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的,確實不用像底層的工人一樣什么操作技術(shù)都懂,但起碼的認知還是要有的。還有對手底下的人的了解,這是基本常識,他這樣什么都不懂,誰服他管教?
不是說你文憑好看,智商高,別人就一定聽你的。
催瀟瀟有時候過份自信了,而且她現(xiàn)在很喜歡用年輕人,尤其是學(xué)歷好看,有沖勁有想法的年輕人(我是唯一的異類,要不是當初的意外讓我上了她的床,可能就不會有我的今天了。)。
新廠需要活力,她的用人方向原則上是沒問題的,但年輕人缺乏閱歷,情商也需要時間補足,這是她最大的問題。
她的人都說這種管理方法沒問題(都說要人遷就工作,而不是工作遷就人,干不了就滾蛋。話是那么說,但凡事總有個微觀調(diào)整,怎么才能讓工人在工作效率發(fā)揮到最好的同時還做得舒服,這都是要考慮的。我在會議上提起,還被鄙視了。),工人卻不喜歡,林小虹跟我說起過。
我給崔瀟瀟反饋,她居然也贊同他們那一套,說做管理的沒必要什么都懂。了解一下工人的需求是應(yīng)該,但也不能事事順著工人(我有說都順著工人嗎?)。
反正她沒當我的話是一回事,而車間又沒出過大問題,產(chǎn)量還起來了,我想說都沒理由。
但我還是擔心。
人不是機器,用管理機器的方法管人,我感覺不是很好。就像有些廠推行軍事化管理,我說不出哪里不好,就是感覺不舒服。
那貨才下去一個多月,現(xiàn)在還看不出問題,我擔心的是以后。
對崔瀟瀟的話我只是笑笑,無奈了,這次想要推卸責任算是完敗。
我不是不想幫崔瀟瀟分擔壓力,只是真的感覺能力不足,主要是鎮(zhèn)不住她建立的領(lǐng)導(dǎo)班子。本來我也是她那邊的核心成員,現(xiàn)在卻有種被排擠出來的感覺。
也許等以后她發(fā)現(xiàn)我做不來的時候就會另外找人吧,只是到時候我面子上肯定不好看,不如自己主動退出的好。
崔瀟瀟這次回來就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回她那公司上班去了。
我還一如既往的更多在外面跑,無視崔瀟瀟的囑托,很少回服裝廠理事。
那天關(guān)羽約了蘭姐吃飯原來是求婚,他怕給的自由太多蘭姐會跑掉,就哄著叫蘭姐跟他先登記。
他成功了,生活也就有了改變。
游戲工作室還在搞,只是現(xiàn)在他不坐班了,就是坐班也不值夜,更多是交給別人負責,他只負責業(yè)務(wù),也就是跟客戶接洽那一塊。那是整個工作室的核心利益所在,輕易不讓人觸碰。
這些都是蘭姐要求的,說他年紀不小了,怕熬壞了身體以后生不了孩子(他們有生孩子的計劃了。)。其實她更想關(guān)羽轉(zhuǎn)行,但一時間做不到。
她這一手收到的效果就是搞得關(guān)羽那貨變得游手好閑起來。
這本來也沒什么不好的,反正有沒有他坐鎮(zhèn)都不影響工作室的收入。
可那貨閑不住,纏著叫我給他找點活干,當作找樂子。
我能有什么活讓他干呀?最后把他扔給姜揚(羅英現(xiàn)在不怎么送貨了,被我趕回工坊搞設(shè)計,所以姜揚的任務(wù)比較重。),說既然他會開車,在姜揚考到駕照之前就給姜揚當司機,順便搬搬東西。
本來這是好事,只要任務(wù)不重,就當鍛煉身體。
可那貨只想靠腦子吃飯的,不肯干體力活,除了開車,就是負責跟客人溝通(有必要嗎?),相當于我給姜揚找了個司機兼領(lǐng)導(dǎo)。
好在姜揚性格好,也不介意,說有人幫著跟客人交流挺好,反正他不愛說話。
還別說,他們倆一合作,效率高了不少。主要是關(guān)羽口才好,能說會道。
機器安裝在哪個位置比較好,他一說,客人基本上都同意。
