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全非冷笑道:“真是可惜,這么好看的亭子,居然是個牢籠!
齊正清不屑地瞥了瞥他,道:“若不是用這么雅致的籠子,卻是有辱凌公子的身份了。難免凌公子會怪罪在下待客不周,現(xiàn)在石桌上好酒好菜,請二位共飲吧!辈恢诤螘r,齊正清恢復成之前的模樣,他的聲音也如溫玉一般輕柔,剛才那種猙獰邪惡的樣子蕩然無存。齊英兒不禁捏汗道:“真是個恐怖的家伙!
齊正清顯然是聽見了,但他卻毫不在意。凌全非坐在了石桌前,竟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一飲而盡,他又接著給自己到了一杯。齊英兒道:“凌大叔,你?”凌全非喝完剛剛倒出的酒,咂嘴道:“齊先生為我們悉心準備如此好菜好酒,怎能辜負他的用心良苦?你也過來吃點喝點吧!饼R英兒道:“我沒心情。被別人關在了籠子里,怎么還有心情吃飯喝酒?凌大叔,你可小心著酒中有毒,菜里有藥!绷枞菉A起一塊魚肉放到了嘴里,咀嚼幾下立馬拍案贊道:“嗯!好吃,好吃!你確定不來吃嗎?”齊英兒看著他那享受的樣子,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也忍不住坐在石桌前,吃著菜喝著酒。
二人仿佛已經忘卻自己正置身深淵泥潭不可脫身的處境中,竟舉杯對飲起來。
齊正清雖然看不懂他們到底居心何為,但想想他們是絕不可能逃脫這個亭子的。亭子四面的一根根漆黑鐵柱乃是精鋼所致,就連小舉世無雙的寶劍一時也無法將其砍斷。更何況,亭子中機關重重,二人一旦有試圖逃脫的舉動,亭中就會有千萬的暗器毒鏢如驟雨般落在二人身上,二人就會必死無疑。
雖然這亭子保險非常,可齊正清一向都是謹小慎微,做事極其仔細的人。尤其事關生命之安危的事情,怎能容得一絲馬虎?他心中暗暗揣測著凌全非到底想要干什么。
凌全非依然喝著酒,他用余光看到齊正清似乎正在打量自己,便做出更加痛快的樣子,“。『镁坪镁疲『貌撕貌!”
齊正清看他如此夸張,更是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冷冷道:“哼!你不用打什么鬼主意,更不要妄想能逃出這個亭子。
凌全非道:“在下并非要逃,閣下何需擔心?”他的眸子漆黑閃亮,齊英兒從他眼中讀出了一種警覺,很快就......
“咻咻咻——”
三聲破空之響猶如呼哨,陽光之下,點點銀光,疾馳飛向齊正清。齊正清余光掃視,看到三根銀針朝自己太陽穴飛來。他萬沒有想到那個人會出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到底身懷莫測武功,身形一晃,卻站在一塊怪石上面。那三根銀針便竄入水中,不見蹤影。
齊正清站在怪石上,看著對面屋檐站著的人,冷冷問道:“你猜到了?”
屋檐上站著的正是叮咚,她的臉龐像冰冷的石頭一般,不茍言笑地盯著齊正清。
齊正清拊掌笑道:“妙!你是怎么猜到的?”
叮咚遠看著齊正清,嘲笑似的說道:“就像剛才那個人說的那樣,你做得事情太過精心布置,卻反而出了問題!
“哦?”
“你給我藥盒,藥盒里的藥是給大壯調理用的。奇怪的是里面的金紙......就在不久之前,金紙上面還有字跡,可現(xiàn)在字突然消失了。你故意讓我以為這是有人偷換了金紙,好讓我一直理不出頭緒。事實上,根本沒有人進來換過金紙。這張金紙也不是別人給的,而就是你!”
“說到底,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叮咚拿出了金紙說道:“就在不久前,我找到了另外一張金紙,這張金紙上面也有字跡,你當然知道是什么字,那是你寫的!
齊正清面不改色,仍靜靜聽著。
叮咚道:“......不過,這張金上的字跡并不是很清楚,當我拿起來的時候我才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你應該是在墨汁里混入了什么藥水,可以使得這個字在陽光照射下就會顯現(xiàn)!
齊正清笑道:“哦?那為何金紙上的字又徹底消失了呢?你再次拿出來那張金紙,為何仍沒有字跡?”
“到現(xiàn)在你還要辯白嗎?它沒有顯現(xiàn)出字跡是因為那盒藥丸,當我拿到這張金紙的時候便想起來上面的味道很像你給我的那盒藥丸的味道。我那時才知道那張金紙一定用了同樣的藥水,你做出來的藥丸為了掩蓋金紙上藥水的味道,而且那盒藥丸似乎可以將那種藥水的效力延長。我在第一次看到這個金紙的時候就再沒有放進藥盒里,所以那個字跡就再也不會顯現(xiàn)了!
