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墨夜星悠悠醒來。
“這里是?”墨夜星按著昏沉沉的腦袋,迷迷糊糊道。
“醒了。”獨臂老者不痛不癢的問了一句。
(無關痛癢的對話省略……)
“那日全靠千小子一己之力趕跑了那些強盜,那個將官頭頭被收拾的不輕,再也不會去村子找麻煩了,這個盡管放心。”獨臂老者朝文謙指了指。
“多謝。”墨夜星朝文謙拱了拱手。
文謙一副愣然懵懂的模樣,“不是我,全靠陳……”話還沒說完,只見獨臂老者咂咂嘴一臉古怪模樣,文謙急忙改口,結結巴巴:“哦,是…我做的,應該的。”接著一本正經自我介紹,“我叫文謙,你叫我小千就好了,請多指教。”說完還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
第一次見到如此禮貌的人,墨夜星也是有些無措:“我叫墨夜星,請多指教。”
“我可以稱呼你星哥嗎?”文謙有些期望道。
“嗯。”墨夜星木然地點點頭。
“那我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文謙很是緊張,眼中閃爍著期許。
墨夜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然可以。”
文謙甚是興奮,又是鞠了一躬:“我好高興,謝謝。”
文謙的禮貌謙卑搞的墨夜星很是尷尬,“不用客氣。”
獨臂老者看不下去了,伸出左手掌按住文謙的腦袋,把他撇到一旁:“我有事要問,你的破事待會再說。”
文謙乖乖站到一旁:“是,非常抱歉。”
陳老摩挲著下巴,眉頭微皺緊盯著墨夜星,形容古怪。口中自言自語:“嗯,有那么一絲絲,還有這微弱的氣息,應該……”
墨夜星被這么一個糟老頭一直盯著,心里直發毛:“陳老,有什么事盡管問。”
陳老收回目光,眼睛瞇成一條線:“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哦不,或許稱之為恩人更為恰當。無論是臉型身材,氣息波動都隱隱有些他的影子。”
“額。”墨夜星愕然,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陳老自顧自的繼續說:“大概在七八十年前,我才十幾歲的時候,那時我獨自行走江湖,遇見了他,他那時只有二十歲的模樣,但是他的淵博學識,豐富閱歷讓人驚嘆。只是與他一頓飯時間的交談,讓我終身受益。可是奇怪的是,你的氣息與他的氣息雖然有一絲相似,但給我的感覺仿佛兩股氣息相隔千年。如果你是那人的后輩,相差不過六七十年,氣息絕不會是這種相隔千載的感覺。”
“氣息?太玄了吧。”墨夜星難以置信,憑著所謂不存在的氣息能辨別一個人的身世?
“嗯,每個人的氣息都是獨一無二的,由先天氣息和后天氣息混合。每個嬰兒出生都會吸入一些父母的氣息和當時當地的天地氣息,由此構成先天氣息。后天氣息是由每個人一生的經歷所決定的。每人,每時,每地有著各種差異,理論上可以從一個人的氣息上知曉這個人的一生。我反正是遠遠達不到這個地步的,恐怕這個世界只有那人能做到這一步,在他面前仿佛我的一切都被看透……”
“太扯了吧,簡直都成神了。”墨夜星肩膀一聳,一臉不相信。
文謙聽后也是相當詫異:“這種理念我也從來沒聽過,這種通曉過去的能力就是我們那里也沒有人擁有。”
“信不信由你們,本來還打算教你們的。”陳老挖著鼻孔,撇撇嘴。
“我信!”墨夜星文謙兩人異口同聲。
“哦,信就好,可問題是我不知道怎么教,因為過于玄乎,我表述不出來,你們自己以后慢慢感悟吧,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陳老滿意地點點頭。
額?你啥都沒說,沒有口訣,沒有招式,沒有方法,領悟個啥?墨夜星文謙也是愣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星小子,你渾身為何沒有一絲一毫靈力波動,就算最普通的人都會或多或少有些基礎靈力。”陳老問道。
“額,怎么說呢,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因為某種原因我失去了靈魄,而關于靈魄這些東西我也不是很懂。”墨夜星撓了撓腦袋。
“三魂七魄?”文謙有些吃驚,“星哥你竟然懂一些這種高深的未解之謎?你慢慢說,我記個筆記。”說著憑空掏出筆和紙,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高深的未解之謎?”
