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我們把老余和肖杰送進(jìn)了醫(yī)院。幸好有蔣冰在,不然高額的醫(yī)療費我都墊付不起。肖杰沒什么事,就是皮外傷和身體虛弱,住了一天醫(yī)院就出來了。老余狀況很堪憂,本來北方就很少有蛇傷病例,還是未知的蛇毒,不知該用什么血清治療,老余狀況堪憂,危在旦夕。
我看著病床上的老余,帶著呼吸機(jī),脫去那身黑西裝穿著發(fā)白的病號服,臉色慘白,唇齒發(fā)黑,半邊的身子都黑的發(fā)紫。曾經(jīng)那個重來不會笑的男子卻笑了,想伸出手來握住我。從我北漂的第一天在老余面館起,我就認(rèn)識了這個男子,把我從血戒手里救了下來還給我了一份工作。(當(dāng)然這個工作危險系數(shù)有點高,我之前認(rèn)為殺人犯就可怕了,這還有罪物各種離奇靈異事件。)
“陳可,好好看鬼事老者給你的書,王宇飛靠你了。”老余緩緩的說著,“有事去找高一木來。”
“老余你放心,我肯定抓住王宇飛找到救你的辦法。”我擦了擦眼淚,跟老余說。
蔣冰找來兩個人來照顧老余,她回去處理張浩的事情和羊肚女尸案,我跟老宋回到賓館開始想對付王宇飛的辦法。給高一木打了電話,他在明天上午能趕過來。我開始繼續(xù)讀老者送給我的書,找尋有沒有能對付鬼面佛珠和赤焰金蟒的方術(shù)。
“阿涼,你有沒有聽過赤焰金蟒?”阿涼兩天沒見我很是著急,不停地在舔舐我的手。現(xiàn)在的它一點也看不出像只可怕的貓妖,就像一只小野貓,可愛,乖巧。
“赤焰金蟒,那是要渡劫成龍的,不是我們這么沒什么修為的妖怪能見到的。”
啊~嗚阿涼咬了我一口,“以后帶著我一起去,陳可,我還會點障眼法,不然你出去我太擔(dān)心,貓糧都吃不好。”阿涼蹭著我的脖子,撒起了嬌。
那本書都談不上書,就像一本畫冊,上面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咒,還畫的扭曲詭異,幾乎沒什么文字,連書名都沒有,只是在每張畫地下有幾句晦澀難懂的詞語。但每次看著符文總會像進(jìn)入夢境一樣,有時候是一條龍再與人爭斗,突然之間龍就化成了符文刻著了書上,有時時一條河流,再嘩嘩的流著,然后河流也化做了文字留在了書上。
阿涼早趴在我枕頭上,蜷縮成一團(tuán),在睡覺。
早上又被手機(jī)吵醒。“小子都幾點了,還不來火車站接我,不接我你就等著被蟒蛇吃了吧。”竟然是高一木的電話。
“你打車到濱河路賓館來,我昨天看書太晚睡著了。”我打著哈欠并不是起床去接他。
過了半個小時,DuangDuangDuang的敲門聲來了,我一開門一把傘戳著我的胸口連戳帶罵把我摔在了床上。“小子,我千里迢迢過來給你帶了寶貝過來,你還懶得不在火車站接我。”
“你不知道我高一木要來嗎?我以為你會拉著橫幅,雇著禮儀小姐讓走個紅毯呢。結(jié)果屁也沒有,我那個饑寒交迫啊,蹲在門口吃了兩個雞蛋灌餅,少給5毛錢,還讓老娘們白活我半天。”
高一木拿著柄木質(zhì)的油紙傘,穿著一身白色西服,帶著黑墨鏡,一頂白色爵士帽。就是一活脫脫的婚禮主持人。
"老余呢?趕緊帶我先去看看老余。"高一木拿帽子扇子說道。
到了醫(yī)院,高一木倒顯得不擔(dān)心老余了,左看看又看看。
“護(hù)士,護(hù)士,我心臟不舒服,快幫我看看。”高一木皺著眉捂著胸口表演的真浮夸。
“怎么了,先生,您那里不舒服。”
高一木看有護(hù)士過來,摘下了眼睛,“我的心里不舒服,我的心里沒有你。”
“有病”
我趕緊跑了過去,“大叔咱們不鬧了不,老余還在病房里呢,你還是不趕緊去看他。”真是在醫(yī)院夠丟人的。
“老余,我來看你了,怎么樣,晚上整兩盅?”
“先生,請不要在醫(yī)院大聲喧嘩。”
老余看見高一木來了明顯得不耐煩.
高一木坐在老余床邊說:“老余別擔(dān)心,我給你算過了,你沒事,這一關(guān)能挺過去。”高一木笑著跟老余說,看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過怎么救得你我就算不出來了,過不了幾天你就能出院了。”
老余指了指我,想聽高一木說一說關(guān)于王宇飛跟金蟒的事。
“老余,你也知道,有罪物在身上的人,我算不不出在那里,這四天后有天劫應(yīng)該是沖著金蟒來的。
“那時候王宇飛肯定會在盤仙洞等著金蟒渡劫。咱們提前埋伏就好了。”
有了高一木這番話,我心里安穩(wěn)多了。
“小子這把傘收好,就指它對付鬼面佛珠了。”高一木扔過了油紙傘。
“那你不輕點,弄壞了不都完了。”我最討厭這種沒正行的家伙。
晚上回到賓館,高一木教了我符咒怎么用,用毛筆在黃紙上畫的符只能擋一些孤魂野鬼,用指尖血畫的符能對付靈物,最厲害的事用靈魂在空氣中畫符,那近乎能對付鬼司判官之類了。不過用靈魂畫符也等于兩敗俱傷,幾乎沒人會使用。
這把傘名叫梵天重魔傘,是當(dāng)面玄奘法師去天竺取經(jīng)之上,唐皇送給玄奘法師的,在路上庇佑玄奘法師不被妖魔鬼怪所襲擊。
“有了這把傘,能都過王宇飛了吧。”我看著傘上的經(jīng)文說道。
“這只能抵御傷害,而且在我家存放了挺久,被老鼠給磕了......”高一木越來越小聲,后來就開始了自己嘀咕。
“給我滾啊,高一木。”
咚~咚~咚的敲門聲
進(jìn)來的是老宋:“陳哥,今天我過去找行長續(xù)假,發(fā)現(xiàn)人們都在議論十字坊村。”
“怎么了你快說,別墨跡。”我這急性子,就煩老宋這賣關(guān)子。
“他們很多人說再去十字坊買羊肉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十字坊寂靜的悄然無聲,原本白天熱鬧的集市,沒了人出來賣肉,家家關(guān)著門,閉著窗。村民都面無表情,不說話。”
“這是讓人吸了靈,看來王宇飛也在為鬼面佛珠準(zhǔn)備著。”
“明天晚上咱們要去十字坊村,不能讓王宇飛得逞。”高一木表情終于嚴(yán)肅了,看來事情很嚴(yá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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