叮咚兩眼盯著他,嘴角微微嘲蔑上揚道:“我說錯了哪些?”
“沒有!饼R正清從怪石上緩緩飄落在地上,“只不過,你是在哪里找到那張金紙的?”
叮咚笑道:“恐怕你做夢也想不到。”
“哦?”
“這張金紙是方云飛送給我的!
“他?”齊正清的表情好像是被人從背后捅了一刀,不過這種感覺一瞬便消失了,“他人在何處?”
叮咚笑道:“你好像不是很驚訝啊!不過現(xiàn)在你再也找不到方云飛了,他已經被我……”
“被你怎么了?”齊正清似乎有些心急。
“呵呵!倍_死湫陕,“沒想到你這怪物竟然還會擔心別人!
怪物這一詞實在不適合形容齊正清,他面容俊秀,英姿中又帶著絲絲倦態(tài),任誰都不覺得他是怪物。
齊正清身形一晃,忽然出現(xiàn)在叮咚面前,便要扼住叮咚的脖子。叮咚眼疾身快,仰身踢腳,腳尖冒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劍刺向他的腋窩處。而他不急不緩,輕輕一擺手,竟用四兩撥千斤的法子將叮咚整個扔出四五丈遠。
叮咚立刻空中翻身,穩(wěn)住身形,堪堪落地。還未等她抬眼,齊正清就已經到了她面前,這下她無論如何也沒法躲過這一著了。齊正清緊緊地扼住叮咚白玉般光滑的脖子。
他平伸著手臂,竟握著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這樣就算叮咚有再大的力量也使不出來了,徒勞的掙扎只會讓她更難受。
現(xiàn)在,連“怪物”一詞都好像是齊正清量身而造的,他此刻就如一頭張狂的野獸。他沒有露出獠牙,可他有比刀劍還要鋒利的目光,他的兩只眼睛看得叮咚幾乎放棄了活得希望。
“現(xiàn)在,你告訴我——他在哪里?”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低吼的野獸。
叮咚雙手緊緊捏住他的手,可她現(xiàn)在的力量全被抽走,連一只螞蟻都捏不死,她就要窒息了......
兩道銀光!
齊正清松開了手,叮咚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這是她第二次這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傻谝淮谓^沒有這般痛苦。
那兩道銀光穿過了齊正清的肩胛骨,留下了兩個如手指般大小的血孔。兩道血柱噴出,他暗青色的道服此時變得更深。
他吃驚地回過頭,齊英兒正站在亭子中,他的手還沒有放下去。
“你好像忘了我們還在!饼R英兒淡淡說道,他的目光冷如刀鋒。
齊正清身負重傷,臉驟然變得蒼白,一絲血色也沒有。他確實沒想到齊英兒還有這一手。
叮咚趁機猛然竄起,點了他幾處大穴,讓他動彈不得,卻偏偏沒有給他點穴止血。她手中亮出一把刀子,抵住了他的脖子,“你,最好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不然,不出一個時辰你就會血流而亡。首先,告訴我,如何將他們放出來!倍_丝戳丝搓P在亭子里的齊英兒和凌全非。
齊正清臉上一片淡漠神情,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似乎不畏懼死亡,他就像一個空空地軀殼一樣。
“說話!我有沒把你變成啞巴!”叮咚手中的刀快要劃破他的脖子。
齊正清淡淡道:“他們永遠出不來!
“他們要是出不來,你就立馬會死......”
“這個亭子建造之初,本就是用來關人的,不是用來放人的!
“你.......”
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生死都已淡漠,那么別人拿他還有什么辦法?
凌全非呆呆地看著齊英兒,他實在想不到齊英兒竟有芙蓉飛針,而且威力絕不容小覷,兩根細如發(fā)絲的飛針竟可以將人穿出兩個手指般粗細的血孔,“這是怎么回事?”他不禁問道。
齊英兒道:“等出去之后,我會告訴凌大叔的!
可就在同時,齊英兒聽到齊正清說他們無論如何也出不去了,立刻變得急躁起來。
叮咚對著齊、凌二人喊道:“二位,你們試著能不能斬斷鐵棍,破亭出來?”
齊、凌二人對視一眼,紛紛拔出腰間的劍,朝著漆黑鐵籠砍去。
“當-當-”兩聲,鐵籠絲毫未損,倒是二人手中的劍被震的嗡嗡直響,齊英兒還覺得虎口隱隱作痛。
“看來這個鐵籠是沒法斬斷的!绷枞青,語氣中不乏失落之情。
叮咚見二人拔劍無用,便又用力抵住了齊正清的脖子道:“你若不肯說,我現(xiàn)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俠女,且慢!”凌全非連忙說道。
叮咚看著凌全非,皺著眉頭道:“怎么?你還心疼這個家伙不成?”
凌全非苦笑道:“非也。還望俠女替他止血,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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