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段長青遇害案,被輾轉了幾天,警員、張饒舜,一次又一次到沈燁靈府上去拜訪,都是悻悻而來,失落而歸。全場連個目擊證人也沒有,外加周圍更是沒留下一片痕跡,除了被指認的小林更沒查到任何可疑人存在。
‘會不會真是段長青失足掉下去的呀’這個想法不是沒考慮過,不過潭水那么淺要是掉下去只能濕了半身,那里還能被橫躺過來淹死呀。
不過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別的人之前,意外事故對段長青這個瘋傻人來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監察局也不是只有段長青這一個案子,久而久之的便也同那些被洛小七暗殺的師長會長一樣失去了一直追蹤調查的興趣。
唯有張饒舜考慮到這案子和沈燁靈有關便一直義無反顧的追查下去。不過這人查案的功底顯然是不怎么高,就連上次通緝犯的事都是現成的撿了洛小七的便宜,才妥妥的給辦下來的。
所以有張饒舜在,案子被一托再托,他就在關鍵時刻才想出自己的死對頭洛小七來,洛小七和沈燁靈的關系在他一個外人看來都覺得好,但在這件案子上,也沒見過洛小七露面。
而與此同時在洛家,洛小七似乎像變了一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擺闊般的自個兒當起了世外桃源中人,每天獨坐小院里拿著撿到對著滿園春色,硬是要挨個給他們剪出一個禿頭來。
小院里的盆栽一時間死去了它原有的春色孤零零的只剩下支楞八叉的樹干,搗拾搗拾還能放把火當材給燒了呢。
正當她裁剪的意趣正濃時,程家白好巧不巧的又拿了一盒包裝精致的外國糖果進來,當著禮物又要送給洛小七。
洛小七冷淡的掃了他手中的禮物一眼,也不接下,將手中額剪刀往旁邊一愣,愣是什么興趣都沒有了,于是生硬道:“走,扶我去小月岐那邊看看,看看那廝究竟要在我這住多久”。
要說洛小七和她這位土匪朋友的淵源按照仔細的說能說個三天三夜,但是往淺顯講兩三句話就能將她們的情意給帶過。
就是洛小七當家主的不到一個月時間里,他們家派出一批運貨商隊走山路的時候就被土匪給截了,而截他們的那幫土匪正好是小月岐她娘帶隊的一窩。
要是按照平常洛小七這個身份的人,根本不會將這小小的貨放在眼里,截了就截了,以后不往那邊過就是,那還能去個土匪對著干哪。
可是洛小七就是這樣軸的人,就是平常過河她都要先給自己造座橋再過去,又因為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坐了沒幾天,貨物好端端的被劫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于是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召集了一匹黑市上的打手,簽了生死狀組成一群比土匪還要兇狠的亡命之徒,大刀闊斧的就往那山路上走。
那是小月岐的土匪窩還沒完型,只能劫一些小商小販的貨,沒想到這一票劫的卻是一個*煩。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娘他爹所為剛剛萌芽的土匪頭子,自然是主張以和為貴,將劫來的東西原原本本的送到洛小七那。
可是他們女兒不愿意,作土匪就要有做土匪的樣,哪能這么窩囊。她將心橫單槍匹馬的就去旬陽找洛小七了,不過那時候性子野,不會問路,找了所洛家的廠子就潑婦罵街的讓洛小七出來,她要和她一對一的單挑。
她要讓洛小七知道他們山寨土匪都不是好惹的,哪知過來的不是洛小七而是一群身穿黑衣的魁梧漢子,他們不由分說的將小月岐蒙面帶到了洛小七跟前。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洛小七,一個豆蔻少女直挺挺的坐在一架輪椅上,她的腿已廢,芳華正盛的年紀就因為兩條腿變成了不可磨滅的殘缺。
愣是平常人看到心里不免泛起一陣同情,更別說小月岐這樣嘴硬心軟的女人了。
