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學(xué)院學(xué)生大多都只比林夕他們大個一兩歲,身上的藍色衣衫除了在胸口和袖口上有一條小劍的刺繡之外,十分的普通,但是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是說不出的陽光,精氣神十足,好像每個人都在發(fā)光。
其余五名講師里面,年紀最長的也有五十余歲,是一個留著山羊須的邋遢老頭,身上的純黑鑲金邊衣衫油光光的,袖口也都磨破了。
最為引人注意的是一名臉上有刀疤的魁梧中年人和一個抱著一本書的女子。
魁梧中年人比起一般人要高半個頭,他臉上的一條刀疤從眉心一直到左臉頰,要是偏了一點,左眼就肯定廢了,這條疤痕十分的猙獰,而且這名魁梧中年人留著短發(fā),板著臉,看上去十分的嚴肅。
抱著一本黑色封面的厚書的女子有些瘦小,年紀不大,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老學(xué)究一樣,一直皺著眉頭,眼神迷離,似乎看書看癡了,還在恍惚的想著書里的問題。
除了夏言冰身后的學(xué)院學(xué)生穿著的是藍色的衣衫之外,其余這些講師身后的學(xué)生分別穿著的是黑、紅、黃、青、灰五種顏色的衣衫。
“這是要展示一下學(xué)院的實力么?”林夕和蒙白等人隨著人群靠近過去,心里充滿了期待。這六種顏色,應(yīng)該就是對應(yīng)青鸞學(xué)院的六個大系了。
但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根本沒有任何多余的過程,一名神情木訥的灰袍干瘦老人走了出來,直接宣布了入試開始。
這名干瘦老人的灰袍上面也是繡著金邊,不過花紋更加繁雜了些,是金色羽箭尾羽的花紋。
一顆頭顱大小的灰白色玉球連著一張桌子被抬了出來,放在了這名干瘦老人和六列學(xué)院學(xué)生的前方空地上。
“我現(xiàn)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上來,把手放在這測魂石上。”神情木訥的干瘦老人站在了放置著這顆玉球的紅木桌子的后方,“赫連宇。”
一個面色紅潤的圓臉少年跌跌撞撞的從隊伍里擠出,緊張的把手放在了灰白色的玉球上。
灰白色的玉球上馬上發(fā)出了青顏色的光亮。
“資質(zhì),三。”干瘦老人神情依舊木訥至極,簡單至極的報出三個字,他后方三名拿著筆和羊皮小冊,似是負責(zé)記錄的三名身穿黃色學(xué)院衣衫的學(xué)院學(xué)生都同時飛快的記下。“到后面去。”隨后,干瘦老人看了這名不知所措的少年一眼,點了點后方的一頂大帳篷。
“錢飛。”干瘦老人再報出一個名字。
一名身材頎長的青衫少年馬上越眾而出,一邊快步走,一邊老成的理了理衣衫。
這次灰白色玉球依舊發(fā)出了青色的光亮。
“資質(zhì),三。”干瘦老人依舊簡單的報出三個字。“到后面去。”隨后,他也面無表情的讓這名青衫少年走入后方的大帳篷。
“何杰!”
又一名看上去是官宦子弟的華衣少年上前。
這次灰白色玉球發(fā)出的是黃光。
“資質(zhì),二。到后面去。”干瘦老人的步驟依舊一模一樣,面無表情。而這名華衣少年看到灰白色玉球發(fā)出的是黃光,卻是面上露出了沮喪的神色。
林夕本來已經(jīng)看出來,這應(yīng)該是測試修煉資質(zhì)的手段,而這名華衣少年自己的表情和林夕周圍一些少年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一絲意味,也使得林夕明白,看來黃光比起青光來是不如,干瘦老人口中吐出的數(shù)字越大,代表著修煉資質(zhì)越好。看情形,這黃光應(yīng)該是修煉資質(zhì)屬于很普通的了。
“趙可安”
“王朝雨”
“秦時風(fēng)”
…..
一個接著一個,很快四十幾個少年全部完成了這一程序,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發(fā)出青光,只有六個發(fā)出了黃光,發(fā)出黃光的都是面露沮喪和難堪的神色。
“張平”,突然,林夕等人都是一震,干瘦老人喊出了張平的名字。
“好運!”
