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兩個案子張饒舜心里沒個底,只因上次段長青那案子,至今已經變成了一起疑案,就這兩個案子比段長青那還血腥恐怖,毫無疑點。
情急之下,他也只好請教著遠在天津的趙震耀來給他把把關,趙震耀守著天津一面是假心假意的勸著張饒舜快點回來好接他父親的班,一面是打算著另起爐灶將天津據為己有,忙活了一陣子,卻聽到張饒舜那邊出現了困難,要他趕緊過來支援。
他在電話聽筒那邊滿是為難語氣說道:“哎呀,都說了,讓你趕緊回來,趕緊回來,這樣吧我出面替你擺平了這件事,你安安心心的回來,填補你爹司令的空缺”。
張饒舜更是不情不愿的,扭捏著性子說道:“哎呀,叔,到時候再說吧”,等把這個案子解決了指不定他還回不回來呢,只因著還沒和洛小七算筆賬,心里更是咽不下這口惡氣,算是不會就這么輕易的回去了。
其實趙震耀幾個月前來旬陽的時候就大體探過旬陽的情況,現在能弄出這么大幺蛾子的除了洛家還真想不到誰還能用這樣狠辣的手段,至于張饒舜身邊的李警探,他是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資歷深,要想讓張饒舜懷疑上洛小七也只是只言片語的問題。
可是看他們在談話中只要張饒舜問道案子和洛家有關,這名李警探立馬將話鋒轉移,即便是張饒舜真懷疑上了他也會極力找證據進行辯解。
趙震耀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他見到李警探這樣的行徑,也只好對這件事裝成啞巴,反正他也是過來協助的要真讓他著手,他還真是不好辦。
“叔,這里四周都檢查過了,除了湖邊的這幾棵樹,他們的樹杈都有明顯被割過的痕跡,而且痕跡都是新的之外,其余的就沒有了,連個腳印也沒留下,叔,你能看出什么嗎”。張饒舜匯報這近期他們的發現,單單從樹上的新痕跡還真不好斷定和這件案子正真的關系。
張饒舜覺得趙震耀經驗多應該知道這其中的緣故,哪知趙震耀悠悠的戴上他的橡膠手套,悠悠的將四周巡視了一遍,又悠悠的翻了河里的石頭,看了樹上的痕跡,樹葉、樹枝逐一翻找。
他做什么都是悠悠的,臉上帶著三份認真嚴謹,裝給張饒舜看的,最后再和李警探對了一下眼,轉過頭對張饒舜說道:“饒舜啊,這種事有李警探就行了,你跟我好好的回天津,實在不行你爹還給你打下了不少縣城呢,你尋個去在哪里當個司令,也好過在這里給人當差的強”。
張饒舜是越聽這種話越覺得煩,只記得這話之前聽到時還是張鈞耀沒死之前的時候,現在聽下來他內心也是極其的無奈與傷感,最后只好點點頭不多加反駁,沿路的又繼續勘察起來。
他知道他資歷尚淺每每尋到什么證據都要讓自己身旁的兩位長輩過目一遍,就這樣兩位長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對上了眼,計劃也就這樣不謀而合的接應上了,不就是陪這位小公子玩個刑偵游戲嗎,他們這二把手就當是過家家。
張饒舜這幾天查下來更是全無頭緒,本來還想借助這兩位老前輩的資歷,給自己開疆擴土的增長一點破案的經驗,誰曾想趙震耀和李警探兩人相融合居然不進反退,他爬在桌子上無力的看著這兩位,按照平時他對待手下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儀仗著都是老前輩也不好說什么。
趙震耀這次來了無非也是想看看張饒舜的實力,看看能不能在天津扳倒這小子,雖說這小子是張鈞耀的兒子,自從他父親已故之后他也長大了不少,但是現在來看想要扳倒這小子,絕對是綽綽有余,而且他在這就能扳倒他。
和李警探聊完,他就走到張饒舜面前低聲勸道:“盡力而為就好,你說說你再讓我們幾個陪你再辦案下去也不是辦法,先不說我在天津有一大堆事要忙吧,就說說我們李警探,全旬陽的治安他可要管吧,陪你在這里虛度光陰也不是個事”。
李警探聽聞連忙上前,笑嘻嘻的附和道:“沒事沒事,我不急我們張鎮守著手的案子當然是第一位,我的可以暫時緩緩,不急真不急”。
李警探說的不急,可是人家張饒舜急了,抓耳撓腮了半天,眼看著兩人在他面前一唱一和要成功,可張饒舜還是不罷休:“三天,就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一到新任的鎮守再一來,我馬上和你回去”。
這讓趙震耀不答應也是不行了的,于是點頭補充道:“好,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要是還沒進展你就收拾行李和我回去”。
得了這項期限的張饒舜精力是更加充沛,連忙帶兵就出門調查去了。
張饒舜勤奮起來也就真沒理過別人,趙震耀也是蹭這個空閑去了趟他家和他那兩個老婆們商量三天之后回去的事,誰料他那小老婆倒是本本分分的到場,可這大老婆卻不知道哪里去了。
于是便開口問道:“霍璉呢”?
