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合著她不僅生她哥的氣,跟威廉也不對付了。只是有點不明白,威廉好像沒招惹她吧?那豈不是說,她跟威廉的婚事要黃了?
不太可能,要真黃了的話,早在商量的時候她就該說了,用不著打馬后炮。
我左趨右避,始終躲不了被龍靜娘扒了外套,襯衫紐扣也給扯掉兩個,褲子好不容易保住,搞得我又是慌張又是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求得她不扒衣服了,卻又被她拳打腳踢,發完脾氣一聲冷哼,扭頭就走。
還好方向是回家,要不然我得攔著她。
威廉的東西是不能要了,再貴對我來說都沒什么意義,其實我壓根就沒想要過,那玩意兒對我來說是一種束縛,總覺得穿那玩意兒我路都不會走了,說話都不是自己的,總要顧著形象。
龍靜娘走得急,推摩托車肯定是追她不上的,我只好扶起推到路邊鎖上,然后跑步追上。
一路跟著,我都不敢說話,甚至不敢跑到她前頭去。
想問她為什么發脾氣,也不敢問。
肯定跟她哥有關系的,威廉就有點無厘頭了,想不通。
她偶爾還會回頭踹我一腳,叫我離她遠點,我都不敢吭聲,由得她發泄。
瘋魔中的人好像都不知疲倦,她走了好長的路都還在繼續,也不攔車,只是會回頭瞪了,我猜是嫌我煩,但她也沒說出口。
好玩的事來了,我們路過一個夜宵檔的時候,她見有桌人在拼酒,桌上擺了好多啤酒,然后她過去問都不問,抓了瓶酒就喝,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瓶酒干完,然后再抓了瓶酒走。
我撓著頭,一臉苦相,過去給人道歉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她腦子出問題了,你們的酒我買單了。”說著我拍了一百塊錢在桌面上,都不敢讓人找,因為這是面子的問題,多少錢都不一定能買得來。
誰知一哥們拉住我說:“誒!你站住,錢拿走,沒事,不就兩瓶酒。我說兄弟,龍老師怎么了?”
哎喲!認識龍靜娘啊?名人就是名人呀!
也不知道那哥們是不是龍靜娘學生的家長,既見他問,我只好神秘兮兮的跟他說:“失戀了。”然后告個罪,跑去追龍靜娘了。
也管不得他有多震驚了,更不用顧慮龍靜娘,因為她根本不在乎緋聞。
龍靜娘喝得可真猛,都沒走多遠她就又把那瓶酒干完了,罵罵咧咧的把酒瓶甩出去,投向了未知的黑暗里。
我看得頭皮發麻,幸好不是往路中間扔,要不然,就算砸不到車,碎一地玻璃也是挺危險的。
路再遠都有走到頭的時候,沒多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鎮上。
龍靜娘沒有停步的意思,徑直走下去,似要把天邊走穿。
我追上去攔她說:“你去哪呀?學校在那邊呢!”我給她指方向。
她瞪我一眼說:“你管我。”
我看不管不行了,只兩瓶酒,她走路就搖搖晃晃的了,我老擔心她一頭躥到路中間去。
我抱住她說:“姐,咱別鬧了,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要上你上,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龍靜娘威脅我。
我哪里肯,硬著頭皮只是搖頭。
龍靜娘還真出手了,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讓她摔倒在地上了,后背不知道是不是磕到石頭子兒了,痛得我差點沒背過氣去,站起要撓,手又夠不著。
她哪管我疼不疼呀,抓住我的手腕又要出殺招。
我以前讓她訓練出來的經驗還在,忍著痛,忙伸手竭力頂著她的腰,讓她沒辦法使力。
可惜,徒弟是沒辦法跟師傅比的,更何況是我這種根本沒認真學的。
她只扭了下腰,肩往下一沉,抓我的手腕一用力,我就又飛出去了。
接連兩次,我被她摔得火起,都忘了背痛了,起身向她挑戰說:“有種你來,咱們去那邊打。”我指著路邊一塊野地,看著像剛收割完的菜地。
我是準備做沙包幫她發泄情緒了,讓她打一頓如果能讓她舒服點,我是萬分樂意的,但絕不能在路上,太危險了。
龍靜娘哪是能威脅的主呀,她一聽我說,毫不猶豫的就跳進了菜地,向我勾手說:“你來,我讓你一只手。”
我還真信了,直直向她沖去,想先飛一腳再說,起碼得嚇她一跳。
誰知還沒等落地就讓她順勢抓住腳踝了,往前一送,我就以更快的速度飛了過去,摔了個狗啃泥。
我狼狽爬起,呸呸吐著泥沙,叫囂抗議說:“你說話不算數,不是說讓我一只手的嗎?你剛剛用兩只手了。”
“我是女人,女人可以說話不算數,你不知道的嗎?”
