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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茂侯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謝盈脈VS游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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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游氏又問:“令表姐夫屈談,是秣陵城南屈家莊的夫子,他也姓屈,料想就是屈家莊上人,而屈家莊,乃是紀(jì)陽長公主的產(chǎn)業(yè),莊上之人,縱然不是長公主的佃戶仆役,恐怕也和長公主多少有些關(guān)系……我很好奇,屈談帶著你們到了長安,為什么一不去長公主府上拜謁依附,二不去江南會館里住以節(jié)省開銷,卻住到了客棧里……并且,還與阮御史搭上了關(guān)系?”

    屏風(fēng)后,卓昭節(jié)捏緊了帕子,嘴‘唇’抿得緊緊的,仔細(xì)聆聽。

    游氏這一問,仿佛問到了點(diǎn)子上,謝盈脈有許久都沒有說話,這樣的沉默里,氣氛迅速沉重。

    而卓昭節(jié)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當(dāng)然不希望謝盈脈與祈國公府有染,畢竟誰也不會喜歡自己看錯了人,還是一看錯就兩年,并且這兩年中,卓昭節(jié)確實(shí)是拿謝盈脈當(dāng)姐姐看待,盡心盡力扶持過博雅齋的。

    雖然對卓昭節(jié)來說,幫博雅齋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但對謝盈脈這樣一個單身‘女’東家的幫助卻絕對不小。

    更別提這兩年游若珩的壽辰,卓昭節(jié)都給謝盈脈下過帖子,以借助游若珩的聲望,庇護(hù)謝盈脈在秣陵的生意,不受衙‘門’的刁難,不受地痞潑皮的攪擾,要知道即使謝盈脈會武藝,然而強(qiáng)龍不斗地頭蛇,沒有在眾人眼前得游家外孫‘女’、敏平侯嫡親孫‘女’的照拂,別說正經(jīng)的官差衙役了,地痞流氓豈能放過了這樣單身美貌的‘女’子不‘騷’擾?

    謝盈脈即使武藝高明,難道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嗎?

    那些個地痞最擅長的就是胡攪蠻纏與訛詐,若是硬來,恐怕謝盈脈還沒抬手,那邊就已經(jīng)滿地打滾的說被她打壞了,要她連人帶博雅齋的賠償!

    卓昭節(jié)拿謝盈脈當(dāng)姐姐一樣看待照拂,可如今謝盈脈……

    謝盈脈還在沉默,游氏已經(jīng)沒了耐心,冷聲道:“怎么?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嗎?”

    “民‘女’確實(shí)不知道該怎么說。”謝盈脈被游氏催促,沉‘吟’了片刻,才謹(jǐn)慎的道,“民‘女’還沒想好,是不是能夠告訴夫人。”

    “是不是能夠告訴我?”游氏嗤笑了一聲,道,“到了這里,難為你以為,你能不能告訴我,還是你說了算?”頓了頓,游氏慢慢的道,“你那表姐,如今似是有了身孕了吧?”

    謝盈脈一窒。

    游氏繼續(xù)道:“她年紀(jì)比你長,如今這個年紀(jì)還沒子‘女’,心中不可能不心急吧?屈談去年還是個秀才,看得出來從前景遇不很好的,不然去年過了鄉(xiāng)試,應(yīng)該有人投田,但觀你們穿戴出手也不過如此,但以后可就不一樣了,屈談想赴明年的會試,算著辰光你們沒有處理多少投田投仆就上了路,不管明年他能不能中榜,單靠個舉人的功名就足夠富貴一生了,到那時候,你表姐沒個一兒半‘女’的傍身,即使屈談守著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古人之言,然而你表姐又還能和他剩幾分夫妻情份?”

    這番話看似在為伍氏設(shè)想,但其中的威脅之意,任誰也聽得出來。

    “夫人想多了,貧‘門’夫妻,難比侯府深深的復(fù)雜。”涉及伍氏,謝盈脈微微動怒,冷冷的道,“民‘女’的表姐夫與表姐乃是患難夫妻,再說這天下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念舊情的,譬如圣人登基數(shù)十載,六宮豈不是始終只有淳于皇后一人嗎?民‘女’的表姐自然不能與皇后娘娘的賢德相比,然而民‘女’的表姐夫卻深感圣人之教化的。”

    游氏眉頭一皺——這謝氏的口舌之利遠(yuǎn)比她想得更為厲害!

    謝盈脈的年紀(jì)還沒有游氏的嫡長卓昭瓊大,到底是江湖上‘浪’‘蕩’過的,可比自己兩個‘女’兒都難對付多了,游氏心里冷哼了一聲,謝盈脈如今都把圣人與皇后抬出來了,她當(dāng)然不能再接話用伍氏去刺‘激’謝盈脈,當(dāng)下就不提這個話,冷冷的道:“那么謝娘子倒是解釋一下為何令表姐夫分明囊中羞澀,但到了長安,卻不去會館或長公主府拜謁?而是另尋了客棧投宿?”

