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玹昱瞧著霍瑜白虛偽至極的笑臉，實在佩服她強大的內心，“白四小姐，你這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
白九姝笑著，直接坐到了宗玹昱腿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拋媚眼，“寶寶，人家變臉的速度比翻書快。”
宗玹昱嘴抽，眼神涼涼，“四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寶寶，別這樣，人家是你的小姝姝，叫我四姑娘太生疏了。”白九姝嗓音嗲得膩人。
宗玹昱忽然想起了當初白九姝給陸隨風寫的那封信，——親愛的小風風，我是你最愛的小姝姝……
他早該想到的，白九姝，小姝姝……
宗玹昱推搡白九姝，冷漠臉，“四姑娘，請自重！”
“不要！”白九姝死死地抱著男人不撒手，仰起頭，勾人的桃花眸深情地注視著男人，“寶寶，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是你的問題，自己笨怪不得我的。”
宗玹昱心塞了下，俊臉黑沉沉的，幽幽道，“本王真的很佩服四姑娘的膽識，想必四姑娘已經做好了被本王抽筋扒皮的準備。”
白九姝身子僵了下，腦袋貼著男人的胸膛蹭呀蹭呀蹭，“寶，你舍得？”
宗玹昱面癱臉，“舍得！女人如衣服，沒了這一件，大可以換另一件，你妹妹就不錯。”
白九姝沉了臉，抬頭，冷冷地盯著宗玹昱，“敢打我家小五的主意，我跟你拼命！”
宗玹昱譏諷一笑，抬手捏住白九姝的下巴，“你都自身難保了，你白家都岌岌可危了，你到底哪里來的勇氣威脅本王？嗯？”
“我……”白九姝癟嘴，眨巴眼，表情可憐，“寶寶……我錯了，看在小北的面子上，原諒我吧。”
“你還敢跟本王提小北？”宗玹昱氣得磨牙，掐死白九姝的心都有了。
白九姝目光閃爍，斜眼睨著男人，“為什么不敢提？小北中毒你沒有責任嗎？你那么相信傅云汐，我敢把兒子留下嗎？
還有涅槃蓮，那是我的，是我歷經艱難在死亡谷得來的，憑什么拿給傅云汐治病？
你當初口口聲聲說我背叛你，可結果呢？我被人害了，九死一生。
你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
你值得我依靠嗎？值得我信賴嗎？
我不是你的側妃！我從來沒有承認我嫁給你！我的家人也沒有承認！
我憑什么不能走？小北是我的兒子，我憑什么不能帶走？”
宗玹昱沉著臉，心里堵得難受，這個女人，總是有那么多的借口替自己辯駁，“看來都是本王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
“那四小姐走吧，本王不想看見你。”
“你以為我愿意看見你？”白九姝火大，離開了宗玹昱的懷抱，睨著男人，“我問你一個問題，作為條件，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本王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什么都不想回答！”宗玹昱冷冷道，看見她就一肚子氣。
白九姝心塞，“你就不想知道小北在哪里？就不想知道傅云汐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沒有？就不想知道我可有真心愛過你？就不想知道……”
“你想問什么？”宗玹昱面無表情，眸子冰冷不含情緒。
白九姝勾唇，小樣兒，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想知道呢。
“我想知道，我做你側妃的時候，是不是失去了記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過去？”
宗玹昱眸色微暗，抿唇，“嗯。”
白九姝心情復雜，真的失憶了，一切似乎說得通了。
不出意外，她就是柴染染。
“圣王殿下想問我什么？”
宗玹昱幽深的眸注視著白九姝，沉吟許久，“四小姐去北疆之前，有過幾段情史，其中最愛的人是誰？”
額……
白九姝傻愣住，她還以為，他會問小北的去向，“那個，有過一段情史，與武安侯府牧世子。”
宗玹昱眉毛微動，就只有一段情史，那也就是說……
“本王知道了，四小姐回去吧。”
白九姝撇嘴，轉身就走，臭男人，誰稀罕！
她剛離開，宗玹昱也隨后離開了，出了將軍府。
……
白九姝回了璃婳閣，到東廂房找白妙和。
白妙和正坐在桌旁默寫經文，坐姿端正，面上嫻靜安然，右手執筆，秀氣端正的小楷躍然紙上。
她的神情專注，好似四周無人，無物。
白九姝推門進屋，她才抬起頭來，“姐。”
“嗯。”白九姝笑了笑，“我去找了圣王，柴染染嫁進圣王府的時候，確實失去了記憶。”
“那也就是說，如無意外，姐姐就是柴染染。”
“嗯，十有八九就是。”白九姝抱住白妙和，笑著撒嬌，“妙妙，你做小姨了，我家小北很可愛，笑起來的時候，萌死個人。”
“姐，你得把這件事告訴爹娘，你與圣王有了孩子，你不用嫁給瑞世子了。”白妙和柔聲道，從一開始的慌亂擔憂，到現在的安心。
白九姝想到自家一言不合就對她動粗的老爹，心塞塞，“那個，你說，咱們爹爹會激動得暈過去，還是被我氣死？”
白妙和忍不住笑出聲，“會氣得想把你打死，不過爹爹舍不得的，只會嚇唬你。
再說了，不是有圣王在嗎？圣王不可能任由爹爹打你，也不可能放任你嫁給瑞世子。”
白九姝點頭，“嗯，圣王不可能讓我嫁給瑞世子，所以，孩子的事，還是暫時不告訴爹爹了。對了，你以后離圣王遠一點，他想泡你。”
“啊？泡？什么意思？”白妙和一臉茫然。
白九姝輕笑，“反正你離他遠一點就對了，那個臭男人，想利用你來氣我，他想得美！”
“哦，我知道了。”
“……”
天快黑了，白槿琛才回來，鼻青臉腫的，到璃婳閣找白九姝。
“哥，你和大地接吻了？怎么摔得這么慘？”白九姝一臉擔憂，“告訴我，誰絆了你一跤？我找人算賬去！”
白槿琛心塞，妹妹這是關心他嗎？
“哥，你怎么跟人打架了？”白妙和擔憂心疼。
“今天不是去見瑞世子了嗎？我和裴曄，裴衍，三個待在雅間，然后，瑞世子問了我一句話……”白槿琛郁悶地看著白九姝，“瑞世子問我，他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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