文謙解釋道:“因為我們那經歷過幾場戰爭,許多遠古留下的書籍都毀于一旦,關于記載人是否存在三魂七魄的文籍也只是零零散散是。傳言揭開三魂七魄的秘密,可以使實力更進一步……”
墨夜星盡力回想當日在幻境之中那個前輩說的話:“萬物皆有魂魄,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七魄: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中樞,四魄為精,五魄為氣,六魄為力,七魄為靈。三魂缺一不可,七魄缺少便是不完整的人,缺天沖早夭,缺靈慧癡呆,缺中樞如同植物無法行動……我失去了靈魄,所以再也用不了靈力了。”墨夜星無奈攤了攤手。
文謙飛速記著筆記,一臉崇拜地望著墨夜星:“星哥真是超級厲害,這么高深的知識梳理井井有條。”
墨夜星尷尬一笑,他自己懂個幾把,全是照搬那個前輩的話。
陳老聽了這些理論,微微點點頭若有所悟,“三魂氣魄?”,隨之偏頭對文謙道:“千小子,支個結界,把房間隔絕。”
文謙嚇了一跳:“陳老,你怎么知道我會結界術。”
陳老不耐煩:“少羅嗦,你老子能放心讓你下來,肯定偷偷教了你幾招。”
“不是,是我偷學的,陳老你可不要告訴父親。”文謙一邊結著術式,一邊對陳老懇求。“家族規矩,沒有學院畢業的禁止學。”
“我沒那么無聊。”
一個淡紫色的透明正方體若隱若現出現在文謙手掌中,陡然淡紫色正方體放大,包裹了整個房間,隨之融入空氣之中,肉眼根本看不見了。
陳老一甩衣袖,面目肅然,驟然房間之中空氣凝固一般,墨夜星文謙二人啪的一聲被壓倒在地,爬不起來,背上如負泰山,喘不過氣。隨之陳老輕咳一聲,轉瞬間一切的壓力蕩然無存,一切又恢復正常。
墨夜星目瞪口呆,這個看似普通的殘疾糟老頭,竟然是個隱藏的絕世高手。這種氣場壓制,墨夜星在熟悉不過了,自己以前跟著神秘人師父學習時,一直是頂著師父的氣場練習的。而這個糟老頭的氣場明顯比師父要強上數個層次,師父已是靈王巔峰,那么這個不起眼的糟老頭竟是靈皇?或者更高?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強的靈場。”文謙爬起來咽了口唾沫。
“非也,非也。這并不是靈場。你能感覺到靈力波動嗎?”陳老笑著擺擺手。
“不能。”文謙老實回答道。
“這只是單純的氣場。只有足夠強大的氣魄才能爆發出來。正如星小子所說,人有三魂七魄。這個世界絕大數人都只知道修煉靈魄,而忽略其他六魄,豈是想要變強并不是只有一條路。大多數人只一味跟隨前人的步伐,而忽略自身因素,或許他在其他六魄方面是個天才,然而卻頑固的倒在修煉靈力的道路上。我自小沒有進過學院,對靈力一無所知,從來沒有人系統的教過我靈力為何物。變強的路上全是我自己對力量一步步的摸索,不知不覺間走上了修煉氣魄的道路上。然而三魂氣魄間又相互聯系,我雖然沒有修煉過靈力,但一路走來,我體內的靈力也逐漸深厚。而我也見識過許多只修煉靈力的,衍生出個人氣場,由靈衍生的氣場的壓制力自然沒有純正氣場來得大,我將其定義為偽氣場……”陳老忽然心境明朗了許多,感悟良多,侃侃而談。
“陳老?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墨夜星張大嘴巴,不禁問了出來。
“會知道的終究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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