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花板全是血,上面這些猙獰的血字。
“十二月十五日。”
……
出了警察局是劉警官親自送出來的,并且請求小警官送我們回舊城街。
他害怕,我也害怕了。
他害怕舊城街,我害怕的是那逃走的小鬼和幕后黑手。
到底是誰在煉制這種玩意兒一時間就斷了線索。
回到家疲倦感已經來了,我實在撐不住吃了幾根油條就跑到房間睡覺。
夢里老是夢見那死人頭,被嚇醒過來好幾次。
半夜才忽然想起來,這事情我得趕緊告訴蔡文老頭啊,但是不敢打擾他,就發了信息過去,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最后又躺在床上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睡眼朦朧的起床,這個點兒已經是我的生物鐘,改不了。
推開門時,一個人直挺挺的站在外面,我這抬頭一看,嚇得我是一哆嗦。
竟然是高冷男。
他渾身都是傷口,但是眼神卻炯炯有神。
我趕緊讓他進來,緊張道,“怎么弄這么嚴重,血尸王找到沒有?”
他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說了一句,“有人在幫它。”
我沒有多說什么,很顯然血尸王他確確實實讓它逃了。
“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他搖頭,“有吃的嗎?”
帶他出去吃了早飯,他說他得休息一下,下午他得去找那個人。
這家伙思維邏輯跟我們不同,我也習慣了,問什么人?
幫血尸王的人。
“你能找到他?”
他點頭。
我嘆了口氣,暗自苦笑,“這還真不讓人休息了,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好家伙血尸王那邊又來了。”
我說行吧,要不要幫忙。
他點頭。
送他回家之后
下午高冷男醒了過來,洗了澡換了我的衣服,他就讓我跟著他走。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就跟在他屁股后面。
“那里有些遠,得坐車。”
我一愣,苦逼一笑,“大哥,你來不會就是讓我出錢,帶你去的吧。”
他理所當然點頭。
我想掐死他的心情都有了,得了,別人根本就沒想過我幫啥忙,帶人去目的地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高冷男所指的地方不遠,打車十多分鐘時間就到了。
下車一看這里我就愣住了,竟然是警察局。
我說大哥,你認得上面的字嗎?警察局啊,你到這里來抓人?
他沒有理會,人高馬大的他走了進去。
這家伙殺氣騰騰,那值班的警察想要攔人,結果看到我在這里,也就沒有阻攔,以為是昨天的事情。
我趕緊跟了進去,這家伙行為粗暴的很,指不定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高冷男一進來,人就像導航儀在警察局迅速搜索起來,最后說了一句,“在這里。”
猛的踹開門,我就看見劉警官一臉淫笑的看著電腦屏幕,電腦里正發出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我一愣,幕后黑手是劉警官?
高冷男氣勢沖沖的沖了進去,嚇得劉警官一哆嗦,我非常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說,“劉警官打擾了,我過來幫你抓奸細來了。”
劉警官坐不住了,紅著臉,生氣的敲了敲桌子道,“抓啥人,這里是警察局姜生大師。”
我尷尬到了極點,高冷男在屋里巡視一圈,最后把目光集中在了劉警官身上,嚇得他挺著大肚子就往我這邊跑。
高冷男沖上去就把他給摁倒在辦公桌子上。
“高冷男你冷靜點,劉警官怎么可能是血尸王的幫兇呢?”
一群警察沖進進來,我怕這事情要鬧大了,趕緊讓高冷男住手。
他松手看了看前面一群警察,嚇得他們紛紛后退一步,奈何這里是警察局,他們可不能輸了氣勢,即便我們是舊城街的人,懂點所謂旁門左道。
“他們都中了尸毒,”高冷男說。
劉警官一愣,隨后嚇得一哆嗦,害怕道,“胡說。”
我看這些人面色正常啊,說,“你憑什么確定?”
他說,“看看自己胸口吧。”
所有人嚇壞了,劉警官掰開衣服一看,胸口之處竟然有密密麻麻的青筋出現,仔細看像一張臉。
不出十天尸毒就會發作。
十天!我猛然想起什么,不正是我所擔心的十二月十五日。
難道那死人頭暗指的就是尸毒嗎?
劉警官說,“姜生大師這可怎么辦啊,尸毒聽說普通人可沒得救啊。”
高冷男說有。
“怎么救?”我追問。
“他們的尸毒還不算厲害,今天早上才開始發作,來得及,”他又道,“回家多喝點生姜配合腹瀉的藥就行了。”
劉警官聽了趕緊讓人去買,隨后跟著我們出來,又生氣又畏懼道,“到底是誰這么大膽,敢害警察。”
我搖頭很不好說,這時候小警察來到劉警官身邊小聲說了一句什么,劉警官詫異看了小警察一眼,問有沒有聯系他?
小警察說沒有人接聽。
“什么事情?”我問。
他搖頭說警察局的事情,昨天那新來的警察今天沒來警察局。
我說可能是內疚吧,畢竟那死人頭是他執意亂來放跑的。
這種人我理解,心里雖然剛正不阿,可是腦子太直了,總想半點大事。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劉警官對黑臉警察印象很不好。
出了警察局外,高冷男站在原地,我說人不在這里了嗎?
