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哆嗦,“東西?”
三爺神情復雜,“先上車,車上邊走邊講。”
車上才得知,就在三天前,三爺的人進山尋人,原本一無所獲,可是在路過一個山洞只是發現有人生活的蹤跡。
幾人以為是我爸,就事先離開稟告了三爺,三爺得知此時馬上就派人上來抓。
結果這山洞之中卻沒有發現我爸,幾個人守到昨天,突然給三爺打開電話說山洞里面突然有人出來了。
我不解,“不是說山洞里面沒有人嗎?”
三爺凝重道,“詭異的地方就是這里了,山洞的出口,我的人一直守著,里面也檢查了確實沒人,可是這人怎么出來的?”
我搖頭。
他陰沉道,“除非他不是人。”
我心咯噔一跳,“你怎么知道他在追我爸。”
“因為他告訴我的,”三爺冷冷道。
“他……告訴你的?”
“我的那幾個手下剛給我打了電話,突然就斷了聯系,等我再打過去時卻是一個詭異刺耳的聲音。
那聲音根本就不是人能發出來的,這聲音幾年前我聽過,這是鬼叫!
鬼叫是行話,意思是臟東西的磁場影響通訊設備發出的聲音。
三爺又接著講,原本以為他們出事了,直到今天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說了什么?”我和王叔異口同聲。
三爺把玩著手里的兩顆黑色鐵珠子,越轉越快,看得我心浮氣躁。
“他說了一句有東西在追你爸,恐怕是奔著那黑匣子來的,說完就又斷了聯系。”
“黑匣子?”我明白了,指的是我爸帶出來的東西。
……
從西藏到大興安嶺花費了不少時間,此時是秋季,白天和晚上溫差大的嚇人。
亮子上山渾身就打擺子,更加何況我這個南方蛋子。
王叔說白天出來找,晚上下山休息。
大興安嶺冬寒夏暖,晝夜溫差較大,年平均氣溫-2.8℃,最低溫度-52.3℃,無霜期90-110天,年平均降水量746毫米,屬寒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
最重要的是這里野獸居多,一不小心,小命就得交代在這里。
“這么惡劣的環境,你說李叔是怎么待下去的,”亮子隨口說了自己。
車停了,再往前就是復雜的山路,車若是再往前怕是得出事。
三爺不方便跟我們前行,說就在此地等候我們佳音,最終給我們派了幾個好手帶路。
一路向上,寒風刮臉的厲害,在途中王叔說一定得把耳朵保護好。
我問為啥。
他說這天氣耳朵早就凍脆了,這里茂密叢林,一不小心給刮掉了耳朵,自己也不會知道。
我恍然大悟,以前中國去朝鮮打仗時候,就聽說過很多抗日勇士在茂密叢林沖鋒時,一不小心就給刮掉了耳朵。
等回到軍營才知道耳朵沒了。
我們都帶著厚重的腦子和棉衣,難免會消耗體力吃不開。
我還好,平時有鍛煉,亮子就不一樣了,這些年自從王叔的生意路線改到了青海一帶,也輪不到亮子插手。
亮子常年吃喝玩樂,身體有了發福的跡象,沒走幾步就喘起來,死活不走。
惹得王叔一臉黑線,卻不能當著眾人的抹了自己兒子面子。
我看了看四周,白茫茫一片,取下墨鏡眼前的雪白的刺眼。
在雪地行走不帶墨鏡恐怕還真不能走多遠,時間久了眼睛就會流淚,嚴重的得雪盲癥。
我說王叔都休息一下吧。
王叔說也行,但是不能在這里休息,他問三爺的人,那山洞在什么地方,先去看情況。
那是個留著滿臉絡腮胡的東北漢子,可惜眉毛卻很淡,看著總覺得陰陽怪氣。
他粗著嗓子說還有一千多海拔。
王叔斟酌一番說也不高,中午之前能夠趕到,下午下山溫度差異大,得抓緊時間了。
王叔回頭對眾人說就地休息十分鐘。
我看了看這些人,其實體力都基本沒怎么消耗,王叔也不打破,只是擔心自己兒子吃不消罷了。
老子終究是老子,兒子受罪嘴上不說,心里可疼著哩。
十分鐘過后我們開始接著前行,等到了中午我們來到了指定的山洞前。
果不其然在山洞前發現了血跡。
“要不要進去,”我問。
王叔搖頭說這樣貿然進去怕要出事,找個人進去試探試探。
丑叔沙啞的聲音道,“就讓秦龍去吧。”
我以為秦龍不愿意,哪知道他什么話也沒說就走了進去。
“臥槽,這是啥,”突然身后三爺的人驚呼。
王叔眉頭一皺,可以說生氣了。
亮子道,“你丫的不知道這里不能瞎吵吵嗎?”