洛小七倒是并沒有為她的無理動真格,而是讓她看看她這身子骨怎么和她單挑啊,于是她笑了笑輕描淡寫的指了指自己的腿說道:“我以前腿好的時候和人群架,以一敵五還真沒怕過誰,如今還真想和你較量較量,不過身體不便,想想下輩子要是能想起來咱們下輩子單挑也不遲”。
這句話還沒讓原主人有什么感觸,眼前的小月岐就先哭了起來,現在還打什么打,直接告辭互相說著保重了。
不過也因此洛小七和小月岐有了這一接觸,小月岐覺得洛小七為人直爽倒不像外頭所講的不三不四。洛小七覺得小月岐簡單滿腹柔情,不像一般土匪殘暴。所以兩人心照不宣的三年你來我往的互相送點補給品自然而然成了淡如水的朋友。
如今小月岐又是單槍匹馬的來洛小七家里做客。除了玩心四起,當然也想和她解釋解釋彭世榮為什么會被抓的事。
程家白將洛小七推到小月岐的房間,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幫他們合上門就在外面寸步不離額守著,他腰桿挺得筆直,他后背高大的身影也隔著白紗朱窗從外面映了進來。
小月岐也看著這門外的背影好久,最后眼里滿含著花癡勁兒,癡呆的說了一句:“要是有個男的這樣對我,我就棄暗投明跟了他去”。
洛小七也順著小月岐的目光,注意到了門外的程家白,臉上滿是得意的淡淡一笑,先抿了一口茶而后淡淡的說道:“他是我養大的,自然是跟了我一起入暗,那還需要費勁心力來投明”。
但是話一說完,前思后想了一下發現自己說出去的話有些不對味,程家白是她的弟弟,她拿兒子來養的怎么能關系到情郎身上。
但是小月岐粗心眼,洛小七說的話也沒反應過來,又是癡癡的對著程家白的背影空想:“真沒想到家白如今長這么大了,回想三年前他估計還沒我高呢,現在不但長高了,還長得如此英俊。你不說這可比我娘劫回來的小連長可俊俏多了”。
洛小七顯然沒注意上小月岐此時的想法哪知她又說道:“家白怎么說也是你弟弟,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我之間也不算什么外人了,你看我們搗拾搗拾把我和家白的事辦了吧”。
此時洛小七喊著一口茶,硬生生的唄小月岐的話給弄噴了出來,她緩緩的放下茶杯差點沒罵出來:“龜孫子,你想男人想瘋了吧 ,主意都打到本姑奶奶的人身上來”。
小月岐顯然不知道洛小七還能黑吃黑,自己這土匪還沒說句粗話上來,洛小七卻對自己先放了幾句狂妄話,她硬是將桌子一拍:“你這三年朋友是怎么當的,我為了你連壓寨夫君都給舍了,現在和你要人你有不肯,你說說是誰先打誰的注意,還真沒見過你這般小氣不仗義的朋友”。
洛小七要是敢狂,她小月岐能比洛小七更狂,連拍桌子說硬氣話都是挺直腰桿站起來說的。不過聽著小月岐這一番話洛小七倒是覺得自己無理在先,還占得了對方的便宜。
于是連忙好聲好氣的拉她,坐下給她倒了杯茶,三年朋友的情意不能舍,何況他們匪幫日益壯大更是不好對付,只能拉下臉來說道:“我也不是不肯給,只是家白是我一手養大的好苗子,我不能讓他好好的一棵白菜讓豬給拱了去,你這幾天到城里轉轉,看著我還有一定地位的份上,你看上那個俏面郎君我給你綁來”。
這話倒是讓小月岐喜笑顏開,任是粗神經的沒顧及上洛小七話里有話的說她,于是將心一橫,轉怒為喜,嬉皮笑臉的也說道:“不用瞎轉悠,這幾天我都轉悠過了,還真看到一個稱心的,模樣比家白好,像是個儒雅的公子,他只要往那人群一站任是眼神不好的都能把他這個拔尖的給挑出來,回頭要是看見了我給你指指”。
洛小七倒是對她所描述的美男不感興趣,倒是有些急促的說道:“快先和我說說,江沅怎么會在你的寨子里還能被劫”。
小月岐盯著洛小七看了片刻,不久硬生生發出一陣對自己的嗤笑,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把自個兒的腦門說道:“這事兒其實也是個少見多怪的家務事,不過如今牽連到整個寨子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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