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夏公子住的老地方,以前夏公子也會是不時的來寺里進(jìn)香,每個月的這個時候總是會在山上住上二,三個晚上。”小沙彌顯然和夏宇航也很熟悉,這時候聽問,忙笑著回答。
果然,夏宇航的習(xí)慣還是和以往一樣,每個月這個時候總會到寒山寺來住上幾天,別人不知道原因,寧雪煙卻是很清楚。
“噢,夏大公子今天也沒有回府去?”寧雪煙移回目光,跟著小沙彌往里走,三朝回門,夏宇航若不出現(xiàn),打的就不只是寧紫燕的臉了。
“五姑娘可真是猜對了,尚書府上今天一早就來了人,聽說是讓夏公子回去,方才知客師叔還在說,讓我們不要把院子收拾掉,夏大公子一會還有回來,還得住那個院子,今天只是有事回去一趟。”小沙彌答道。
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帶到了地方,這是寒山寺專,供女眷休息的院子。
寧雪煙這次住的院子并不是上一世寧紫盈住的那個,那個院子靠近男客那邊,寧紫盈在護(hù)國侯府是客居的,雖說是未婚夫,也是不能相見的,于是夏宇航就借著去寒山寺的機會,偷偷和寧紫盈見面。
所以對寒山寺,寧雪煙并不陌生!
“五姑娘,我們寺廟的菊花開的正好,若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就在那邊!”小沙彌站在院門口,笑指著后山的一處地方,對寧雪煙笑道。
“菊花開了?”寧雪煙微微一愣,腦海中閃過什么,一時沒抓住,特意問道。
“是,我們寺院里的菊花是遠(yuǎn)近聞名的,一些珍惜的品種,我們這里都有,聽說有幾種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許多名人雅士都會來這里欣賞,上年的時候,連宮里的娘娘來看時,都稱贊不己。”
“噢,你說的是雅貴妃娘娘?她今年還來么?”腦海里閃出一道亮光。
雅貴妃,三皇子的生母,是皇上的寵妃,出身清流一族,聽說在宮里就愛侍弄花草,是出了名的愛花之人,寧雪煙這會也想起,寒山寺的菊花的確是很有名的,前兩年雅貴妃還特地來這里看過,對這里的菊花交口贊不絕口。
“貧僧不知道宮里的娘娘要不要來,但知客師叔讓我們一切準(zhǔn)備著,說現(xiàn)在雖然沒傳什么信息,但保不定娘娘什么時候想看,就過來了。”小沙彌一本正經(jīng)的合掌的模樣,倒是看起來挺可人的。
“如果宮里娘娘出來,就請小師傅通知我一聲,我還沒見過宮里的娘娘,想見識見識。”寧雪煙柔聲笑道。
“好的,貧僧一定不會忘記。”小沙彌說著就告退了下去。
院子不大,但很干凈,就只有一間正屋,兩間廂屋,原也就是準(zhǔn)備給一個主子帶兩三個下人用的,寧雪煙在屋子里坐定,青玉泡上茶水送過來,喝了一口帶著淡淡清香的茶水,寧雪煙才緩過神來。
馬車實在太小,這一路顛簸過來,晃晃悠悠,晃的她頭也疼,撫了撫有些發(fā)暈的頭,一些寧雪煙的記憶沖上心頭,那一年寧雪煙也就七八歲光景,看到院子里來了個打扮華麗的婆子,比府里凌氏身邊的婆子打扮的還要光彩。
明氏把所有人都差譴出去,寧雪煙頑皮,偷偷的躲在窗下,正看到婆子恭敬的向明氏行禮,言語之間對明氏頗為尊敬,寧雪煙不敢靠太近,只隱隱聽到了雅貴妃什么的話,似乎是雅貴妃給明氏送了些禮物過來,而且還提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雅貴妃的人,卻打算送給明氏,但是被明氏拒絕了,那個人還特意恭恭敬敬的對明氏磕了幾個頭,才跟著雅貴妃離開。
這個人寧雪煙以往并不在意,現(xiàn)在卻覺得心中一動,如果雅貴妃出宮,那個人既然是雅貴妃的心腹,應(yīng)當(dāng)會跟出來,想起當(dāng)時她對明氏的態(tài)度,跟明氏應(yīng)當(dāng)很有淵源,如果能說動那個人為自己所用,那真的天助自己了……
寒山寺的菊花,的確很漂亮,品種之齊全在京城也是很有名的,此時正是賞菊的好時候,寺里的來的香客俱往后山去看菊,寧雪煙上午在住持大師那里聽了會經(jīng),用過午膳后,就帶著青玉,藍(lán)寧往后山去。
寒山寺建在半山處,前面有開出來的路徑,后面大片的山林,一條曲折的小道又蛇行向上,下午時分,人卻沒有上午多,多了幾分幽靜,上山?jīng)]多久,寧雪煙的身子就有些吃不住,索性就在一邊的亭子里歇腳。
此次進(jìn)寒山寺的另一個目地,就是強健自己的身體,免得還沒有和凌氏,寧紫燕爭斗起來,自己的身子就己經(jīng)撐不住,現(xiàn)在這個身子實在是太弱了,怪不得哭著哭著,就能哭死在明氏的靈前。