他點頭。
我不知道他是依靠什么辨別人就在這里的,問了他多半也難得跟我廢話,索性不問。
“現在去哪里?”
“回去。”
他那邊的事情是暫時告一段落了,但是我這邊的還沒呢。
途中給張涵打了電話,讓她和她朋友到我店鋪來。
這事情還沒解決,她們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安全,弄到舊城街來我總要安心不少。
“可是莉莎跟她男朋友出去郊游了,”張涵在電話里頭說。
我說你最好聯系她一下,晚上到舊城街來,這里也有旅店。
張涵問怎么了,緊張兮兮的。
我沒敢告訴她真相,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說她們惹到臟東西,身上帶有晦氣,得過來清理一下,免得下一次引來麻煩。
回了家,高冷男去又睡覺了,仿佛睡覺是最好的療傷手段。
寶兒姐和李丫頭陪著我媽去外面買菜去了,我一個人閑著,就在店里待著。
人有時候忙慣了,突然閑下來是很難受的,更加何況現在兩件事情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忙完。
心不在焉的守在電腦前,天不知不覺暗了下來,我手機一直沒響,我媽多次讓我問問張涵來了沒有,就要開飯了。
我媽非常喜歡張涵這丫頭片子,說靈氣的很,要是做兒媳婦就更加好了。
我可沒做這個白日夢,別人高材生一個,要人才有人才,要本事有本事。
我一個屌絲配不上。
所以我媽這些年也看穿了,打消了這個念頭,說一定要張涵丫頭做她干女兒。
我趕緊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我隱約之間覺得不妙。
偷偷跑出大門又打了一個電話,而這時候電話竟然通了。
電話里頭沒有聲音,我心一緊,心想莫不是出事?
“張涵聽得到嗎?”
“咯咯咯……”突然電話里頭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
我嚇得一哆嗦,回頭看了屋里的人,高冷男正盯著我。
我壓低聲音,陰沉道,“你到底是誰?”
“李姜生先生,你可真是個陰魂不散的鬼啊,次次壞我好事,你是活得好好的,但是你朋友就不一定了。”
“草,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有話好好說,別動女人。”
他說行,“我正好有事情要和你算算,對了那家伙在你身邊吧,”他發出詭異的笑。
“誰?”我以為是亮子。
“那個身上有紋身的男人,”他說。
“高冷男!”我吃驚,他怎么認識的。
“地點在城隍廟,慢點的話我手頭這兩個女人都得死。”
狗日的,莉莎也在他手里?
高冷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后面,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說出事了,我這邊有個仇家說認識你,要挾我朋友,要跟你見見。
我又說,“你可以不去。”
“去,”他說。
我回頭看了正在跟李丫頭搶雞腿的寶兒姐,笑嘻嘻的走過去拉起她說,寶兒姐走,我帶你出去買好吃的。
我媽用筷子打我手,笑瑩瑩道,“大晚上出去買什么東西,寶兒丫頭吃的好好的。”
我說媽寶兒姐來這里就沒有買點衣服,我正好要去接張涵丫頭片子,寶兒姐順便讓她跟著出去,讓張涵幫著買。
我媽點頭說也是,寶兒來這里這么久了,還是穿你外婆的衣服,去吧。
寶兒姐鼓著嘴巴,含糊不清說要吃雞腿。
“哎呀,我的小祖宗,吃啥雞腿啊,出去給你買,李丫頭還在長身體,留給她。”
“我也長身體。”
我媽笑的不行,我無奈道,“行,你長身體,快走吧,出去給你買。”
“你別騙我。”
“騙你是小狗。”
十分鐘后的車上……
車上氣氛一度尷尬,安靜的車上有高冷男沉重的呼吸聲,寶兒姐虎牙發出咯咯的響聲。
我尷尬的笑,哈哈哈,寶兒姐你看那好漂亮啊。
“姜生娃子,你這個騙人的小狗,你不給我買雞腿。”
我欲哭無淚,多大個人了,我還得連哄帶騙,大爺的。
我按住額頭冷靜下來,說寶兒姐等下給你買,現在帶你去抓鬼。
前面出租車師父笑出了聲來,通過后視鏡看了寶兒姐一眼,心里鐵定在想,寶兒姐莫非是個傻子。
寶兒姐不傻,就是有時候腦子不靈光而已,我覺得應該是她小時候摔壞了腦袋造成的。
到了城隍廟付了錢,一下車就是陰風而來,這附近沒有路燈,更加沒有人大半夜來這個鬼地方。
我對著空氣大喊,“我帶人來了,你出來吧。”
“你多帶了一個人?”只看見破爛的城隍廟里走出一個人,在漆黑的環境下我越看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身材有些魁梧,體型高大,留個板寸發型,這衣服褲子我也經常看見啊。
猛然間我意識到什么,沖上前這么一看,頓時渾身冷汗直流,震驚的喊了一句,“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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