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家村這邊,祁神醫(yī)已經(jīng)給每個人都診過脈了,人體內(nèi)鐵元素過多,傷的是腎臟,經(jīng)過祁神醫(yī)檢查,從那座鐵礦傳過來的,滲透到水井里的鐵,時間應(yīng)該不長,所以呂家村的村民們只需要通過食療的方法把體內(nèi)多余的鐵排除掉,再喝一段時間補(bǔ)腎的方子就可以了。
鐘晚顏如今是祁神醫(yī)的徒弟,祁神醫(yī)因為之前的疏忽而自責(zé),鐘晚顏自然要為師傅祁神醫(yī)分憂。
祁神醫(yī)的事情解決了,鐘晚顏便讓六福回蘭溪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家里的人,另外讓他繼續(xù)在瑞鶴仙居里監(jiān)工,這園子還沒有建完呢,沒有人監(jiān)工可不行。
況且,常伯和受傷的長禧都在蘭溪,六福如今的辦事能力也不比嚴(yán)寬差多少,所以他回去,鐘晚顏是十分放心的。
不過鐘晚顏卻是不準(zhǔn)備回去了,如今已經(jīng)是七月了,距離八月十五的藥材集市和秋闈還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而且,還有呂家村的這個心結(jié)在,鐘晚顏得幫祁神醫(yī)解決了才行。
這一日,鐘晚顏讓永壽駕車,帶著燭影和搖紅幾個又去了城外的呂家村,進(jìn)了村之后直奔村長家里。
不過這一回來,呂家村村民的態(tài)度可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對鐘晚顏幾人熱情周到無比,老村長一見到鐘晚顏便道:“鐘姑娘,你來了,快請到屋里坐。”說著話,就將人往屋子里頭引。
鐘晚顏客氣一句,便帶著人跟老村長進(jìn)屋子里說話去了,剛一走進(jìn)去,鐘晚顏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竟然是第一次過來的時候見到老村長的那間。
鐘晚顏勾唇一笑,坐下便道:“老村長,實不相瞞,我今日過來,確實是有要事要跟老村長你商量一下的。”
“鐘姑娘,你說,你說,我無有不應(yīng)的。”老村長道。
經(jīng)歷過之前的事情,老村長的心里說是對鐘晚顏和祁神醫(yī)感謝也好,感激也罷,總之只要他們說的是對的,是為村子里好的,老村長肯定第一個響應(yīng)。
鐘晚顏笑了一下,問道:“不知村子里如今去哪里取水用呢?”
聽鐘晚顏這般問,老村長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現(xiàn)出了愁容,他嘆了口氣,才說道:“自從知道那口井里是鐵水,我們村里就沒有人用了,現(xiàn)在都是去村后面的小河里挑水回來吃,這口井是我們的祖先剛到呂家村的時候挖的,那井水可甜了,如今,唉......”
老村長的話鐘晚顏聽明白了,原來這口井還頗有紀(jì)念意義,鐘晚顏想了想,道:“因為這口井水,祁神醫(yī)現(xiàn)在還在自責(zé),我如今拜了祁神醫(yī)為師,自然想替師父分憂解難,我想出銀子再給村里挖一口井,老村長你看如何?”
老村長有些驚訝:“姑娘,你真的要給村里挖井?”
鐘晚顏點點頭,示意老村長沒有聽錯。
老村長不由高興,這可真是太好了,解了他們村的燃眉之急,其實知道井水出問題之后,村里就有人提議要再挖一口井了,不過全村挖井是需要每一戶人家都出錢的,之前村子里的一百三十多口人因為那口水井喪了命,如今有的人家里剩下的只是孤兒寡婦,或者是嗷嗷待補(bǔ)的幼童,或者是孤寡老人。
呂家村靠近鳳陽,鳳陽是江南重鎮(zhèn),魚米之鄉(xiāng),膏腴之地,水路,陸路交通十分發(fā)達(dá),呂家村里的村民生活水平也要比其他地方的村子里好上許多,但是經(jīng)過之前的事情,原本就算每一家都能拿出打井的銀子,老村長也不忍心讓這些人家出錢了,家中的頂梁柱都倒下了了,他們手里的那些銀子得用在刀刃上。
所以,老村長聽到鐘晚顏要給村子里挖井的打算,就忍不住高興,口中直道:“鐘姑娘,那可就太謝謝你了,我們村子里剩下的都是孤兒寡婦,要么就是死了老婆孩子的,就沒有幾家是完整的,打井的這個銀子雖然每家都能拿的出來的,但是要真的拿出來了,那些人家里剩下的人可都得扎脖子,沒法活了。”
鐘晚顏道:“老村長,你說的我理解,所以我來出這個打井的銀子,你不用擔(dān)心,不過,專門挖水井的匠人你可有認(rèn)識的?還是我從城里再找一個工匠過來?”
老村長想了想道:“這個不用鐘姑娘你費心了,我們村有認(rèn)識的工頭,就住在隔壁的村子里,我晚一會兒去說一聲就行了。”
鐘晚顏點頭:“這就好,”她說完話頓了一下,話鋒一轉(zhuǎn)又道:“老村長可想過以后村子里如何安排?”
老村長沒聽明白鐘晚顏話里的意思,不由問道:“鐘姑娘此話怎講?”
鐘晚顏道:“老村長方才所說,村子里剩下的人多是些孤兒寡婦,或者是老人幼童,這些人可是沒有多少勞作的能力的,而且體力也不如成年的男子,進(jìn)今后村里的百姓該怎么樣養(yǎng)家糊口呢?”
老村長聽了又是一聲嘆氣,他這次嘆氣的長度顯然要比之前那一聲嘆氣時間還要長,過了一會兒他才徐徐說道:“鐘姑娘,你不問,我也在愁這件事兒呢,還能怎么辦,村子里的田就在那里,就算那些老弱婦孺干不動,也得繼續(xù)干呀,不然就沒有飯吃。”
“老村長,我有一個想法,你不妨聽聽,”鐘晚顏道:“這些鐵能從十幾里外的礦山順著地下水脈流傳到村子里的水井中來,說不定村子里的土地中也是含鐵的,這種土壤并不適合再種莊稼了,反倒適合鐘瓜果和青菜,還有一些適合在這種土壤中生長的花卉,若是老村長同意改種瓜果和花卉,我有辦法幫村子里處理掉這些東西,換回錢來,到時候村子里再吃糧完全可以用銀子去買,淮州產(chǎn)糧豐富,要買糧食是不愁的,還有每年的賦稅交不了糧食,村子里可以交錢,而且,種瓜果和花卉,就算是老弱婦孺和可以干,雖然也不算輕松,但是要比種莊稼輕松許多,而且也要比種糧食能多賺一些銀子。”
鐘晚顏的話說得老村長心中火熱,但是他又不敢確定鐘晚顏說得是不是真的,稍有些遲疑的問道:“鐘姑娘,你說替村子里解決種的青菜和瓜果,還有花卉,你要怎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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