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意全消,斗志全無,且渾身酥軟無力,對那團火焰,更是生出了孺慕之心、親切之情。
巫鐵和一眾巫家兒郎大驚,看著放聲狂笑的風(fēng)熵,巫鐵長嘯一聲,身后五彩神光沖起,然后向下猛地一刷,將一眾兄弟刷了進去,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高近四萬丈的盤古真身猶如遇到陽光的冰雕,在燧火的照耀下一點點的縮小。
體內(nèi)磅礴的法力在一絲絲的消融,化去。
巫鐵化身一道光之洪流向著西邊飛出了老遠(yuǎn),這才回過頭來,又驚又怒的看了風(fēng)熵一眼,然后看向了十萬名紅蓮寺弟子拱衛(wèi)的那一朵蓮花。
“清風(fēng)國師……大難臨頭各自飛,你自求多福罷!”
說完,巫鐵催動遁光,用最快的速度遁走,毫無留下來幫助清風(fēng)脫困的意思。
雖然清風(fēng)一直表現(xiàn)得似乎充滿了善意,甚至是因為清風(fēng),巫鐵暫時的逼退了紅蓮寺、白蓮宮的弟子,甚至還得了不少的好處。
但是同樣是燧朝的護國三神宗之一,巫鐵不信青蓮觀就真?zhèn)是出水的青蓮花一朵,真?zhèn)纖塵不染,真?zhèn)就這么的清澈純潔。
如果青蓮觀真的與世無爭,他們派清風(fēng)出來浪什么浪?
所以,巫鐵跑得飛快,絲毫不擔(dān)心清風(fēng)的安全。
如果笑面佛能夠把清風(fēng)給拾掇了……呵呵,巫鐵甚至有引吭高歌的心情。
當(dāng)然,巫鐵的心情不可能有這么好。白蓮宮的弟子們用一種詭異的手段自盡身亡,百來名精銳全滅。裴鳳落入了白蓮宮手中,現(xiàn)在不知道被扣在燧朝何處。
想到裴鳳,巫鐵的心就一抽一抽的跳得厲害。
向西邊全速疾飛的同時,巫鐵突然心血來潮,他右手猛地向下方海面一抓,一支背甲方圓上千丈,碾碎極其悠久的老龜就怪叫著被巫鐵抓上了海面。
右手一抖一指,老龜?shù)凝敋ど暇捅懒蚜藱E圓形的一塊,大概有丈許方圓,正好是老龜?shù)凝敿渍械哪且恍K。巫鐵右手一甩,老龜怪叫著摔進了海水中,倉皇的滑動四足,潛入了深海不敢露頭。
巫鐵的指尖一縷血水噴出,化為大片血炎落在崩裂的龜甲上。血炎熊熊燃燒,燒得龜甲奇香撲鼻,不斷發(fā)出‘咔咔咔’的碎裂聲。
瞇著眼,看了一眼龜甲上浮出的裂紋,巫鐵朗笑一聲,朝著伏羲神都的方向沖了過去。
“哈,只愁找不到正主兒,沒想到,你們來了!”