秀珠看了看這才答道:“一大早的出去,早飯也沒吃過說是去馬場騎馬去了”。
趙震耀一聽,剛平穩拿起的水杯又放了下去,怒道:“簡直是胡鬧,這哪里還有做大夫人的樣子,我找她去”。
說完叫著司機往旬陽唯一的一家馬場趕。
旬陽雖說是大,不過也就一家馬場,在城南面。那里地勢空曠入了冬,大片草地成了荒地但還是有不少人在那里賽馬。
就比如洛小七,她雖說這腳是不上勁,但是終年坐著輪椅對她來說也不是個事,還得來個新鮮的坐坐,這不眾人將她扶上馬,來個人在前頭牽著馬韁帶著走,比推著輪椅可省事多了。
也就這樣向前走了一里地,身后的仆人更是看著洛小七在馬上東搖搖西晃晃,一顆心懸著總是怕她掉下來,洛小七心里也是憋屈,有馬不能騎還要讓人牽著走,看著周圍一匹一匹快馬在她身邊跑過她心里更是癢癢難耐。
這時一個聽差走了過來,對著洛小七聚了一躬然后也跟在后面走,洛小七最先開口說道:“你們在東北陸式軍校的白少爺今年到底還回不回來,不回來以后就讓他別回來了”。
自從程家白去軍校的這幾個月來也是十天半個月的給洛小七寫信,說著他在那邊的情況,也沒得到洛小七一封回信,這眼看還有一個月就要大過年的,洛小七先服個軟,派人去陸式軍校看他接著給他送東西的名義,問他要不要回來。
只聽回來報告的聽差支支吾吾的說道:“白少爺沒說,只說了家主您一定要照顧好身體”。
洛小七喘了兩口氣,心里也是怒火正燒,輕輕的哼了一口,手中的馬鞭更是不要了,嘴里故囊道:“我怎么養了這么一個白眼狼,說什么長大之后孝順我,如今連這年都不回來過,那也好我落得一個人冷冷清清也不錯”。
身后的仆人惹得一頓干笑了兩聲,沒做任何回答,只等著洛小七又發問:“張鎮守近幾日有來過我府上沒有”。
身后的幾個仆人更是搖搖頭,其中一個懂事的說道:“應了家主的要求,最近幾日正在留心張鎮守,發現他最近幾日都在調查縣里的兩大案子,根本沒工夫得空來洛家”。
“怎么,這案子查了這么久也沒懷疑上我們”,洛小七俯身摸了把馬的絨毛說道。
“沒有”。
“哼”,洛小七甩著馬鞭,輕輕的在馬身上打了一下:“也真是夠本的,死了老子連這腦子也死了”。
這馬被洛小七這樣一打立刻就不安分了,頭和身子努力的摔,惹得洛小七更加坐不穩,害得馬下陪同的幾個仆人心更是懸得緊,手忙腳亂的安慰著這匹受驚的馬。
一旁的仆人指責道:“不是說這馬最乖順的嗎,怎么還有這么大的烈性”。
前面牽馬人本就是馬場的人,聽了仆人這樣一句嘮叨更是羞愧不已,連聲說了好幾個對不起,又摸了幾下馬的頭才將這匹小棕馬給安撫下來。
“家主,您沒事吧”,仆人也不理這馬有事沒事,先看看洛小七怎么樣了。
哪知剛才在馬上的一陣顛簸倒是沒把洛小七的膽嚇出來,她倒是還帶著三分趣味在玩的。
只見著洛小七擺了擺手滿不在意笑著:“用不著,你們哄它做什么,它這樣的烈性才好玩呢”。
仆人都以為洛小七是瘋了,因為這沈燁靈不理,江沅不來,程家白更是不肯回來他悠悠閑閑的自己一個人,做生意做出寂寞來了非要找點樂子做點危險的事給自己整點樂趣。
卻見著身后有個聲音傳來:“喲!小妹妹倒是挺會玩的呀,怎么不騎馬上去試試”。
洛小七回頭正準備尋著聲音的主人,可是一轉身卻是個俊俏的少年郎,可剛才那聲音里分明有點女性的清麗味道在里面,正當洛小七再仔細一看,卻看得出這少年郎居然是姑娘扮的。