“姑娘,您還往上爬嗎?就這里歇著吧,再上去,您身子可怎么受得住。”青玉勸道,她是真擔(dān)心自家小姐的身子,平時就病病歪歪的,這時候因為爬山,玉白的臉上蒸起淡淡的紅暈,氣息急促。
“沒事,實在不行我會停下來,越往上風(fēng)景越美。”寧雪煙抬頭往上張了張,寒山寺的這后山可真高,遠(yuǎn)遠(yuǎn)望去高可入云,聽說這上面的寒山寺才是真正的寒山寺,這下面的應(yīng)當(dāng)是寒山寺的分院罷了。
藍(lán)寧替她倒過來一杯熱茶,遞到她面前,柔聲道:“姑娘,這上面委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就只是看的遠(yuǎn)一些,以往我們……”
她一時眼眸微紅,想起死的不明不白的寧紫盈,話說不下去,咬咬唇才壓下澀意。
“藍(lán)寧,和我說說你以前服侍的紫盈姑娘吧,聽說紫盈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可為什么會這么想不開,好好的投了荷花池呢?”寧雪煙理了理云鬢,眼眸帶笑,似乎很感興趣的問道。
“我們姑娘沒有投荷花池,她怎么可能投荷花池,明明嫁妝才進(jìn)的……”一提起寧紫燕,藍(lán)寧有些激動,唇角哆嗦了兩下,聲音不自覺的拔高。
“是說紫盈妹妹嗎?怎么了,不都是說她投的荷花池,難不成這里面還另有隱情不成?”一個柔婉的聲音從三人的身后傳來。
光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柔婉動人的美人,寧雪煙緩緩回頭,斂起眼底灼灼的恨意,只覺得渾身冰冷,這個聲音,她如何會忘記,凌氏的女兒,護(hù)國侯嫡長女,寧紫燕!那個生生夜夜把她從惡夢中噬醒的人!
一身粉色的繡襦衣裙,發(fā)髻上插著兩只步搖,俏麗的鵝蛋蛋,微微一笑,給人柔柔弱弱的感覺,忍不住讓人想護(hù)著她,她是什么時候和夏宇航有了私情的,細(xì)想起來,寧雪煙并不清楚,只知道因為和她關(guān)系好,夏宇航來的時候也不避忌她。
在護(hù)國侯府,只要夏宇航過來,必是三個人一起說說話,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在寧紫燕的院子,因為她說她的院子更大一些,里面的環(huán)境也更好,可以讓夏宇航看的更舒服。
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時兩個人應(yīng)當(dāng)就有了關(guān)系,否則夏宇航怎么從不覺得在寧紫燕的院子里多有不便,甚至有一次寧紫盈覺得一直麻煩寧紫燕不好,對夏宇航說,以后還是在自己的云影院時,夏宇航直接拒絕了,說什么她和他都是客人,主隨客便才是道理,護(hù)國侯府的大姑娘這么懂理,他們可不能失了禮節(jié)。
她真是傻,若不是夏宇航來的時候,一直在寧紫燕的院子,現(xiàn)在外面也不會說起夏家和護(hù)國侯府的聯(lián)姻,沒有半點異議,都覺得和夏宇航自小訂定的是寧紫燕,而不是其他人,否則夏家大公子為什么每次都是去寧大姑娘的院子,連個避諱也沒。
本以為自己和夏宇航是情投意合,卻原來情投意合的是他們,而她不過是一個配角,甚至還是一個成為他們墊腳石的配角而己,用她的命成全了他們的這段“好”姻緣!而今,她從修羅血海回來了……
“大姐姐,你什么時候來的?”寧雪煙站起來,微笑問道,寧雪煙和寧紫燕也有四五年沒見了,說不上熟悉。
“也不久,就是才到,聽說你往后山來了,我就過來看看,想不到正巧碰到,五妹妹這回子身體可還好?”寧紫燕過來一把拉住她,柔聲問道,看這樣子,很難相信這不是一位和姐妹交好的大姐姐,很有長姐風(fēng)范!
忍著將手抽出來的沖動,寧雪煙臉上笑容清淡,拉著寧紫燕往前面的路邊走去:“大姐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看看風(fēng)景,正和藍(lán)寧聊起住在我們府里的那位寧紫盈姑娘,聽說那位長的很漂亮,卻不知怎么的好生生的跳了荷花池,真是奇怪。”
“跳荷花池?什么時候的事?我這幾天可忙的不得了,之后又聽說二娘說了事,倒是沒聽說過紫盈妹妹,藍(lán)寧?噢,我記得你還有個姐姐,好象在廚房當(dāng)值,對不對?你說說看,紫盈妹妹是為了什么事跳的荷花池?”寧紫燕仿佛今天是第一次聽到,放下寧雪煙的手,轉(zhuǎn)向藍(lán)寧笑道,問題一個接一個。
話里的意思咄咄逼人,只是她只注意藍(lán)寧的反應(yīng),卻沒注意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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