    游氏嘿然道,“會館是江南商賈所建,江南士子進(jìn)京,除非會館已經(jīng)滿了人,否則決計(jì)不會去其他地方住的,畢竟會館一來無償供應(yīng)士子居住,二來士子眾多,也便于彼此切磋與考校功課,還能‘交’流訊息,結(jié)‘交’摯友,三來會館可也是士子容易成名的地方!令表姐夫又不是財(cái)大氣粗且自恃才學(xué)過人,做什么放著會館不住,擠著囊中羞澀也要去住客棧?”

    “而且,屈家莊乃是紀(jì)陽長公主的產(chǎn)業(yè),我不信你們動身之前,屈家莊的總管會不給你們引薦的信箋信物之類,以令表姐夫與屈家莊的淵源,到紀(jì)陽長公主府上拜謁,請長公主府幫著安置住處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決計(jì)不會被認(rèn)為是趨炎附勢,以屈談士子的身份,長公主即使身份高貴不屑見你們,但長公主府中的家令之流料想不至于不給你們安排,畢竟安置你們?nèi)藢﹂L公主府來說只是一件小事,若屈談中了榜,長公主府也面上有光!”游氏冷哼了一聲,“更何況,你方才口口聲聲說,你與你表姐商議延后兩年再議親,是為了指望屈談為你掙得更好的人家,既然如此,到紀(jì)陽長公主府走動更有助于此事,為何不去?!”

    游氏這一連串的發(fā)問,謝盈脈究竟沉默不下去了:“夫人只說其一卻不說其二,硬要栽贓我等住客棧是居心不良,可這樣的罪名卻也太過牽強(qiáng)了!”

    她冷冷的道,“夫人莫非是當(dāng)咱們沒去會館問過么?但會館只供應(yīng)單獨(dú)上京趕考的士子住用,表姐夫帶著表姐與我卻怎么都住進(jìn)去?當(dāng)然夫人也許會說,若是表姐夫去住了會館,讓表姐與我另外尋住處,因我與表姐都是‘女’子,只需租賃一間屋子就夠了,如此也是節(jié)約的,可我要告訴夫人,表姐夫與表姐素來恩愛,長安又是初次到來,表姐夫不放心表姐與我兩個‘女’子獨(dú)自居住!何況有表姐在表姐夫身邊,也能照拂表姐夫?qū)P膫淇迹瑫^人多,卻也嘈雜,如今距離會試還有近一年的辰光,安安心心的讀書以求在會試上出人投地才是緊要的,只要中了榜,還怕沒人過來攀‘交’情嗎?又何必如今就去博那些虛名!”

    謝盈脈顯然是惱了,連民‘女’也不用了。

    游氏被她駁了這一問,卻十分的平靜,她在長安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加上膝下二子也都讀著書求過功名,難道還不知道會館里的規(guī)矩?無非是和方才提伍氏一樣,詐一詐謝盈脈,詐得到最好,詐不到,以她這個年紀(jì)的閱歷也沒什么心虛或羞愧的,仍舊穩(wěn)穩(wěn)的追問:“那么不去紀(jì)陽長公主府拜謁的理由呢?”

    謝盈脈哼了一聲:“這個理由如今說來其實(shí)很簡單,小七娘有夫人這樣‘精’明的母親庇護(hù),又是敏平侯的嫡親孫‘女’,仍舊被卷進(jìn)風(fēng)‘波’里去,又何況是我等這樣的人?表姐夫前程不易,自然要小心些,畢竟長公主身份高貴,未必會為了這點(diǎn)小事留意到我等,但那時候整個長安都是風(fēng)急‘浪’高,萬一不慎被卷入其中卻怎么得好?”

    游氏不屑的道:“你是說之前的延昌郡王與真定郡王相爭一事?縱然如此,你們光明正大的上‘門’拜謁故主,這是人之常情也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吧?”

    “……”謝盈脈沉默數(shù)息,才冷冰冰的道,“我的表姐夫雖然姓屈,但卻是后來改的,他原本隨母姓,乃是……紀(jì)陽長公主在屈家莊打理產(chǎn)業(yè)的屈總管之侄!”

    “哦?”游氏一挑眉,“那他與長公主的關(guān)系,豈非比尋常屈家莊人都親近?”

    謝盈脈冷笑了一聲,道:“也可以這么說吧,但也不是這么簡單的。”她冷冷的道,“那位屈總管乃是內(nèi)‘侍’,表姐夫是其近親之中唯一的男嗣,屈總管是很在乎表姐夫的,這回表姐夫要進(jìn)京,屈總管也確實(shí)備了土產(chǎn)儀程,又親筆寫了引薦的信箋數(shù)封,甚至還給了憑信,可以使用屈總管在長安的宅子,但表姐夫一轉(zhuǎn)身就把那些東西全扔了!”

