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進屋后老伯先是給我弄了一盆熱水,然后又去附近的診所幫我買了一些藥品回來,我也顧不上休息了,馬上就開始給這女人處理起了傷口。
我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將她后背的衣服剪開,傷痕看起來簡直就是讓人觸目驚心,整個后背都是鞭痕,皮肉都向外翻著,有的地方甚至都化了濃,幾乎是找不到一塊兒好肉。
處理傷口的期間她疼醒過好幾次,不過沒多時就又昏睡過去了,我只好是用毛巾沾著水,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擦了好一會兒,然后又小心的往她嘴里滴了幾滴水,一直等她臉色恢復了一些后,這才找了把椅子坐下......
剛休息片刻,老伯就給我找來了兩件干凈的衣服讓我換上,并且還給我做了碗面條。
我現在是又累又困又餓,狼吞虎咽的將面條吃下后,趴在桌上就睡著了,不過由于我心中記掛著方警官和宋老道,所以根本就睡不踏實,在幾個小時之后,就醒了過來,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女人還是昏迷不醒,不過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我又給她換了一次藥,然后就來到了老伯的屋子。
老伯招呼我坐下,給我泡了壺山茶,就問了幾句那女人的傷情,之后又問我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當然不會把全部都告訴他,只是粗略的將我們這次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但我并沒有提圣法教和地下所發生的事。
老伯聽后驚得的是目瞪口呆,還不住的夸我是少年英雄,我謙虛了幾句之后,就問他這是什么地方,離吳家莊有多遠。
老伯告訴我說,他們這個村子叫劉沙村,過去村里的人挺多,但近幾年,村里大部分的年輕人都進城打工了,現在只留下了他們這些孤寡老人了,他的兒女都在城里,平常也不怎么回來,而他老伴兒又死的早,所以這家里平時就只有他一個人。
接著他就說吳家莊離劉沙村有四百多公里,中間隔著兩座大山,由于山路難走,所以從這里到吳家莊,即使有車也得走上一天,如果是步行,最少得走上個三四天......
我聽到這兒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頓時就將剛喝進嘴里的一口茶水吐了出來。
我心中暗想:“如果按照老伯所講的,那也就是說,我在那條地下通道,竟然走出了有四百多公里,就算下面的路是直的,減去一般的距離,那至少也得有兩百多公里,這怎么可能呢,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難道他是在說謊騙我嗎?”
想到這我就立刻問他說:“老伯,你說這里離吳家莊有四百多公里,不會是你記錯了吧,或者說這里是不是有兩個吳家莊呢?”
老伯聽我這么問,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他咳了一聲之后對我說:“小伙子,我老頭雖然年紀不小了,但還不至于老糊涂,我在這地方生活了一輩子,別說周邊有什么村子了,就連哪座山頭的鳥多,哪座山頭的樹多,甚至這山頭有多少土墳包我都是一清二楚,怎么可能記錯呢,這方圓幾百里的地方我敢肯定的說,就只有那一個村子叫做吳家莊,絕不可能再有第二個!”
我看他說的肯定,只能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就讓我更加的疑惑了,因為要按照步行的速度來計算的話,正常人每步的長度大約是75公分,如果按照每分鐘頻率為100次來計算,用0.75x100x60=4500米,所以大多數人的時速應該為:每小時4.5公里。
如果按照這么去計算的話,兩百公里的路程,我怎么也得走五十多個小時,然而我卻清楚的記得,我在進入左側的通道之后,算上休息的時間最多也就只有五個小時,也就是說根本是不可能走出兩百多公里的,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時空轉移嗎?
想到這兒,我頓時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手腳也開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老伯看我色有異,就急忙問我怎么了,是不是剛才沒休息好,我當然不敢說出心中的疑慮了,就忙說沒事兒,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一會兒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起身向老伯告辭,轉身回到了屋子,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就在我出門的時候,我從余光中似乎看到老伯露出了一個無比詭異的笑容,可當我回頭去看的時候,他的表情沒有半點的不對,我不免有些懷疑自己的經有些錯亂了......