還有就是安裝交接,他跟安裝師傅關(guān)系好,幾乎都是隨叫隨到(沒有固定的安裝師傅,都是電話聯(lián)系,誰有空誰來,按單算工錢。)。
可是他做得越好,對姜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我怕姜揚太依賴他,得不到鍛煉,以后他離開了會出亂子。
我是想培養(yǎng)一下姜揚的,總不能讓他干一輩子苦力。他倒好,自己愿意當牛。
……
車買了好長時間了,因為新店還在磨合期,好多事要忙,我要這個城市那個城市的跑來跑去,沒什么時間提車。
這一天恰巧有空,蔡笑嫣又給我打電話,我就去了。
一見面蔡笑嫣就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里面有十八萬,問我借到多少錢了。
我哪用得著借呀?直接說夠了,要給她退三萬好平分共車的份額。
她不肯,非要給我,說我一個人在外面打工不容易,現(xiàn)在又欠著別人錢,債主催的話,正好可以拿來應(yīng)付一下。
她自己沒關(guān)系,說她的債主家里有錢,好說話,不會催她。
拿了車我才知道,就像我之前猜測的一樣,車城那陳經(jīng)理不讓她干了,她現(xiàn)在是無業(yè)狀態(tài),只是個專職學(xué)生了——我說她怎么那么有閑天天催我跟她去提車呢!
她還挺頭疼的,說很快就要畢業(yè)了,因為當初選的專業(yè)過于草率,她不想從事自己本專業(yè)的工作,又沒有個明確的發(fā)展目標,現(xiàn)在債務(wù)纏身,想繼續(xù)做模特還債估計都難了。
她迷茫,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總不能也把她拉來給我打工吧?車模那收入水平,我可保證不了。
而且我有點怕她知道我是個小老板,讓她知道了,我應(yīng)該會死得很慘的吧?
本來興致勃勃,勇氣百倍。拿了車,蔡笑嫣卻不敢開了,說見到路上有車害怕,叫我先陪她去空曠地練一下。
我知道附近有塊閑置的空地,就帶了她過去。
去到的時候,剛拐進入場的小路,恰巧有個車隊從里頭出來,跟我們擦肩而過。
草!都TM豪車,最次的都是寶馬(本來以為自己的夠豪了,結(jié)果比不過人。)。
走到車隊中間的時候,我無意間掃一眼那車里坐的人,不禁愣了下。
蔡笑嫣問我怎么了,我說沒事,只是覺得車里的人眼熟,卻想不起像誰。
進去練車,休息的時候跟同樣在里頭練車的車主閑聊說起那車隊,那車主跟我說是地產(chǎn)商,也就是這塊地的買主,不久就要動工建樓了,要練車的話要抓緊了,過一段時間就要找別的地了。
我不在乎這個,只是一直在想那個熟悉的人究竟是誰,可就是死活想不起。
蔡笑嫣的技術(shù)其實挺扎實的,我們練了一個多小時就出來了。
因為路段偏僻,她堅持要開,我就讓她開了。
誰知車子跑著跑著,我太累,就睡著了。
醒來見自己的臉就挨在蔡笑嫣的肩膀上,我慌忙坐直說:“不好意思!”
能好意思么?我流口水了,蔡笑嫣的肩頭濕了一塊,還是裸肩。
她也真夠遷就我的,兩個座位離那么遠,我腦袋再怎么垂也很難挨著她,可她就是把肩膀湊過來了。
這當然是在車子靜止的情況下,車要開著她估計做不到。
“沒事。”她臉紅。
在她拿紙巾擦的時候我忍不住問她說:“你平時都穿這么暴露嗎?”她穿的又是裹胸裙。
蔡笑嫣臉紅說:“沒有啊,因為跟你見面之前去面試一份模特兒的工作,我覺得需要展示身材才穿成這樣的。”
“哦!”我恍然點頭。
蔡笑嫣好像在認真觀察我的臉色,我看向她時,她有些慌張的扭開頭,但很快又轉(zhuǎn)回來了,問我說:“你工作很辛苦嗎?怎么坐車也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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