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繆清心里堵,簡直不要太郁悶,“小四小四,你就知道小四,就算你說的那個小四真的存在,問題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嗎?”
宗玹昱:“必須喜歡。”
“那若是喜歡你,能消失不見嗎?能這么長時間不出現(xiàn)嗎?”廖繆清反問,沒好氣,“她一直不出現(xiàn),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她不喜歡你,第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在騙我!”
“本王沒必要騙你,小四應(yīng)該有重要的事情處理,所以才這么長時間不出現(xiàn)。小四自稱聶九姝的妹妹,本王見到聶九姝,正好可以趁機問問小四的下落。”
廖繆清想到與白九姝之間發(fā)生的不愉快,臉色不好看,“那個聶九姝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問她小四姑娘的下落,合適嗎?”
宗玹昱幽深的眸睨著廖繆清,“那你還是本王的未婚妻呢,本王與你討論喜歡誰,不也聊得挺愉快?”
“我可沒說愉快!”廖繆清嘟著嘴,“我不愉快!一點都不愉快!”
“那就下馬車,省得本王踹你。”
“不要!”廖繆清忙遠離宗玹昱,手抓住馬車的扶欄,“那個小四姑娘不可能在皇宮,不可能看見我和你在一起,你也就不用擔(dān)心她誤會了。”
身為他的未婚妻,卻還要擔(dān)心別的女人誤會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想想還真是氣人。
她巴不得誤會呢!
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她!
“這一次就算了,以后少爬本王的馬車,跟本王保持距離。”宗玹昱板著臉道。
廖繆清心塞塞,“搞錯沒有?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本王可沒承認。”
“可是圣旨承認了,你難道想抗旨?”
宗玹昱涼涼的眼神睨著廖繆清,“明知道本王不想娶你,還去請旨賜婚,若本王真的抗旨,對你有什么好處?”
廖繆清咬唇,低下了頭,“我還不是因為喜歡你,你連聶九姝那個傻子都可以娶,為什么不可以娶我?我怎么著也比傻子強呀?”
“繆清,本王已經(jīng)夠煩了,非要這么添亂嗎?”
“我怎么就添亂了?你若是連一個傻子都可以娶,那接受我也不難。你若是抗旨不娶聶九姝,那皇上考慮到你跟淮南王府有婚約,也不至于太為難你。我雖然有私心,可是我也是真心實意想幫你。”
宗玹昱眸色晦暗,“那聶九姝原本是個傻子,哪怕真的嫁給本王,也不過是占了一個正妃的名分,對本王來說沒有任何損害和威脅。
但是你不同,本王就沒想娶你,你若是嫁給本王,也不過跟屋子里擺設(shè)的物件沒什么區(qū)別。
本王倒是無所謂,但是本王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這一生毀了。
本王看在跟淮南王的交情上,愿意對你好言相勸,但你若是不聽,只能后果自負。”
“自負就自負!”廖繆清一臉倔強,“你跟我爹是朋友,你還能真的讓我一輩子守活寡?”
宗玹昱:“能!”
“就算這樣我也愿意!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只要看著你,我就覺得知足了!”
宗玹昱低頭看書,“嘴上說著知足,回頭看著本王跟王妃恩恩愛愛,纏纏綿綿的,你就該羨慕嫉妒恨想要殺人放火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
廖繆清心里堵,神色黯然,“原來你是這么看待我的,枉費我那么喜歡你,你卻把我當(dāng)做一個心機深沉的壞女人,你真的很懂得如何傷人。”
宗玹昱頭也未抬,目光一直盯著書本,“本王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一個叫做白世麒的人,他是收養(yǎng)聶九姝的那戶人家的兒子,護送聶九姝回京途中,遇到刺殺,下落不明。
能夠膽大包天光天化日行兇的,又想要聶九姝性命的,除了與聶家有仇的人,就是不想讓聶九姝嫁給本王的人。
聶家的仇人很多,但是聶九姝只是個不受聶家重視的傻子,微不足道,就算是跟聶家有仇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想要去殺她。
那最大的可能,想要聶九姝性命的,是那些不希望聶九姝嫁給本王的人。
聶九姝和白世麒是在淮南浠水鎮(zhèn)遇到刺殺的。
作為淮南王府的郡主,作為不希望聶九姝嫁給本王的人,你有相當(dāng)大的嫌疑。”
“我沒有!”廖繆清下意識否認,不想讓宗玹昱覺得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淮南那么大,不可能每一個人在淮南遇刺,都說我有害人的嫌疑吧?”
宗玹昱:“不要避重就輕,懷疑你的前提,你是淮南王府的郡主,你有害人的動機。”
“反正我沒有!你知道的,我平常連只小兔子都憐愛,怎么可能會派人去刺殺聶九姝?”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本王心里也清楚,無需多做辯解。”
“玹昱哥哥……”
“繆清。”宗玹昱打斷廖繆清的話,抬眸看著廖繆清,“本王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興師問罪,那聶九姝的死活本王并不關(guān)心。
本王只是提醒你,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人能動,什么人不能動。
聶九姝的死活本王不在意,但若是將來,你將心思動在本王在乎的人身上,那么你父親的面子也不管用,本王不會對你客氣的。
所以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
廖繆清咬唇,眸中聚起了淚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我很難過?你一點都不知道考慮我的感受。
是,我沒那么心善,派人刺殺聶九姝的人是我,可我是因為愛你,不想讓你娶一個傻子,才會那么做的。
你在乎的人,我就算是羨慕,嫉妒,厭惡,也不會動壞心思的。
因為我知道,那樣的話,你會討厭我,我不想讓你討厭我。”
宗玹昱沉默了。
廖繆清哽咽,低聲抽泣,“玹昱哥哥,每個人臉上都會或多或少戴著面具,表露出想讓世人看到的那一面。
你喜歡用笑容掩飾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喜歡穿得花里胡哨的,讓人覺得你是個浪蕩王爺,可你不是。
而我,我只是想在你面前表現(xiàn)出我最好的那一面,讓你覺得我好,可是你為什么要戳穿?你讓我很難堪,很難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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