我:“......”
見龍靜娘又要過來,我忙嚴陣以待。
......
十幾個回合之后,酒精發作加上體能過度消耗,龍靜娘雖然保持了全勝的戰果,但已經氣喘吁吁,而且還搖搖欲墜的。
我體力上可能稍微好一點,但臉估計都成豬頭了,渾身也酸痛得不行,但機會到了,我一定要把握住。
我等的就是現在,手再次被她抓住的時候,我順勢往前一沖,帶得她站立不穩,然后我腳一絆,終于把她撂倒了,然后手一圈,緊緊的把她箍住,兩人雙雙側躺在軟地里,保持了我一貫跟她睡覺時的姿勢。
她掙得幾下,發現沒用之后,終于停止了掙扎。
我嘴巴粘著她的發絲,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問:“服不服?認不認輸?”
車燈晃過,龍靜娘往后射向我的目光里仿佛有電,冷冷跟我說:“屁股離遠點。”
我習慣性的往后一躬身,她的手肘得到自由,一個勢大力沉的撞擊打在我的肋上,痛得我張著嘴,半天緩不過來,哪還顧得上箍她。
龍靜娘陰謀得逞,倒沒有乘勝追擊,推開我后也不起身,就那么呈大字形的躺在我身邊大口喘氣。
我是沒力氣再戰了,渾身散了架一樣難受,知道她胸口里的那口悶氣肯定是散了,所以我很高興,她拉我手臂當墊頭我也隨便她。
我們倆躺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起身后我就開心不起來了。
龍靜娘跟我說:“背我,我走不動了。”她向我伸著手,那撒嬌的姿態看得我又是心軟又是蛋疼。這還是龍靜娘么?
迫于無奈,我真背她了,累得夠嗆。
這一次,龍靜娘終于不再發脾氣了,而是變成了沉默,一路上都不說話。
我還以為她睡著了呢!問她話,她嗯我一聲我才知道她一直醒著,頭靠在我后背上,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到宿舍放她下來,燈光下,瞧見各自身上沾滿了泥沙,衣服肯定是再也不能要了,我覺得好笑,龍靜娘卻似乎沒有笑的心情,看我一眼后,默默的進了洗澡間。
她的情緒一直都是低落的,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我有心轉移她的注意力,就搗蛋似的跟過去,在她關門前把門頂住了,說:“我身上比較臟,我先洗。”說著不管她反不反對,縮身鉆了進去。
還以為她會揍我一頓把我趕出去呢,結果她什么反應都沒有,也不出去,就那么站在噴淋下,跟我一起共用,學我邊洗澡邊刷洗衣服。
這有點瘋狂了,一男一女那么洗澡,實在諸多不便。
水把衣服都弄濕了,緊緊的貼在身上,我才開始不好意思,瞟她一眼,剛想出去,不料卻被她拉住了。
接下來的事情超乎了預料,也打破了我們之間一直保持的底線。
她踮腳吻我了,不像那天早上親我時那么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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