那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不遠處的樹梢就往我們這里爬。
我也聞聲望去,猛然間就看見樹上竟然掛著一具尸體。
王叔見多識廣倒也很快鎮定了下來,亮子從小就是跟著王叔跟死人打交道的,倒也沒覺得如何。
“臭小子把人給弄下來,”王叔對亮子道。
亮子熱了熱身,人雖然有些臃腫了,但是身手卻靈活,像個猴子一樣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有怪莫怪,兄弟帶你回家,”亮子對尸體說了一具,正準備給丟下來時,突然“咦”的一聲。
“咋了,”王叔問。
亮子說,“老頭,這人怕真是臟東西害死的,滿身陰氣,而且……”
“到底咋了,”王叔不耐煩,
“他肚子好大啊像個孕婦,”亮子用手去摸尸體的肚子,突然他仿佛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草,老頭這家伙肚子有動靜,”亮子嚇得抓住尸體就給甩了下來,他渾身一哆嗦就跳了下來,臉色驚恐到了極點。
這是個男人,渾身腥臭氣味,確實是陰氣聚集的表現,肚子隆起很高。
丑叔背著手去把那尸體腹部衣服掀起,果不其然就看見整個肚皮像懷孕一樣。
“草,還在動,”亮子一陣惡心。
“刨開看看,”三爺的人掏出刀子。
“不行,”我攔住了他,“在不知道情況刨開怕出事,”我走了過去,這整個肚皮表皮密密麻麻的青筋,身體血液已經凝固,形成了尸斑。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王叔問我。
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但是并沒有立刻回答王叔問題。
我先檢查了他的肚子,發現肚子確實有異動,仔細聞有一股非常重的腥臭氣味。
陰氣屬寒,這氣味跑不了。
我轉身把王叔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王叔我怕我爸真是遇到大麻煩了。”
“到底怎么了?”
我回頭看那具尸體,凝重道,“這怕是個大佬呀。”
王叔聽聞愕然。
“當真是一只大佬?”
大佬是行業的專用術語。
鬼在我們這里分三種。
一種是死而不散,怨念形成無意識的游魂野鬼,像這種的沒有啥傷害,行里都叫小鬼。
一種是時間久了,有了自己意識,能夠用陰氣害人我們稱之為惡鬼。
還有一種是我們這個行業最不愿意看到的,被稱之為大佬,外行的稱之為“兇煞。”
一般來說鬼是氣,但是兇煞這種東西修煉多時,已經可以化成實體害人。
總之在我爺爺的筆記之中有準確記載,鬼煞兇之,若見到磕頭認錯退避百里。
聽聞改革開放時,我爺爺和東家在西藏修鐵路那會兒,就遇見過一直兇煞。
當時我爺爺和東家進山抓獐子打牙祭,結果卻突然在山坡上看見一只兇煞正站在石板上曬太陽。
鬼一般都是避開陽光,可曾聽過兇煞還日光浴的?
當時聽說我爺爺和東家都嚇壞了,跪在地上頭都給磕破了,見那兇煞沒有理會二人,爺爺和東家嚇破了膽,一路跑回營地,為此二人都生了一場大病。
王叔說我怎么看出來的。
我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王叔實話實說,你得有心理準備,這兇煞怕是在產卵。”
“產卵,”王叔驚恐的看了那尸體的肚子,“他……”
我點頭說那肚子就是了,我們要不弄死它的仔?
“弄死了,我們也沒得跑,兇煞記仇,它若是想要殺你,天涯海角都沒得躲。”
“那怎么辦,我爸……”我慌了。
“不急,我們自己得穩住,先找你爸。”
看到這里我心情沉到極點,也不知道我爸這老鬼還有沒有活著,這可是兇煞啊,他到底怎么就惹到這樣的大佬了。
最終決定把尸體藏在雪地下,做個標記等找到我爸再做決定。
“跑,快跑!”就在我們轉身之際,突然只聽見山洞之中傳來秦龍的驚恐聲音。
我一愣,只看見他跌跌撞撞跑向我們,全身都是血。
“咋了,”丑叔問。
“我看到他了,”秦龍栽倒在地上,臉上驚恐的指著我。“我看他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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