靈機一動的動用了巫族秘傳的龜甲卜算之術(shù),巫鐵驚喜的發(fā)現(xiàn),擄走裴鳳的最直接的根源之一,居然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的地盤,正在如今的伏羲神國地面陪都附近。
巫鐵仰天長嘯,身軀恢復(fù)到一丈六尺完美金身狀態(tài),身軀猛地向前一竄,‘轟’的一聲,虛空破開了一個碩大的窟窿,巫鐵直接暴力蠻橫的破開虛空向前瞬移了出去。
海面上,笑面佛神通顯化的巨大蓮花轟然炸開,一塊塊破碎的蓮花瓣猶如黃金、如白銀、如珠玉瑪瑙,噴吐著萬丈祥光四處亂噴亂打,砸得下面的紅蓮寺大和尚們腦袋‘咚咚’直響。
一聲佛號傳來,騎在大烏龜背上的笑面佛笑容滿面的出現(xiàn)了。
他雙手合十,微笑著向身前一條高有萬丈的身影緩緩點頭:“盤古真身,《盤古經(jīng)》……果然厲害,厲害……清風(fēng)師侄,想不到,你的修行,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
高有萬丈的清風(fēng)七竅流血,他頭頂一吊玄黃吊掛噴吐著滾滾玄黃之氣,化為一道光幢護住了全身,艱難的喘著粗氣。
“不要臉的老賊禿,今日之事,你且等著。”清風(fēng)擦了擦嘴里不斷滲出的血水,轉(zhuǎn)身朝著巫鐵離開的方向飛去:“等道爺我成了青蓮觀主,遲早帶著青蓮觀滿門,打破你紅蓮寺山門。”
笑面佛笑得越發(fā)燦爛了。
“如果清風(fēng)師侄你始終還有這樣的心思,怕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青蓮觀主。”
笑面佛幽幽笑道:“青蓮觀、紅蓮寺、白蓮宮,三神宗同氣連枝,是萬萬不可能爆發(fā)真正的沖突的。所以,小僧就算欺負(fù)了你,你青蓮觀……嗯,最多出來幾個老不修的欺負(fù)一下小僧門下弟子,倒是不用擔(dān)心他們找小僧的麻煩。”
“呵呵,呵呵,這就是三神宗的底線和默契,呵呵,呵呵。弄不清這個道理,青蓮觀的觀主之位,永世和你無緣吶。”笑面佛搖頭晃腦的感慨著,然后他的笑容微微一變。
“死傷如此慘重么?”笑面佛問手托著巨大火團的風(fēng)熵。
“是本王大意了……”風(fēng)熵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誤。雖然他萬分的驕傲和驕橫,但是一旦犯錯,他會毫不猶豫的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并且在日后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所以,風(fēng)熵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敵人。
他老老實實的向笑面佛承認(rèn)了自己疏忽大意,直接戰(zhàn)損了四十幾萬禁軍士卒的錯誤。
“所以,本王只能祭出燧火,將他們驅(qū)趕開來。”風(fēng)熵微笑道:“只要是人族血脈,燧火一出,全無抗手。”
笑面佛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伏羲神都的方向:“可是這附近,可不僅僅殷王你手中的這一點燧火……嗯,燧朝還派人來了么?”
風(fēng)熵也看向了伏羲神都的方向,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出意外,是老大來了吧?奇怪也哉,白蓮宮內(nèi)斗得厲害,單單一個白素心,如何說服的父皇?”
風(fēng)熵冷然道:“父皇知道本王的脾氣,按理,他不會派人來和本王爭功才對。”
笑面佛瞇著眼,笑盈盈的說道:“不如,去看看?”
笑面佛座下的大烏龜狠狠的伸長了脖子,將腦袋從蒲團邊緣探了出來,極其陰險的說道:“殷王殿下,不如,咱給您出個主意?找個機會,把你那大哥給做了,你不就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氖腔饰坏奈ㄒ蝗诉x了么?”
一聲慘嚎,鮮血迸濺,大烏龜?shù)囊桓饼敋ぃ俅伪恍γ娣鹩采陌橇讼聛怼?br />
伏羲神都外,遠(yuǎn)遠(yuǎn)的,巫鐵藏身在一團濃云后方。
他驚愕的看著伏羲神都外的場景百萬燧朝禁軍手持一根根符文繩索,正在捆豬崽子一樣,將漫山遍野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各族戰(zhàn)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在地上碼放得整整齊齊。
羲武樂、羲不白等一眾羲族高層,也已經(jīng)癱軟無力的被送到了一條巨大的旗艦船頭,放在了一張王座前。
風(fēng)戎,正笑盈盈的一腳踩在羲武樂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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