    游氏終于有點(diǎn)意外:“為何?”

    “因?yàn)楸斫惴螂S母長到十歲才被屈總管尋回屈家改了姓。”謝盈脈淡淡的道,“夫人迫我說出此事委實(shí)是過分了,但如今我不說似乎也不成,罷了,想必表姐夫那邊為了護(hù)著表姐也會說的——屈總管唯一的弟弟,即表姐夫的生父,因?yàn)橛星偣苓@么個兄長,做過不少荒唐的事情,表姐夫的生母,本是好人家的‘女’兒,被他瞧中……占了便宜……后來娘家畏懼屈總管的權(quán)勢,又怕壞了‘門’風(fēng),就將其趕出家‘門’,所以表姐夫與其母,吃過很多的苦,其母更在貧病之中去世!

    “后來屈總管的弟弟身死,卻未留下子嗣,屈總管想起來這么件事,使人尋了表姐夫回去,改回屈姓,但表姐夫?qū)ζ渌貋聿挥H近,更不要說借助屈總管的勢力或受他的照拂了。”謝盈脈冷哂著道,“否則表姐夫與表姐,又怎么會一直清貧?表姐夫一直沒離開屈家莊,那是被屈總管軟硬兼施的纏住了,這一回上京趕考,表姐夫才不想與屈總管過多牽扯!”

    游氏‘逼’問半晌,卻‘逼’出了屈談的家丑,意外之余也覺得有點(diǎn)尷尬,道:“好罷,那是我錯怪你們了,不過陳珞珈與趙維安追到秣陵,你又怎么說?”

    謝盈脈冷冷的道:“師父帶我隱居西洲時他們已經(jīng)出師,因?yàn)樗麄兯貋聿幌矚g我,師父幾次說和無果,也就心灰意冷了,沒有特別的告訴他們,后來師父身故,我想尋他們回西洲吊唁守孝,卻一直沒有找到,之后我預(yù)備投奔表姐,在西洲請人留了口信,以通知他們師父去世一事……想來他們是順著口信追到秣陵的,這是我的過錯,牽累了令愛,夫人要為此事罰我我無話可說,不過,趙師兄與陳珞珈,從前雖然一直不喜歡我,但也沒有像在秣陵那樣惡的,我想大約是數(shù)年不見,彼此關(guān)系生疏,加上陳珞珈那幾年殺人放火的事情做多了。”

    “我不是說這個。”游氏淡淡的道,“我雖然疼愛自己的‘女’兒,也確實(shí)因我兒受你師‘門’的連累對你有些不喜,但如今事情已經(jīng)過去,如果你當(dāng)真無辜,我兒又一直拿你當(dāng)姐姐看待,我也不想拿你怎么樣,總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輪到的意外不是在這里,就是在那里,怨不得無辜之人!”

    她瞇起眼,凝視著謝盈脈,“我想知道的是,陳珞珈與趙維安既然有拖你一起死的決心,也有挾持七娘以逃生的狠辣,那為什么他們卻放過了你的表姐與表姐夫、這兩個你在世上最后的親人,難道不是要挾你‘交’出尊師遺物最好的人質(zhì)?!”

    不等謝盈脈回答,游氏又道,“你不必說什么屈家莊乃是紀(jì)陽長公主的產(chǎn)業(yè)、外人不宜‘混’入,或者當(dāng)時雍城侯世子正在屈家莊中小住,戒備森嚴(yán)他們無法得手!按照這兩賊的為人,既然要爭奪尊師所留的產(chǎn)業(yè),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到了秣陵,頭一件就是設(shè)法抓了你的親人好威脅你,不是嗎?你們師出同‘門’,他們不見得有把握能夠輕松制住你,何況縱然如此,有人質(zhì)也更穩(wěn)妥!”

    游氏看著苦苦思索著如何回答的謝盈脈,目光如刀:“最重要的是,你說你離開西洲時留了口信,總不可能那口信就說你去秣陵吧?秣陵偌大地方,叫陳珞珈與趙維安怎么找?恐怕你留的就是你表姐住的地方——屈家莊!”

    她慢條斯理的問謝盈脈,“所以,我還想問你,既然陳珞珈去過屈家莊,哪怕沒有進(jìn)去,只是在莊外,就不該不知道,當(dāng)初她擄走我兒,試圖進(jìn)明月湖躲避追捕時走的水路就是從屈家莊、也就是酒珠的主人雍城侯世子所住的地方經(jīng)過的!”

    “那她怎么還敢那么走?還是她本來就是要從那附近走?”游氏微笑著問,“謝娘子,請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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