現在倒是流行女人穿西裝,但是這雌雄莫辯的打扮倒是很少見,洛小七也看著十分驚奇當時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心里就想:怎么,她這是替父從軍好當巾幗英雄花木蘭不曾。
正想完,洛小七便對她笑了笑:“我是個半癱子,腿不行讓仆人牽個馬,帶我出來圖個新鮮”。
那女人也將洛小七上下打量了個遍接著說道:“牽著馬,多沒意思,這么著吧,你坐我的馬我帶你去騎”。
接著便將手伸了過來,洛小七也是對她淡淡一笑將手也交了過去,旁邊的老仆人看了更是著急:“萬不行,家主,要是您從別人的馬上摔下來,摔傷了可怎么好”。
那女人也不聽他的,接著說道:“家主可相信我”?
洛小七沒說話,依舊是將手放在她手之上,她就這樣一拉,便將洛小七整個拉倒自己懷里,等坐穩了洛小七先一步對他命令道:“你們去門口接應我,我和她去騎騎馬很快就回來”。
接著便是一陣馬蹄聲,女人駕著馬和洛小七絕塵而去。
洛小七看著眼前一排一排光禿禿的樹像是給她讓路般往后退,地上的荒地也被馳騁的得看不出那邊是高哪邊是低,只記得眼前呼嘯來一陣有一陣風打在臉上的不是冷而是兩爽。
身后的女人駕馬也是穩穩當當的,讓人有十足的安全感,只見著她沿著圍欄邊在跑,跑了一陣就把馬兒放下來,讓它吃欄桿邊上的干草,又自己一個人下來拍了拍馬的頭贊嘆著:“這馬好,比我在天津那會養的馬,跑的還快”。
然后又抬頭瞄了一眼洛小七,她還真是頭一次帶著一個小姑娘去騎馬,卻發現這小姑娘長的精致,上上下下被紅衣包裹著就好像洋娃娃一般,于是又問道:“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被問及名字,洛小七也不好真告訴她真名,便隨口說道:“七爺”。
女人聽著洛小七的這名,完全就是個稱呼不經一樂:“好,好名字,聽好了我叫璉二爺”。
洛小七看著她不經冷笑了一聲:“哦!小璉啊”。
被這樣一叫,女人更是不高興了,連忙指正道:“我叫璉二爺沒聽見嗎”。
洛小七也不管她的叫囂,悠悠的點了點頭:“聽見了呀,只是你是個女人還是張饒舜的女人,不叫你小璉還叫你什么,你看你的叔叔來找你了”。
女人順著洛小七所指的方向一望,見著趙震耀也正騎著馬往這邊趕,眼里滿是奇怪這霍璉和洛小七怎么會在一起的。
女人看見趙震耀先是泄了一口氣,覺得等他逮到自己的時候又要說自己不守婦道了,但是心里還是懷疑,眼前這個小女孩是怎么將自己認出來的。
她單只回頭看了一眼,洛小七就猜出了她的心思,也解釋道:“我們旬陽女子都可守本分,從不騎馬就覺得你是外來人,可外來人也沒有幾個能騎馬的,見著趙將軍向這邊看過來我也全明白了,你就是張饒舜的老婆”。
“切,看到趙將軍就能推測出來我的身份,我興許不是這層關系,和他是個親戚也說不定”,女人一再辯解。
洛小七拍了拍馬的頭,繼續解釋道:“你是張饒舜的老婆,也就是張鈞耀的兒媳,趙震耀只會對他們一家人感興趣,你說她看見你又何必費勁心力趕來”。
等著趙震耀趕到,他先是瞥了霍璉一眼,然后在拿出半分恭敬的躬了躬身道:“小七爺,好久不見”。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