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淼給孫穎晨的母親打了電話,搪塞說今天希望孫穎晨可以留下來陪她,孫母一聽是周淼來電,原本還是不太愿意的,可是想著自己的女兒也許多和朋友聚聚會更好,所以也就同意了。
周淼在墓園門口等著孫穎晨下來,可是她做夢都沒有想過,她不是一個人下來的,而是被很多人拖著下來的,而且孫穎晨還是目無表情。
周淼快速下車,然后跑到他們身邊,大吵大鬧的嚷著質(zhì)問他們:“你們是誰,快放開她,信不信我報警!”
可是那些人并沒有理會周淼,而是直接將孫穎晨一把推搡到周淼的身邊,幸好周淼接住了她。
周淼還想找那些人理論,可是孫穎晨卻拉住了她的手,說:“帶我走。”
周淼不知道孫穎晨在山上發(fā)生了什么了,她不是來送白思淵最后一程的嗎,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可是太多的話都不是最佳問的時間。
下山時候的路程十分順利,車上的孫穎晨依舊一句話都不說,周淼也配合著她沉默。
道路兩旁的綠化整齊的就像商量好似的,看的時間久了,縱然是綠色也看的煩躁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已經(jīng)由郊區(qū)開往了市區(qū)方向,逐漸的道路兩旁的車輛和行人也多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手機響了起來,周淼看了一眼來電的人,逐漸皺眉,隨即接聽了起來:“喂?”
陸恒的聲音在電話里面十分清晰,周淼下意識的將耳機里面的聲音漸漸調(diào)整為僅聽得見即可,然后問:“什么事兒?”
陸恒應(yīng)該是在片場,因為他那邊嘈雜的聲音很多,可是他還是抽空打了這個電話,因為他很擔(dān)心。
“我看了今天的娛樂頭條,雖然頭條里面并沒有說關(guān)于孫穎晨的事情,可是我看著那個背影像她,你們今天是不是去了公墓?”
陸恒插著耳機,手指靈活的在屏幕上面滑動,報道的文章都是千篇一律,可是配圖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想必也是圍堵在公墓山腳下的蹲點媒體抓拍到的,但是畢竟是海瀾少公子的事情,所以守護陵墓的看守十分嚴(yán)格,媒體記者是不可能進去的,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僅僅拍攝到背影。
但是通過這個背影,眼尖的媒體還是嗅到了蛛絲馬跡,洋洋灑灑的寫了長長的一大篇。
周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孫穎晨,對著電話說:“我等下去燃酒吧的二店,你要不要錄制完節(jié)目就過來。”
陸恒想了想,說:“好。”
周淼掛斷電話之后,依舊安靜的開車。
很快車子就開進了地下停車庫。
燃酒吧的包房里面早已經(jīng)擺放了果盤和飲品,周淼笑著說:“你嘴刁,喜歡喝葡萄汁,我已經(jīng)讓李瑾將新鮮的葡萄去籽,鮮榨的,你要不要喝點東西,要不然等下就氧化了。”
孫穎晨點點頭,然后安靜的喝著果汁,口感還是那么純粹,沒有籽的葡萄鮮榨的果汁果然沒有一絲的苦味,這個矯情的毛病向來只有周淼才懂她,畢竟現(xiàn)在外面購買的鮮榨葡萄汁都不會理會你,然后給葡萄去籽,但是周淼卻記得這么微小的動作。
“今天在公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被趕下來的。”周淼坐在孫穎晨的旁邊,一字一句斟酌著問。
孫穎晨喝光了葡萄汁,然后將空杯子放在茶幾上,笑著說:“你這里是酒吧,給朋友喝果汁,像話嗎?”
周淼一聽,樂了,一拍大腿,說:“行,今天你老大,你說什么都行。”說著就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服務(wù)員魚貫而入,桌子上面擺滿了高高低低的紅酒。
然后服務(wù)員放好紅酒,就離開了包房。
周淼指著桌子上面的紅酒,說:“進價,最貴五千一瓶,最便宜的也有七十的,都擺在這里了,今天高興,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孫穎晨也不客氣,輕車熟路的將一瓶紅酒打開了,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剛想給周淼倒,周淼一個手勢,然后說:“我自己來吧。”說著,周淼自己給自己開了一瓶。
周淼想了想就把自己手里面的紅酒放下了,然后將一杯的酒直接一口飲下。
周淼看的簡直是嘆為觀止,說:“行啊,你這酒量,之前可是一杯倒啊,什么時候道行這么高的。”
孫穎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反正這酒量算是見長了。”
周淼低頭斟酌她這句話,可是孫穎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仰頭喝下。
“你知道我今天看見白思淵的骨灰盒里面有什么嗎?”孫穎晨突然問了這么一句話。
周淼自然蒙了,說:“白思淵的尸體都沒有找到,哪里來的骨灰盒?”她徹底蒙了,說:“等一下,骨灰盒里面的東西?”然后搖頭,簡直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孫穎晨想了想說:“我和白思淵去過青島,在青島的路邊攤上他給我們買了情侶款的圍脖,我的是紅色的,他的是白色的,之前在失事的飛機上面發(fā)現(xiàn)了這條圍巾,是我把它領(lǐng)出來的,后來它又出現(xiàn)在白思淵的骨灰盒里。”孫穎晨想想簡直十分可笑:“到底讓我說幾次,沒看見白思淵的尸體一天,我就不相信他死了。”
周淼自然理解孫穎晨的,可是這件事情已經(jīng)屬于板上釘釘子了,由不得你信不信。
“周淼,你愿意相信我嗎?還是和他們一樣,認(rèn)為我是瘋了,我是太傷心了,所以不愿意相信這事是真的。”孫穎晨幾乎帶著絕望的眼神看著她。
周淼卻不假思索的說:“我相信你。”看著孫穎晨難過到絕望的眼神,她又堅定的說了一句:“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我愿意相信你,我相信你。”
孫穎晨將頭靠在她的肩膀,說:“謝謝你,周淼。”
眼淚終于滑落在唇邊,咸咸的眼淚訴不完的絕望。
孫穎晨終于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哭了起來,而周淼就安靜的坐在她旁邊,靜靜的陪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哭累了,她就靠在周淼的身邊,感受到她身上昂貴的香水味而昏昏欲睡,可是難過的情緒依舊吊著她最后的理智不能讓她沉睡下去。
周淼摸著孫穎晨的左手中指,上面一個純金的細(xì)細(xì)的指環(huán),孫穎晨感受到她在撫摸那枚指環(huán),低頭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淼的那枚戒指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帶上了,就靜靜的躺在周淼的手指上。
周淼的手原本就很好看,所以她帶著比孫穎晨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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