然是把紀家人當親人,而當年家人是外人了。一提紀家人,就像被踩了尾巴一般,他立時就能跳起來與人拼命。

    夏小滿忽然想笑,他還是個大孩子啊,二夫人說平素看他比誰都穩(wěn)當,一旦急了。比誰都急,真?zhèn)不假。

    “我只這么說說……”夏小滿按下了氣鼓鼓的年諒,道:“既然你這么說,那他們是找不到什么由頭了。甭管他們打什么主意,打誰的主意,咱們就做兩手準備。守得嚴嚴實實就是了。”

    年諒穩(wěn)了穩(wěn)情緒。指了指桌上地茶盞,叫夏小滿遞了茶過來。喝了兩口,方心平氣和了,轉(zhuǎn)而問道:“采藻、采艾可吩咐下去了?”

    夏小滿自己也拿著茶抿了一口潤喉,聽他問,忙放下茶盞道:“想著昨兒晚上回來的晚了,再專門找她們說這事,太過明顯了,就今兒白晌說的。”

    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因為昨兒晚上回來,她解手時發(fā)現(xiàn)生理期到了。估計還是那該死的“忘憂散”藥物影響,這次比前次晚了五六天,之前一點兒感覺沒有,來了卻難受得要命。血色偏重,又有血塊,她是腰酸腹痛,手腳冰涼,小腿還隱隱有些要抽筋兒的意思。

    她叫茴香煮了紅糖姜湯水,灌了一大碗,又打了熱水,兌了姜汁兒進去,燙了好一會兒腳,直到覺得身上有暖和氣兒了,便蒙被大睡,直睡到翌日日上三竿。這還哪里有什么心思管什么采藻采艾?

    也是喝了點兒熱粥,曬了好一會兒太陽,她這覺得身上舒坦了些,才想起昨兒那碼子事。忙叫人招了采藻、采艾過來。

    采藻和采艾年紀都不大,平時話不多,都是行事穩(wěn)當?shù)暮⒆樱雮來月她冷眼瞧來,采艾做事板板正正略顯木訥,采藻則要靈巧些。

    她吩咐她們道:“六爺?shù)胫H戚,總怕他們?nèi)笔裁炊淌裁矗瑏碓蹅兗易≈偷迷蹅児苤皇恰8獾挠行№f管家常去瞧,這府里雁回居那邊就要你們倆上上心了。看看姨夫人表小姐那邊少些個什么啊,又或是多些個什么----倒不是旁的,你說這往姨夫人那邊走動的,看的誰地面子?還不是看的六爺?shù)拿孀樱∵@些人情少不得是要六爺還的。咱們哪里能問姨夫人去?這就要你們倆機靈著些,多留心,也好讓咱們心里有數(shù),知道是誰要與咱們親近不是……”

    果然,采艾就似懂非懂,只規(guī)規(guī)矩矩應(yīng)下;采藻則臉上帶著了然,笑著應(yīng)道:“姨奶奶放心,奴婢一定辦妥。”

    她點點頭打發(fā)她們?nèi)チ耍约河钟悬c兒悵然,既覺得采艾木頭,怕她誤事;又覺得采藻太機靈,也不是什么好事,聰明人總是不好掌控地。人才難得,忠心的人才更加難得。

    如果有“以后”,娃娃還要自己培訓(xùn)才好。那些穿越前輩們買孤兒訓(xùn)練死忠,絕對是真理。

    這會兒年諒問了,夏小滿就把大概怎么和兩人說的學(xué)了一遍,又說了兩人的反應(yīng),以及自己的看法。

    年諒點點頭,道:“我也是瞧著采藻機靈些。且看她們怎么行事吧。院子里,還是青櫻、采菽、采妥當些。”

    從前只青櫻青槐他信得過,是能商量事情、交代事情的。采菽采也只一般。而來五年的滿娘、與他同床共枕的滿娘,他不是信不過她為人,卻是嫌她太怯弱,只能在他發(fā)牢騷時做個傾聽者,萬不能指望她去做什么事。

    如今,卻是不同了。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禍禍福福,誰說得準呢?滿娘這不就是因禍得福么,這一忘,倒變得伶俐多謀,事事想得周到,辦得妥當。福氣……是她地福氣,也是他的福氣……

    “滿娘。”他寬慰的笑了笑,伸手過去拉她的手,剛待說話,卻又皺了眉頭,攥緊她的指尖,問道,“手怎的這般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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