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的窗子被關(guān)了起來,隔絕了外面的呼呼寒風。
被裹挾進來的雨水還是驚擾了沉思的孫穎晨。
孫母走到她身邊將一個毛毯披在她身上。
孫穎晨一驚,抬頭望她:“媽。”
孫母心疼的看著女兒,笑道:“在擔心他對嗎?”
孫穎晨原本想要拒絕,可是看著母親微笑的臉還是放棄了。
“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呢,當初愛的那么深,現(xiàn)在放不下也是情理之中,若是不放心,打個電話去問問,你們之間的感情,現(xiàn)在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孫母開導(dǎo)她:“現(xiàn)在自己在這里瞎想,什么都解決不小,不是嗎?”
孫穎晨將頭靠在孫母的身上,訥訥的說:“我給他電話了,他沒接。”
孫母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肩膀:“電話不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去看一下又能怎么樣呢?”孫母十分堅定的眼神看她:“我的女兒雖然不夠堅強,但是也不是懦弱的,無關(guān)情愛,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關(guān)心,去找他吧,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孫穎晨堅定的點頭。
一輛出租車停靠在海瀾酒店的正門口,平時這個點,若有一般陌生車輛別說停在這里了,就算是靠近都會有保安過來清理走,而如今,車窗外裹挾著雨水中的幾許雪花,看著更加冷了,如同現(xiàn)在的海瀾大門口。
司機看了一眼孫穎晨,小心提醒道:“小姑娘,到了,一共六十。”
孫穎晨從包里面拿出零錢,交給司機,說了一聲:“謝謝。”
司機有些寒暄的說:“你來這里干什么啊,大半夜的,我勸你還是離遠點吧,如今的海瀾再也不是之前的政局機關(guān)嘴里的優(yōu)秀企業(yè)了。”
孫穎晨聽著如今人們寒心的說辭,雖然想要辯解一二,但是她空口白牙的,有什么信服的話讓人家相信呢,與其浪費口舌,還不如趕緊下車,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雨傘根本支撐不住外面的風雪,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反映出聳立的依舊是做地標的海瀾集團的大樓,真實和虛實的景物相互重疊,分不清那一個更有秋色。
孫穎晨裹緊了大衣,想要看輕玻璃門上貼著的是什么,可是剛一靠近,就看見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執(zhí)法人員語氣森冷的說:“去別地方,別在這里逗留。”
孫穎晨一怔,都已經(jīng)這么嚴格了,心想就算是后門,恐怕也有人把手吧。
她可真笨,事情都已經(jīng)鬧的這么大了,人怎么可能還會在這里,有了盤算,她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看見打著雨傘的她。
孫穎晨對陳佳倩的印象就是她比較在意陸恒,對于任何人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之前周淼不給陸恒臉面給陳佳倩一頓教訓(xùn),她不是沒有看見她的臉色有多難看,如果是自己,恐怕一輩子都不愿意再見到她了吧,可是如今的陳佳倩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微笑著和孫穎晨打招呼。
“你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不是巧合。”孫穎晨打著雨傘,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陳佳倩,她今天好像是精心裝扮過一樣,再也不是臉上不施脂粉,只是這樣的天氣,如此精致的妝容好像不好適合她,但是不得不承認,陳佳倩是屬于長得好看一類的。
陳佳倩舉著雨傘,幾步走到孫穎晨的身邊,笑道:“我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不是巧合,我需要耽誤你幾分鐘,可否賞個臉。”
孫穎晨對她原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好感,想著自己還有事情要去處理,自然不愿意和她浪費時間。
“我還有其他的時間,如果你說的事情不重要,那么就改天吧。”孫穎晨說完,就擦著陳佳倩的肩膀過去,誰料,陳佳倩卻率先抓著了孫穎晨的胳膊:“如果你不聽,恐怕你會后悔。”
陳佳倩自然看出來孫穎晨臉上的不悅,可是她卻笑的更加燦爛:“我不是危言聳聽,信不信隨你。”
孫穎晨看著她,良久,才說:“旁邊有家咖啡店,環(huán)境還不錯,最適合聽故事了。”
陳佳倩表情十分怪異,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點頭:“好。”
咖啡館一個靠近窗子的桌子,服務(wù)員放下菜單就離開了。
屋內(nèi)空調(diào)開的很足,和外面的刺骨的寒冷相比,屋里面就像是午后的驕陽,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欲望。
孫穎晨低頭看著菜單,一頁一頁的翻看著,也沒有下定決定點哪一杯咖啡,光是室內(nèi)的咖啡味道就有點讓她想逃,可是既然已經(jīng)來了,現(xiàn)在想要走,就有點矯情了。
陳佳倩按了一下桌子上面的呼叫鈴,很快服務(wù)員就走了過來,陳佳倩并沒有看菜單,而直接說:“熱拿鐵一杯,再來一杯熱巧。”陳佳倩十分客氣的和服務(wù)員說話,話至此處,突然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熱巧加牛奶還有半個糖球。”
孫穎晨翻頁的手指突然一頓,抬頭看她,陳佳倩卻和服務(wù)員示意點頭:“現(xiàn)在就可以上了,謝謝。”
待服務(wù)員剛剛離開,陳佳倩卻說:“很好奇對嗎,好奇我什么對你十分了解。”
孫穎晨卻不接她的話,直接說:“如果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展示你驕傲的觀察力的話,我想我應(yīng)該沒有時間聽你接下來的炫耀。”
陳佳倩卻不理會她,直接說:“我對你的喜好并非如此了解,而是有人十分關(guān)注你的一舉一動,自然,就算我不想了解,也會耳濡目染,學得一二。”她說完,又笑了笑:“關(guān)于你的事情,其實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可是左不過因果。”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并不想和你繞彎子。”孫穎晨直言不諱的說著。
恰巧這個時候服務(wù)員端著一杯拿鐵一杯熱巧走了過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說了一句:“慢用。”然后離開了。
陳佳倩喝了一口咖啡,說:“我也不喜歡繞彎子,我就直接和你開門見山吧,關(guān)于你和白思淵那段感情,不管多少,我應(yīng)該知道一點。”
孫穎晨看著她,似乎不懂她到底在說什么。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從來不亂說話。”陳佳倩笑的很溫暖:“陶氏集團私下里收購了海瀾的股權(quán),一共有20%,如果你是學財務(wù)的,就應(yīng)該知道擁有10%的股權(quán)就可以在董事會上有話語權(quán)了,更何況是20%的股權(quán),所以陶曄為了滿足唯一的女兒陶心雨的心愿,十分樂意拿著這些股權(quán)威脅海瀾直接懂事,聲稱如果海瀾答應(yīng)了和陶氏結(jié)親,那么這些股權(quán)將直接無條件轉(zhuǎn)移給白思淵。”陳佳倩說到這里的時候停了一下,挑眉問孫穎晨:“你猜猜,白思淵會怎么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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