回到屋子里,我也沒心思睡覺了,靠在椅子上開始思考起了這幾天所經歷的,這一系列的詭異而又恐怖的事情。
這幾天經歷的事簡直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首先是吳家莊的人全部失蹤,接著就是四位調查員的失蹤,跟著我們又闖了御靈困獸陣,之后就進了那個走不出去的通道,我又莫名其妙的被炸傷,而后又大戰了小頭陀,接著又有高手趕來支援,讓我們反敗為勝,最后我和宋老道還有方警官,帶著老東西它們三個進了那冰窖般的通道。
在通道里我看到了那無數詭異的黑影,之后方警官就一去不回,我與宋老道遇到了岔路口,不得不分頭行動,巧的是我很順利的找到了失蹤的調查員,死了三個,重傷一個,最后我又不知道是怎么走的,竟然用五個小時走出了至少兩百公里的路程,來到了離吳家莊四百公里的劉沙村。
這所有的一切,有太多地方都是無法解釋的,尤其是那條所有痕跡莫名就消失的通道,和突然出現的岔道以及我不可思議的腳程,這些簡直就是離奇至極,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我只能說是有鬼怪在祟,或者說有某種力量在左右著這一切......
我想了半天也沒有絲毫的頭緒,這時候突然就開始擔心起了方警官和宋老道,不過隨后就想到,他們二人都沒怎么受傷,而且身邊分別有大肥狗和老東西的照應,只要他們沒有像我一樣遇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危險,這么一想也就不再那么擔心了。
我又亂七八糟的想了半天后,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老伯已經做好了飯等著我,我快速的給女人換了藥,然后又喂了她幾口水,接下來就和老伯開始推杯換盞了,沒用多久,一瓶酒就已經見底兒了。
老伯喝的略微有些多,這酒勁上來后,話就跟著多了起來,他一連跟我講了很多關于他們這里的傳說,有關于秦始皇的,也有關于武則天的,還講了一些關于鬼的傳說,最后還講了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一件無比詭異事,聽得我是驚奇不已,因為他所說的這件事,有些類似于宋老道之前講過的一件事。
老伯說他叫秦漢民,在滿清時期,他的祖先還是個當朝的宰相,但當時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被逐出了京城,最后被迫在西安定居。
到了解放初期,在破四舊除四害的時候,他們秦家就被安了個舊社會毒瘤的罪名,趕出了西安城,最后流落到了劉沙村。
陜西這座古城,周邊埋有很多的古墓,在七十年代末的時候,他們村有很多人為了生活,就開始盜挖古墓,最后都因此發了家。
秦漢民看著很多人都發了財,一時就起了貪念,于是就糾結了同村幾個要好的,去了秦嶺,開始滿山遍野的尋找古墓。
前三天都是一無所獲,而且都是在深山里的大樹上過的夜,到了第四天,幾個人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就想著先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再說。
這事說來也巧了,幾個人在太陽落山之前,還真就在一座山頭上發現了一個破舊不堪的廟宇,幾個人當時也沒多想,直接就住了進去,然而就在這天晚上,秦漢民遇上了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恐怖而又詭異的事情。
秦漢民他們幾人,在進入廟堂后,簡單的吃了幾口干糧,就都匆匆而睡,大伙這幾天基本上是沒怎么睡,所以這一躺下就都鼾聲四起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秦漢民被尿憋醒了,就迷迷糊糊的走出廟堂撒尿,這時他就看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大霧,那霧是又濃又黑,就像是潑了墨一般,幾乎是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就在他撒完尿轉身回廟堂的時候,他突然就發現身后的廟堂不見了,放眼看去,就只能看到濃密的黑霧了......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在迷迷糊糊中走的離廟堂遠了一些,就摸索著向前走了幾十步,然而他一直走出了幾百步也沒有看到廟堂,頓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心里清楚,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
秦漢民是個十分冷靜而又膽大的人,如果當時換做是別人,肯定已經被嚇瘋了,但秦漢民當時并沒有慌亂,而是點了一直旱煙,猛抽了兩口之后,就開始思考起了是哪里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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