向林第一個出聲,拍了拍張平的肩膀,林夕、蒙白和李開云也都馬上和他一樣,拍了拍張平的肩膀,輕聲祝福。
張平走了上去,因為緊張,臉孔繃得緊緊的,伸出去的手也是有點發(fā)顫。
但是這次灰白色玉球發(fā)出了紅光。
“資質(zhì),四!”干瘦木訥的老人臉上明顯有了點表情,目光一閃。
“轟!”少年們聚集的地方頓時有些騷動,“太好了!想不到他的資質(zhì)這么好!”蒙白和李開云等人也頓時驚喜的輕呼出聲。
林夕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斷正確,張平的資質(zhì)測試很好,作為朋友,他心里也是十分高興,正在他想輕聲的問蒙白等人,這資質(zhì)到底何等劃分之時,一聲不陰不陽的冷笑聲卻是清晰的傳入了他和蒙白等人的耳中,“一個土包居然也有四級資質(zhì),不過那又怎么樣,到時候通不過接下來的考試,還是空歡喜一場。”
“你是嫉妒么?我看你才通不過接下來的考試。”李開云忍不住反唇相譏。對方是一名身材不高的少年,穿著一件白色繡銀花的袍子,臉孔尖細,頭發(fā)梳得油光光的發(fā)亮,梳在腦后,一看就是個出身不錯的“金勺”。
本來土包、金勺和邊蠻也是已經(jīng)叫得習(xí)慣的稱呼,雖然知道其中都含著重重的鄙視意味,所以就算被當面喊土包,李開云等人也不至于生氣,尤其是在此種場合之下,但是對方卻是詛咒張平考試不過,這卻是讓李開云等人都是怒不可遏。
“土包。”頭發(fā)油光發(fā)亮的“金勺”少年冷笑著看了李開云等人一眼,吐出兩個字,也不再理會李開云等人。
“你…”這種傲慢的態(tài)度更是讓李開云的臉都漲得通紅。“不要和他計較,到時候他自己不過,不知道會怎么樣。”林夕卻是扯了扯李開云的衣衫,輕聲說了這一句。
“向林”,片刻之間,又是十幾個少年測試完畢,也大多都是發(fā)出青色光亮,沒有出現(xiàn)三級以上的資質(zhì),干瘦老人突然喊出了向林的名字。
向林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一路小跑,跑了上去。
一觸碰到灰白色玉球,玉球上又發(fā)出了青色的光亮。
“資質(zhì),三。”
向林似乎也已經(jīng)覺得還可以,松了一口氣,回頭朝著林夕和蒙白、李開云點了點頭之后,轉(zhuǎn)身快步朝著后方的大帳篷走了過去。
“冷秋語。”
突然,一名少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參加這青鸞學(xué)院入試的女生本來就數(shù)量不多,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左右,而且這名少女還是十分的美麗。
身穿著一襲雪白的衣衫,眉目如畫,瓜子臉冷冰冰的,是個冰山美女。
“資質(zhì),四!”
這名少女將手放在灰白色玉球上之后,現(xiàn)場又有些轟動,干瘦老人的聲音明顯也高了一些。灰白色玉球上也發(fā)出了紅光。
“李開云,你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這名白衣少女看到自己的資質(zhì)達到四級,卻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回頭看一眼,林夕正在看著這名冰山美少女,蒙白扯了扯他的衣服,同時說了這么一句。
只見李開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名少女,看得呆了,臉上明顯充滿了愛慕的神色,等聽到蒙白的這句話,李開云才猛的回過了神來的樣子,滿臉通紅。
“不錯,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一見鐘情。”但是他卻是也不推諉什么,直接點了點頭,認真的回答蒙白。
林夕和蒙白頓時樂了。“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蒙白擠了擠眼睛,“據(jù)我所知,她可是中州皇城冷家的人。”
“冷家是什么來歷?”林夕頓時忍不住低聲問道。
“葉家的冷鎮(zhèn)南是內(nèi)務(wù)司司首,就是她的爹,一品上的官爵,雖然實權(quán)不好說,但是官爵可是比地方大員省督還是要高半階。”蒙白輕笑道:“這可是金勺之中的金勺。”
“這更讓我堅定了要進學(xué)院止戈系的決心。”李開云看著那名白衣少女的背影,臉色微紅,但是卻異常莊重的拍著胸口發(fā)誓道。
“林夕!”
就在林夕和蒙白抿著嘴忍不住笑的時候,干瘦老人突然喊出了林夕的名字。
很多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在了林夕的身上。
昨晚上的沖突也讓林夕出了一個不小的風(fēng)頭,而且林夕是地方舉薦上來的消息也已經(jīng)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想看看林夕到底是何等的資質(zhì)。
“好運!”蒙白和李開云馬上認真的拍了拍林夕的肩膀。
在一陣陣的竊竊私語之中,林夕走了上去,好奇的觸碰了灰白色的玉球。
灰白色玉球涼絲絲的,接觸起來,卻是好像有微電一般,讓他渾身有些微微的發(fā)麻。
隨后,他看到灰白色的玉球上發(fā)出了黃光。
“資質(zhì),二!”干瘦老人面無表情的看了林夕一眼,“到后面去。”
“我的資質(zhì)只有二級?這么說算是差的了?”林夕有些發(fā)愣,沒想到自己連應(yīng)試的人里面一般的水準都沒有達到。
“地方舉薦上來的人,居然資質(zhì)只有二級?”很多人也頓時怔住了。
“只有二級?”先前那名和他們起了些沖突的頭發(fā)油光的“金勺”少年頓時鄙夷的冷笑了一聲,“地方上瞎了眼么,居然推薦了這樣一個土包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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